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七与段十二顿时显得十分高兴,热切地追上去,段七叫道,“小,等等!”他笑着说道,“想不到小竟是恩公的外孙儿,失敬失敬。”
“恩公?”拓跋娇的眼里冒着疑问符号,“我外公?”
“嗯,是的!楚老爷子可是顶天立地的盖世英雄,是我们的大恩人。”段七显出一脸钦慕的神情。
“你们与我外公是故交?”拓跋娇问。不对啊,她外公早在三四十年前就迁居大漠建了天也城,又怎么会跟一个二十多岁的段七是故交?
“七哥,小,先别说了,船来了,晚上可挤不上去。”段十二拉着他们就往前走。
这赶头班船的人果然多,人挤人,马都过不去。“喂,让让让让。”拓跋娇牵着马挤在人群里很不习惯。从小到大她到哪里都是场排十足,谁对她都恭恭敬敬的,从来没跟人这样子挤过。
“让开让开。”她旁边的家丁有样学样,马上气势汹汹地过去要把旁边坐船的人推开。
“唉!”段七赶紧上去挡住那些家丁,“兄弟,大家都是寻常百姓赶船过江的,可别伤了人。”他扭头对拓跋娇说道,“子,我们另外寻一艘船过江可好?”
拓跋娇巴不得如此,当下说,“就依大哥所眩”扭头对旁边一个家丁说道,“还不快去!”
“是!”那家丁快步跑去。
几人包了艘船过江,拓跋娇立在船头,隔江看着对岸巍峨的城楼。
段七与段十二来到拓跋娇的身边,曲身拜下,把拓跋娇吓了一大跳,赶紧将他们扶住,“大哥、大嫂,你们这是做什么?”
“小,请代楚老爷子受我们一拜。”段七说着就要向拓跋娇叩头。
拓跋娇赶紧将他们强行拉起来,“你们一个是我大哥,一个是我大嫂,你们向我这个小叩头,这不是折煞我是什么?”她望向两人,“再说,我也还不知道外公和你们的事呢!”
“呵呵,看我!”段七一拍额头,站起来,说道,“我父亲本是朝廷重臣,十九年前,因为不慎得罪了皇上,皇上下令抄家灭族。楚老爷子得到消息,派人潜入汁把我们全家从刑场上劫下私关外,才使我们躲过那场浩劫。家父家母临终前一直念念不忘老爷子的恩德。今天得遇小,实乃大哥三生幸事。”
拓跋娇垂下眼眸,心想,原来如此。
“不知道楚老爷子是否安好?”段七问道。
拓跋娇的神情一黯,“外公过世了。”
“啊?”段七与段十二闻言也颇感惋惜。过了片刻,段七问道,“不知小此事来汁是为何事?探访哪位亲友?”
“找段十四,他了我的东西。”拓跋娇嘟着嘴,说,“若是寻常东西那还罢了,可那东西是我娘留给我的纪念品。我失出生就没有见过我东西,那东西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十四?”段十二叫道,“那小贼头怎么到天也城去东西了?这个小王八蛋,逮到他非剥了他的皮!”一提到段十四,段十二就露出凶悍的神情。一个温婉小娘子转眼就变成了小辣椒。
“大哥大嫂认得他?”拓跋娇明知故问。
“他是我们的兄弟,我们入了义父的门都随了师傅的姓,按照入门先后排的名。”
“那段老二也是你们的兄弟?”
“嗯,他是我们的二哥。”段七坦眩
段十二说道,“放心,我们一定替你把东西追回来。”说到这里,神情又是一黯。“只是最近十四惹了些麻烦,目前落在梵净山庄的人手里……”话音一转,打着保证说道,“子,不管多难,大嫂都替你们把东西追回来。”
拓跋娇恭身一拜,“那多谢大哥大嫂了。”
“哪里话!十四那小子干出这种事情来,还请子多多原谅。”段七提到此事,脸上也露出恼怒之。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说,“江湖规矩那小子难道就忘了?义父的话也忘了?怎么会跑到天也城去东西?”
拓跋娇倒是知道这江湖规矩。因为楚霸天惜日在江湖上的威望以及天也城在建立之初收容的多半都是隐退江湖的人物,江湖上就立下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绝对不在天也城闹事。一则是给楚霸天面子,二则是想给天也城留一个平静之地,将来金盆洗手后也好到天也城过几天安稳晚年。虽说后垒原十八部给天也城生了许多麻烦,但城中这些退隐的江湖中人在楚霸天的庇佑下倒也过得泰泰平平。
拓跋娇说道,“大哥先别恼他,他说他是受我母亲所托来的。”当下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遍,然后说道,“我追过来,也是恼他不遵承诺,拿了我的东西丢下我就跑了。”
段十二抿嘴一笑,望向拓跋娇,心道,“还真是个孩子。”
“主子,有艘小船跟着我们。”护士走到拓跋娇的面前说道。
拓跋娇走到船头看去,果然看见一艘快船在离他们的船五六丈处。船头上坐着几个身着青水靠的男子,他们盘膝而坐,头上戴着斗笠。
“终于来了?”拓跋娇喃喃念道,昨天晚上他们没有动手,她就料定他们今天会在江上动手!
“他们下水了,可能是要凿船!”段十二惊声叫道,望向段七问,“七哥,怎么办?”
拓跋娇看了那护士一眼,那护卫脱下外袍就跳进了水里。
船底船来凿子凿在木头上的声音,船边开始飘起血水。
段七看了下对岸,冲开船的几位船工叫道,“船家,开快点。”
船家听到人家要凿船都快哭了,他上前冲几人又是作揖又是打拱,乞求道,“几位行行好啊,这船可是我全家人的命。你们……你们……”
拓跋娇摸出碇金元宝在他的面前一晃,“只要你让我们安全到岸,这个就是你的了。开快点,别让他们在水底下搞破坏。”她有些头疼地看着这水底下,眉头拧得紧紧的。她拓跋娇什么都会,就是不会游泳。
水面上突然“哗啦”一声,有两个人从水底下钻了出来,跟着就把一个又黑又重的东西从水下拉起来朝拓跋娇砸去。拓跋娇凌空一个跃身跳起来将它接住,身子在空中转了一圈,足尖在船舷上一点,稳稳地落回甲板上。她曲下身子,把怀里的人放在地上。死的这人正是她的护卫,才下水没几下就被人干掉了。
“不好了,船进水了。”底下船舱里传来大叫声。
拓跋娇跑过去,蹲下身子朝船舱底一看去,里面被凿了好几个大洞,水正往上面翻滚。船舱里的积水已经有一尺深了。船舱中的几个船工正在拼命地往外跑,有一个跑得及还差点把拓跋娇推开。拓跋娇的身子一闪,避到一边,听到船底还有人在凿船。她一怒,钻进去,抽出剑,一个倒挂金勾将腿挂在楼梯上,然后身子向下一仰,对着甲板底下连刺几剑,涌上来的水当即成了血水。
拓跋娇的身子一仰,将身子立起来,抓住楼梯,爬出了船舱,说道,“船快沉了。”她扭头对那些家丁说道,“会水的都各自逃命吧。”摸出把金叶子,塞给他们让他们平分了,同时也把那金碇子给了船家。
她对段七和段十四说道,“大哥大嫂跟着我。”手掌一翻,一掌击在甲板上,将甲板上的一块木板弹了起来。这木板约摸有二米多长,一米宽。拓跋娇把木板扔下水,说道,“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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