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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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王为一个男孩将宫中所有太医全数请到府中,还寻访各处名医,羡不但不怪罪,亲自到成王府中探视不说,还下令不惜代价治好他。

    一日之间传遍京城,街头巷尾都在好奇着这男童的来历,有人说猜测是不是羡的私生子,有人猜测是什么前朝遗孤,反正也就是些八卦搬弄是非茶余饭后而已……

    羡闻言一笑置之,成王则是不予置评。

    小小的成王府中竟然连那男童的长相面貌都透不出来,到是让各国啧啧称奇。

    “未见好转么?”赵敏有些蹙眉了,整个太医院十多位太医不眠不息的照顾诊治也只是勉强保住了亦晰的命,但是再这般昏迷不醒冷热交替,别说是一个孩童,就是一个成人也撑不过去了,更何况他还有心疾。

    “臣惶恐……小公子的病情前所未见,这……”老太医战战兢兢的跪着,生怕君王一句无能遍丢了命。

    踏入的丞相见跪在地上已是满面皱纹,眼睛下面重重的眼袋黑眼圈的几个太医,想到前日开始的传闻到也知了一二,行礼,便问:“陛下可是为传闻中的小公子烦心?”

    “容惜你来的好,朕听闻你数年前得了一场大病,生死之际一位神医救了命,你可能把那位神医请来?”

    丞相魏容惜并不年老,只是而立之年,却生的一副普通之像,说实在的,扔进人堆里绝对找不出来的那种。不过却是有一身强悍的气势,和一双浅的双眼。似乎思考着什么,半天才道:“臣不敢肯定,不过臣可否将病情一并转述,看先生是否愿意来访。”

    “也好,你就去成王府先看看吧。”

    “臣这就去。”一拜,便出了宫,直奔成王府。

    史书记,人道赵国有三大奇人,逍遥成王,愚钝丞相,隐王。

    逍遥成王,人前玩世不恭,无人以为他有何利害。逍遥无法,不早朝,不处事,可谓无权无势无名。却是唯一一个被羡留在京城的王爷。

    愚钝丞相,朝堂之上几乎不发言,不被人点名绝不说话,从不提出意见也从不干涉。多有人上书弹劾,愚人不可为相,曾谓之瓶丞相。但羡视而不见,依旧留丞相在朝。

    至于最有一人隐王现在还为出现也就不提了……

    史书所记为实,然了解背后真相,成王手中掌有赵国三分之一的兵力,更是赵国影卫的头目。而丞相则是暗中掌有无数吏的案底,谁贤谁贪,势力权衡无一不晓。这两人可谓是羡手下最得力的两人,不过也如同和在一起同相斥,两人可谓水深火热……

    所以但丞相来到成王府门口的时候,给成王府的下人们唯一的感觉就是,今天太阳从那边升来着……

    寒清一脸憔悴的从府中出来迎接,也没了平时斗嘴的心情,只是淡淡的问:“何事?”

    见他如此,魏容惜当然也没有落井下石的情调:“过来一探病情。”

    “哎……”寒清叹了口气,“能救他,就是让我欠你人情也罢了。”

    “哦?那我更要努力了。”平凡的脸上挂着皎洁的笑容,还真是说不出的诡异……不过寒清看习惯了,一边带路一边说着现在亦晰的状况。

    魏容惜听闻也蹙了眉头:“寒热交加,这可怪了。”

    才说完就已经到了最里面的园子,园子外面还有一群太医不停地争吵着究竟该用什么药。

    魏容惜突然觉得心头有异样的波动,当下脸微微一变,却有不易察觉的换回了平日的表情。跟着寒清进了房中,才见到亦晰的脸,啪的一声原本在魏容惜手中的扇子掉在了地上。

    寒清觉得奇怪转而看去,却发现魏容惜脸上是震惊欣喜又有一丝不可思议的神采,变了好几变才恢复了正常,弯下腰拾起了落地的扇子,叹气自言自语道:“没想到我竟然也会如此啊……”

    “你可是知道怎么救他?还是……你认得他?”

    “这……哎……说来话长了,我的确可能认得他,若真是他,那这便不是病了,而是内伤。”

    “…………三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内伤,更何况他根本不会武功。”寒清嗤之以鼻。

    魏容惜然以为意的耸肩:“他的症状时冷时热,冷时由手三阴经、足三阴经起制全身,热时则由手三阳经、足三阳经起至全身,如此反复,此为两股相克之气游走全身使然,气息不稳相克而行,开始全身躁动,然后痉挛,随后腹内受损,最后不治身亡。我是不知你如何教导他的武功,不过这两道真气想也不会是你所传。”

    寒清两道寒芒扫过魏容惜全身:“你会武功?”

    魏容惜不以为然的淡笑:“我从没有否认过。”

    寒清闭口不语。

    魏容惜继续说道:“这两道真气之所以不能融合,乃是至阴至阳两者,所以相克不止,唯有两法可解。”

    “废去……”

    “对,一者的确是废去,但是废去之后此人将永远无法练武,况且此举对内脏影响甚大,若是处理不好恐怕终生医药相伴。”

    寒清的眉头紧皱:“他有心疾。”

    “你说什么!”魏容惜第二次变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大力的抓着寒清的手臂,险险捏断他的骨头。

    “魏容惜!你要捏碎我的骨头么!”

    “抱歉,我太激动了……若是心疾……他竟然他竟然……”魏容惜神一暗,有些颓废的靠在凳子上。

    寒清看出了他眼中的崇敬苦涩还有那一丝的爱慕,一时愕然,不好开口问,也只好静静的看着。

    抬头的魏容惜已经恢复了常态道:“还有另一个办法,用中的真气送入他体内,融合着两股真气,开始之刻便不能停止,若停止,两人皆无命。”

    “需要多久,哪些条件,怎样才算中真气,丞相可有人选?”

    “我回去整理好,明日再来,你替我上报陛下吧,人选……我自会寻觅,好在还有些时日……只是我不知这么做对他来说是好还是……哎……罢了,反正我欠他的。”最后仿佛是自言自语一样小到没了声响。

    起身拍了拍寒清的肩:“我一定尽力治好他,人情应该算我欠你才对,不让我也找不到他了。”

    “……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哈,我还当你不问了。”

    “哼,说不说随你。”寒清一甩袖子一副慢走不送自便的样子。

    魏容惜摇摇头,道:“我只是答应了一个人,若他死了,来世我一定是第一个找到他的人,就算他不记得了。如今你帮我完成了这个约定,所以我欠你一份情,替我好好照顾他,今晚好好休息吧,他暂时不会有事的。”在寒清的肩上拍了一下,魏容惜也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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