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兄弟"不知现在又在哪位生的温柔乡里,"所谓友"只是一种炫耀,她此时应该抱着书啃,她只是我生命中的一次意外,我并不想过多的在意她。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和她结婚,没有理由,也没有借口。踏着地上的雪,脚底传来的冷意刺激我的脑细胞,抑制不住的兴奋传递全身,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踏在雪上一举一动,至少现在我摆脱了胡思乱想,不用去理会一切烦恼。
走着,走着,一种莫名的冲动,我跑了起来,很久没那么笑了,我还记得我上次笑是和那个人在一起,从他失踪到现在有十几年,不过我还是记得很清楚,因为我恨他——一个不负责任的人。
前面似乎有我的同类,而我却一点也没发现他是会影响我一生的男人。我停下脚步,仔细的凝视着,他踏着雪慢慢前移,眼睛死死的盯着远方的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令我惊奇的是这个冬天他没有严实的外套裹住自己,而是身着一件T恤,胸前时不时折射出一道光,我想应该是一件挂饰。我掩不住对他的好奇,一路跟着他,而他的代号是"所谓怪胎",我给别人的外号永远有自己的独家姓氏。
他是谁?他是干什么的?他为什么在这里,而且衣衫单薄?我心里充满了无数疑问。他似乎发现了我,偏过头看着我,我站着一动不动,放在裤包里的手不知道该怎么放。他发现我了,他不会是抢劫的吧!
他脸上依旧没有表情,而且还很白。这让我想起《画皮》里赵薇,不过幸好他没有长发,否者我还以为。。。
他没有理我,继续往前走。我该不该放弃,他可能是个危险人物。
"砰"一声巨响把我从自己的世界中拉出来,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喂喂。。。。。你醒醒。"我来不及多想,冲到他晕倒的地方,一通大喊。他还是没有反应,我用过了我所知道的所有急救方法。他手脚冰凉,全身没有一点是"人类"意思的温度。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又不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
"喂喂。。。。。。。"我还是希望他能早点醒过来。
天慢慢暗下来,雪依旧下,我把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身上,希望能给他的身体带来一丝温度,我蹲在他旁边直打哆嗦。我知道我不该这么没用,他真的是一个"怪胎",他在中途醒来过一次,求我不要叫救护车,他说他睡一会就没事了。我也不清楚我那根筋不对,傻傻的守着他。
等待中。。。绝望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真希望我绝情一点,爽快一点,留一句"我走了,‘所谓怪胎’永远不见",我发现我不行,我无法做一个绝情的人,他是我的"所谓同类",我看见我自己的身影,我想解救他。是这样吗?还是我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做什么都像个人。不,我无法认同别人的说,我依然是我,一个男人的我。
雪地上突然映出一道亮光,我从等待中回神。是一辆车,没错,是一辆车,他有救了,我也有"救"了。
车上的他躺在我身上,这也不是办法的办法,现在这时候能有一辆货车就已经很不错了,可我现在该何去何从呢?我对他没有半分的了解,他住什么地方,他家里的电话?一切都随着他的昏睡而掩盖。
也只能这样了,我这辈子第一次觉得有一个住处是那么的有用,也可能是唯一的一次,我从不会把那个地方叫家,里面没有家人,只有冷冰冰的家具。我父亲失踪很多年了,而我母亲常年居住国外,理由是不想看见我,她把对父亲的恨全部移到我的身上,我不怪她,我也不能怪她。我一年只能见到母亲一次,这也成为我继续留下的理由。
我到了,回到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家。它还是老样子,有时我真希望它瞬间消失,也许我母亲就会接我过去和她一起,永远的一起。
我还是不行,拥有生羡慕的身材力量毕竟不够,我不到一百的体重怎能扛下一百多的他。在司机的帮忙下,他被顺利地移到沙发上,他依旧没有要醒的意思,我找来一条被褥盖在他身上,我注意到他胸前的挂饰,是心形的,上面有一个如泪的凹穴,那凹穴在灯光的照耀下似乎更加晶莹剔透,不难看出是纯洁的象征。
我的手缓缓向它移去,想更好的观察它,他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我被他撞倒在地,我努力平息自己的怒气。
"你想干嘛?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他眼睛死死瞪着我,没有任何感情,冷冷的,让人心寒。
"我没。。。干。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你胸前那东西,你以为我想谋害你了。"我有点做贼心虚,毕竟是我无理在先。
"是你救了我?"他冷冷地说。
"你说话干嘛这么冷,让人害怕。对了,你身体怎么那么冰凉,你生病了吗?"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他却是一个令我着迷的迷。
"话怎么那么多,你问那么多干嘛?"他依旧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没什么。。。?"有什么了不起,救了你谢谢也没有。
他不回话,房间里陷入沉寂,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他胸前的挂饰,用冰一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
我同往常一样,看着自己的影子发呆,时不时瞟他一眼。他到底是谁?他是干什么的?他为什么会晕倒在雪地上?他的家人呢?他和我是"同类"吗?他是人是鬼?无数个问号烙在我心上。
"谢谢你!"语气中还是免不了一丝寒气。
"啊!什么?"我抬起头看着他。真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这是他吗?不过也无所谓了。
"它叫‘泪痕’"他继续用冰冷的口气说道,"这也是我名字。你应该看见上面有一个似泪凹槽,它是眼泪的痕迹。所以。。。"
"所以它叫泪痕"又是那眼神。我知道他在想这男的怎么那么八婆,无所谓了,这些"爱称"我已经免疫了,"有什么故事吗?"
"曾经两个人相识于冬季,就在这短暂的日子他们相恋,他们用冰块做定情信物,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孩的消失了,永远的消失了,男孩站在他们相识的地方,手中托着一块冰,眼睛痴痴的盯着,他流泪了,只为她流下一滴眼泪,眼泪滴在冰块上流下一个痕迹,痕迹却成了永恒,冰慢慢融化,最后成了心形,眼泪的痕迹烙在心上。"他说完后,注意力又回到了泪痕上。
许久的沉默中,我不忍心打断他的沉思,我不知道这个故事是不是和他有关,不过我知道我现在该知趣一点。
泪痕--这也是他的名字。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我不能在"打听"他的秘密,就像我不想别人来打听我的秘密一样。我们是所谓的同类,不应该彼此伤害,至少目前我是这样认为的。
我提出去厨房做晚餐,他没有理会我,我知道他听见了,只是不想说话而已,有时我也是这样,我不会用正常人眼神去审视他,我理解他,这不是高傲,只是发泄的一种非常方式而已。
我起身向厨房走去,晚餐,不,应该说是宵,或许这能缓解一下他的情绪,让他走出目前的胡思乱想,说实话,我不怎么会做菜,不过还不至于不能入口,毕竟自己独立生活了那么久。
"泪痕,可以吃。。。"我端着盘子走到客厅,他不见了。我找过所有的地方,他真的离开了,他能去哪里?他有家吗?
这,我失眠了。我盯着天板,想着今天的一幕幕,我还是无法解答所有的疑问,无所谓了,我只能这么说,我无论在什么处境这句话是最适合我的,这是我生活中最意外的一天,也许也是唯一的一天。
泪痕,这个名字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给我生活制造了一次意外,我知道我也许永远也不会再见到他,他的秘密永远是我内心的疑问,可他毕竟是我一次回忆。
"月高高,心寥寥。。。"手机传来熟悉的铃声。我知道,是她——小熙。
"风,对不起啊!我今天突然要补课,所以就。。。"对面传来粘人的声音。在我听来生用这种声音是最恶心的。
"没事,你有事你就忙!"这也许是我最虚伪的一句话,成了和她聊电话的口头禅。
我和她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我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用"爱情"来困住自己。我不愿再多想,我闭上眼睛静静等待明天的来临,明天,好遥远啊!谁也不知道明天是什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