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喜结良缘鸳鸯眷属 洞房花烛夫妻对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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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马将方玉环甩下,方玉环半天才爬起来,骑上马直至家中,开始不觉疼痛,到了半已经睡了一觉,才觉其痛难忍。醒来后一直未睡。到了天亮,便找了大夫来,那大夫随便开了些治跌打的药,说:“吃完必好的!”方玉环谢了大夫。

  吃了半月的药不见好转,方玉环一直在上呆着静养。那日因在家实在是无聊,心中不免想起那日的阿小荷来。不想则已,一想不可收拾。便趁人不注意,忍着痛跑了出来,因跨不上马去。只扶着墙往小荷家来。

  走了半日才看见自己那日写的诗,还在墙上。心中很是欢喜。自己又看了一会儿。方向大门走来,及到了门前又觉左肋处要命的疼,不觉大叫一声,趴在了门上。

  那小荷听到大门响,忙和母亲出来看时,只见方玉环已晕了过去。小荷母亲道:“此人受了重伤,我们不能见死不救!”说着来拉方玉环,小荷看到方玉环的脸时,不觉大吃一惊。失声道:“怎么是他!”荷母问道:“你认识他?”小荷编道:“那日我差点掉下悬崖,就是他救了我。”荷母道:“何时你差点掉下悬崖,怎么你没说过,阿江也没说过呢?”小荷道:“就是到黑虎山那日,忘了对母亲说!”荷母道:“这是恩人,快扶到屋里!”说罢同小荷将方玉环架起,抬进去。荷母为方玉环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他的肋条摔断了一根。荷母懂得接骨,就为方玉环接了。

  半日方玉环才醒,不知是在哪里。刚要挣扎着起来,就听到一种甜甜的声音道:“我妈刚刚给你接了肋骨,你不宜活动,需要什么,告诉我就行了!”方玉环抬头看时吃了一惊,问道:“我是在梦中吗?”小荷不解,疑惑地看着方玉环,方玉环方不好意思起来,笑道:“小荷姑娘,多谢救命之恩!”小荷道:“是家母救了你的,不要谢我!”方玉环要见荷母,小荷道:“我妈已经被人请去治病了。”两人便都不言语。好些时候,方玉环痴痴地望着小荷道:“你真!”小荷闻言红了脸低头不语。接着要出来。刚转过门,就听到有个男人说道:“跑这么急做什么,我到自己的舅舅家,不用接的!”只听小荷道:“你烦不烦啊,三天两头往这儿跑,我已经厌了你了。”又听那人道:“现在就厌了我,等到我们朝夕相守的时候,可怎么办呢?你要适应我啊!”小荷闻言大骂道:“臭不要脸!”说着跑回方玉环那个屋子。关上门用力顶着。那人便敲门。无奈小荷终是人力小,被那人使劲撞开。那人便是那日和小荷上山的阿江,阿江笑道:“哈哈,力气长了不少啊!”说完便看见上有个人,仔细看了是方玉环。急问:“他怎么在这里?”小荷道:“我接了他来的,你怎么着?”阿江又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小荷不屑一笑道:“他在我上,你说是什么关系。”阿江咬着牙上前揪住方玉环,骂道:“你这不要脸的畜生崽子。”说着就要打。小荷忙拉住阿江道:“你真让我瞧不起,欺负一个受伤之人有何能耐?”阿江方住了手,又向小荷道:“你骗我的。”小荷道:“我不和你这么无聊。我也没必要骗你。”方玉环向阿江道:“兄弟你误会了!”话说到这,阿江向方玉环吼道:“你别说,你滚!”方玉环闻言便下要走,小荷道:“我的家,你凭什么撵人走,我让你走。”方玉环道:“我也该回去了,你们慢聊!”说着头也不回,上马便走了。

  方玉环这几日身体恢复,正好陈秋来见他。两人问过好后坐了。陈秋道:“到了初九,我就要成婚了,欢迎老兄光临啊!”方玉环道:“必去的,我还要多饮几杯!”两人说了一会子话,陈秋便告辞了。

  转眼见,三月初九到了。陈府上下张灯结彩,来贺喜之人络绎不绝。真是如山如海。陈家豪夫与陈家齐在外迎客。有很多人是世交,也有陈家豪的朋友,也有像孟祥文王珊瑚等人,则是陈秋的朋友。亲戚们坐了几桌,陈家豪的朋友也坐了几桌,陈秋的朋友坐了一桌。众人向陈家贺喜不提。

  陈家豪也请了一个戏班子,陈家豪问班头道:“有什么好戏,唱来与老爷太太们听?”班头道:“最近出了一出叫做《醉蝶》的。请老爷太太们欣赏指教!”陈家豪命:“快唱来。若好便有重赏!”接着班头命人上台演唱。只听那唱词道:

  开三月,一段心事绕心中。翩翩蝶儿,不忘儿影。迷蝶,气醉蝶蜂。阳三月,一对鸳鸯眷属成。潇洒新郎,娶了娇新娘。姑娘恋郎,真情念俊郎。愿他们相扶到老,举案齐眉。

  此时有人附到孟祥文的耳朵上,道:”大爷,奶奶差人来请大爷快回去!“孟祥文道:“什么事?”人回:“来人没说,只说要紧事。”孟祥文便起身向众人道:“诸位,在下家中有事,我先告辞了!”又找到陈秋道:“梦菊,你的喜事,论理我不该早辞的,只是拙荆差人来说家中有急事,我得先回去一趟。改日必来!”陈秋道:“既然老兄家有事,我就不留了你尽管去就是了。”孟祥文刚要走,陈秋拉住他道:“先饮一杯再去!”说着命人取碗,给他斟满。孟祥文一饮而尽,便匆匆告辞了。

  及至众客散了,已是下午,陈家豪又命人备席,与众家人同坐。陈家豪道:“我们家宴要轻松一点,才喝不醉,也有趣。”众人道:“极是极是!”陈家豪道:“那好,我们一人讲一个笑话,不成的重罚!”向陈秋道:“阿秋,你先来。”陈秋寻思一会儿,才道:“我记得小时候,见张大攮站在椅子上不知看什么。我便问他,他指着他手中的书,说:‘我在看书呢!’我愣了。我问:‘看书用得着站在椅子上吗?’他说:‘我近视眼,远了看不见。’见我更不解了,他才笑道:‘你没听说过站的高望的远吗?’”陈秋刚说完,众人大笑不已都到有意思。又轮到陈家齐,陈家齐想了一想道:“我刚参加太平天国起义的时候,一次和朝廷交战,由于战事凶猛,一个新兵怕了,想临阵脱逃,不料被人看见了抓了回去,交给了洪天王,我们洪天王问他可知罪。他道:‘天王,我知罪了,求您饶了我,以后我一定改,一定不这么大公无私为他人着想。’洪天王怒道:‘你临阵脱逃,怎么叫大公无私?’他道:‘我本来想把功劳让弟兄们立了!’”众人听了更是大笑,陈家豪道:“那小子真滑头,像你小时候!”陈家齐道:“不错,那个人就是我了!”众人听了又大笑不已。众人止住笑,向陈家豪道:“老爷只叫别人说,怎么自己不说一个呢?”陈家豪道:“我说什么呢?笑话没有,我出一个对联,谁能对上来,我就听谁的了!”众人道:“什么联?”陈家豪道:“东洋人西洋人,何处去请南阳人?”众人又问:“下联呢?”陈家豪笑道:“如果我说出来,你们做什么呢?”众人又是大笑。陈家豪道:“既然大家笑了,我也过关了。”大家都道不算。陈家豪就是说笑了就行了。

  吃过了晚饭,陈秋便到新房,只听里面道:“那里鲁莽人,敢到洞房?”陈秋笑道:“此家新婚郎,才见新娘!”

  陈秋进去。姜婉芸道:“你天天读书,敢不敢对句?”陈秋道:“我虽才疏学浅,对你一个道人家,还绰绰有余的。你先说!”姜婉芸道:“情人情待情郎,”陈秋听了大笑道:“俗陋不堪啊!”姜婉芸道:“你快对啊,写别论我的!”陈秋道:“红颜红灯照红妆。一段柔情连你我,”姜婉芸道:“你也不怎么样啊。”又对道:“两心相爱成鸳鸯。举杯邀月月自醉,”陈秋道:“醒目观更。下人在思谁,”姜婉芸道:“月中嫦娥不念刚。不厌蝶舞蝶迷,”陈秋道:“蝶也恋忙。阳三月东风轻,”姜婉芸道:“洞房一仙胭脂。”说完道:“好了!”陈秋道:“你输了!”姜婉芸道:“还是我说得多,你才输了。”两人玩笑了一大会子才睡下。

  天刚刚亮,姜婉芸带来的四个丫头过来服侍,陈秋问道:“你们都叫什么名字?”一个道:“我叫小叶!”一个道:“我叫小!”又一个道:“我叫小蕊!”最后一个又道:“我叫小!”陈秋闻言笑道:“我想给你们改一改名字!”四个都道:“凭爷改就是了!”陈秋向姜婉芸道:“你看怎么样?”姜婉芸道:“我不管这无聊的事!”陈秋想了一会儿道:“你气质华,就叫兰,你亭亭玉立,就叫莲,你枝招展,就叫烟,你面目白净,就叫……”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