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少校眉头一皱,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没见敏?"
老桂将头探出门外,左右瞅了瞅,然后低声说:"进屋再说吧!"
敏听到了夏少校的声音,飞快地跑出客厅来迎他,也不顾老桂在场,一头扎进夏少校的怀里,双手楼紧他的腰再也不肯松开。夏少校虽然急于想知道出了什么事,可此时看到敏憔悴不堪的摸样,也不忍心拉开她,微笑着抬手抚摸她乌黑的秀发,"别害怕,我不是回来了嘛!"
敏点点头,不久便慢慢地松开了夏少校的腰,扯扯发皱的衣衫,扭身为夏少校沏茶去了。
听完老桂的叙述,夏少校放下手中的茶杯,"您老能确定他们是麻六的人吗?"
老桂异常气愤地说道:"除了他还会是谁!那帮家伙闯进店来,一句话也不说,抄起板凳就一通乱砸。敏当时躲在后厨没敢出来,不然要是被那帮混蛋看到了还能有好!"
"他们留下什么话没有?"
"临走是留了一句话,说别以为有少校撑腰就万事大吉,厉害的还在后头呢!"
"就说了这些?"
"对。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呢?"
"把店面收拾一下,明天照常营业,我要会会这帮混蛋!"
"但你就一个人啊,他们可有十大几个呢!"
"羊再多也咬不死狼,您老尽管放宽心吧!"
"那好,我马上就去收拾。"
老桂走后,夏少校让熬了一宿的敏回房去睡觉,他自己则来到院中查看有无安全漏洞,预防有人趁袭。教训麻六的事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一直都是风平浪静,谁知昨天却突然冒出一帮来历不明的家伙,动手砸了老桂酒馆,还把自己给扯上了。
如果这帮人是麻六指使的,可他们为什么不抢店里的钱呢?临走说的那句话分明是想把自己给引出来。看来此事没有老桂想得那么简单,只是单纯的报复,很可能是冲他来的。
麻六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失踪了这么长时间又突然出现?会不会和日本人有关呢?
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知道他就是"太行神枪",但他每次进山"狩猎"不可能一点痕迹线索也留不下,有心人或许会寻迹而来。他不害怕任何危险,却担心老桂父的安全,万一他们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他将一生良心难安。
被动防范不如主动出击!
夏少校决定到镇上去转一转,找找昨天的目击者,或许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他换上一身当地人的装束,带上了"大威力"和大口撸子,然后来到前店嘱咐老桂他出去时千万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一定要保护好敏。
老桂让他尽管放心,说他那里有一支虎子给的"王八盒子",虽然只到镇外的偏僻处练过几天,但关键时刻也能派上用场。
夏少校不再多言,迅速从侧门离开。
点一壶茶,要一小碟五瓜子,夏少校在许家茶馆内寻个桌儿坐下,燃支烟安静地当听客。许家茶馆是羊井镇各种小道消息的集散地,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来,彼此胡吹乱侃,说得有声有,就像他们亲眼见到一般。
小道消息虽不足凭信,但如果有针对地进行筛选,也许能捋出几条有价值的线索来。夏少校边喝茶边静静地听着,打算没听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消息前决不轻易开口。他绝少在镇上的公众场合露面,向来是深居简出,每次进山和返回都选择在天黑之后或天亮之前,尽量避人耳目,所以他不怕被人给认出来。
许家茶馆内摆着不到二十张桌子,此时的客人还不到一半,占据了七八张桌子喝茶闲聊。茶馆正中生着一个大铁炉子,坐在火眼上的那只黄铜大水壶正嘶嘶地冒者热气,随时都可以为客人们沏茶续水,店内温暖如。
坐了近一刻钟,夏少校一直都未听到他想要的消息,这种事儿可遇而不可求,急不得。那些去砸老硅酒馆的混蛋不可能就此人间蒸发,不会只吓唬吓唬老桂就不再露面了,肯定在镇上有住处,也许现在就有他们的人在这里喝茶呢!他很小心地打量了一番店内的茶客,没发现什么扎眼的人物,大多都是镇上的居民,聊的也是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小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