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于烈天擎的刚硬冷俊,其身边的宫水寒则显得纤细柔弱了些。粗布衣裳,本属低廉之物,配上脱俗之姿,反倒越发出尘,低眉信手间,不俗的气质流韵,倒更比烈天擎来的吸引众人的视线。
“这等手法,也敢在天朝放肆,真是自不量力!”
站于画案之前,烈天擎发出不屑之声。若论妙笔生,估计宫水寒的造诣远在使者之上,若是藏才不用,未免太过可惜了些。
“皇弟,何处此言?难道皇弟有更合适的人选,与使节一教高下不成?”
烈韵深知烈天擎的习,若是没有万分的把握,他是绝对不会口出污蔑之言的,说话之时,坐在龙椅上的腰板不由直了起来,就连视线都未曾在看使者一眼,而是凝视着极力想要让众人忽视的宫水寒姣的玉容上。
虽说人人人爱欣赏,但是此时攸关国之尊严,为首的东洋使者硬是将露在宫水寒身上的惊目光转移到了烈天擎的身上,表面恭敬,实则挑衅紧逼道:
“敢问阁下是何人?”
不屑于向东洋使者介绍自己的身份,烈天擎恭敬的对烈韵行礼道:
“皇兄,臣弟的随身小厮,画艺精湛,可谓一绝!倒不如让他献丑?“
忽听烈天擎向天子进荐自己,宫水寒的心不由剧烈的震动了一下。并不是他对自己缺乏信心,而是他一直追求的平静,似乎一直在被烈天擎所打乱。此次绘画,若是画的不好,则有失国之尊严,弄不好,很可能会人头落地;若是画的好,皇帝必然赏赐加封,想来出世必当成为泡影,就在宫水寒左右为难之际,早有太监意会,将案上的东洋画给撤了,铺上了洁白的宣纸。
见躲是躲不过去了,宫水喊寒无奈之下,唯有上前面圣道:
“皇上,草民绘画素有一习惯,就是必须有人从旁奏乐,才能笔随意动,还望皇上成全!”
宫水寒之所以这么说,原意是想让烈天擎吹上一曲,到时候,若是画出好画来,尽可将功劳全部归于烈天擎,自己就自然脱身了,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烈韵过于兴奋,并不问他想要挑选何人伴奏,而是直接龙颜大悦的开口道:
“行!那就让朕的皇为你伴一曲‘蝶恋’吧!你快些准备酝酿吧!”
金口,再想矫正些什么,已然是来不及了,宫水寒无奈的望了一眼满是期待鼓励的烈天擎,心中苦笑不已,却又不可在大臣使者云集的之时,曝露于脸上,只能走到画案前,提笔构思起来。那被烈韵点名奏曲的公主名唤芙蓉,生的眉清目秀,五精致俏丽,倒也算得上是人胚子,却还是抵不上宫水寒的半分姿。
相较于其他嫔的嫉妒,以及公主的羡,芙蓉公主的心中倒是喜悦有加,能与谪仙般的男子共画,实乃不可多得。接过宫递来的瑶琴,轻声对着宫水寒说了一声“请”之后,修长十指便在琴弦上跳跃起来。
缠绵动听的蝶恋画,令宫水寒的眼前浮现出了蝶恋、依蝶的柔之景,手中之笔,意随心动,般盏茶的工夫,已然画出了一副绝世佳作。
当从画工来看,只是比那东洋画师略胜一筹,只是,就在宫水寒喝了一口案几上的茶水,将茶水喷于画上之后,奇迹顷刻发生。
那含苞放的牡丹,宛如活了一般,朵朵吐露芬,柔嫩瓣片片绽放,引来御园中无数彩蝶竟相采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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