“那些人敢给我们下毒,我们来个以牙还牙。当然,我程如风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害人性命,只是让他们也尝一尝被人陷害的苦头。”程如风坏坏地笑着。
“那是怎么个陷害法?”众人纷纷赶到好奇。
“我以前向仙儿讨过一种叫独蕨萁的药草,研成粉末后混在饭菜里,无色无味,食用后会浑身无力,昏昏嗜睡,到时我们下手就旁若无人了。”
“可是怎么让他们中毒呢?”陶然问。
“这还不简单?想办法弄到他们的饭菜里头呗。我们现在分头去找药草,晚上回来把它研碎,明日一大早我们就去云来客栈,他们那么多人肯定每天都要买菜,到时我们应变混进厨房去。”
“好,可是这药草长什么样子?在哪里可以采到?”方清风说道。
“这种药草往往都藏在老树的根旁,是单茎植物,大概四五岁小孩的高度,顶尖卷起,有黑黑的一圈毛茸茸的东西,我们就要取那个卷起的尖。时候不早了,我们分头行动吧。”
“好!”众人信心满满地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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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街上回来,灵仙儿一直把自己埋在被窝里,她没有再哭出来,只是感到好累好累,这么多年的平静生活被打破了,虽然那个男人已经被他们杀死,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只不过是黄泉路上又多了一个鬼魂,他的死不能换来父母的重生,却给她带来了她不敢想象的困扰。
她有些害怕,那些官兵还会来找她么?
突然间,她觉得这间屋子好安全,因为外面有叶无心,至少这七天内,为了履行他们的约定,他会保护她。
她紧紧地用双手裹住身体,的确,有了丑陋外表的遮盖,她看起来好像很坚强,但其实真正的她确是如此的脆弱,似乎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打击。
程如风和陶然他们在干嘛?他们有没有看懂她的话?有没有去追血舍利?听他们说方丈似乎也受伤了,不知道要不要紧……
恍惚中,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一个朦胧的身影慢慢地飘了过来,感觉是那样的亲切,那样的温暖。可是,为什么她看不清是谁?
那个身影温柔地呼唤着她:“仙儿、仙儿……”
“你是谁?”她站了起来,仿佛置身于一片雾蔼蔼的森林里。
“仙儿,我的孩子……”身影呢喃地说道。
“你的孩子?你是娘亲吗?”她摸索着向那个身影走去,却似乎怎么都无法接近。
“我是娘亲,仙儿……娘亲对不起你,你一定要坚强,娘亲等你回来。”身影似乎渐渐远去。
她着急地伸出手:“娘、娘,你不要走啊,你在哪里等我啊?”
“你要坚强,会有人来接你回去的,要坚强……”那身影渐渐化成淡淡地雾,最后消失不见了。
“娘!娘!等等我呀!”她哭着喊了出来。
滚烫的泪滴下,她感觉脖子湿湿地。睁开眼才发现,原来是一个梦,枕头已经潮了一大半。
可是真是梦吗?她仔细地回忆,那感觉好真实,可是那声音不像是娘的声音啊,会是谁呢,为什么说是她的娘亲?还说有人会来接她,是谁?要把她接到哪里去?
她痛苦地抱住头,也许是自己想娘亲了才会做这样的梦。是啊,她好想好想爹和娘,好想回到以前住的地方享受天伦之乐。
她能回去么?那个即给她快乐又给她噩梦的地方?
她突然想到,那个梦里的身影说在等我回去,难道是暗示让我回家看看?
她快速地穿好衣服,走到门口,却又停住。她怎么出去呢?外面的人都会认出她的。她转到窗口,打开窗户看着对面,他似乎不在房内,正犹豫着,一名侍卫走到了窗口,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内,把她吓了一大跳。
原来这些侍卫一直没有离开她的房间。
“灵姑娘,是不是想吃东西了?”那名侍卫问道。
她看了看那名侍卫,就是替她报仇的那个人,这是叶无心的随从。和司徒令的部下相比,他们看起来知礼稳重一些,或许是主人的差异吧。
“我想见你们的主人。”她轻轻地说道,不知道她这么说会不会太唐突。
“姑娘是想见我们右使大人吧,”那名侍卫听她这么说,似乎很高兴的样子,说道:“那姑娘请随我来。”
灵仙儿走出门,另一位侍卫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不太好吧,右使大人没有传话见她啊,他不喜欢别人打扰的。”
那名侍卫反问道:“灵姑娘是外人吗?”然后对着灵仙儿说:“大人在房内一直没有出来,我带您过去。”
走到叶无心房间的门口,侍卫恭恭敬敬地禀报道:“大人,灵姑娘来了,想见您。”
只听得房内哗哗一阵水声,继而是叶无心慵懒的声音传来:“进来吧。”
那名侍卫帮灵仙儿推开门,灵仙儿走了进去,他立即关起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