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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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8章、妖的阴谋!

    看着表情冷淡的宫雷,没来由的想起年前他带着我逃出玉府,我们策马在旷野上驰骋的时候,他曾无比坚定的说过会等我长大,会与我厮守终生。

    眼前又回放早晨园里的那一幕,难道……那只是他一时兴起,一句糊弄小孩儿的玩笑话,当不得真吗?!

    “这是林教头今日派人给你送来的信。”又是一阵冷场之后宫雷说道,又推过来一封书信在我面前。

    ‘林教头’?谁啊?!我的大脑突然出现片刻断档。

    思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之后,才想起宫雷口中的‘林教头’指的是林中!林中是‘霜刀门’除二位坛主以外的最高领导,那一山石头杀手的‘教头’!

    长久以来整个二龙山,除了那齐云齐天之外,也就我,总这么连名带姓的称呼他了。哈,乍一听到‘林教头’这么个称呼,我脑子里首先跳出来的是八十万军教头林冲?!!

    盯着石桌上这封信,更加确定我之前的猜测,今晚宫雷是有意在这里等着我!否则他出来练功,揣了这么封信做什么。收过林中留给我的信件,不着痕迹的瞟了他一眼。

    缓缓的抽出信纸,林众信里交代,如果我有事要与‘霜刀门’联系,可以派人去‘隆兴古董行’、‘鸿雁楼’,这两处买卖是‘霜刀门’的产业。

    林中字写的极好,衅流水、气势如虹,可是这封信却写的简简单单没半句废话,更没有什么风雪月、丝丝柔情,不像是写给爱人,倒像是一纸公文,的确是他一贯作风,笑了笑,将林中给我的这一页书信收起。

    ‘隆兴古董行’?是当年爹爹给我买玉坠的那个铺子,‘鸿雁楼’?我说当年小彩怎么偏要选这个地方见面,原来这两处买卖都是‘霜刀门’在玉都设置的耳目。那年龙铭带我出来果然不是闲逛,手扶上胸口,隔着衣服紧紧的按着那块‘龙鸣’,接着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轻合双目,伸出手无力的支着额头。

    觉得宫雷的目光扫了过来,可是待我再睁开眼看他时,他已不着半点痕迹的,又撤走了目光,还是那一副平淡无波的表情。

    “师爹,当年我爹爹的尸骨被葬在哪里,你知道吗?”我低着头问道。

    多年来龙铭被葬在哪,我从不敢问起也不敢想,总是有意在逃避,今天居然想起问宫雷?!哈,问这位大良国太子殿下,问他的仇家被埋在哪里?!我真是糊涂的可以,看来是之前受的这打击足够大,擂的我的头脑都不灵光了!

    我想……爹爹的尸骨应该早被运回龙国安葬了吧?!

    “你先好好休息,过些日子我带你去看他。”宫雷的声音轻轻的飘进耳朵。

    “师爹知道他葬在哪里?!”我瞪大眼紧盯着宫雷问道。

    “嗯,当年……是我和林彩一起葬的他。”他说完回过身瞧着我。

    “爹爹……爹爹他没……没回龙国去吗?”我急声问道,不知为何,一句话居然说的哆哆嗦嗦,断断续续。

    “没有。”宫雷回道,一脸的关切。

    念着龙铭,想着他最后留给我那抹飘逸洁白的身影……车轧马踩的巨痛瞬间被扩大无数倍,就像有人在我头顶凿了个洞,硬生生的把这痛给塞了进来。我双手用力揉捏着这颗像是要裂开来的头颅,眼前突然一黑喉咙发甜,‘扑’的一声,咳出一大口腥热的黑血,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栽去,之后全无半点知觉,整个人像是被漫无边际黑暗吞噬一般。

    再醒过来时,我就已是躺在自己房里的雕大上了,头还是有些痛,用手不住的揉搓着。

    周围很安静,安静的连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都听的清清楚楚。

    “你醒了?”宫年推门进来,满脸欣喜的说道。

    我对他笑了笑,轻轻点头。

    “你别动,好好躺着吧,一会儿叫下人们把粥端来,吃些清淡的东西……你已经昏睡了两天。”宫年坐在榻边说道,他脸有些苍白,却笑的十分开心,话语中还满是关切。

    盯着眼前的宫年,心里泛起一阵温暖,这个男人……真好……

    “你就这么守了我两天吗?”我问道。

    其实还想再问问这两天宫雷有没有来看过我,算了,何必再问这些傻话,让自己伤心也让宫年陪着我不好受,再者说我病了,宫雷也绝没可能不过来看我!

    “你还在这儿愣着做什么?我只是这一路上跑的急了点,身子有些困乏而已,睡了这两天已经恢涪无大碍的,你快回去休息吧,眼睛都熬红了。”我笑嘻嘻的粉饰太平,安抚着宫年。

    他转身出去,片刻之后捧着一碗颜十分人的粥又坐到边,拿着小瓷勺轻轻搅和着。

    “这是什么粥?怎么是琥珀的,好像很好吃的样子。”我坐起来盯着宫年手里的小碗问道。

    “这是‘桑葚果仁粥’,采集些新鲜的桑葚捣碎洗净,加入上好的粳米,和着先前备好的桑葚果肉果汁,再放上些冰糖,烘烤熟的楱子、核桃碎,在文火煮上一个时辰即可。这种粥对补气血、体质虚弱是最好的,正巧又是这么节气,也算是你有口福。”宫年说完,轻轻的把一小碗粥交到我手里。

    接过碗迫不及待的舀上一口放进嘴里,桑葚、楱子和核桃仁的气混在一起,和着上等粳米的嚼劲,本来口感就好的不得了,又配上这么一副好卖相,让我胃口大开,一碗粥瞬间就被吃了个精光,哇,这是谁做的啊?一碗粥也能弄的这么人!吃的我是相当满足。

    “宫年,这粥谁做的,难不成,是你做的?”我窝在边,还依依不舍的抱着那个粥碗问宫年。

    “嗯,还要不要再来一碗?”宫年见状笑着接过我手里的小碗问道。

    “呵呵,吃饱了,你还会做这吃的东西。”我说完,就见宫年对我暖暖的笑了笑,然后他转身吩咐下人把碗拿出去。

    “如今我是吃也吃了,身子也已恢复,你还不快回去休息,别再把也你熬坏了。”

    宫年又陪着我坐了会儿,临走之前还不忘交待,要我多躺躺别急着出去,我笑着轻点了点头,他才起身出去。

    听说我已经这么躺了两天,真不能再继续躺下去了,脑袋都快扁了!唤来下人准备了些洗澡水,沐更衣后就蹦达出了小院。呀!居然已经快撑灯了呢,看来刚才那顿吃的是晚饭!!

    这宫府里三步一岗十步一哨的戒备森严,看着一个个如金刚一般目不斜视的侍卫无趣的很,记着宫雷家的园子好似侍卫不多能安静些,晃悠着那颗总记不住路的脑袋,一路上问了四五个侍卫才来到园。

    这里果然清静景致极好,宫府的园的确出众天下难寻,最妙的是园子里那条蜿蜒而至的涓涓溪流,它一直通到墙外,围绕着整座宫府转了一圈之后又回到这个园子。有这么一湾流动的水显得整个园子更有生机。捡了些瓣兜在衣裙里,蹲在墙边溪水旁的一片小竹林里,饶有兴致的把瓣一枚枚丢进水里,看着她们打着旋儿漂到墙外。

    忽然余光扫见不远处的小桥上有什么东西在晃动,再抬头就瞧见有一男一两个身影,这二人站在亮处,他们的一举一动在我这个位置都看的清清楚楚。

    那的看清了,她是华郡主,那男人好似并不是宫雷,他是……啊!宫年?!!被这一意外的画面惊的愣在原地,手中的瓣悉悉籁籁全掉进溪水里。

    这二人站在小桥上说了些什么,之后,就一前一后的进了凉亭。因为天渐暗,亭子里早已挂上了一盏灯笼,石桌上还摆着几样小菜。

    华郡主今晚有意装扮过,穿着一身深桃红衣裙,领子开的很大,里面红的抹胸都露了出来,手挽一条玫瑰薄纱丝绦,松散的浮云髻,插着一朵淡粉,精制的牡丹绢,脖颈上佩带一个金项圈,在摇曳的灯光下显得魅惑非常。

    她满脸含笑借着为宫年倒酒,身子向他身边贴了过来,宫年歪过头好像是在有意回避着她,华郡主并不在意,笑盈盈的说了句什么就起身,拿起小几上的一只琵琶,玉指轻轻拨弄几下之后,一曲高高低、柔媚婉转,十分动听的曲子荡漾开来,真如白居易《琵琶行》中所形容,‘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一支曲子弹奏的铿锵有力、风风韵韵,让人痴迷不已。一曲终了她笑盈盈的又坐回石桌旁,双眼含的斜睨着宫年。

    ‘啪’的一声脆响,好像有一件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宫年伏身去拾,那华郡主快速取过酒壶先为自己斟满酒之后,捏住酒壶将壶身在手中轻轻转了一圈,又赶紧把它放回原位。待宫年直起身子之后,她笑嘻嘻的拿过那只动过些手脚的酒壶给他斟满酒。

    咝……难不成这只酒壶是江湖妖人哟给人下毒的‘八宝转金壶’?!那她这是……不好!宫年并不知情,他真喝了那杯酒,岂不是着了那妖的道儿。

    这时,只见华郡主已举起酒杯,满脸媚笑的给宫年敬酒了,顾不得太多,我尖叫一声就跳进溪水之中,如我所料,片刻之后宫年就从水里把我拉了上来。

    “兰儿?!你不好好在房里休息,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宫年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袍,把我的身子裹住。

    “屋里躺着太过无聊就跑出来了,刚才我的帕子掉到溪水里,我去拾那帕子,结果脚下一滑爵下去了,呵呵,没事,水不深,我没事儿。”我笑嘻嘻,还装作十分顽劣的样子答道。

    刚才虽然是一时情急跳进溪水,却也不忘为自己打好伏笔,先扔了块手帕在水里,现在那块帕子已随着水流在墙边打旋儿了。

    “郡主,宫年把兰儿送回去,就失陪了,还请郡主原谅。”宫年半冷着脸语气依然客气的说道,他低垂着眼睑,不再瞧那位妖媚的华郡主。

    “好,快去吧,天儿也晚了,这园里子风大,兰儿衣服又湿着,别再着了凉。”华郡主一脸焦急,半真半假的说道。

    回身与华郡主打过招呼之后,宫年抱起我大步走出园子回到我的住处。他又出去吩咐下人送洗水过来,一通换洗折腾之后,我推门从屋里出来,就见宫年背对着我坐在院中的石凳上。

    我不知道刚才华郡主要给宫年倒毒酒,他是否已经知晓,习武之人应该十分警觉的吧?我也不清楚这事该不该说与他听,我愣了这片刻之后,找了个挨着他的地方坐下,就这样静静的坐着。

    “她……刚才好像在那盏酒壶上动过手脚。”我还是没忍住。

    “我知道,你就是为了这个,自己跳进水里的?”宫年回身问道。

    “哈哈,啊!不应该吗?!真的让你吃亏了怎么办?!”我瞪着大眼点头答道,哈!好似又枉做小人自作聪明了。

    “傻瓜。”宫年小声说道,满眼都是感动。

    “哈,没事儿,这大夏天的,全当游泳了呗,再说水又不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水极好。”我笑嘻嘻的说道。

    华郡主给宫年下的是什么药?毒药?!把他毒死了这宫府还不乱了套,到时候就是挖地三尺,也得把下毒之人找出来啊,给宫年下致命毒药是不太可能。

    那……不会下的是‘’吧?呀!这人居然如此生猛?!得了宫雷一人还不满足,还想强要了宫年?!到时候把这哥俩一起打包带走?

    人做事总要有些目的,今晚这位月华郡主到底是个什么打算呢?!肯定不只是贪恋这么简单!

    想的太久又太过出神,就把宫年还在身边的事儿忘的一干二净,见把他实在是晾了好久,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华郡主的琵琶弹的真是不错哈。”一通搜肠刮肚后才寻出这么个话题。

    “她是大良第一乐师。”宫年答道。

    “是吗,难怪了,这么说今晚我算是赚到了嘛。”

    “你快休息吧,身子刚好些,别再折腾病了,我就先回去了。”宫年把我拉起来说道。

    “不要,嗯…我要你陪着我……陪着我练功,或者,我练功你去我屋里休息也行。”

    其实我是怕就这样放宫年回去,他再去找华郡主喝酒怎么办?虽然也知道这绝没可能,可是还是想耍赖把他留下来。最终结果是,我也没练功,他也没休息,就坐在这院子里谈天说地的聊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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