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佳人,我不禁走上前细细打量,又拉起她的手,果真是十指芊芊修长白皙,柔软细腻,这下子赵娉婷可有些恼了,:“云家小姐,你也是个女儿家,怎么像个男人般好色!”那骂人的声音都是那样婉转多情,让人骨头都要酥了。我终于明白了历史书中所记载的故事是真实性。晋朝公主在别院中抓到老公私藏的李美人后为什么会骂道:“见到她我都会情不自禁去怜爱她,何况那个老奴才!”女人的美貌到了艺术珍品级别,让身为女人的我们无法怀有妒忌心,只能赞叹欣赏造物主的杰作。
此刻赵夫人抱着婴儿走过来打圆场,对着那娉婷说:“太失礼了,云家小姐没见过你,多瞧瞧又有什么关系。”转过身又对我说道:“云小姐,你也生得很美,和我家娉婷有的一比,等你长到我们娉婷这么大,肯定是个大美人,以你的显赫家势肯定是要当皇家媳妇的。亏得你现在住在城外,否则肯定是要出名的。我们娉婷在这边不能出门,我想让你们常在一起做个伴,云小姐如果不嫌我们高攀就和小女结个异姓姐妹好吗?”
“可以吗?赵大小姐?”我又抓住了赵娉婷的手,笑着望着她。
赵娉婷反手抓住我的小手,瞪着我故作严肃地说:“你下次再敢这样色迷迷地看我,我也这样看你,再不成把你剥光了,我再来臊你。现在你叫我三声姐姐,我就收你做妹妹好了。”
“哎呀,你好了不起,当姐姐就可以欺负妹妹呀,你知道我的外号是什么?是茵老大!”我又反手抓住了赵娉婷的手。
“我说娉婷你一定会喜欢这个云小妹的,倔强调皮和你一样。”赵夫人笑得花枝摇弋,我心里也很开心,最讨厌那些圆滑世故的人,情愿交些性情中人做朋友。这个赵娉婷很对脾气哟。
我在客厅坐下后,赵夫人趁娉婷到旁边沏茶的功夫和我聊到:“我家娉婷小时候时常和家夫去外面游历总算是有些见识,她一直是扮成小男孩,脸上搽些东西就混过去了,在家时就和我一样蒙面,日子过得很惬意。到了十一岁就遮掩不住了,我们就把她困在家里,请先生教她各种学问让她有事干。前年有一天,她偷偷跑到林子里踏春玩,就被南郡郡王的宝贝儿子看见了,为了找她拿着南郡的户籍,几乎查遍了所有人家,最后有人告诉他女孩可能是赵家的,我们慌了神找了个被毁了脸的丫头充数才勉强过关。可这南郡就是没法待下去了,她以后是要嫁人的,生得美就瞒不住人了,那我们赵家必定会被南郡郡王报复的,只有把家搬到京城来了。平民家的女孩家长得太美是祸害,她小小年纪就整天被关在家里也是很可怜的。我们两口子不希望她嫁入贵族之家为贱妾,可普天之下要找到像他父亲一样出身平民的真正男子汉又谈何容易。将来她的姻缘还真让人头痛。我在你义父家只见了你一面,就觉得你和我家娉婷一定可以做朋友,家夫又和你义父是极好的朋友,自然不会把娉婷的事说出去,老天见怜,我家娉婷总算有个伴了!”
我听完不禁和赵夫人有同样的感慨,女人在古代生得倾国倾城对自己的确是一种灾难,那些所谓的英雄豪杰,帝王将相无一不是将拥有美人当做人生的一种追求,又有几人能不将美人当做玩物和战利品,而是真心爱她们。女人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只能被命运掌握。不是感叹自古红艳多薄命,就是做个红颜祸水,用自己的美色周旋于各种阴谋中。如果真的要为云小姐的人生做安排,我情愿她是个红颜祸水。那位赵娉婷我看也应该是个强硬的主,不会甘于命运的摆布,正好和我做一对红颜祸水姊妹花,一定比感叹命运要好得多,以娉婷的美丽去做个俗人妻太不现实了,平凡的人得到稀世珍宝会把命都丢了,她不放弃美丽就要放弃红尘中的繁华,像空谷幽兰一样独自开放。
赵夫人见我有些感伤,连忙劝我说道:“云小姐必定能嫁个如意郎君的,我们也会给娉婷找个好人家,大不了年轻时就住到最偏远的焕阳郡去。”
我看着三十出头的赵夫人,是那么美丽动人,想想自己在现实的世界也是这般年纪却没有如此的风韵,不由得对她增添了几分好感,她的小宝宝也很是可爱,就随着她的话题,逗弄她的宝宝玩。
等了一会儿,赵娉婷将亲手烹煮的花草茶端了上来,赵夫人闻着茶香就说到;“是醇香雨露吧,云小姐真是贵客,娉婷居然舍得将她珍藏的好花茶亲手烹给你喝,我也是跟着沾光。”
赵娉婷狡黠地笑了,:“娘,你想喝让爹烹给你喝岂不是更妙。”她将茶碗盖揭开,一阵沁人心脾的幽香在空气中弥散开来,她微笑着把茶端到我手中,只见茶汤鲜红似血,我毫不犹豫地端起来细细品味,一股清香甘甜之气回荡在口齿之间。赵夫人责怪赵娉婷道:“好好的茶里加什么树樱子,弄得想喝血一样吓人。”
赵娉婷对我的表现十分满意,对她母亲说道,:“我去烧菜招待这位云妹妹,娘你陪她喝茶。”说完就一溜烟地跑了。
赵夫人向我解释道:“你喝的是南郡特产的花草茶,这个醇香雨露一年也难得几两,喝了对身体有好处的。我这丫头对花草茶是个行家,她在茶里放了养颜的树樱子,很像血吧。她是试一试你的胆子,看来你过关了,她的菜烧得很好,却极少下厨,你今天有口福了。”
和赵夫人品茶时,赵员外灰头土脸地回来了,他手中领着两个大包,看见我在都有些不好意思。赵娉婷看见爹回来了,连忙跑出来问道:“弄到了吗?”
“说了给你当生日礼物的,费了好大劲才运过来的。”赵员外边搽脸边回答道。大包被打开,其中一个里面是些树枝树皮和晒干的昆虫,另一个里面是一个盒子,里面有很多白壳蜗牛似的东西。
“太好了,爹一会儿就等着吃无上美味吧。”赵娉婷接过包就去厨房了。赵夫人略带责备地对丈夫说道:“你自己喜欢吃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怎么把女儿也教坏了,今天有客人来,别吓坏了贵客。”
“我带来了天香楼大师傅的几道拿手菜,酒席也摆好了,现在下人们出去了,门也锁了,现在我去换衣服,夫人和云小姐也准备入席吧。”赵员外向我打了个招呼就进房更衣去了。赵夫人要照顾宝宝睡觉没时间和我说话,于是我就要求到赵娉婷的房里看看,赵夫人摸摸我的头算是同意了。
赵娉婷的卧室很朴素,两个大架子上摆满各种盒子和瓶子,上面贴着标签,多是花草的干品,用绣花帘幔遮住了倒不显得凌乱。书案上摆着一架琴,旁边搁的却是算盘和文房四宝,一个小书架上的书籍不过二十几本,床铺用品整洁大方,只是用的棉布和普通织锦,傍边的矮几上却有着弓箭和佩刀。看来赵员外本想让女儿继承事业的,这个赵娉婷必是个有主见的女孩。
我不便在赵娉婷房中耽搁太久,合上门就和赵夫人一同到饭厅饮宴。小圆桌上摆着中规中矩的饭菜,摆着酒壶和杯盏,想必是天香楼大师傅的手艺,旁边的矮桌上摆着五菜一汤,里面有刚才见到的白壳蜗牛似的东西,油炸的昆虫,必定是赵娉婷的杰作。赵娉婷父女正围着那五菜一汤谈论什么。
我想到了干爹的礼物和书信,于是先走上前将书信给了赵员外,赵员外把书信收下,很有兴趣地等着看我给赵娉婷的礼物。赵娉婷小心地打开锦盒,一股清香就飘了出来。
“九炼玉香丸!”赵娉婷兴奋叫了起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