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第十一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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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屏,木马病毒,系统故障,重装。

    重启,睁眼,凌格焉了。

    按道理她该满足了,现在她睡在厚实又宽大的上,旁两小童伺候着,而且这两小童是她最萌的正太型,白嫩可爱,水汪汪的杏眼,楚楚可怜的看着她。

    真该满足的————“呕————呕————”干呕,幸好胃里空空,不然真难看:“把……把肉端走,别——别让我闻到肉味——”她虚弱的滚回,示意把那饭菜端走。

    咬下了一块人肉,她哪还有胃口吃东西,现在闻到肉味就难受。

    小童互相为难的对看,然后怯怯说:“公子,你吃一点吧,门主让我们好好照顾你”

    “拿走,别让我看到肉”

    这就是报应,远雷在她面前哽死了,现在她凌格沦落到闻到肉味就想吐的境地,这……这不是逼着老虎吃草逼着看佛经吗?

    “爹,我叫人熬了粥,你试试”端着清淡的青菜粥,凌封进门后对奉命伺候的童子说:“你们下去吧,我来就可以了”

    小小少年舀起一勺,鼓起腮帮吹了几下,才私凌格嘴边:“爹,你尝尝”

    又来人小鬼大!

    凌格悲愤交加地看着青白颜的稀粥,不成,难道她天生贫贱命?“我……我就不能大鱼大肉,富贵一下?”

    小孩把勺子直接塞到凌格嘴里,看着凌格苦着脸吞了后才用小孩子特有清澈的声音说:“嗯,现在爹富贵不起来”

    粥清淡,一碗下肚后甚至舒服,凌格打量着房间里豪华的摆设,猜测着:“我们这是在客栈?”

    搅动着粥,又舀起一勺:“嗯,师叔的人把我们接过来的”

    “你师傅呢?”含糊着说。

    “师傅去给你找大夫了”凌封手顿了顿,语气很笃定:“爹的身体很快就会好”

    当然会好,她凌格天生的蟑螂命,这点伤就能弄垮她?

    不过凌封的表情显然很严肃,这种表情出现在六岁的小孩身上实在太不和谐了,凌格手不能动,只能乖乖躺上:“小封,我跟你讲件事”

    “嗯?”

    “下次遇到这种事,你不能回头,明不明白?”凌大家长摆出家长口吻,苦口婆心的解释:“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这才是对的”

    凌封咬了咬嘴唇,垂着眼:“我不明白”

    “这有啥好不明白的?一个人死总好过两个一起死,我说你算数到底有没有好好学?”凌格话锋一转:“平时怎么教你的?关键时刻久用上啊”

    长长的睫毛眨了眨。不说话。

    “不是说你跑了,就不孝敬我,不是的”凌格真恨不得自家孩子自私点:“那是愚孝懂不懂,是没效率的事,效率是什么懂不懂?”

    “懂”

    “那不就成了,以后给我机灵点,别傻愣愣的往回跑,我当时都快被你气死了”凌格没好气的哼了声,她都愿意奉献了,这娃娃还一个劲的往回冲,不是浪费她力气吗。

    感动……不是说没有,只是男人,还是理智点好。

    凌封端着手里的空碗,直愣愣地看着毫无姿态瘫在上的家长,有些不解:“为什么,要对我那呢?”

    “你是我生出来的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凌封,我说你用你的大脑袋想想行不行,这么简单的问题还来扰我”凌大家长白眼一翻,道:“小封,去把刚才那两个小哥哥给我叫进来”

    凌封似有迟疑:“有什么事,我做就行”

    孩子,请体谅一个人那可怜的心吧,自家孩子虽然长得也好看,可有新鲜正太送上门而不调戏,这是有违她凌格做人原则的。

    “哎呀,小孩子别管啦”凌格决定耍赖,含糊概念。

    凌封一边走,一边又回头瞅了瞅上的人,有些委屈的推门走了。

    凌格敞着肩膀,趴在上,脸被压得有些变形。

    “轻……轻点”她脸皱在一起。

    换药的时间,童子们调好药膏后,将莹白的药膏涂在凌格身上的伤口处。

    百里追云很是愉悦地用扇子戳了戳凌格已经变形的脸,懒洋洋地:“帮你接骨的时候不是挺能忍的吗?”

    “…………”混蛋,看见你就没好事,笑得那么快乐找打啊。

    小童子们的手滑滑嫩嫩,如果不是肩部阵痛,那真乃享受。

    百里挑起凤眼,暧昧地在凌格耳边吹气:“这样敞着,就不怕我轻薄你?”说完,恶质的在凌格的背上摸了一把。

    凌格冷笑:“无所谓,我觉得你比较吃亏”

    收回手,百里又闲闲地坐回椅子上,一手握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着,俊容带着邪气,不笑的时候男人总让凌格觉得有些阴沉。

    “能容忍你这样的人,你以前的男人倒让人佩服了”百里看着凌格的惨状,修长的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愿说也不要紧”

    “以前的男人?”凌格一愣,才反映到百里追云指的是凌封的生父,那个恶俗的言情男主。

    “我不记得了”凌格淡漠地把头撇到另一边,因为药膏的作用,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打着寒战似的,凉飕飕的:“信不信由你,我不记得了”

    前尘往事,她皆不愿再想起。

    她要的,只是明天,仅此而已。

    什么都没问出来的百里追云吃了凌格几个冷眼后施施然走了,为凌格上药的童子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怯怯地看着凌格:“凌公……姑娘,你不能这猛门主说话”

    正太的小脸涨红着,水水嫩嫩的眼睛含着怨。

    凌格痞痞一笑:“那你说说我该怎猛你家主人说话?”

    小童子扯着自己的衣袖,神无辜又可爱:“要……要尊重门主”

    “咦,原来我刚才没有尊重到你家主人”状似痛苦的闭眼,凌格心顿起,准备调戏:“那你说说应该怎么做?刚才你也听到了,你家主子说要调戏我哦,难道我就不能反抗一下吗”

    “我……我家主子不会……”童子脸红得跟煮熟的虾似的。

    “如果你家主子要调戏你,你是不是会任他上下其手呢?你那么崇拜百里门主,为了他就算奉献自己的也是心甘情愿的,对不对?”凌格表情更无辜,还眨巴眨巴眼。

    小正太害羞得都快哭了,扭着自己的手指头,小媳一样点点头。

    “真乖,百里门主以后会好好疼你的,真可爱啊”

    病着的凌大家长硬撑着抬起手,以异常顽强的毅力捏了捏正太娇嫩红润的脸,挑了挑对方的下巴。

    “来,给我笑一个”凌大家长邪狞一笑,白森森的牙。

    小童受了惊吓,分泌了几滴晶莹的眼泪,慌张地避开:“怪……怪”

    除了身子半瘫着,这去沈城的路忽然变得轻松起来,每天除了吃喝睡就是调戏人,这下好了,三天后,百里追云手下稍有姿的人都不大敢靠近凌格了。

    客栈里,凌格眼珠子死盯着盘子里的红烧肉,咽了咽口水:“难亲,给我夹块肉”

    沈岚钦动了动筷子,却夹了块薄薄藕片进凌格碗里,“不是吃不得肉吗,别贪嘴”

    “没事了,现在闻到肉味也不会不舒服——儿子,给我块肉,要肥瘦均匀上面撒葱的”说不动难亲,那就转移阵地。

    凌封面无表情地把筷子伸向糖醋白菜那里,夹了一筷子:“爹,张口”

    苦兮兮吞下白菜,凌格献媚地看着百里追云,讨好着:“百里门主,您发发好心吧……”

    百里追云今日没有束发,墨发用一根深紫的丝带绑着,松松垮垮,一副不受世俗约束的写意,男人惬意地饮了一杯酒,懒懒的:“哦?喂饱你再让你去扰我的下属吗?”

    “不过就是交流一下感情,用得着用上扰这种质的词吗…………我说,你那个什么门不是邪教吗,邪教的人还那忙羞怎么在道上混啊”

    “我下面的人见识得太少了,实在没见过凌公子如此天赋异禀的人才,这都怪我让他们历练太少,如今江湖里毕竟什么人都有啊”百里反唇相讥。

    “阿云,少说两句,小格是病人”大师兄发话了,手不停的夹蔬菜。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吃不上肉。

    而是肉在你面前,你却没法说…………我想嚼你。

    何等残忍,何等心酸,何等凄凉啊。

    而凌格的绿食品之旅不过才刚刚开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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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沈城到了”

    昏睡在车间的凌家长打了个机灵,醒了后连忙整理仪容,用一只手压平新衣上的褶皱,白的男装,中间那条玉石腰带是从百里追云那里借来的,腰间还带着翠玉挂饰,当然,这也是从百里门主那里弄来的。

    都说人靠衣装,真没错,这样上下一打扮,凌格也勉强可以挤进翩翩英俊少年这个行列。

    百里追云好笑地看着凌格忙上忙下的整理衣着,啧啧说道:“真炕出啊,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嘛”

    凌格给自己头发上插好木簪,回瞪:“那当然”

    马车里,百里身子前倾,语气暧昧:“你别误会,我刚才的意思是,你还真炕出是人”

    身上还负伤的凌家长最恨人家说她炕出是人,你可以心里说啊,你硬要说出来伤她自尊做什么。

    凌格一咬牙,指着自己唯一可取的头发:“我有一头乌黑的头发!这就是飘柔的秘密——看见没!”

    百里微笑着拔下自己头上的玉簪,一头青丝像丝绸一样落下,凉缎一样的泽,“哦,那这算什么呢?”

    “你一个大男人跟我比这些,不知羞!”明知自己理亏的凌格连忙带上帽子,避开百里倾泻的乌发,真是没天理了,一个男人头发弄的跟飘柔模特一样,这让她的脸往哪里搁啊。

    沈庄坐落在沈城的正中心,这里真的是商贸繁荣,百业兴旺,凌格打量着街上的行人百姓,不觉得奇怪,便爬到车外去问沈岚钦:“哎,为什么沈城里的普通百姓穿着竟然比楚城还好?楚城明明是国都”

    “你看的倒仔细”沈岚钦微微笑着,语气也难免有些自豪:“这里商业比楚城要兴旺,每年楚国向庆上供的丝绸,器具大都是沈城制作的,沈城百姓一向勤劳”

    “难怪……难怪”这街道干净,无论大街小巷都是以鹅卵石嵌砌路面,整个城镇布局得比楚城要干爽整洁许多,“难亲,你家土地到底有多少亩啊”

    百里感撩人的声音传了出来,像逗弄小猫一样的口吻:“从马车进了城门开始,走了多久?”

    凌格不解,扭了扭脑袋板着手指头算:“大概半个时辰吧”

    有些艰难地转头,她知道古代的土地不值钱,可……

    沈岚钦冲凌格笑,温柔无害的样子实在让人很不甘啊……垂下视线,她决定以后不跟难亲顶嘴了。

    “是不是想着以后千万不要得罪师兄呢?”

    百里探出头,笑容很贱,一语戳破凌格的小心思。

    “我欺负你师兄,天大的笑话!”凌大家长憋气,怒视沈岚钦:“说,我什么时候有欺负过你!”

    沈岚钦当然是迅速摇头,否认。

    她曾经以为远威山庄这种大小已算的上巨富,现在和这沈庄想比,不过小富见大富而已。

    带路的丫鬟指着远方那片绿意葱葱没有边际的树林,向凌格解释:“那边都是沈庄的猎场哦,我家少主以前还在那儿猎过大老虎呢”

    小丫鬟以韩剧主特有姿态双手合十,两眼闪闪。

    用一个森林公园当猎场,当真好手段啊,凌格心有戚戚地远目望去。

    牵着儿子的小手,凌格跟着丫鬟们进了厢房,沈岚钦是少庄主,自然要先去向父母报平安。

    他们随身带的东西不多,唯一贵重的除了钱就是凌格那包男男宫图,现在这些图成了凌格心里的一块石头,就怕被沈岚钦看见。

    估计还要在沈庄住上好一阵子,凌格在凌封午睡后,摸摸躲开丫鬟们,找了个幽深的园准备先把那一大堆宫图先埋起来,等走的那天再来拿。

    肩部的伤还阵阵痛着,凌格把那堆卷轴放在一边,开始单手挖坑。

    盖好土,正准备走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身超这边走来,凌格怕人误会,就一头钻进了身后的假山里。

    “啊……老爷,不行,会被其他人看到的”

    娇柔又妩媚的男声让凌格整个人呆愣住,假山里有许多小洞,凌格弓着背透过小孔就可以轻易看到令人血脉喷张的限制级画面。

    少年穿着沈庄下人统一衣物,如今已被脱了个七七八八,露出白净人的肌肤,凌格原以为古人脱衣还是要点时间,如今一看,原来是自己落后了。

    高大的紫衣男人以霸道的姿态把少年压在树上,而自己依旧衣衫整洁一丝不乱,从凌格这个方向望去,却只能看见陌生男人高大的背部,却炕见面容如何,真让人心急啊……凌格抹一抹鼻间,最近吃了那么多蔬菜,咋还上火啊。

    哼,上火就喝王老吉,王老啊……快来灭我的火!

    邪恶的火是扑不灭的,星星之火绝对可以燎原,少年娇呼着,白嫩的手紧紧抓住男人的手臂,男人虽激烈运动着,还有力气说话调笑:“现在知道痛了?嗯?刚才勾引我的时候胆子还大着呢”

    啧啧,少年眉眼如丝,那叫声可真是婉转起伏,该重的时候决不叫轻,该喘的时候决不叫。

    宫图,埋掉你真是这辈子她最明智的决定啊。

    凌格咽了咽口水,但没多久她就皱起眉,这……这男人是不是有□倾向啊,过火了吧。把人家少年捏得全身青青紫紫的,一副恨不得把对方骨头都要碎的架势,原本的正常的娇喘变成了有些让人心惊的惨叫。

    喂……别再撞了行不,凌格看见由于男人的暴力,并不粗大的树也随着抖动,抖啊抖的……

    凌格眼皮一抽,不好,树上好像有虫掉下来了!

    绿连着丝的肥虫一点点顺着丝往下掉,下面的人还沉浸在欢愉中,好吧,虽然那个少年的脸很扭曲,大概算不上欢愉了。

    托这对健康眼睛所赐,凌格亲眼目睹这惨绝人寰的一幕……丝断了,肥虫直线落体掉到男人的脸上。

    男人动作停住,手擦过脸,定睛一矿,大概被恶心到似乎什么心情都没有了,把少年一放,整了整衣服,一眼都没看在几乎昏迷在树下的少年。

    呀……因为男人整理衣服的瞬间,凌格终于看见暴力男的脸,四十多的年纪,长相很正派,非常英俊又有气势的大叔。

    但这位大叔,您老人家……可不可以别和沈岚钦长那么像呢?真让人浑身不舒服啊。

    打野战是件辛苦事,至少得准备些蚊怕水吧,还有啊,大叔您那么暴力,会吓到正在窥的小朋友,就算没有吓到无辜小朋友吓到那些可怜的草草也是很不好的啊。

    凌格,你算小朋友?咳……

    野战完还要把人运回去,这也是个功夫活啊……喂,等等!大叔您就这样走啦?

    凌格怔怔的看着紫衣男人迈着优雅又沉稳的步伐,离开了。

    不会吧……那这少年怎么办?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凌格目光下移,转到树下的少年□布满血痕的背上。

    男人走远了,凌格悄无声息的爬了出来,迟疑着。

    少年紧闭着双眼,瘫软在地上,似乎已经晕了过去。

    凌格摸着鼻子望天,那个……菊流血,该咋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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