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情窦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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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田福见她喊痛,赶忙松开双手。但又怕失去这位大美人,于是马上组织起诗般的甜言蜜语。

  “是的!丽妹,”斯田福毫不掩饰自己的暧昧之情,“我非常喜欢你!你就像寒冬里一缕阳光,暴雨中一片瓦房,让我有家的温馨感觉!你的貌美身材和气质,更像万绿丛中那一点红,万花丛中那一只小蜜蜂,染红我心嗡活我情,使我爱不释手!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美貌而又充满善爱之心的女子!你叙述的那些故事,不但惊心动魄感人肺腑,还加深了我对你的爱和敬重。不但爱你和敬重你,还爱它们和敬重它们!”他说完后,用手指了指围在他俩身边的那群动物。

  刘丽被他赞美诗般的甜言蜜语,吹捧得心花怒放,久违笑容露出的那一排整齐贝齿,衬托起她那双红唇,显得含苞待放的更为美艳动人!

  斯田福垂涎三尺地欣赏着她,她相视微微一笑,再次单刀直入说道:“福哥,其实,我也蛮喜欢你的!虽然,你长得并不高大威猛,也相貌平平,但不知怎的,我一见你走入那扇门,我的心就怦怦乱跳;当你一离开,我就怅然若失的有一种强烈的失落感!所以才骑蟒追赶你,将你叫住,拉回来,还将秘密相告!或者,可能是我太过孤独吧,在这深山野岭,很少见到男生。”

  “你没有男朋友吗?你长得花容玉貌,美若天仙,应能吸引无数异性的追求啊!”斯田福这句话一出口,马上发觉自己说错话。他心里想:你这样问,万一她答已有男友,你岂不无地自容,要立刻打退堂鼓?他马上紧张起来,手心吱吱冒汗,担心她说已有归属。

  还好,刘丽只是摇头叹息,很委屈地轻柔答道:“唉!我被困在这6年了,不能离开它们半步,从12岁起就从没见过一个外人。除了我父亲,谁都未见过我,你说我交什么异性朋友呢?”

  斯田福刚才那块心头大石,顿时放了下来,喜不自禁就说道:“那么你的学业怎么办?”一出口发觉又说错了,这一句是他准备打退堂鼓说的台阶之话,转弯慢却脱口而出了,但他反应快又马上补加了一句:“我们能成为亲爱朋友吗?”

  “靠自学!父亲帮我买书,自己看,不明白再问他。我们当然可以成为亲爱朋友!”她说完后,羞答答的掩口而笑。

  “这里有电话吗?如何与外界或与你父亲联系?”斯田福想更深入了解,以满足好奇心,更想索取她的电话号码,以备今后展开追求。

  刘丽抱着牛蛙站了起身,婀娜多姿地对他嫣然而笑:“没有任何固定通信工具,只有流动卫星电话,看电视和上网都是通过卫星接收器。如果这些都失灵,我们还靠一对飞鹰传书,我与父亲各人一只,有紧急情况就放飞鹰。这对飞鹰懂人性,因它们同样含有我母亲的基因。”

  她并没有将电话告诉他,他有点失望,但他还是彬彬有礼的回道:“这么多动物关在一起,也不是办法啊,它们也需要运动和阳光啊!”斯田福说完后,拍拍屁股也站了起身。

  刘丽抚摸着牛蛙的大耳朵,双眼注视着他,洋洋得意地说道:“我每天早上,都放它们上山运动和晒太阳,不过就一定要用神奇大网来围住它们,以防它们走失。”

  她一讲开这张网,斯田福立时来了兴致,因他对这张网还有许多疑问,就延颈企踵地急切问道:“这张网很神奇,我刚才用小刀无法将它割破,而你却通行无阻、出入自如。这张网,对于你就像用水气织成的,而对于我就像用钢丝织成的,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一个秘密,是我发明的。”刘丽还是留了一手,不肯透露这个秘密。

  斯田福带着好奇的眼神望着她,嘿嘿一笑赞叹道:“咦,你也懂得发明?这张网可不简单啊!”

  刘丽有点得意忘形,用手一拨秀发,瞪着他嘴一努:“这张网只有我能控制它,其他任何人都不能控制它,包括我父亲。”

  斯田福一听,不禁大惊失色的惊叫起来:“丽妹,万一你不肯放我走,我岂不是一辈子也不能走出这张网?就如这些动物一样?”

  刘丽心里觉得好笑,于是更加多几分调皮淘气,依牙裂眦扮了个鬼样:“是的!我不放你走,你……就一辈子都不能离开这张网!所以……你一定要听我话,乖乖不能捣乱!”

  斯田福见她玩世不恭的鬼马样,知她是开玩笑,回惊为喜,于是也开玩笑地试探道:“有你这位大美人相伴,一辈子不离开这张网,我……也愿意!”他称她为大美人,显然,现在刘丽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已非常高大。

  刘丽明知他是在开玩笑,但心里还是乐开了花,并开始爱情必有的嫉妒了:“万一我心情不好,将你绑架在网内,你的家人怎么办?你的女朋友怎么办?”

  斯田福从未交过女朋友,她这一问顿时让他自惭形秽,避目而视它,低头腼腆地答道:“我的父亲在一个小城镇做律师,母亲做家庭主妇,还有一个妹妹在读中学,不用担心他们,间中给他们通通电话或写写信,即可让他们放心!我现在还没有女朋友,没有女子会喜欢我,如果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我将求之不得,我将无惧被困于这张网内!”斯田福说完后,就自卑地低下了头。

  刘丽倾耳而听,当听见他说自己没有女朋友,心中大喜过望,马上显出胜利者的恣态答道:“我刚才已说了,我很乐意做你的……女朋友!你也可以随时离开这张网,你想离开,我就马上帮你打开这张网。不过……离开以后再想回到网内,就必须由我决定,不能由你……随意!”

  斯田福被她一言刺得混身热辣辣的,想起桃花运在即,豁然重拾自信,同样以胜利者的恣态,抬头扬眉相视回应:“刚才,我是想离开,那是因为怕怪兽。现在听你这么故事一说,我已不怕怪兽了,还非常同情怪兽,再加有你的绵绵爱语,我现在已不想……离开这张网了!”

  “这样就好!现在天快黑了,班车收了你也不能赶回学校,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吧!你现在先去澡房洗个澡,这里用井水,打很深的井才有水,井水是冬暖夏凉的。这里没有电,要靠自备发电机发电,多余的电会自动存入蓄电池备用,有电后就有自来井水了。如果你想洗个热水澡,也有电热水器。我现在去开发电机,每天这个时侯都要开一次发电机,然后煮饭,你就先去洗澡,好吗?”刘丽这番话,似关怀备致但更似命令,还恐防他不肯留下似的,将计划安排道得一清二楚。

  斯田福听她如此一说,不禁喜出望外,因为食物和睡床是他没有带备在身的,万一她突然变卦下了逐客令,而天黑他又不敢下山,那么他就要被迫在这荒山野岭,饥寒交迫地丧胆露宿风餐一晚了。他担心她会突然改变主意,连忙装扮成一只温顺的小绵羊,唯唯若若马上应承道:“尊敬不如从命,好吧!我先去洗澡。”

  “等一下!我拿些父亲留下的旧衣服给你换!”刘丽边说,边将牛蛙轻轻放回水池。然后拖着斯田福的手,一起走向客厅。

  穿过一大片草坪到客厅之后,她叫他原地等一下,跟着独自走入其中一个房间,一会儿,拿出一叠还用胶袋封着的衣服,递给斯田福:“你洗完澡后,将它换了吧!看你穿得寒寒酸酸的。”

  斯田福被她如此奚落,顿时满面羞惭,本想负气摔衣,但转念一想:现在跟她反目得不偿失,万一她发火下逐客令,自己就真个是自讨苦吃了。于是包羞忍耻,装模作样来了一个百依百顺,陪笑说了声“谢谢!”后跟着接过衣服,再经刘丽指点,就径直走向了澡房。

  当他还没走到澡房,发电机已开始发电了,整座大屋顿时一片灯火通明。

  这时,他才看清楚这间外观破旧、有如足球场那般大的大房屋,原来内里却一切现代设施俱全,甚至有超现代化的感觉。

  屋顶,是用活动变色玻璃做成天幕,由电脑控制,根据天气而自动开合;打开时,阳光可直射入屋,直升机也能降落于屋内;下雨时关上天幕,依然能起防雨和采光作用。

  动物们妻息的地面,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动物们的尿液流入草地做肥,粪便就由寻热感应操控的吸粪机器人,负责即时清理。排气通风和中央空调也一应俱全,没有任何异味。为动物供水和供食全是自动化,每个角落都安装有摄像机,在操作房的屏幕上,就能观察到动物们的生活状况和安排到它们的饮食。

  刘丽的澡房,同样是超现代化。

  澡房约100平方米,一进门就闻到阵阵芬芳的法国香水味,四周铺满意大利瓷片,中间有一个用天然巨型玉石,挖空而成的大浴缸。缸顶是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喷水头,能制造毛毛细雨、倾盆大雨、或大瀑布的仿自然按摩力,水温可自由调教。其余的红外线灯、紫外线灯、健身器、洗衣机、干衣机、电视机、电脑和卫星电话一应俱全。还有一个酒柜,里面有各种名酒和下酒的美食。还有一个天窗,可望到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旁边还有一部天文望远镜,借助它,天空能看得更清楚。当然,还有闭路电视,为了观察动物和屋外的保安状态。

  这间大屋,简直可比美郊外的豪华别墅,而且有如此多的动物相伴,与大自然的接触更为密切,对于学习生物化学有着浓厚兴趣的斯田福来讲,更是求之不得的见习好机会。

  再加还有貌美如花的丽妹做女朋友,如果能在这里生活,简直好运到极点。这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真有点不可思意!“我是不是在梦中?”斯田福喃喃自语。

  斯田福打开水泷头,一股清凉的井水,从头淋了下来,他打了个寒颤:对了!这不是做梦,这是真的,我有寒冷的感觉!

  舒舒服服泡了一个钟头的井水浴,洗完澡,就准备换上刘丽给的旧衣服,他拆开胶袋拿出旧衣服一看,这哪是什么旧衣服呀,明明是全新的嘛,而且价钱牌还未剪除。他看了看那条三角内裤的价钱牌,¥1000元;再看看那件衬衣的价钱牌,¥8000元;再看看那条长裤的价钱牌,¥18000元;再看看服装的牌子,全是响当当的名牌货色。

  这种名牌服装,自己一个学期的全部生活费,也买不起一条三角内裤啊,刘丽对我实在太大方了。为何她对我如此之好?虽然她刚刚讥讽了我!斯田福换上新衣,将自己的脏衣服扔进全自动洗干衣机,满腹狐疑地走出华丽芬芳的大澡房。

  回到客厅,阵阵菜香扑鼻而来,原来刘丽在这一个钟头里,已准备好饭菜,都摆在餐桌上面了。

  牛扒、龙虾、羊串烧、洋葱红萝卜炒肉丁、烤面包、煎荷包蛋、饺子和意大利粉以及清炖鸡汤等,摆满了一桌子,当然还少不了一瓶顶级的法兰西“天一”牌干邑红葡萄酒。

  刘丽正拿着碗筷走出厨房,见他洗完澡回来了,就像母亲对待儿子一样的亲切口吻说道:“洗完澡了?衣服合穿吧?这些衣服,我父亲丢在这里几年了,看你精神了许多,马上就可以吃饭,你先在沙发坐一下,等我做好最后一个甜品,即可吃饭!”

  “衣服合穿,不过不是你所说的旧,而是全新的。”斯田福边说,边举手转了一圈让她过目。

  刘丽一丝不苟地看完后,大眼一瞪就嗔道:“还算合身!你怎理解的,放了几年的衣服,不管穿过或没穿过,都是算旧衣服,我有讲错吗?”

  斯田福心想:有钱人即是有钱人,买回来没穿过的新衣亦可硬说成旧衣?这不是强词夺理吗?他懒得和她争辩,见到一桌丰盛的晚餐,联想起自己长年累月在大学饭堂吃的清菜淡饭,不禁显得自卑起来。他扪心自问:为何同样是人,而且年龄相仿,为何她如此富贵,而自己如此寒酸?他见到那满桌美食,虽然已垂涎欲滴,但无功不受禄的德行总让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盛情之下他不得不来一番客套:“稍安勿躁,我不与你争辩衣服的新旧了,我与你认识已经是三生有幸了,言归正传先解决饱腹吧,请问现在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很快就能搞好!你坐吧,无聊可先听听音响!”她婉拒了他的客套,急步走回厨房。

  刘丽早已开着了音响,斯田福于是坐到沙发上,倾耳欣赏着刘丽早前播放的古典音乐。

  斯田福是周郎顾曲之人,一听就知这是一首柴可夫斯基的《悲怆》交响曲,是他最喜欢的乐曲之一。他万万想不到,在这深山野岭也能高山流水,得遇知音,刘丽与他可说是灵犀一点通了。

  这首哀丝豪竹的《悲怆》交响曲,配合着当前深山、动物和人的寂寞,以及配合着他将要面对学业成败的风险背景,多少能有些哀婉豪壮的共鸣!

  斯田福一边欣赏着高低起伏、动人心弦的古典乐章,一边观察着这间超现的大客厅。

  客厅约200平方米,用落地防弹玻璃半包围间成,被那张巨网包围在动物的身旁,动物可直接走入厅内,但没有刘丽的命令动物不会进来。

  厅中一盏水晶华丽大吊灯,地面铺满粉红色的羊毛地毪,地毪上摆了二套长短真皮沙发和茶几,一套4人的酸枝云石就餐桌椅,一部巨型雪柜,还有几个古董大花瓶;其余最新型号的电视、电脑、卫星电话、音响、大夹万和监视器等一应俱全。斯田福从未见过如些巨大的夹万,心想:夹万里一定藏了很多重要的东西,说不定装满了金银珠宝和现钞美元。

  “好了!可以吃饭了!请坐过来吧!”刘丽手捧着一盘甜点(巧克力蛋糕),微笑着从厨房走出客厅,边说边招手示意斯田福入席。斯田福面对如此盛情的款待,简直不敢相信是真的,他又狠狠捏了自己大腿一下,觉得痛了,才宠辱若惊地跟着她一起,坐在了餐桌前的酸枝椅上。

  坐定后,刘丽斟满二杯酒,递了一杯给斯田福,然后举起了酒杯轻言优雅地说道:“来!为我们的初识,先干了这一杯!”

  虽然,斯田福不会喝酒,但还是有求必应地举起了酒杯,与她干了。

  她马上又为斯田福斟满一杯酒。

  “你做这样多的美食,我俩怎吃得完?”斯田福见满桌美食,又来了一番客套。

  “不用担心,慢慢吃,吃不完有动物帮忙吃。我还养了6条猎犬,晚上才放出去,它们也含有我母亲的部分基因,可懂人性呢!”

  “这里,一切生活设施如此完备,真难以想像!”斯田福客气地赞叹道。

  “是的,”刘丽柔情似水望着他,“父亲当年从选址、设计到施工完成,确是花了不少心血。在我小时候,父亲的实验室,原先是设于离这里不远的另一个山头,那时候父亲每晚回来这里,照顾我和那些动物们。后来我长大了,能独立了,他的实验室才搬去更远的另一个秘密地方,之后他就很少回来这里了。”

  斯田福肚子饿,用餐刀切着牛扒,边切边问道:“为什么实验室,不设在与农场近一些的地方呢?这样实验和照顾你,不是更方便一些吗?”

  刘丽吃了一件龙虾球,一杯酒又倒了入肚,跟手又为自己斟满一杯:“方便是方便,但危险性也高。陈得方那衰人,时刻都想暗算我们,分开远些就较为安全。我父亲的实验室,聘请了很多科学家,已转移过多处地方了,那些科学家也从未到过这里,也不知道父亲有这么一个大农场。”

  “你父亲为了追求爱、理想和承诺,确也用心良苦和不遗余力啊!我觉得,你也像你父亲。”

  “是吗?你看到我哪一点像父亲?”刘丽见他喜欢吃牛扒,用叉子叉了一件大牛扒进他的碟,然后微笑着说道:“你又没见过我父亲!”

  斯田福喜滋滋地举起酒杯,扬眉示目说道:“从你对我的热情和殷勤款待中,我就看到你像父亲。就是对爱,都有一颗长情执着的真心!”

  刘丽与他干了手上那杯酒,望着他又微笑问道:“是吗?这样不好吗?你喜欢爱?还是被爱呢?”

  “爱和被爱,我都喜欢!当然,更喜欢被爱,因为,我从没被女子爱过!”他说完后,又自卑地垂下了头。

  刘丽含情脉脉注视着他,见他显出自卑的样子,连忙抓住他的手,娇柔地安抚他道:“你为何没被女子爱过呢?噢!……你不用答我也知道,是由于她们不欣赏你!不过你放心,她们不欣赏你,但有我欣赏你!她们不爱你,但有我爱你!”

  她这一番拨雨撩云之言,讲得斯田福风情月思,他突然推开她的手,鼓足勇气站了起来,然后打躬伸手,向她提出邀请道:“丽妹,借着多少酒意,我们跳只舞好吗?”这可是他平生最不敢做的一件事,因为他每次邀请女子跳舞,都被女子拒绝。他说完后,竟然掉转了头,不敢目视刘丽,深怕又吃一次柠檬。

  刘丽见他那个自卑失信样,忍俊不禁嘻哈哈大笑起来。斯田福以为又吃柠檬了,满面通红,垂头丧气的又坐回座椅。

  “傻子,跳舞好呀!我不会拒绝你!不过我要换一只音乐。”刘丽说完后站了起身,跑去换了一首约翰&:#8226:史特劳斯的圆舞曲,然后跑回他身边,将他拉了出来,二人就在大厅跳起交谊舞来。

  史特劳斯的圆舞曲穿云裂石,荡气回肠,动人心魄,正当他俩跳得起劲,她还想亲吻他之时,突然天上一声巨响,那些野兽跟着冲了进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