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黑衣的男子,焦急的眼神。
“小吟!”呼唤着那个绝尘而去,头也不回的子,昭愤愤的一跺脚,担忧的看向身后的六个男子。
“寒庚,杜醇,快跟上她,务必在她到达皇宫之前将她带回来。”
吩咐着寒庚和杜醇,昭在一瞬间慌了神。若是她去了以后,说了不该说的话,那个人,一定不会放过她。
身后的男子,都看着他,惊觉那个子对王爷的重要。昭从来情淡漠,对子更是如此。
在此刻,她如此的担心那个青衣的子,一定,是挚爱她的吧。
寒庚和杜醇听见他的吩咐,立刻从马厩里牵了马,追了出去。
“驾!驾……”
皇宫,一步一步的近了,她的心,像是已经飞进了那总是冰冷而空旷的大殿。她能想到,那个人一定是安若泰山的坐在那里,满脸阴冷的笑,说昙,我的孩子。
愤恨的鞭笞着马,感觉脚底的路,那么的长。
“昙……”
身后,两个追来的男子,同时呼喊着那个名字。风掠过耳边,将男子的呼喊带来,她却还是不回头。
一定,要去找那个人问个清楚。若是问不出贤娴的下落,就与他同归于尽。
忍受他的摆布,忍受了二十二年。要她去付家做丫鬟,她就去,结果害死了付歆一家,让他在一之间,被满门抄斩。若不是她苦苦的哀求贤娴和婆婆,付歆此刻,或许已经变成一缕魂魄了吧。
此后,又要她去昭王府做内应,结果,在五年前那场争斗里,昭输了。明明就知道是她出卖了他,昭却从来都不曾怪过她。
光是这一条,她就欠昭太多了。
确切的说,她欠太多的人,太多了。多到已经无法一一细数,多到那些轻微的,都已经忘记。
“昙……”
两个追着她的男子,依旧在身后唤她。两个人在马背上对视一眼,兄弟多年的默契就显现出来。两个人在刹那间同时从马背上跃起,在空中连翻几次跟斗,踏着旁边的青石板,追逐子的脚步。
待到接近的那一刻,一起跃起,将那个子从马背上腾空架起。子在空中挣扎,却被两个人铁钳似的手抓住,带着她轻盈落地。
“放开!”
在落地的瞬间,青衣的子,脸煞白。怒气冲冲的甩开两个男子的手,不顾路人诧异的眼神。
“昙,别去,你会死的。”
重新捉住子的手腕,杜醇的脸上,消失了冰冷,温切的光。盯着子的眼睛,看见里面的决绝。
“哥哥,贤娴,贤娴在他的手里,你知不知道?!他会怎样对待贤娴,你能想象得到么?他是多残忍的人,你是知道的。我,怎么忍心,看见贤娴在他的手里受苦。”
努力的想要挣开杜醇的手,在说到贤娴的时候,吟浣的泪水,就开始不停歇的从眼角滑落下来,落得他心都疼。
“昙,你冷静些,贤娴已经死了。”
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杜醇在所有人惊异的目光里,将子拥进怀里,紧紧的抱着,生怕连她也会消失在这个尘世。
“不,哥哥,她没死。我能感觉到,她没有死,她很痛苦,我能感觉到的。我们是双生,我能感觉到她的心跳。”
挣开杜醇的怀抱,吟浣小声的诉说着,焦躁不安,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像是,要疯掉一般。
“昙……”
望着眼前流着泪,絮叨着诉说的子,杜醇的眼眸里,瞬间泛起哀伤。
为了贤娴的离去,她自责了五年。五年,还是放不下对那个温婉子的思念。
“昙,我随你去吧。”一旁的寒庚,看着泪流满面的子,握住手里的箫,轻声说道,一如曾经那个在大火里瑟瑟发抖的温融少年。
他知道,倔强的昙,是任何人都无法劝住的。她决定的事,就无可更改。既然这样,就和她一起面对那个人。
无论,结局是怎样。
“不,寒庚,你不能去。他可是,处心积虑想要除掉你。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找你。你去了,也会死的。”
摇头,吟浣笑得凄凉。她推开挡在她面前的两个男子,就要离去。
“昙。”
身后,两个男子,再次同时开口呼唤她。她在渐渐落下的夕阳里驻足,回眸一笑,溢满悲伤的脸。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