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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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昌乾五年,羡收一五岁男童为义子,此男童聪慧无比,五岁以通读诗词歌赋,善医药,懂音律,得封为瑞王。

    亦晰打着哈气趴在窗边,他就是那个所谓的神童,不过一切只是谣传之后的吹嘘罢了。什么通读诗词歌赋,不过是他那天显来无聊随口说了两句苏轼或者李白的诗词。

    善医药,不过是他每天都在捣鼓一些乱七八糟的药材,这么就是因为那日魏容惜带他去了深山之中找所谓的高人治病回来之后的爱好罢了。无论皇上还是成王怎么问,丞相和他也都是闭口不提那几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看他这么喜欢摆弄医药,两人只得猜想是不是高人有兴趣收他为徒了将一身衣钵传授给他了。

    亦晰也随他们去想,他闭口不言,只是因为那段日子实在是……算了不想也罢,想起来就郁闷。

    最后那个懂音律……他真是对天无言,他怎么知道自己以前学过古琴,他不过是弹了首似乎有印象的笑傲江湖,而且之有半段,后半段他都记不清了。

    人言可畏……

    亦晰翻了个白眼揉揉有些发麻的手臂,换了个姿势,准备继续发呆,一本书就砸到了他的头上。

    “瑞王殿下,现在似乎是学习的时间吧。”

    “魏丞相……”亦晰干笑两声,乖乖坐好。

    “虽说你已是瑞王,不过皇宫之中凡是要谨慎小心,每日早课不可误。”

    “啧,还不是就是为了最后那句……”亦晰不满的嘀咕着。

    “嗯?”魏容惜挑眉的看着他。

    干咳两声,亦晰转开话题:“丞……先生,我是说为何是您给我授课……”

    “这是陛下的意思,怎么,我授课你不满?况且都学了5年了这时候提出来似乎也晚了不止一点吧。”魏容惜勾起他小巧的下巴。

    现在的亦晰已经10岁了,随着年岁的增长他的样子也越来越标致了,不过他也很无奈,为什么一个男人的他要长的这没辨别的抚媚。额间的蓝胎记也在治疗之后变成了红蓝两的阴阳兰印。好在他总是刻意的悄悄改变自己的相貌,没把自己真正的样子给那帮老是说他是妖孽的人看了去……不然……

    叹了口气,亦晰懒洋洋的像冬天里的猫儿:“先生,晚上的宴席……我还要去么?”

    “那是自然。”

    “哦……那便去吧,希望那帮子大臣别再想什么鬼主意消遣我。”缩了缩脖子有些后怕的样子,惹得魏容惜笑出了声,“师傅快来了,先生还留下?”

    冷哼了一声,魏容惜快步打算离开了。

    “啧啧……看起来你们俩还真像是闹别扭的老夫老……”亦晰故意大声的嘀咕了一句让一个正要出去一个刚奔过来的两人同时岔气险险摔在了一起……

    玩笑归玩笑,亦晰还没有想把两个人都惹火了,毕竟管着自己的也就是这两个人不是么……

    寒清一早跑来当然有事,而且是要紧事:“亦晰,你看你也大了……”

    “嗯……”

    寒清继续柔声地说:“很多事情可以做主了。”

    “嗯……”

    再接再厉:“这影卫的事……”

    “师傅。”亦晰放下书,正的看着寒清。

    “在!”

    “这五年我的武功如何?”

    寒清看了看一脸严肃地亦晰两眼,想他应该不是借故转移话题吧,答道:“虽比常人而言稍差了一点,但也不至于……”

    “师傅……我一点内力都没有,你说我就光用一身外功能做什么?”亦晰可怜兮兮的看着寒清。

    寒清叹了口气,这五年他也没少给他寻找适合的心法秘籍,但是无论练什么,亦晰就是没有丝毫的内力,可惜了这过目不忘的本事:“亦晰,你知道,当头领不需要很好的武功……”

    “师傅……你看上我哪点我改还不成么……”

    “噗……”亦晰得话才刚出口,别说寒清僵在那边,就是在外面听的赵敏和站在外面的寒霜都喷笑了出来,当然还有房梁上差点掉下来的影卫。

    “嗯哼……”寒清瘪过头去干咳。

    亦晰则是起了身,恭恭敬敬的开门行礼:“父皇。”

    “免礼免礼,小清,我看你这次是没指望了。”

    “哎……”寒清叹气,“真是的……我什么时候才能告老还乡阿……”

    “逍遥的成王大人在这里叹的这个要是让别人听去可就成笑话了。”亦晰请赵敏在上座坐下,又拉寒霜在边上坐了,吩咐了间,端着茶碗进来正巧听见寒清的叹气。

    “亦晰……你又不是不知道……”寒清可怜巴澳样子,活像只大型宠物,亦晰嘴角抽搐了一下,‘我拒绝承认这个人是我师傅。’

    “免谈,自己都嫌累还想扔我身上,不是还有哥哥么,干吗都想扔我身上。”亦晰不满的抱怨着,还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都……”寒清眼睛转了一圈,激动得说,“是不是魏老头,哼,敢打我徒弟的主意,我们走着瞧。”

    亦晰扶额摇头:“父皇……你怎么找来的这么幼稚的两个人帮你打点……”

    赵敏品着茶享受着这里每次都有的嬉闹,皇家又有哪里能看到这班真情呢,人都知他宠着一个民间的孩子,然知道这孩子与生俱来的霸气和温柔就算是皇家之人也没有的。不仅微微的笑着,随口的问:“晰儿想当太子么?”

    一瞬间房中安静了下来,原本嬉闹的氛围没有了,寒清苦着脸,寒霜皱着眉头,只有亦晰好像是被问了一个很复杂的问题似的认真地思考着:“父皇,儿臣不想要。”

    “哦?为何?”赵敏很有兴趣,因为在世无人不要权利,而亦晰答得溶有技巧,他的不要,不是虚伪的谎言,不是为诺的奉承,而是真心地无视。

    亦晰马上开始搬起了手指:“当皇帝没有休假每日早起晚睡还有一堆人在后面追着,当皇帝没有俸禄每天忙死忙活还有一群人在私底下垫记着,当皇帝朋友不像朋友,亲人不像亲人,爱人不像爱人,当皇帝……”

    “停……”赵敏立马喊停,苦着一张脸,“哎,再让你说下去眹也不想当了,怎么被你一说就一点好处都没有了。”

    亦晰又想了想:“好处么还是有的,不用自己去找人,有人就会送来,不用自己去要钱,有人会双手奉上,不用怕没吃没喝,有地下的人照顾着,不用担心会听到别人说自己的坏话,有人每天奉承着,每天要做的也就是看奏折批奏折早朝应付应付那些吏,要是身边有忠心的贤臣呢,当个昏君也不怕亡国……”

    “啧……你这是好处还是坏处,”赵敏转头看着寒清,“这都是你教出来的?”

    寒清全身一抖,单膝跪下:“臣不敢……”

    “哦……那就是丞相了。”不查的赵敏的口中竟有一些清冷。

    “父皇,这都是儿臣自己的感想,和师傅先生无关,您要是觉得儿臣说的过分了,请责罚儿臣,于他人无关。”亦晰跪于堂中。

    “陛下,瑞王尚小不懂人情世故,请皇上开恩。”寒霜也跪下了。

    “哎,眹坏了气氛,都起来吧。”赵敏挥挥手,“小清不怪我想抢你徒儿?”

    寒清干笑,他敢么……

    “亦晰这么聪明,是块好料,只是太过无无求了,要是把你懒散的子改了道好,不过你这身子太柔弱了些。”调笑了寒清两句,赵敏还没坐热又被琐事缠住了,也就先离去了。

    “呼……”亦晰拍拍自己的胸口,小声的嘀咕着,“吓死我了,还好刚才没发病了。”

    寒霜在他头上敲了一下:“看你以后还乱不乱说话。”

    “好嘛~人家知道错了,哥哥抱~~”一边说着一边扑倒了寒霜的怀里,引喇霜一阵的脸红,寒清看在眼里不仅暗暗皱了眉头。

    “翰,我都说了伴君如伴虎,你呢就是不听,现在决定接手了么?”寒清不留痕迹的将两人分开。

    “不要。”亦晰扒开他的手,再缩进寒霜的怀里,“我喜欢和哥哥在一起,师傅不要总想把我抛开单独和哥哥在一起。”

    “喂!到底是谁小时候总是说哥哥欺负人的!”

    一阵嬉闹……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将会是他们一起所经历的最后一个没有苦涩烦恼的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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