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我这是忠心直言之鉴,是为了大漠的子民着想,战争只会给百姓带来灾难和痛苦,你看看天也城的百姓们,战争害得他们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家园住所……”郑有才大声狂呼,跪在地上高声叫道。
拓跋娇的身子一闪,突然欺身到他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咬牙叫道,“战争是为了更加久远的和平,只有打得他们服了、怕了,他们没有力量来侵略天也城,天也城才会真正的太平!软弱求人,只会遭人鄙视和更严厉的欺压!”她说着,手一挥,直接将他抛出了大殿。
“啊——”那郑有才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跌在外面的台阶上,然后像个咕噜一样往台阶下滚。
拓跋娇一扭头,看向左臣相汪文儒,眼睛一瞪“汪大人,这就是你举荐的人才?”
“城主!”汪文儒跪下行了一礼说道,“这个郑有才写得一手好诗,在汁王朝又曾中过探,所以臣……臣糊涂,臣糊涂。”汪文儒到最后也不辩解了,只后悔自己根据人家的间诗和几幅字画颈成有才识之人。“臣愿领罪。”
“算了,你起来吧。”拓跋娇说道,“召大家来的目的是想让大家议议如何对付草原十八部的事情。”缓了一下,说道,“现在十八部只剩下十三部落,其中最富足兵力最强的狼邺部落已经被歼灭。剩下的部落,人数都不过万,只要不让他们集结起来,再各个击破,灭他们不难。”
城宰张义之点头说道,“城主说的是,老臣以为,只要对他们施以离间计就好。”他说,“破邪王一走,草原十八部群龙无首便成了一盘散沙。其中最有实力和资格做大汗的呼延汗又被少城主灭了,剩下的部族实力相当,不管是谁做大汗,其他人都不服。而一旦他们联纵起来攻打天也城,势必要推举一个头领来指挥,可这头领只怕是谁都想当吧?为此,他们定然会引起一翻争斗。”
“张老爷子,您继续说。”拓跋娇返回椅子上坐着,静静地听着张义之的建议。
“莫珞部落的族长阿扈依剌即贪财又好,而他们的部族又是实力最弱的。城建议给他送给珠宝过去,把他收买了,然后让他去煽动滋事,最好是能让他们各个部落引起纠纷,自相残杀。”
这招真毒!却是高招!拓跋娇暗暗点头,不费己方一兵一卒,就能落收渔人之利。她点头说道,“就照张大人的办。张大人,此事就由你全权负责。”完了又说道,“熊将军,天也城的城防方面要做好战斗准备,以防他们来袭。另外,工冶司也要加快城防建筑工事,城郊地方的岗哨基地建设也要尽快落实。”
“少城主,城中的铁矿石已经不够哟炼铁了。汁王朝的朝廷也已经发现我们的运铁路线,把矿都封了,我们断了铁矿源,炼铁铸造之事恐怕……”工冶司的司长说道。
“你们有什么看法?”拓跋娇问其他的大臣。
张义之说道,“臣的帐下有一异士,擅长寻找各种矿物。几天前,他在北去四百里的地方发现了矿脉。”
“北去四百里?哈锐部落的地盘?”拓跋娇盘算了一下,说道,“想办法把这矿脉弄到手。你们说说有什么法能把那矿脉弄到手。”
“臣以为此时不宜再出兵进攻,以防草原十八部的人贡跳墙。”右臣相熊剑弼说道。
拓跋娇点了点头,说,“如果再出兵,草原十八部势必人人自危,必然不顾一切地集结起来攻打天也城。既然要让他们互相争斗,就必须缓和天也城与草原十八部的局势,但照目前的情况来说是不能对哈锐部落进行收买的。”突然,她的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随即露出一抹浅笑,“行了,此事交给我来办。我保证让他们乖乖的自行迁离那片地方。”自信满满,成足于胸的姿态使在场的人没有谁敢怀疑。
退朝之后,拓跋娇回到寝宫,马上叫人准备好洗澡水沐。这一身血污的裹在身上很不舒服。
她躺在盆里,闭着眼睛,脑子慢慢地盘算着。
“主子,睡着了吗?”岳红莲来到她的身边低声问道。
“没事,岳姨,有什么事吗?”拓跋娇轻声问道。
“是关于表的事情,想请示主子该怎么处理。”
“楚玉怜?她不是被软在思过院的吗?怎么了?”
“我听人在私底下议论说她有了身孕,已经好几个月了。昨天晚上过去探了下,发现的确是有了几多月的身孕。主子,你看该怎么处理?”
拓跋娇闭着眼睛,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主子。”岳红莲轻轻喊了声。
“有孩子就让她生下来吧。吩咐厨房给她弄些养胎有营养的东西,另外多增派几个丫环伺候着,再找几个有经验的老妈子跟着她,稳婆也找好。”拓跋娇说道。
“主子,真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有身孕了就让她生下来吧,好歹也跟我是表,虽然不和可也从小一起长大。我拓跋娇还没狠毒到向自己的和表侄子下毒手的地步。”拓跋娇说着从盆子里站起来,一脚跨出去。婢立即上前用毯子裹住她的身子与湿湿的头发。
“是。”岳红莲应了一声。
“岳姨,我有件事得让你去替我办一下。”
“什么事?”
“你去大悲寺找那个大喇叭,让他去哈锐落部造谣,说他们现在占领的土地被诅咒过,不适合哈锐部落的人停留居住,如果他们再继续留在那里就会发生瘟疫。然后你再找人摸过去,给我在那边的草地上投些毒。别用太厉害的毒,只是让他们生一些小病,身子出现一些不舒服的症淄让牲口发生异样就行了。”
“主子是想……”
“把他们从那地方吓走。”拓跋娇说到这里坏坏一笑,却笑得格外俏皮。
岳红莲笑着摇头,“你这个鬼灵精,都当了城主了还搞这种摸摸的勾当。”
拓跋娇“嘿嘿”一笑,说,“别管什么勾当,只要好用就行。”说到这里,看到秋丝语走进来,抬起头看向她,问,“丝语,让你找的那个人找到了没有?”
秋丝语愣了一下,随即明白拓跋娇说的是宫明月,她点了点头,说,“人家现在改行当杂货店掌柜了。”
拓跋娇点了点头,“你没派人监视他吧?”
“他狡猾得像,没敢让人监视,只不过会派过人偶尔路过晃一晃或者是去买点日杂用品看看。”
“那就好。我现在没空来应付他,就让他继续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晃悠。”拓跋娇说到这里,又是“嘿嘿”两声坏坏的笑,等她有空了,亲手把他逮了捉回她四身边去。
岳红莲与秋丝语相视一眼,纷纷摇头,暗暗同情宫明月。她们这主子,只怕是恶魔投胎,谁招惹上她那简直就是倒了十八辈子的大霉。
拓跋娇裹了肩内裳,趴在软榻上,婢替她擦拭着头发。她叫道,“丝语,替我捏捏肩膀吧。”
秋丝语走过去,在拓跋娇的身边坐下,替她轻轻揉着肩膀。“你今天好像有空?”
“嗯,忙里闲,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吧。”拓跋娇应道。她嘟着嘴说,“我发现怎么全天下好像就我最忙似的?”
“该,谁叫你是城主,谁叫你这么本事。”秋丝语笑着说道。
拓跋娇撇过头,嘟嘟嘴,有些不服。她趴在软榻上,脑子里突然冒出段十四那家伙的模样,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被天冥地追杀的日子肯定是十分的不舒服。随即又觉得那家伙活该,谁叫他赶撇下她自己跑去。要是带上她一块儿,天冥地能追着他杀吗?想到段十四,她就恨得牙咬咬的,他竟然敢放她鸽子。裴幻烟能放过他,她拓跋娇都不能!当下又让岳红莲派出云海琼天的人抢在天冥地的人的前面把段十四截回来。
段十四被天冥地的人杀了事小,她的血玉人可不能落在裴幻烟的手里。嘿嘿,最好是让裴幻烟的东西落到她的手里。想到裴幻烟那个大人儿她就乐,横想竖想,就是没想到她们居然是表。还跟易水云那个人是母。想起易水云,拓跋娇又觉得全身爆汗,见过变态的,没见过那么变态的,见过脑子不正常的,没见过那没正常的。啥叫邪恶?易水云那样的才叫邪恶。真不知道她的老妈楚玄歌怎么会喜欢那个疯人,还为了易水云把自己囚在天山那冰天雪地里。哪天见到她老妈,一定得跟她说说,免得她老妈继续爱错人。
“主了,你在想什么?”秋丝语问。就见到拓跋娇的神情一变一变的,简直比天上的浮云还变幻莫测。
“啊,没什么。”拓跋娇应道。等这天也城的局势稳定下来,她得好好地把那些杂事处理一下。至少得把老妈从天山上弄下来,把段十四那家伙修理一顿,把裴幻烟再气一回,嗯,那个玲珑儿……有多远就让她滚多远,最好一辈子不要见到她,可恶的小恶魔,老是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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