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们之间谁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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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到自己的眼睛似乎看得见了,那一霎那,宫紫雯都有些不敢相信了。她赶紧把眼睛闭上,然后再使劲睁开,再闭上,再睁开——她真的可以看见了!“天啊!”她在心里惊呼到。虽然四周还是一片漆黑,可是,这只是黑的颜。因为她看到了窗外的皎月,屋内的油灯,以及趴在边上的一个已经睡着的孩,孩?!——慢着,孩!——古装?!STOP!她吓得立即从上弹了起来。天啊,她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躺在这木雕上,而且还是古典的!油灯,窗纸,还有这古装孩,这房子,这些都是怎么回事?她明明记得前一刻她还在铁轨里。对,她还看到了那个梦中的子,那个和自己一摸一样的子。接着,接着是,是……对了,想起来了,接着火车朝自己身上压了过来……,莫非——这是地狱?她想着,不寒而栗!因为,毕竟现实太难以让人接受了。莫非,自己这又在做梦?她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脸——“哎呀!”,她疼得叫出了声。这分明不是梦!她细心地打量着四周的一切。那古装孩被她刚刚的那一声叫所惊醒,忙弹起身来:“,,你终于醒了!你这一次可把奴婢给急死了。”可事实上,此时此刻的宫紫雯还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处在糊里糊涂之中,听到这小丫头这么一说,反倒被她给吓着了。身子不由得打了个颤:难道自己穿越了吗?这也太……那什么了吧?!那么自己是——她刚意识到哪里不对劲,然后慢慢地低头向自己身上一看——心猛抽了一下:一个十岁左右的孩的身躯!接着,再慢慢抬起头,与面前一脸惊慌与惊喜的小丫头对视了一秒钟,默然,一脸黑线!突然——“啊——!”在受了极度惊吓和刺激的情况下宫紫雯大叫出声,不顾一切,竭尽全力!然后,再次晕掉!

  “夫人,昨天晚上真的有醒来过,奴婢还和她说了话。不过,昨晚不知怎的感觉上怪怪的,她没说话,叫了一声之后又昏倒了……”一位端庄高雅,衣着含蓄而又不失贵气的约摸四十左右的人坐在前。送走大夫后,她就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已经昏睡了五天五的儿,柔和的眼神里满是担忧。只见她眉头微锁,对儿的关爱之意刻满面庞。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站在她身后,恭恭敬敬地,向她报告着昨的情况。事实上,这次生病,她也十分担心。毕竟,平时夫人待她确实不错。刚刚大夫说,的脉象十分异常,如果到第六天还不醒来,恐怕就难以再醒了。也就是说在今子时之前如果不能醒来,只怕……,她都不敢再接着想下去了,如果可以,她真的愿意把自己剩下的生命分一半给!人的眼眶渐渐湿润,她真不知道儿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她无比哀伤地对着躺在上的儿说道:“湘儿啊,你醒醒吧,看看娘好吗?娘求你了!你不要这个样子不理娘啊!”不一会儿,人已泣不成声。

  “夫人,老爷派师爷送信回来了。”一个家丁在门口报告着。人顿时擦干眼泪,身后的那个小丫头上前扶住她起身。她交待着小姑娘:“小玉,你留在身边。等醒来,马上通知我。”“是,夫人。”那个名叫小玉的丫头后退半步,微微倾身,行了一礼,恭恭敬敬地回答道。人出了房间,朝大堂走去。

  宫紫雯看到火车朝自己的方向压来,却没有感到丝毫料想之中的痛。只觉一种强大的力量牵引住自己,身体也在那一刻变得轻盈起来。接着,就是胸口的一阵剧痛。她牵着那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穿着白运动休闲装的孩的手,至始至终都不舍放下。她感到她们正在空中飘浮,然后旋转,再急速旋转……突然之间,胸口的又一阵抽痛,她使不出任何力气。牵着的手,慢慢放开了,慢慢地,慢慢地……直到完全放开的那一瞬间,她痛苦地哭喊道:“不要——!”用尽全力,声嘶力竭,撕心裂肺。

  “,,你怎么了?你醒了?太好了……!”一个小姑娘惊慌地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溢满激动与开心的泪。只见她,两个小小的发髻分别绾在耳朵上方,淡蓝的丝带从髻间垂下,显得伶俐极了。宫紫雯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思想却还停留在前一刻——慢着,突然感到哪里不对劲。不对!这小姑娘怎么穿着古装?!然后她又谨慎的环顾四周:全是只有古装剧里才有的布置!自己还坐在雕有纹的木上!自己?!……怎么只是个十来岁的孩的身躯?!难道是?……胸口猛地咯噔了一下,痛,紧接着一大股微咸中带点腥味的液体从口中溢出——血!“,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小姑娘急得哭了起来,边扶着,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来人啊,快来人啊!不好啦,吐血了!”她哭着朝外面喊道。

  大堂内,一位身形略偏高瘦的中年男子,只见他慈眉善目,一袭青衣。此时此刻,他正坐在堂下偏右的一个位子上喝着茶,他一手托着杯身,一手微微揭开杯盖,轻轻吹着杯中的热气腾腾的茶水。他满脸风尘,估计是连续几天日兼程赶路的原因。夫人端坐在堂上,身后站着一个小婢,身旁的茶桌上放着刚刚拆开的那封信。“这么说来,老爷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似是对着堂下的人说的,又似在独自感叹。“回夫人,如今边关虽未发生战事,可是,我启晟与西边的敦宁的形势已是剑拔弩张,刻不容缓。几次和谈都失败了,恐怕将军暂时是无法离开了,还望夫人……”还未等师爷说完,“不好了——,不好了——!”,只见一个小丫鬟匆匆忙忙的跑进来,慌张不已。她一到门口,马上停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她是刚刚从房中一路拼命跑过来的。“小翠,怎么这么没规矩!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夫人严肃的对着门口的小丫头说到。她忙吃力的行了一礼,上气不接下气:“夫……人,小……她……吐血了,刚刚……刚刚吐了好多。小玉抽不开身,叫……叫我来通知你……”大堂中的气氛顿时变得沉重起来,夫人顿了一下,突然站起来,身后的小丫鬟马上上前搀扶着她。师爷此时也站起身来:“夫人,她……?”。夫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喔,对了!师爷,你不是也会医术吗?你就随我去看看吧!”夫人望着师爷,言语颤抖。眼神中似是邀请,但更多的是请求。“是!夫人!”师爷拱手,略施一礼,恭敬而认真。

  吃力的睁开双眼,宫紫雯看到一位脸上正挂着泪珠的人。人看到宫紫雯睁开了双眼后,马上捧住她的手放到脸颊上,哭道:“湘儿,你终于醒了!”人身后站着之前宫紫雯在房中见过的那个小姑娘,小姑娘也是泪流满面。人身旁还有一位中年男子,男子也充满了关爱和担心地看着她。她现在已十分确定自己穿越的事实了。看这形势,想必,自己肯定是这里的一个什么人。只听人对着自己口口声声叫着“湘儿”,想必就是自己了。可是,除了猜想到这些,她对于其他的真的是一无所知了。她得想办法弄清楚现在的自己才行。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告诉她们自己失忆什么的,然后再问他们一连串问题,这样的做法,她自己都觉得不太合适。然而,有些情况又是一定得从别人口中打探的,可是,涉及的人当然是越少越好。看了看眼前的这些人,她觉得就只有之前的那个小丫头最合适了,她人看着也比较老实善良,就她了!宫紫雯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着。

  当一个人对自己所处的环境几乎一无所知时,会显得无比地心虚和紧张,特别是她现在的这个样子——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她决定想办法把其余的人都支开,单独留下小姑娘。于是,她小心翼翼的留意着适当的时机。看着这人注视自己的表情,她想,按理说,这应该就是“自己的娘”了。但是,她还是不敢肯定。她就等啊等,等啊等,终于,那中年男子接过她那只正被人握着的手,切脉,看了一眼宫紫雯,不,应该是说看了一眼湘儿,似乎在思考。然后他放下湘儿的手,对人拱手行了一礼,那人也点头,回了一礼,满是期待的望着男子。男子道:“回夫人,的病,依在下看,应该暂无大碍了。方才正是她吐出的那些淤血积蓄在胸腔,所以,才会导致不通则痛,现在她已将淤血吐出,因该没多大问题了。然之前几天卧病,滴食未进,也耗损了不少体力,因此,还需静养数日才可恢复。”听后,人如释重负,叹了口气,满眼欣喜:“湘儿无事便好,无事便好啊!”又转身对着上的儿说:“湘儿啊,你听到了吗?师爷都说了,你没事了,快快好起来吧,别再吓唬娘了,好吗?”宫紫雯听着一愣一愣的,但是抓住了最关键的信息——“别再吓唬娘了。”,这就说明——天啊!眼前的这位人果真是她的“娘”!可顿时,她又莫名地感伤起来,或许是她“娘”对她,在她看来真的太好了吧!自从爸爸妈妈死后,就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过自己了,奶奶只不过是个熟悉的陌生人,她们之间也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亲情可言,更别说关爱了。看着眼前的这个她应该叫娘的人,她的心感到无比的温暖。这是自爸妈离开自己后,自己得到过的第一份爱。不觉眼眶渐湿,可泪水还是在快要涌出的那一霎那,被她强憋了回去。她还不想,也不习惯在这样的情况下流泪!何况,她还有更加要紧的事情要办。她看着人,轻声的说道:“娘,湘儿以后再也不会了,湘儿以后一定会好好儿的。可是,湘儿现在好累啊,好想休息哦……”不出所料,她想要的效果达到了,没等她说完,人就赶紧说道:“好!好!你才刚刚想过来,是需要静静休息一会。你都几天没吃东西了!瞧,整个人儿都瘦成这样儿了!娘这就吩咐厨房给你弄点吃的去!”言语之中又是欣喜又是心疼,接着,转身对小丫头说到:“小玉,你就留下来好好儿陪着。”那个小姑娘恭敬地答道:“是,夫人。”,小玉又何尝不是满心欢喜!

  等所有人都散去,房子只剩下小玉一个人陪着她时,她才松了一口气。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小玉,想问,却又不知该如何问,以及从何问起。此刻,小玉像是知道了她有什么话要说,便走上前来。见小玉过来了,她笑着支起手,想坐起来,小玉忙走到头扶起她,帮她拉好盖被:“你小心着点。”看着眼前的,小玉开心的不得了。这些天,她没一天不在担忧:“,你昏过去的这几天,全府上下所有人都急死了。老爷又不在,少爷也被传召进宫去了,夫人一个人操不尽的心,每天看着你都会垂泪。”说着,小玉又是满眼泪,在沿上坐下。她赶紧抹了抹泪,笑:“看我,你这不是好了吗?我还哭个啥子劲啊!”不知为何,宫紫雯也莫名的心酸,替小玉拭干眼泪,她一把抱住她,静静地抱着她,完全忘了自己要问的事了。

  好一会儿,她才记起来要问小玉一些事情。她看着小玉,轻声说着:“小玉,我之前怎么了?为什么会昏啊?!”小玉并没有察觉到不对劲,立马回答道:“,你忘了?你那天少爷走了之后,你便觉得很无聊。你带着我在院子里放风筝,后来一不小心风筝卡在树上了。那是老爷送给你的,你很喜欢,想要把它取下来,可是我们都太矮了够不着,你叫我去找人搬梯子过来。可是,当我把阿旺叫过来的时候,你已经爬上树去取了,后来风筝是取到了,可是,你也从树上掉了下来。”听小玉说完,宫紫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到的失落,因为小玉说了这么多,根本涉及到她想要知道的东西几乎很少很少。她决定不再兜圈子了,干脆单刀直入,直接问得了。于是,她双手搭在小玉肩上,看着小玉,一双大眼眨巴眨巴,似乎要在下很大的决心与勇气。小玉见这个样子,觉得浑身不自在,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小玉,我想问你一些事情,你要如实回答我,好吗?”宫紫雯认认真真,一字一句。小玉也认认真真的点头:“好的,,什么事啊?”“……这是哪里啊?是哪个朝代?汉代吗?”宫紫雯刚一说出口,小玉就瞪大双眼,不敢置信:“不是吧?!你——脑子也是摔坏了?!”“嘘,你别出声,先听我说完。还有,我——我是谁啊?多大了?这府上都有哪些人啊?……?”果然,这次小玉没再瞪大双眼,而是直接用一种叫做“你不至于吧!”的眼光看着,一脸错愕!!!她显然被吓着了,她准备向后直接倒下去!说时迟那时快,宫紫雯似乎也知道了她的意图,一把使劲的拖住她,小心翼翼的加了句:“小玉,你没事吧?我说了,叫你别觉得奇怪嘛……!”小玉一听后,纠结不已,在心里补充道:遇到这种事,就算是自己想要不奇怪都难!于是,小玉决定改变方向,朝前直接晕在身上。正在这时,两人都听到夫人对着门外的人吩咐着:“你们都下去吧!”幸好,门是关着的,宫紫雯马上钻进被窝,装睡。小玉也弹起身来,去开门:“夫人,她刚刚睡着,要不你先搁这儿,奴婢等醒来再去热一热。”小玉从夫人手中接过一个托盘,里面是一碗银耳莲子粥。“湘儿还没有醒来吗?也好,就让她多睡会,等她醒了你再叫我吧。”夫人在那站了一会儿,望着睡着了的儿,满是关爱,眼中同时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是的,儿醒来了,她比谁都要开心。慢慢朝门口走去,轻轻合上门。宫紫雯听到门关上的声音,马上翻身坐起来。小玉把粥放在桌子上,觉得一双眼睛总是紧紧的盯着自己。无赖啊!她叹了口气,走到面前:“好啦!我告诉你就是了,别再这个样子看着我了!”宫紫雯笑道:“呵呵……,小玉啊,我也是没办法,失忆也不是我所愿意的啊,任谁也不愿把脑袋摔坏啊,对不对?你看我多可怜啊!”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宫紫雯不舍不弃地追问下,从小玉口中,她大概知道了一些事情:自己的名字叫上湘,今年十岁。她所在的并不是汉朝,当然也不是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朝代。现在的这个国家叫启晟国,如今是天宇十三年。启晟国地处中原,东临大海,北面有幽辽国,西通敦宁,南接理南。在这四国中,启晟国地大物博,国力最强大,其次是幽辽。理南使启晟的一个属国,每年都会定期向启晟朝贡。上湘的父亲上昇云是启晟的大将军。她还有个哥哥叫上衍,比她大七岁。现在敦宁和启晟边关告急,父亲于三个月前就出发去了边关。哥哥上衍也在六天前被传召进宫去了,好像也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也是不会回来了。

  不一会儿,小玉扶着她下,在梳洗时看着铜镜中的那张脸,是那么的似曾相识!在低头的那一刻,突然想起十二年前,十岁的自己不就是这个样子吗?——小小的瓜子脸,大大的眼睛,睫毛又黑又浓。突然,她莫名的想起了那个与自己长得一摸一样的孩,那个身穿着白运动休闲装,在铁轨中笑起来无比丽动人的孩!不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她并没有以往的那种孤独寂寞的感觉,但却还是那么地心痛!她不知道为什么。

  感觉睡了很长时间,看看窗外,又是黑。环顾四周,房间依旧,油灯依旧,木依旧,自己的躯体也还是依旧,唉!既然改变不了,那就接受吧!还是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个小丫头,此刻她正坐在桌前打盹儿。随着脑袋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终于,在接触桌面的那一刻,她一个警觉醒了过来,四处看了看,发现坐在上正盯着自己笑。宫紫雯看到小姑娘的这些模样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笑道:“你既然那么困,干嘛不去睡啊?”似乎小姑娘并没有听清楚她的话,或许是因为刚刚醒来的原因。看到小姑娘朝自己这边走来,她下意识地就说了句:“hello,你好`!我叫……”正踩着急急的小碎步走过来的小丫头听到这莫名其妙的话,顿时刹住了脚步,愣在原地,一脸茫然,接着又向四处看了看,想:怎么说话那么怪,难道这就是人失忆的表现?可是,也不应该啊!明明白天已经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她了啊!傍晚她还去见了夫人,都很正常啊,怎么一到了晚上又怪怪的啦?!

  刚刚脱口而出的一句英文,宫紫雯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突兀,幸好刹得及时,要不连名字冒也出口了。她之前已经意识到自己都是穿越了,她怎么还能跟眼前的小丫头说这种话呢?!她的思绪飞转,突然间一个激灵——假装失忆,对!告诉小丫头自己失忆了!再从她口中套出一些关于“自己”的。她用可怜兮兮的眼光望着站在前的小丫头,准备开始上演一出失忆的戏。小玉看着的样子,下意识的警觉起来,寒毛直竖,她觉得这又是不好的预兆。果不其然,还没等她做好心理准备,一连串话放炮似的冒了出来“你是谁啊?我又是谁啊?我这是在哪里啊……?”认认真真的说道,之后,她还理所当然地补充道:“对不起啊,我失忆了!”

  又是这些话?!!!小玉听着真想一头撞墙死掉,她此刻好想捶胸顿足,仰天长啸:你饶了我吧!!!睡意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干,只是前所未有地想劈人!可是她还是个比较理智的人。于是,她压抑着自己,把白天告诉的一切又重复了一遍,内心满是纠结和惆怅!话一说完,她就直接倒掉了!“喂——!喂——?!”宫紫雯见昏倒的小丫头,嘀咕了一句:“人真是水做的!唉,多说点话身体就受不了了。真是败给你了!”下把小丫头,不,应该是叫小玉(刚刚听小丫头自己说的),把小玉拖上。自己披上一件外衣,坐在桌前,幸好这古代的衣服够长,不用担心被冻着。看着微弱的烛光,她整理着思绪:原来自己叫上湘!呵呵,还真迫不及待想看看这个启晟国的都城——安京,长什么样子!自从两年前自己失明,就没再看到过任何东西了,直到在铁轨中看到那个穿着黑大毛衣,褶皱格子裙的孩。莫名地,她有些想念那个孩了,但又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从相遇开始直到此刻那孩子似乎都没有离开过自己。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人真的好奇怪喔!”不知此时此刻,爸爸妈妈在干什么,他们是不是还沉浸在失去自己的伤痛中?她有点想爸爸妈妈了,不觉泪水已何时悄悄爬满了脸庞。她想,不管怎样,爸爸妈妈都会希望她是开开心心的,所以既然来到了这里,她就要开心的过好每一天。擦干泪水,抬头看了看窗外的皎月,这是她两年多来第一次看到月亮。她突然冒出了个念头:这上府应该会比较严,白天要出去,特别是单独出去的话肯定十分困难。何不趁现在的溜出去看看呢?

  心正想入非非,不知不觉自己已将衣物都已经穿好了。为了保险起见,她想:肯定是不能以的身份溜出去的,本来想穿男装的,可是屋子里根本就没有男装可以让她选。于是,她就只好找了几件颜暗一点的衣服,再撕下一大块布绕在头上,差强人意,扮成蒙面人的样子。看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她怎么觉得自己这样子这么像个小!哎,不管了!她又摇了摇正躺在上的小玉,见小玉没反应。于是她安安心心地向着门口走去,在轻轻打开房门迈出门槛的那一刻,她突然刹住了脚——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应该随身带个防身武器什么的!于是她又转身回到房子里,翻箱倒柜,终于淘出了一把小刀,仔细看了看,这刀子不错!像一轮弯月,外壳上还镶了珍珠,就算是用来做装饰品也很好。她很满意把这刀子藏在身上。摸摸地溜出房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