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夏少校是不是那个神秘的枪手,黑市商人都准备帮他搞药品,这样既能赚钱又可以打击栗先生,何乐而不为呢!两小时后,黑市商人搞来了夏少校所需的药品,按着清单一样不少,夏少校给了他两根金条,说冲锋枪暂时不要了,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黑市商人帮忙帮到底,亲自开车送他出了太原城,互道珍重而别。夏少校赶回虎子身边,给他伤口彻底清洗消毒,然后上药包扎好,等一切收拾妥当后,天也黑了下来。虎子的伤势绝不能在野外露宿,夏少校打算冒险找人家投宿。
他背着虎子走了三四里路,终于看到了一个小村落。他敲开一户人家的门,说自己和虎子是从外地来太原城做生意的,半路上遇到了土匪,货物都被抢走了,人也受了伤,希望能借住一宿。
这户人家非常好客,立即将他们迎进家来,马上生火做饭,沏茶倒水,照顾很是周到。两人在这户人家住了三天,虎子的伤势大为好转,但是还不能独力行走。这三天中,夏少校一直心神不宁,他判断马彪很可能会返回羊井镇去,不担心敏和老桂的安全来。
虎子看出夏少校有心事,便忍不住问他。夏少校也没有隐瞒,照直告诉了他。虎子当即就让夏少校赶回羊井镇去就老桂父,夏少校没同意,这个小村落离太原城不远,将受伤的虎子一个人留下很危险,他怎能放心离开!
万一救不了老桂父,虎子再出什么意外,到时后悔都来不及了!
虎子很倔强,坚持让夏少校立刻就走,不要担心他的安全。夏少校不愿和虎子为此事争执,担心他过于激动会影响伤口的愈合,便决定先把他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再作打算。他们当天下午就离开暂住的村落,雇了一辆马车前往榆次,准备在那里乘火车返回长治。
半路在一家小饭馆吃饭时,夏少校借故出去了一趟,地将两支冲锋枪和上千发子弹埋藏了起来,并做好标记,等日后再来取回。
带着这些东西是无法上火车的。
从榆次坐火车到达长治后,夏少校没有逗留,雇车直奔城南五十里外的上社镇,那里有他父亲的一位老朋友,是过命的交情。来华北当教后不久,夏少校就曾暗地里登门拜访过,双方谈得很投机。父亲的朋友为人正直,豪爽好客,将虎子托他照顾绝对安全。
安顿好虎子后,夏少校顾不上休息,连骑马往羊井镇赶。
他一路狂奔,一路思念:敏,你还好吧!
夏少校赶到羊井镇时,天刚蒙蒙亮,整个镇子还笼罩在黑暗中,寂静无声。马儿已经累得几尽虚脱,不能再骑了,夏少校将马拴在镇外的树林里,随后急匆匆地赶往老桂家。他希望自己的判断错误,马彪根本没有回羊井镇来,但又隐隐感到马彪回来了,此刻就在老桂家里。
心急如焚,步行变成了小跑。
马彪已经是走投无路了,一定会加害老桂父来报复自己,这种狗急跳墙的家伙最危险,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敏肯定是会被的,或许一时还无命之忧,但老桂就不一样了,说不定现在已经被杀害了。
转过一处街角,老桂家到了。
敏被折磨了两个多小时才疲惫不堪地沉沉睡去,手脚被捆牢蜷缩在马彪身侧,一条崭新的棉被盖住两人的身子。她梦到夏少校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挣扎,马彪狞笑着追上来,举枪顶住夏少校的头,然后……
不!她尖叫着惊醒,额头沁出冷汗,身体不停地发抖,极度恐惧。马彪鼾声如雷,丝毫没察觉敏的异变,粗壮的手臂依然搂着她柔韧的腰肢,睡得像头死猪。敏扭动身子想摆脱马彪的搂抱,可那手臂好似铁箍般死死卡住了她,哪动得了分毫。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