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这一懂妖人’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外,这才觉得浑身瘫软无力眼前一黑,还好,宫年及时把我扯进自己怀里。
跌入这个结实的怀抱之后,让我觉得特别安心,那委曲的泪水就再忍不住,再次哭了宫年的前襟!他还是像上次在易城时一样,环住我的背轻拍着,任我蹂躏他的衣服!
“又把你的衣服弄了,呵……”
我本来是想说,‘看来我和你的衣服犯冲’,这句话有些唐突,容易引起别人误会。
宫年还是没说话,继续像哄小孩子似的,轻拍着我的背。
“去那边凉亭歇一会儿吧。”宫年说道。
他扶着我的腰身,把我带到凉亭里坐下。别说,以我现在的体力,想自己挪出这个院子,还真是有点困难。
爬在石桌上,侧过头就瞟见凉亭边的那株金玫瑰树,想着刚才那一对极为搭调的人立于树下的情景……无力的合上双眼,他所有的一切,本应该都属于我,包括那一缕专注、饱含爱怜的眼神……
这样一只貌的妖,把他独自放在外面,又一连九年没任何‘监管措施’,没人惦记才怪,这有人来抢才能证明他的价值,而来抢他的人又是这么个‘高等极妖孽’,就更加证明雷公的价值不菲!只有像梅奶奶那样‘惹火’的人物,‘保质期’才会无限度的长久,永远不会有人惦记!
算啦,宫雷不就弄了这一只,又不是一群,换作是我……呵…我的确是没闲着,弄了一群人回来!再把他‘撬’回阑就好了,仔细思量打定主意之后,只见‘阿Q’一节一节的从石桌上爬了起来。
宫年一直默默守在一旁,见我从石桌上爬起来,目光涣散,还是一副如遭遇霜冻的茄子似的表情,他一对浓黑的剑眉皱在一起,随后凑了过来,找了些新鲜有趣的话题与我闲聊。这才发现宫年口才很好也极会哄人,与他聊了这半天之后,心中郁结消散了一大半。
“宫年,你与师爹是什么关系?你也是良国皇族子嗣吗?”
“不是,我家本是姓‘年’,呈蒙先帝抬爱,赐我们年家大良皇族姓氏。”
“母亲为我起名字时,就用了我家早先的姓氏为名,唤我‘宫年’,她要我记住先帝的天恩,要为大良国进忠。我与公子从小就在一起了,在上书房读书时,我是公子的‘伴读’。”宫年说道。
宫年是宫雷的表兄弟,难怪对宫年那么信任,还经常派他去易城帮着打理自己的生意,之前就曾想过他俩关系肯定非同一般。突然想起去年初见赤督见面,作介绍时说宫年是我哥哥,姓他爹爹的姓,宫年那副眼角抽筋的样子,当时我还以为他是不屑与我攀亲,原来他的姓氏还有这么个来历。
“走吧,也不早了,去我那吃些东西吧。”宫年细心的很,他知道我眼下绝不想去大厅用餐,才拉着我去了他的住处。
宫年的住处很宽敞,看来他在这宫府也是极有地位的,‘管代’?!前些天曾听刘素这么称呼他。
宫年对着迎上来的下人交代了间,就笑盈盈的又回身坐到我身旁石凳上,半柱功夫,一碟碟精制的小点心摆在院中央小石桌上了。
去年他伴着锡了那些成天被人追杀的日子,居然还能留意到我喜欢吃甜食这些细节,心里涌起丝丝暖意,捏起一块糕点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尝着。
“宫年……谢谢你……”我轻声道,他听到这一声‘谢’脸上一怔,随后脸上泛起一缕让人心安的笑,他看了看我,笑着点了点头。这一声‘谢’为着从前每次遇险时他的舍命相助,也为着现在他能如此细心的照顾着我。
“喂,宫年,最初见你时是那么一副普通相貌,去年在易城再见你,就又变成这么一副仙姿玉貌,哎,到底哪一个才是你真实长相啊?你现在这张脸皮儿是不是真的啊?”
说着,我想都没想的,就伸手捏上他的脸颊,还不住的左右摇晃,别说,他皮肤的质感真不错!宫年经我这一阵蹂躏,脸上就抹上一缕粉红。呀哈!貌似我这举动是在调戏他,赶紧收回那一鄂之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是我家祖上流传下来一手绝活,‘易容术’,母亲从小就教我练习此术,那年跟随公子去易城是为了出行方便,才易容的。”宫年笑着答道。
“为什么要易容呢?”
“公子是‘质子’这你应该知道,我也是大良国押在玉国的人质,我们不能同时离开榕城。”宫年语气低沉,表情有些落寞,这是他和宫雷永远不想提及的‘伤疤’吧。
“师爹‘易容术’好像也颇为高明……”
本想随便找个话题,不让宫年继续想着这些苦闷的过往,可是……很明显,这个话题不好,提到‘师爹’这个字眼儿,又让我回想起刚刚园中的那幅画面,心脏就像被人用力捏住似的憋闷不已。
“呵呵,哎,易容术好学吗?”刚才心里憋闷,我脸也只是一顿,就又强迫自己换上这么个笑嘻嘻的表情,宫年也看出我的心思,他转过瞳别扭的跟着笑了笑。
他起身回屋拿出一个口袋摆在我面前,说道:
“这些就是哟易容的东西了,只要掌握其中要领,倒也不难。”
“这是什么?人皮面具?!”我指着袋子里面一片片,淡黄半透明的东西问道。
“嗯”
“怎么弄的?真的是人皮吗?”说的我后背一阵阵发麻。
“活人脸上取下的面皮。”
“…………”画皮呀!!多亏去年逃命时宫年厚道,没弄了这么张人皮面具糊到我脸上,只是弄了些粉末在我脸上图抹了几下!!要是……我直觉得脸上痒的厉害。
宫年陪着我聊了这半天,心情好了许多,桌上的点心全被我一人‘承包’,现在只剩下些点心碴儿了。吃的太饱,大部分血液也被分配着去了我的消化器,导致大脑供血不足,眼下我就有些困倦。
“我回去了,想睡一会儿。”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道。
“我送你。”宫年也跟着我站起身。
是得让他送回去,我一个人肯定是找不着路,这么大的‘宫府’,转悠到后半也摸不回去。
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致,就想起宫雷,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楚,强忍着不让眼角的那滴泪滑落,扫过身旁的宫年,他正闷着头紧抿着唇,一对漂亮的剑眉又痛苦的纠集在一起。
跟着他转过几条小路之后,就瞧见远远的那道雕门,双脚像是失去控制一般跑了过去,可是到了那道门,才发现这门居然上了锁。我推开一道缝向里面张望着,只能看见雕门里面的屏风,根本炕到那清冷的‘白玉石台’。我直起身手抚上门上的那只铁锁,又回想起当年与宫雷在这里打坐练功时的情景。好似这铁锁头锁住的不只是一个院子,它连同我的回忆一起锁了起来。
“这个院子从阑曾开启,殿下也不允许别人向里面张望。”身后传来一道柔动听的声。
“兰儿刚才怎么没我们一起去前厅用早膳?”这声音的主人是月华郡主。
“呵呵,刚才与宫管代在园里只顾着痴玩,竟忘了时辰。兰儿给华郡主见礼了。”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收起脸上的表情,换了个没心没肺的笑,外加几分谦恭的样子,又极为乖巧的对着她行了礼。
“哦,这宫府想必兰儿也来过,不过这座园倒真是世上少见,是殿下亲自设计的呢。呵呵,以后别这么拘谨,称呼我月儿即可。”这人对我刚才对她的态度受用的很,一脸得意的笑。
“这怎么可以,华郡主的名字哪能让我等普通人这么大呼小叫的?再说,呵呵,我看师爹对您的情义……想必要不了多久,兰儿久称呼华郡主师娘了吧?”
哼!你个该死的妖,复引我男人?!切!你们这一对奸夫夫如若当真结为夫,我诅咒你们生孩子没肚脐眼儿!!呵,不过,这是绝没可能的事,有我在,你哪里还会再有机会?看本老妖日后怎么收拾你这个小妖。
月华郡主听到这句话脸变得红通通的,一脸娇羞的低下头,轻声道:“别……别胡说。”
切!此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啊,刚才无论是她的语气还是气势权拿自己当作这宫府的主,这会儿倒在这儿惺惺作态假装纯情!
月华郡主以宫府未来主的高姿态,带着我在府里四处逛了一圈,其间我有意与她闲聊,原来她在这宫府已经住了三四年,她是宫寒月正宫皇夫的侄?!哈,此妖还大有来历,难怪她在我面前是这么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不过看她眼下这个架式,好似对我的身事来历并不知晓,真是把我当成宫雷的小徒弟儿,看来我抛出的烟雾弹再次发挥作用。
“呵呵,劳烦华郡主陪着武了这半天,时候也不早了,想必您身子也乏了,我也回住处小憩之后再去给师爹请安。”我继续装作十分纯良的样子,恭敬的说道。
“宫年,那你就陪着兰儿回去吧。那……咱们一会儿再见喽。”
冷眼瞧着月华又是一副趾高气扬的主母嘴脸十二分可恶,可是眼下还不是动她的时候,算了,这口气我先忍下。
宫年脸上表情没半点变化,应了一声带着我回了我的院子。
第127章、回首见他!
要说宫年的身份比起月华郡主来,显赫程度应该是不差丝毫,他们都是良国外戚家眷,月华郡主是良国呈奕皇帝宫寒月正宫皇夫的侄,而宫年的叔父年毅恒,也就是宫雷的爹爹,虽然他在世时只是侧皇夫,可是他的儿子如今已是储君身份,他就是储君生父,位份等同于正宫皇夫。
“宫年,你有封号吗?”
“有…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宫年不知道我心里在盘算着什么,听到这突然的问话觉得有些奇怪。
“呵呵,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问问,满足一下好奇心而已。”我说完依旧瞧着宫年,示意他把自己的封号快些报上来。
“在离开大良来玉国做人质前,曾授过‘抚宁候’封号,因为现在是押在玉国的人质,也就没有封地,只是虚有这个空头衔,只享受些固定数额傣禄而已。”宫年答道,他还是不明白我为什么问起这个,一脸探究的侧着头瞧我。
就知道宫年肯定会有封号,一个是因为他出身显赫,再有,他陪着良国储君来玉国做人质,就要有一个相应的身份,所以良国才授的‘抚宁候’这个一等候爵的封号吧。
我现在身处的这个年代,皇族宗室有皇降生后就会得到‘郡主’封号,位份再高就是‘公主’,最高等级是得到‘王’这一级别的封号;在‘王’之上的,恐怕就只有皇帝和皇储了!
按贫不同,这些皇室子嗣享受的俸禄也有不同,比如授予‘王位’的皇,傣禄就是岁银一万两、禄米一万斛。
而皇帝的正宫皇夫和上位皇侧夫生子,自这个男孩子降生伊始就授予‘瀛硕世子’封号,其傣禄待遇、贫等同于‘王’,也享受岁银一万两禄米一万斛待遇!
其他皇子位份由高到低,分别是‘固禄皇子’、‘多禄皇子’以及没任何封号的皇子,他们的傣禄也随着封号不同而逐等级降低,比如无封号的皇子们每年傣禄只有岁银一千两,禄米一千斛了。
此外朝臣的谁谁谁有了什么卓越的贡献、其家族祖先为朝廷有贡献或是其身份地位显赫,非皇室宗亲皇帝也会破例授予其封号。即便如此非皇室宗亲子最高也就是授予‘郡主’这个称号,外姓男子最高授‘候爵’封号!
想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出奇的背景,能让她年纪轻轻就授了‘郡主’这么个封号,而且名号中还带了个‘华’字!(公主和郡主们还按‘荣、华、永、享’划分贫,取桩富足荣华,永享太平’之意。)
她授了‘月华郡主’这个封号,应该不仅仅因为她是呈奕皇帝正皇夫侄身份!
一路上总想着这些,就没再说话,忽然身旁的宫年停下脚步,抬头一瞧原来已经走到我的住处了。
“这些日子只顾着赶芦少休息,我先进去睡一会儿,宫年,谢谢你陪我这大半天。”回身笑了笑,对宫年说道。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眼下不想再琢磨,睡觉!睡觉!!辞别宫年之后我转身进了屋子倒头便睡,真想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再不要醒过来!
这一觉也不睡了多久,反正再醒过来时,已是月上枝头时辰不早了!
瞧见桌子上摆了些糕点、膳食,看来刚才宫年送晚膳过来,想着这个人对我的体贴入微,心里一暖就又有了些踏实的感觉。
团着身子坐在边盯着桌上的东西发呆,因为睡的太久,又是刚睡醒就没什么胃口。
想起白天锁着的那道雕大门,我的住处离着那里好像并不太远,忽然来了兴致,就换上一身利索的暗窄衣袖衣裙出了门。
这条路我下午刚刚走过,还有些记忆,站在门口仔细辩明方向之后,轻盈的几个起落就站到那道木门前了。很意外的这门居然没锁,只是虚掩着。
今天下午月华郡主曾说过,这道门三四年来从来都是紧锁着,怎么今晚却打开了呢,一时好奇推门进了院子。
身子没入那扇屏风阴影里向院中张望,这院中的一草一木还如九年前我离开宫府时一样,没半点变化。没发现院中有什没妥,我就直直的向着那白玉石台走去。
刚转过屏风就见到那块清凉的‘白玉石台’,宫雷着一身白轻薄的练功服,正盘腿在石台上打坐。
‘轰’的一下,浑身的血液像是瞬间全部涌进大脑,觉得一阵眩晕,身子轻晃了晃就亿那扇青砖屏风上。虽然早料想到宫雷可能会在院面,真的见着他了,心还是止不住的狂跳不已,就像情窦初开的小孩儿,意外见到她暗恋已久的情人!
切!在心里对自己这种有似小孩儿的幼稚行为也是嗤笑不已。
我的目光不觉间,就已被宫雷吸引。随着晚风吹拂,他完结实的倒三角身材裹在轻薄的练功服里若隐若现,黑发秀长可及臀,只是松散随意的用一条皮绳扎起垂在身后,随这缕缕清风飘动。他周身上下被一层缥缈的白冰雾包裹,和着身下白玉石台发散出来清冷莹白的光芒,显得这个男人邪非常。
我背靠着清冷的青砖屏风和上双眼,不敢再看院里那抹百媚妖娆的身影,总觉得现在我这是在窥别人家的宝贝似的。
在心中轻叹一声,就别杵在这儿啦,再盯着他看下去,我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来,转身退出院子。
“兰儿……”
我的双脚还没来的及转过那扇屏风,背后就传来一道沉稳好听男音,就像被人施了定身法,我整个人直直的愣在原地。听着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手腕上一凉就被宫雷牵住。
“怎么见到我转身就要走?”宫雷问道。
听着宫雷语气没半点波澜与平常无异,他脸上还应该是挂着淡淡的温润的笑吧?我低着头没看他,心里然由的在想他现在会是个什么表情。
“过来陪着我坐一会儿吧。”说完,宫雷把我拉到石桌牛他伸手在茶盘中捏过一只茶盅,倒满淡绿的茶递给我。
我坐在桌边一直低着头不愿看他的脸,接过茶盅之后,轻别过头目光就飘到那白玉石台上。
“不是说这个院子一直锁着,不让人进的吗?”我淡淡的说道,依然没回头。
“每晚我都会来这里打坐,只是不想让别人进到这个院子来,所以白天才会锁上它。”
“…………”
端起茶盅喝着温热的茶,用这个动作来掩饰我不想回应他的话。
宫雷也没再开口,就是一阵冷场。
“你已经练成纯阴之体了,只是这些年你练功方法不得当,如若不是如此,你应该早已练成‘寒影剑法’。”这一阵冷场之后,宫雷不带任何语调的缓缓说道。
早在九年前你就把我弄丢了,凭我的能力哪可能练的成‘寒影剑法’?!咝……他又是怎么知道我已练成‘纯阴之体’的呢?
我回过头轻瞟了宫雷一眼之后,起身走到白玉石台边,把双手轻轻放在上面,那一缕熟悉的彻骨冰冷瞬间传遍全身。
“以后晚上还来这里与我一起练功。”宫雷的声音从石桌旁传来。
从那半掩的门,还有石桌上早准备下的那两只茶盅来看,他好像早知道我今晚会来这里,他这是特意在这儿等着我,那这些话也是他早想好的吧?为什么这么晚还在这里等我,刚才还说要我与他一起练功?
今晚宫雷奇怪的很,他对我的态度蓟像最初时的冷漠,也不像我们在一起时的热络、亲切,不知哪里总让我觉得别扭,总觉得他是有意作了这么个不冷不热的样子给我看。那他这又是有何目的?有什没能说出口的隐情吗?!难道是有什么逼着他必须与月华郡主在一起?不像啊,早上那一幕怎么看都是两情相悦的一对恋人!难不成这些年‘雷公’也‘炼’成极具实力的‘演技派泰斗’了?!
听到宫雷让我天天来找他一起练功,心里挣扎的很,就像有两个人在我脑子里吵架。能与宫雷独处我求之不得,可是我怕到时候会想的太多,练功时会走火入魔怎么办?!
“…………”
我装聋作哑,没答他的话。想想早上那一幕我就火大,即便日后我能原谅他,也不代表对今天早上的事不会在乎。
“这些年没人帮你调理心脉,你的气息乱的很,以后晚上过来找我,马上窘月初了,到时候我在这儿等你,你体内几年来淤积的气血再不理顺会伤身体。”
我把玩着手中那只茶盅,听完他这句话,抬眼瞧着他,与宫雷的目光碰在一起,他瞟过我这一眼之后轻回过头不再理我,可他的目光里溶明显的,有些飘忽不定。
“师爹是怎么知道我已经练成纯阴之体?又是怎么知道我心脉乱的很啊?”我淡淡的问道。
“那天接你回来,拉着你手腕的时候,曾为你把了脉。”宫雷答道。
又抬头瞟了他一眼,我心里在说,宫雷!不用你这样打一巴掌再揉三揉,你这转来转去的,到底是什么个心思?
无论如何我会继续在他身边再赖上一阵子,一定要弄清楚宫雷到底还喜不喜欢我。爱了他快十年,我绝对不会轻易放弃,更不会为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彼此抱憾终生。
如果最终觉得我们二人的确没希望再在一起,他是真的彻彻底底那个月华郡主我会放手,到那时我会用我的血,帮宫雷解了‘锁情散’……
“呵呵,那这么说来……兰儿又要烦劳师爹了。”我淡淡的笑,语气也是淡淡的。
“…………”听着我这句话说的极为别扭,还夹枪带棒的,宫雷再没说什么。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