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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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多成熟、应多大度,一笑就泯了恩仇。但那可不代表他好糊弄,一道道令下来,每条令的结语都是:敢再犯我就不认识你。

    弄得季默像被上了紧箍咒的某孙姓猴子,每天都注意严以律己,宽以待人。

    最雪上加霜的是:颜如玉也不知道怎么就听说了这回事,竟然自觉自愿给哥哥担当起卧底间谍。

    季悟空要是有个什么违法乱寄恶行,马上就有状子告上应三藏那里,等他着空摸去高中那边的教室逮着应三藏厮混,应多虽是没有唐师傅那般长篇大论的念经说教,可他只要一个冷冷的眼神就能让季默的小心脏噗通噗通胡乱蹦跳玄到空中,生怕应多真对自己绝望从此彻底不搭理自己。

    不出两个月,在初2—3班老师的眼里,季默同学俨然已经脱胎换骨,火重生了。

    起初季默有点抑郁,可一旦你习惯了当好孩子,习惯了周围平耗空气和大家对你的笑容,要变回坏孩子不但很难,而且会让你坐立难安。

    何况他找到了新的游乐场。

    高中的孩子们因为年龄的成熟,似乎具有更宽大的接纳和沟通。男孩子们不拘小节的个更容易很快凑成伙。

    应多就读的高2—1班,因为季默长期的不请自来赖着不走,班上的大部分的男生很快习惯有这么一个穿着初中制服的家伙成天赖自己教室不走。

    他第一次在午休时间跑过去的时候,应多他们班刚上完物理课,同桌问应多:“你弟弟?”

    应多摇摇头:“以前那个班的同学。”

    “哦。”同桌们哦了一声,没有多问,跟季默打声招呼,就起身让他坐,自己拿着饭盒出去打午饭去。

    “不是你弟弟不能来找你啊。”季默鼓起眼睛对着那个离去的师兄背影气呼呼的。他知道颜如玉和那个颜寿童也经常过来找应多。就算我不是你家人你也起码说声“是我的朋友”啊!同学多普通……季默不满着。

    正巧做累了题,应多伸伸懒腰活动着上半身的筋骨,没好气看看他:你哪来那么多小心眼啊?

    他、他他说我小心眼——季默又被打击了。

    “我小心眼?哼,等着我博爱给你看。”季默向应多宣眩

    说到做到,季默很快就在高2-1混得比应多还像这个班的学生,没事跟一干男生嘻嘻哈哈称兄道弟,或者玩牌或者在比初中部宽敞很多的教室里拼上课桌打乒乓,顺道帮自己也是帮应多笼络点人气。

    他看出来,应多这个人,就是属黄牛的,成天只知道埋头苦干,连适当跟同学们娱乐娱乐放松放松都不懂。难得这个班这么有趣,说是什么尖子班,可一点也没他想象中那种塞满四眼的书呆子只知道念书的死气沉沉的感觉。占了约70%比例的男生,一个比一个会搞怪样。

    对季默而言,简直如鱼得水。

    晚餐时间,几个男生做完清洁后动作利索地泼讲桌备好拍子,闹哄哄地就要开局,季默拉着应多就要往前冲,应多说,你去,闻文翻译没做完。

    季默探头看看他面前的本子,试着阅读了一行最上面的原文,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差点呕吐,他叫起来:“天神,多多……高、高中有这么深奥吗?我、我一个都炕懂!”季默开始有点真的担忧自己的前途和脑子。

    应多低头瞧瞧自己的本子,随便指着本子上的一个字:“这个字怎么读?”

    “嗯?……嗯……”季默抓耳挠腮盯着那个方块字,横看竖看都与那字是相逢不相识。

    平时遇上不认识的,只认半边还有可能糊弄过去,可这个真是……连他能认识的半边都没有!

    “呃……不认识……”一面挠着头发努力赔笑装无辜,一面呐呐回答。

    应多黑下脸:“这个字小学就学过!”

    “小学吗……嘿嘿,我在国上的,呃,中文学校没教过这字。”

    怎么看都不可信的答案,眼看应多就要拉下脸,季默忙狗儿一样扑上去安抚:“哎,多多你别气,我这就补不行吗?要不你再帮我补补课?”

    “没空管你。”应多推开他,跟他唠叨半天才觉得肚子饿,他打算去看看食堂还有什么吃的。

    季默忙跟上去搂住他肩膀,就那样被执意外出的应多拖着走:“那、那这样行不行?你来当我的家庭老师?以后你就不用去做别的打工了,反正家教的工资比那个高很多嘛!”

    应多有点动心。

    “正好我妈也说帮我请家教,可是一直没合适的……”事实上是以前请来的家教都被他气走了。

    应多继续动摇,脚下仍保持一定的移动速度。

    教室门口在无聊转悠的几个男生看见拖拖拉拉粘在一起往外走的俩人。笑嘻嘻打着招呼:“哟,小卫星你今天不打球?把应多缠这么死干嘛,你们俩还真是公不离婆、秤不离砣啊?”

    “去去,我们吃饭去!”被高2—1班的几个同学命名为“绕应多星飞行的名为‘寂寞’的卫星”的季默同学冲几个男生挥挥拳头,反被动为主动地冲到应多前面,拉起他就往外冲。

    应多脸上有点挂不住,在楼道拐弯的地方挣开季默,一张秀气的脸蛋有些绯红,就那样瞪着傻笑的季默:“得意什么呢,你到底是哪个班的啊?别没事老往这里跑,老师知道了不好。”

    季默嘟嘟囔囔撇过头看楼道外黑漆漆的天:“你又不回来看我,只好锡来看你啦,这才叫有情有义嘛,什没好……难道我这点权利都没有啊?”

    活像要不到糖吃的顽童。

    应多无奈地瞧瞧这活宝,扭头下楼:“走吧,再晚就阑及了。”转头面对没有人的黑暗楼道,却是不自觉地露出浅浅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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