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镜国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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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月西楼便来向如颜辞行,如颜虽有许多不舍,但无奈,还是答应了月西楼的要求。

  月西楼与如颜道完别后,转身走,却被如颜叫住:“月,等一等。这个送给你。以后你拿着它就可以自由出入我国皇宫了。”如颜一脸的不舍,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个物件塞在月西楼手中。

  月西楼摊开手便见手中多了一块紫的牡丹玉佩。月西楼虽完全用不着此玉佩便可以轻易出入国皇宫,可是对于如颜的一片赤忱热心实不忍辜负,于是道谢收下。一转身便越宫墙而飞出。

  待月西楼离开后,如颜依旧呆望着月西楼离开的地方,良久无语。

  “公主是不是后悔了?”声音自如颜背后传来。

  如颜闻声望去,叶湘瑶不知何时已立于身后。

  如颜闷闷道:“是啊?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会不安的。”

  叶湘瑶看着如颜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走过去,拉住她的手,和如颜一起坐到一旁的亭子里。

  “公主是善良之人,所以内疚之情在所难免。可是公主既然让月西楼去镜国拿‘双栖’不就是相信她能全身而退吗?”叶湘瑶宽慰道。

  “是吗?也许吧。可是镜国的太后是个十分厉害和神秘的人物,至今还没人能从她手里把东西给夺走啊。湘瑶,我真的好自私啊。”如颜还是一脸的内疚和自责。

  叶湘瑶笑笑:“公主,不用担心。月姑娘武功非常人能比,我相信她一定会没事的。公主之所以会告诉她‘双栖’的在镜国,不也是相信她能平安归来吗?而且我看得出来‘双栖’对月姑娘来说必定十分重要,你告诉她说不定是帮了她呢?”

  如颜还是一脸的担忧:“话虽如此说,可是——”

  “公主,我知道你不喜欢政治婚姻,既然镜国太后拿‘双栖’作聘礼,那么现在只有‘双栖’失踪才是你解除婚姻的唯一理由。所以公主,你不要再多想了。相信我,月姑娘是个有福之人,她会没事的。”

  如颜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但愿吧!”

  当今的弥天大地,四分五裂,弱肉强食,不少国家为了日后的统一,通常采取联姻政策。镜国是弥天大地势力最强大的一个国家,和它联合,百利而无一害。镜国的皇帝镜天成在即位之初便对世公布镜国的下一位皇后就是水国的公主水倚月,可谁知,天不遂人愿,水倚月出生不足三天便夭折,其母,水国皇后陆晗胭也在同一天失踪,从此生死未卜。水倚月夭折后,周边小国便对镜国的未来后位虎视眈眈,可镜国的当朝太后夏忆芸竟看中了弥天大地最富有的国家——国,并以“双栖”作为聘礼,和国来一场政治联姻。国当然乐得其愿。殊不知这一场联姻却苦了国小公主如颜,依着如颜的子便是十分厌恶联姻,遂想出了顺水推舟让月西楼去盗走“双栖”这一计。可是她生善良,只待月西楼走后,心中又十分后悔。

  在月西楼的记忆里似乎听师傅提起过,“双栖”应该是一支雕着凤的紫珠钗,想来要辨认应该不难。月西楼在镜国皇宫内转悠了半天正无头绪之际,突闻一阵浓郁的气传来,月西楼抬头便见一大批宫护拥着一个身着华贵的人走过来,月西楼见罢,立刻藏身于一旁的之总。

  月西楼只待她们经过之后在来寻找“双栖”的下落,可当她不经意间瞟了人一眼时不经大吃一惊。人头上随步摇晃的正是月西楼要找的“双栖”——紫雕凤钗。见此,月西楼不认真打量起人来。人虽已年过三十,但依旧掩饰不了她绝的容颜,仿佛岁月在她身上便是静止一般。她肤雪白,看上去似有大病的样子,可作为一个从小习武的人来看,月西楼分明能从她犀利的眸子里看出来这个人绝对是身怀武功的当世高手。月西楼在心中便对此人有了一丝的戒备。

  众人走到月西楼附近时,人的眼睛微眯了一下,月西楼知道她已经被发现了,握笛的双手不由加紧了力道。

  “好了,你们先退下吧。”人似无力的道出这一句。

  “是,皇后娘娘。”众人领命,低着头离开,一副谦卑恭敬的样子。

  原来月西楼所见的华贵人便是镜国当朝皇后,弥天大地顶尖高手——夏忆芸。

  “好了,出来吧。”夏忆芸懒散的说道。

  月西楼知道夏忆芸这句话是对着自己说出的。一个回旋,人已落在夏忆芸面前。

  夏忆芸本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待看清月西楼的模样之时,脸上露出了一股似是震惊却又似害怕的表情。喃喃自语:“不可能!”

  月西楼一脸的不解,“我只是来跟你拿‘双栖’的,希望你能大方赐予。”月西楼见夏忆芸似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便好意提醒道,同时心中的防备亦减了几分。

  “‘双栖’?!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想要夺回你的东西吗?十几年前我能从你手里夺回来就不会再让你从我手里抢过去了!”说道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突变凶狠,同时右掌抬起,直向月西楼面门挥去,

  月西楼早已注意到夏忆芸表情的变化,但实没想到她会突出狠招,仓促之际举笛横档。夏忆芸一招失手,微有吃惊。

  “哼!朦月派?一个小小黄毛丫头,我就让你有命来没命归!”说罢连下狠招。

  月西楼初出江湖,实战经验甚少,偏偏这次遇到的还是个劲敌。无奈之下使出平身绝学以求抵挡。可夏忆芸武功显然要高出月西楼,月西楼渐感吃力,就在此时,夏忆芸来势凶猛的一掌以到面前,月西楼伸掌硬挡,突觉全身一阵剧痛,进而胸口又中一掌,这时,月西楼便觉五脏六腑翻腾的俱是疼痛,月西楼突觉今日便要命丧于此,想到临死之前竟不能见师傅一面,内心的悲伤便盖过了身体的伤痛。

  便在此时,突听有人喝道:“何人在此?”

  夏忆芸听闻立刻收掌,寻声望去。

  月西楼借此机会,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借着天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身离开。

  夏忆芸反应过来之时已不见了月西楼的踪影,徒留地上的一滩血迹。

  夏忆芸走上前几步,便见了一对巡的护卫队,护卫队首领见是皇后,吓得立即磕头:“卑职该死,不知是娘娘在此,扰了娘娘大驾,请娘娘治罪。”

  夏忆芸微微一笑,依旧是一副苍白无力的样子:“陈护卫你负责巡,是职责所在,何罪之有啊?”说完便转身离开。

  陈护卫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卑职恭送娘娘凤驾!”

  月西楼抹去嘴角的血迹,用手捂住受伤的胸口,现在她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一个藏身之所。看到前面有间暗着的屋子,便顺手推门而入。

  在推开门的一霎那,月西楼便觉出房间内有阵阵杀气传来,不自觉便有所防备。待借着月光看清屋内男子的脸时,不由心里一松,直接冲上去抓住了男子的手。顿时,月西楼便觉隐藏着的杀气陡然消失。殊不知锦衣男子背后的左手在黑暗中打着的手势。

  男子一身黑锦袍,相貌清俊,脸上却是一副掩饰不了的王者之气。

  “是你啊!水逐年!你怎么也跑到镜国皇宫来了?快跟我一起离开,这里有个高手,我打不过她。”

  锦衣男子一脸的不解,待要询问之时,便见月西楼脸上突然泛起一阵痛苦,眉头微皱,嘴角便有丝丝鲜血流出,然后双眼一闭,便晕倒在锦衣男子怀中。

  锦衣男子扶住昏迷的月西楼,微咳一声,便有四个暗使出现在屋子里,屋子里的蜡烛也随之被点着。

  锦衣男子这才看清月西楼的脸,一脸的疑惑。

  “世子,此人来历不明,恐有危险,属下觉得世子还是把她交予刑事堂处置吧?”说话着乃镜国世子镜驻尘贴身护卫枯藤。

  “可是,世子,此子似乎认识你。世子可曾认识她?”护卫孤陌一脸的疑问。

  镜驻尘摇摇头,转首看向一直沉默着的暗流:“暗流?你的意见呢?”

  暗流表情冰冷,“世子恐怕已经有决定了吧。”

  镜驻尘又扫了一眼沉默着的古刹。最后嘴角扯出一丝笑容:“好了,你们退下吧。”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酷。

  四大护卫听令退去。

  清晨,月西楼睁开眼之际,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豪华的屋子里,微扭过头,便发现了背对着自己而坐的锦衣男子。

  “水——咝~~”刚吐出一个字,月西楼便觉得胸口有剧烈的疼痛传来,不倒吸一口凉气。

  锦衣男子闻声转过头来,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你不要乱动。你的伤口还没有愈合,昨天晚上本王已经命人帮你打理过了。”镜驻尘一边说着,一边倒了一杯水向月西楼走过去。走到月西楼边,轻轻坐于沿之上,伸出一只手臂,扶起月西楼。

  月西楼一脸的不解,“我又没说要喝水,我不喝。”

  听此,镜驻尘正喂她喝水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一脸的不可思议,“还没有人敢拒绝本世子!更何况是你自己说要喝水的,本世子只是好心帮你而已。”说第一句时语气中依旧是一贯的霸气,但到第二句的时候语气中却多了一丝调侃。

  月西楼一脸的不在意,“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喝水啦?”

  镜驻尘放她躺下,“难道不是你一醒来就对着我喊‘水’的吗?”

  “我是想叫你的名字,水逐年。”月西楼一脸的无奈。

  “哦?你这丫头真是好笑的紧。何人告诉你我叫水逐年了,本世子乃堂堂镜国世子——镜驻尘!”一贯的霸气。

  “明明就是你亲口告诉我你叫水逐年的。现在怎么又加镜驻尘啦?头都被你弄糊涂啦。”月西楼一脸的抱怨。

  “本世子和你素未蒙面,何来告诉你叫什么水逐年。你真是奇怪的很啊。”

  月西楼一脸的不耐烦:“好啦好啦,随便你叫什么都行啦。镜驻尘就镜驻尘吧。”

  “本世子的名字可是你能直呼的?你应该尊称为世子。”镜驻尘语气里有一丝诧异但更多的则是新鲜好奇。

  “你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麻烦。什么世子不世子的,我爱叫什么就叫什么,你爱理不理。”

  闻此,连一向严肃的镜驻尘也实在是忍不住面带微笑了。“好吧。那本王就给你这个权力!”

  月西楼一副不领情的样子。

  “你怎么会被我母后打伤啊?你来皇宫所为何事?”镜驻尘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她是你母后啊?她可是个绝顶高手啊!我不就是想跟她拿‘双栖’嘛,她怎么好像跟我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啊?真是小气!”月西楼念及昨晚一事,仍心有所愤。

  “‘双栖’?你想从我母后手里拿走东西,恐怕是太天真了吧。不过,这也不至于母后对你痛下杀手吧?你是不是还做了其他什么事了?”镜驻尘眉头微锁。就算是“双栖”,母后顶多把她打退,让她日后不敢再来,何以下如此狠手呢?母后不是已经很久都没有动用过武功了吗?难道是这个子有什么特殊的来历?这一系列的问题,让镜驻尘实难解答。

  “我就是要拿‘双栖’,我才不管她那么多呢!”月西楼依旧一副无所惧怕的样子。

  镜驻尘听罢爽声一笑:“哈哈~~~你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啊!”

  “对了,你说你的名字叫月西楼。那么你可是月国之人?”

  “什么月国的人啊。我从小便在遮幕山上长大。”

  镜驻尘听罢一副深思的模样。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这里很安全。我现在有事出去一下,你不要到处乱跑。否则,被我母后看到,我可不救你啊。”说完转身离开。

  月西楼在镜驻尘的寝宫一住就是好几天,这几天都是镜驻尘命人在悉心照顾。白天,镜驻尘通常都不再寝宫,知道晚上才回这休息。为了便于月西楼养伤而不被发现,他还是每晚依旧在自己寝宫过,只是每晚便在睡椅之上歇息。几天的相处,两人的关系明显拉近了许多,而镜驻尘在月西楼面前也不再处处摆出一副居高临上的姿态,心情好时,两人也会秉烛谈,十分惬意。

  直到一天晚,镜驻尘依旧如往常一般推门而入之时,却不见了月西楼踪影。镜驻尘四下环顾,依然无所获。陡然一见桌子上月西楼留下的字条。

  “镜驻尘,我走了。谢谢你的照顾。我还会再来取‘双栖’的。月西楼”

  镜驻尘对着字条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但只是一闪即过,取而代之的是几许的留念。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