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一服,险些就要忘了。”
精彩内容结束 今儿个难得准时更了一把,呃,在我这么说的时候请不要PIA飞我,请鼓励我,并告诉我这是情人节爱情的力量啊,哇哈哈哈。希望各位看文的童鞋今个也跟我一样充满元气,勇往直前,度过了完美的一天,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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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边厢用着早饭,南宫澈就差了程观去采买路上需要的一应物品,我抿了口白粥,惴惴地问:“咱们去哪?苗疆还是东海?”
“自然是苗疆。”南宫澈话里还带着些气,一阵穿堂风吹进来,有些凉飕飕的,我下意识地将手搓了搓耳朵,才有些恍然,方才羽山亦在耳边低语,旁人看来想是无比暧昧,南宫澈约莫有些吃味。随即莞尔,在桌上握了握他的手指。
定下了次日出发,细细察拣了买回来的东西,随意消磨就是一日光景。午饭、晚饭羽山亦都没露面,只把自己紧紧锁在房门里。碍着南宫澈,我也没好过问,只是念起他如梦似幻的那一声“阿洛”,心里总有些堵得慌。
待第二日一早程观赶了马车过来,日头刚倚上龙应城中最矮的一处屋顶,将将辰时。上马车前,我回头望了望二楼羽山亦的房间,心下多少还有些踌躇。两个男人没有营养的斗气,最后做选择的却是我。一边是恢复视力的希望,一边是一直心心念念牵挂的人。心思翻涌间,腰上被一股力量扶了扶,一阵暖意随着他的掌心妥帖着皮肤,心里没来由的安定下来,我咬了咬牙,提起衣摆就要上车。
“等一下。”一声疾呼将我掀起车帘的手生生滞住了。回头看,我诧异极了,那人竟是羽山亦。只是他的样子一向整洁飘逸,一头银发何时都理得水滑光洁,纹丝不乱,此番却是怎么了,头发乱蓬蓬地顶在头上,衣衫凌乱,胡子拉碴,只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略有些神采。这,这,是来送行的么?
“等一下。”他上前一步,没有理会我不解的眼光,而是对着南宫澈恳道:“我随你们去苗疆。”
我怔了一怔,这自然是如我最初所愿,只是这转变也忒快了些,是以我有些反应不及。但想必南宫澈是极快意的,没准嘴角还勾上了一抹阴谋得逞的笑意,因为我听见他自言自语了一句:“果然不出所料。”
于是,三人上车,车轮辘辘而动,不消半刻就出了城门。这据说有无数动人故事的龙应城尚不能窥得全貌,我便如匆匆而来般匆匆离去了。
那日南宫澈对我做的粗暴之事在心里结的疙瘩,短短两日来,还不足以完全消弭。虽然心里向着他,面上也算是和好如初,但总有些别扭,在这小小的空间里,无事的时候哪怕拣两句闲话也不知从何说起,更遑论如以前般跟他笑闹。羽山亦原本就不是多话的人,多半见我们夫妻也不大言语,自然话就更少了。倒是那程观,自出城后,一路高歌,粗犷嘹亮的腔调倒也让人心境豁然许多。
如此行了一个多时辰,还是南宫澈先打破了沉默。
“不知道我们眼下要寻的是?”
羽山亦不知道想什么想得出神,听见声音,猛地抬起头来,面上有些茫然。南宫澈咳了咳,又重复了一遍,他才皱眉想了想道:“出龙应城往南二百余里有座苍岩山,我们到那去。”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要紧的事,面色一凛,从怀中掏出一个拇指大的瓷瓶,拔了塞子,倒出一粒黑黝黝的药丸递给我。我伸手接过来,肌肤相擦的一瞬,他的手居然轻颤了颤,我将那药丸捏在手中,正是玲珑煞。
“三日一服,险些就要忘了。”
我想起这玲珑煞的乖张药性,不疑有他,张嘴便要服用,却被南宫澈拦下了。
“这是什么?”都这么大半天了,他语气还是没有柔和些。不待我回答就横空将药丸夺了过去,放在面前嗅了嗅,然后冷笑出声:“这御寒的药物若是三日一服,怕是起不了什么作用吧?再者,现下的天气,用这样的药妥当么?”语中讥讽之意,尽是冲着羽山亦。
羽山亦也是一愣,讷讷道:“这不是奇毒玲珑煞?”
“玲珑煞?”南宫澈玩味一笑道:“这药倒是极好的,不过却只能用来祛寒罢了……”说到这,他突然停住了,离的很近的我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上剑拔弩张的气息,只是恍若幻觉般又一下收敛了起来,他淡淡问我:“洛洛,你留书里夹带的那画像上的少年呢?”
知道他问的是蓝音,我便将我们如何被挟持,如何发现蓝音受伤,又如何用其试药,最后脱困的来龙去脉细细说了一遍,一路上不曾开口,已是憋闷得紧,是以此刻逮到这么个说话的机会,我硬是将这一段讲得惊心动魄跌宕起伏,竟丝毫没有察觉身边这二人的反应。
等讲完才发现坐在对面的羽山亦竟一只手支着脑袋睡着了,心里不免有些被忽视的郁郁,也忘了跟南宫澈的别扭,如以前般扯了扯他的袖子。南宫澈倒听得入迷,仿佛才回过神来般,将我往怀中搂了搂,悠悠说了句:“洛洛受苦了。”
闻着他身上的薄荷味道,清凉如水,只觉心中满足,方才那一丁点不满立时变得不值一提。倚在南宫澈怀中,目光触及,才发觉羽山亦睡着后,脸部的线条柔和多了,感觉头发都软软地趴在脸上,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起伏有些轻微的颤动,竟很有几分可爱。
这样看去,真的很像梦里那少年啊。
“洛洛,不准看他。”南宫澈将我的眼睛蒙住,他的手掌很大,几乎盖住了我半张脸,我苦笑了笑,用鼻头拱了拱他的手心。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