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桂转动头部想看看敏在哪里,但刚一动便疼得直吸气,估计伤势不轻。男人已知道老桂醒了,可他并没有说话,仍旧贪婪地吃着饭菜,还不时喝上两口酒,似乎相当得意。敏也被绑住手脚扔在地上,就躺在老桂的身后。她看见父亲醒了,急忙奋力往前挪动身子,同时急切地问道:"爹,爹,你没事吧,伤得重不重?"
听到儿的喊声,老桂强忍头痛,缓慢地把身体翻转一百八十度,终于看到敏那熟悉的脸庞,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喘息着说:"我没事,你怎么样?"
敏压低声音说:"我还好,来人是马彪。"
老桂大吃一惊,忙问:"那夏少校和虎子他们……"
敏眼圈一红,忍不住哭出声来,"马彪说他们已经死了!"
老桂不相信地大喊道:"不可能,不可能!夏少校那么厉害的人他马彪能杀得了,这绝对是谎言!"
"有什么不可能的!"马彪终于说话了,放下碗筷抹抹嘴,斟杯酒一饮而尽,"你那个夏少校在羊井镇是条龙,可他到了太原城连条虫都不如,乖乖让老子一脚给碾死了,真是痛快啊!"
"你放屁!"老桂转过身来争辩,"夏少校杀你才像碾死一条虫呢!"
"你不相信?"马彪起身走到老桂身前蹲下,眯着眼睛阴笑,"那为什么此时站在这里的是我而不是夏少校呢?你给我解释解释吧!"
"这--"老桂一时语塞,脸涨得通红。
"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是我亲手杀了他!"马彪以手做枪顶在老桂的脑门上,"就想这样打爆了他的头,脑浆子喷了一地,还冒着热气呢!"
"不!不!……"敏掩面而泣,浑身发颤。
马彪得意地狞笑,眼睛盯着老桂说:"我今天就是来送你们父俩去见他的。不过在这之前,我准备先享用享用你漂亮的儿,你不会反对吧?"
老桂当即怒骂道:"畜生,你敢碰她一根头发,我就跟你拼了!"
马彪嘿笑不语。
闪着寒光的匕首在敏的眼前晃了晃,马彪用刀尖挑开敏脖间的衣扣,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他啧啧嘴道:"果然是个尤物,怪不得夏少校愿意长住此地呀!"
敏怒视马彪,"畜生,你敢碰我我就咬舌自尽!"
马彪恶毒地笑道:"我最喜欢骑烈马,那才够味儿呢!"
跟这种无耻之徒斗嘴,敏哪里能占到便宜。她不再说话,摆出一副决死的模样来。
马彪冷笑着掏出手枪对准老桂,轻轻地一扣扳机,子弹命中老桂的大腿,痛得他大声惨叫。
"不,不……"敏哭喊道。
马彪再次伸手去解敏的衣裤,敏拼命扭动身体拒绝。马彪又一次举枪米瞄准老桂,这回是头部,敏的身子顿时软了下来,任由马彪扯开自己的衣服……
看到儿为救自己遭受无情的羞辱,老桂的心如刀绞,老泪纵横,忍不住在心底狂喊:夏少校,你真的死了吗?
夏少校当然没有死,此刻正全速赶回羊井镇,但他还来得及吗?
虎子大腿上的伤势不算太严重,子弹穿腿而过,没有伤到筋骨,再加上及时包扎止血,暂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惟一让夏少校担心的是,他手头没有消炎的药品和消毒绷带,一旦伤口感染可就麻烦了,轻者截肢,重者丢命。
背着虎子离开乱葬岗后,夏少校找了处隐秘地点安顿好虎子,自己决定冒险返回太原城去,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搞到药品。日军对西药的管制非常严格,尤其是治疗枪伤的药物,全部集中起来统一配发,走正规渠道绝难搞到手。
夏少校带着手枪化妆混进了太原城,第一时间找到曾经联系过的黑市商人,愿意出高价请他帮忙搞些治疗枪伤的药品,越快越好。栗先生在城西乱葬岗遭枪击重伤的消息早已传遍了太原城,现在人正躺在城里最好的医院里抢救,生死未卜。黑市商人是城北董老大的人,一听夏少校急着要买枪伤药,马上就联想到了栗先生的事,怀疑夏少校就是那个神秘的枪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