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1)


本站公告

    初秋的晚带着一丝微凉的气息,和煦的风夹着迷蒙的扑鼻而来。远处,有箫声隐隐传来,悠远清朗,延绵不休。

    怀着十二分的好奇,我一步步地往前走去。

    合欢树下,一个少年正静静地亿那里吹着箫。

    他吹得很忘情,全然没有发现身后多了一个人,四周静寂,只有那缕箫音悠扬地遍处洒落。

    我一直静静地站着,丝毫不敢动弹,直到他吹完为止,这才情不自地拍手叫好。

    他终于回过头来,披着一身的月光坐在合欢前。剑眉星目,属于那种真正英俊逼人的帅气男孩儿!最惹人注目的是他那双清澈的眼睛,就像一汪静谧的湖水,反射着优柔的月光。

    我像痴一样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他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重重地说了一声,“有病!”

    我简直傻了眼!这什么人啊,他竟然,竟然骂我有病!多么新鲜的问候语呀。

    我急了,“你,你你这人怎么说话来着?”

    “没听懂吗?白痴!”他说着就站起身来,看了我一眼,不,确切地说是瞟了我一眼,然后就气定神闲地从我身边走过,头也不回。

    我愣在原地老半天,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回头冲着他远去的背影大喊道,“你小子有种明天还来这儿,本随时恭候大驾!”

    他是陈西宁,一个爱着我、并被我拒绝伤害过无数次的大男孩。

    当我再度回忆起第一次和他相见时,既感甜蜜又觉哀伤。人生若只如初见,现世安好,岁月无尘,一切该是多……

    最初我并不知道陈西宁还是个刚上高二的小P孩,因为他看起来比一般的孩子要早熟、沉稳许多。我常常在想,如果他不曾遇见过我,也许他的生活依旧静好,也不至于如此忧伤与疼痛。

    一直以来,我对他心存愧疚。可他的心病我治愈不了,也无力去治愈。爱情就是这样,当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其他的人就都不存在了,他再优秀对你再好,也都与你无关。你的眼里心里只会有一个人,就是那一个人,再无旁的什么。

    我常常笑着对他说,“陈西宁,你不能爱我,我承担不起拐卖儿童的罪刑。”

    陈西宁却总是嘿嘿直笑,“没事,我心甘情愿被你俘虏拐卖。”

    “你真是有病!”

    “对,我就是有病!我的病根在你那里,你就是根治我的良医,这世上只有你才能将我彻底治愈!”

    说这话的时候,陈西宁还不到十八岁,在我的眼里他只是个孩子。一个孩子懂得什么是爱情?然而不可否认的是,他懂。是的,他懂,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比任何一个精通于爱情熟路的成年人都还要懂。这种懂得是透明的、忧伤的,它挂的满地都是,让人动弹不得。

    他遇见了我,所以好的青才会被疼痛打了一个洞,我不知道这个洞怎么会越来越大,以至于到最后溃烂得成了荒。而我,一直无能为力,无能为力……

    我清楚地记得,最初的时候,他清澈而明净,与忧伤扯不上丁点关系。如果你那时时常在F城的警校里看到一个留着平头、穿着一身藏蓝运动服、一脸坏笑的英俊少年,那一定就是陈西宁了。

    我一直对他骂我有病这件事耿耿于怀,到了后来我们很熟的时候,我就问他为什么这样骂我,他却大笑起来,“你那时穿着一身黑不溜秋的作训服,人也长得黑不溜秋的,在那傻傻地拍着手叫好,可不是有病么?”

    听到这话时,我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他跳开来,乌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野丫头,不愧是警校的。”说完这话后,他就潇洒地转身离去,留下我一人气急败坏地站在原地大声狂骂。

    其实他说的没错,二000年的秋天,我留一头齐耳短发,穿一身黑作训服,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警校孩。

    初次见到陈西宁的那个晚上,是我刚从部队军训回来的第一天。莫名其妙地被人奚落了一顿之后,我便怒气冲冲地跑回寝室。

    寝室里,大家都在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兴致勃勃地讲着军训时的趣事和辛酸史。见我一脸怒气地闯进来,可玲第一个站起来揶揄我,“呦,是谁得罪了我们家林昕呀?瞧把你给气的,脸都绿了!”

    我一屁股坐在郭小雅的上,狠狠地磕了一个瓜子后,这才恨恨地说,“也不知道哪里跑出一个小毛孩,竟然骂我有病,气死我了!”

    她们相视一眼,然后全都大笑起来,“哈哈哈,那你也真够倒霉的,刚一回校就被人骂有病。哎,你怎么得罪人家的?是和我们同一个系吗?”

    我将瓜子壳吐掉了,忙说:“谁知道他哪个系的?哪天被我知道了,非好好损他一顿不可!我今天是没回过神来。”

    “得了吧,林昕。”她们说着又大笑起来。

    “对了,林昕。”郭小雅说着就把我拉到一边去,“刚刚小周同志又来找你了,这儿怕是还在八角亭等着呢。”

    “啊,他怎么又来了?你没跟他说我不在吗?”我急道。

    “说了啊,可他非要在八角亭等你,我有什么办法。你快去吧,人家等了好一阵子。”

    “哦。”我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郭小雅口中的小周同志,就是学生会的主席周锡凡。入学第一天,就是他在车站接送了我,也因此就有了所谓的一见钟情。但他的过分殷勤、倚老卖老,以及满口的腔却是我素阑喜欢的。虽然我极力与他保持着距离,但他却仍一腔热情满身洒,去部队军训的前一竟然甘冒风险潜进寝室里为我们打起背包来,也正因为这样,寝室里的人个个都以为他是我男友,害的我真是百口莫辩。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