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看了看床的那一头,大红色的仍是我们成亲时娘亲给准备的无数喜被中的一条,底下错落着一个人影。
精彩内容结束 新年夜啦,辞旧迎新。
今天超开心,因为小说得到了签约的机会,这对我而言非常的珍贵,因为我其实是个很没有信心的人,经常还会怕别人的嘲笑。所以这个签约即使可能并不能帮我赚到什么钱,却仍然让我突然就觉得这个不太靠谱的二零零八年在最后一刻变得无比美好起来。
明天的我就是新年里全新的我啦,希望看书的童鞋们来年也有新的面貌。
明天会加更。敬请关注。
所有看书的孩子们,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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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样想着,心里却还是抱了期望殷殷地等到二更天,想着他会不经意地听说博雅王今日登门的事情,或兴冲冲或怒冲冲地赶回来。
可是,他没有。
奇怪的是,我竟也不困。
这样一来就好象变成了,我不是因等他而不睡,而是因睡不着顺便等他。
披了衣服倒在院中的躺椅上,上半夜里还出来露了个脸的月亮现在已经不见,倒是满天的星星嚣张得紧。
心里一动。
我四下环顾了一圈,又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确定这个时候不会有人突然出现,便深深呼吸了一次,凝神望向星空。心渐渐地沉下去,又好象飘起来,沉下去是看不见尽头的黑暗深渊,升起是缀满了颗颗晶碎的暗蓝天空。升落之间,没有鼻息,没有触觉,没有妄念,没有渴求,没有身周的一切,仿佛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了一双眼上,寄托于一抹神思,渴望着那一丝微小的念流。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始终没有。
我努力稳住要开始散乱的心神,持久地等待着。
直到东方开始发白,星辰淡去,我才满头大汗地闭上眼睛。
因为太过用力地张了一夜,眼睛此时甚至有些闭不紧,眼皮不停地跳动着。我用一只手掌支住额头,颓然地想,果真不行了么?只有那一次么?
那一次关于洪水的预言,几乎可以算是占星的顶级境界。因为我成功地预言了,连钦天监都是照我的预言才做出反向推算,所以没有人敢怀疑我。爹爹和娘亲也只当我是天赋异秉,又机缘巧合偶然窥得天象,更加不会对我有丝毫的不信。
然而关于那次的洪水,我却没有告诉任何人,我不是看到的,而是听到的。
也是与昨夜类似的一个夜晚。星繁,人寂。我看着星空的时候就仿佛被吸了进去,自己也化身成了其中的一颗,然后我听到了如同神的旨意一般的低语。
星语。
“青羊南,兴水事。”
多少的占星师穷其一生研究星体的运行与变化,大胆猜测,小心求证,借以窥得其间包含的正确含义指点世间迷津,但还有什么比星星自己告诉你来得更加精准。
那一晚,我就经历了这样奇异而珍贵的一刻。
此后,我看星的时机虽然还是很不稳定,但我却仿佛又开窍了一些,但凡能看的时候,总有些收获。
只是那日的星语却成为了绝唱,再不得闻。
回想起来,我甚至觉得那是不是根本就是自己在星空底下做的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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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整个人几乎都要虚脱了,放松着身子在椅子里蜷了会。然后猛提了一口气站起来,拖着步子朝里屋走去。
床!床!
我眼巴巴地终于蹭到那张暗红色锈着黑色花纹的大床前,不管不顾地直接扑倒在上面。
身下却并不是往常接触到的柔软弹性,而是一个起伏的硬物,其中尖利的某处更是生生硌上了我的肋骨,还没及细想,口中已经先发出了疼痛的尖叫。
啊!
啊!
硬物竟也发出了声音,还很耳熟……南宫澈!
我捂着肋下,挨到床的另一边,疼得呲牙咧嘴,看他也坐起身来,没好气地想问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还知道回来啊?”
他似乎也正不爽,马上朝我吼回来:“我的家,我的床,我怎么就不能回来?”
气氛似乎太适合大吵一架了,而且双方还是这样经典万恶的开场白。
可我实在没什么力气,肋骨上的疼抵挡不住潮涌而来的疲倦,而且我深信只是冲撞所致,没准一会就会消散。所以我将战争草草收尾。
“回来就回来吧,行了,快睡吧。”
我这一睡就一直睡到了次日的傍晚时分。睁开眼睛,红色的帷帐外是满室的金黄。头很疼,可见熬夜真的不好,就算白天补了回来,精神依然是受损得厉害。我按了按太阳穴,想要抱着膝盖坐起来。结果刚一动,胸下右边的肋骨上的皮肉就跟撕裂了似的,牵连着胸口也跟着一痛。
不致如此吧,我扑下的力道明明也没有多大。
我抬眼看了看床的那一头,大红色的仍是我们成亲时娘亲给准备的无数喜被中的一条,底下错落着一个人影。
他还在。竟让我暗暗松了口气。
我挪了挪身子背向他掀起中衣,想要察看一下。没想胳膊才刚一抬,又扯着那痛处,忍不住闷哼一声。略停了停,咬着牙借力另一只手臂。终于勉力拉起了那片轻薄的衣料,低头看过去,白玉般细致的皮肤上果然交错了好大的一片淤紫。
一时对南宫澈又有些着恼。都怪他,也不打个招呼就回来了,害我白白受这冤枉伤。越想越气,回头朝他瞪过去,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翻了身,刚好面对着我。在我揣测着他是醒了还是睡着的时候,我听到他的声音。
他懒懒地,鼻息间仿佛带了丝蛊惑,悠然地吐出两个字:“洛洛。”
满心的怨气竟然顷刻间化作了一种难言的感觉,想起衣服还半撩着,手抖了抖,赶紧放下去。面无表情地对他说:“王爷醒了,我唤人进来服侍。”
他笑了一声,说道:“以往都是本王服侍你,礼尚往来,颜大小姐是不是也服侍本王一次?”
我不易察觉地按按肋下,磨牙应道:“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