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叔侄二人的感情是真的很好。
精彩内容结束 第八,十三章都做了一些修改,是很重要的修改哦,关于男主的一些设定,看文的筒子们可以去扫一眼,懒得去看的也没关系,我直接说了得了,认真看的童鞋应该都看得出来,南宫澈是穿的。恩,没错,改的就是这个。不让他穿了。另外,感谢《乌龙家主闯天关》的作者飞田樱美女提出的建议,对我很有帮助,吼吼,所以重新做了整体的安排。希望各位看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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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南宫律很早便来赴约,兴冲冲地拎着一壶酒,不待下人通报,便径自走了进来。在看到竹林里的石桌旁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微微愣了愣。
“澈儿呢?”他问。
不同于渭水边上萧条忧郁的男子,不同于平日里所见的温文尔雅的博雅王,甚至也不是那个因喝多了酒就拉着小辈说个没完的话痨。眼前的南宫律,非常的真实,非常的有生气,他问澈儿呢,眉毛就因困惑而轻轻地皱起,表情笨拙而可爱。
想来,这叔侄二人的感情是真的很好。
心情竟一下开朗起来,落落大方地欠欠身子:“王爷并不在家中,是侄媳发的帖子,还请王叔不要见怪。”
南宫律的脸色有些僵,我走到他面前去又行了一个礼道:“侄媳也知道此举有些逾越,但是既是光天白日,又是在这王府之中,细想也没什么不妥。君子坦荡荡,王叔既已来了,就坐一会再走罢。”
估计是觉得我说的也不无道理,南宫律的表情缓和下来,方第一次正眼看我。
“咦?我们在哪里见过么?”
我但笑不语,实则心里一动,他竟记得我!
请了南宫律在石凳上坐下,他兀自蹙着眉头苦苦思索,我心里忍不住期待着,不敢打断他,手上接过伺候的嬷嬷呈上的四色糕点和几样小菜一一摆好。
“啊,我想起来了,是那年的花灯节!”他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眼睛里闪着光,“你是那个渭水边的小姑娘!”
我笑着点点头:“王叔好记性,其实只一面之缘,并不敢奢求王叔能记起来的。”
南宫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那日看见满街的热闹,想起一位故去的故人,心情低落之余,放了河灯聊解忧思,犹自觉得不能释怀,竟生出厌世之念。哪料一回身却看见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带着一个秀美绝伦的小姑娘站在岸上,那般的耀眼,那般的青春,那般的生机勃勃,仿佛昭示着世间的美好,竟一时让我自惭形秽。”
我静静地听他讲着,心中平静而温暖,仿佛也随着他的语句回到了那个灯火阑珊的夜晚。那是我跟哥哥唯一的一次出游,哥哥兴奋得不得了,拉着我满街疯跑。那些侍卫们在后面跟得气喘吁吁的时候,我们俩就坏心眼地笑个不停。
“于是我幡然醒悟,这世界的丑恶横行,但却不代表美好的事物不存在。我要做的,不是被丑恶逼入绝境,而是要努力成为这世界美好的一部分,就像我思念的那个人一样。她走了,世上少了一份美好,那便由我来替她吧。”
他的语调轻柔,深情款款,鸽子灰的眼瞳闪着几近圣洁的光芒。我不由得很是羡慕他言语间的那个故人。
是有多么深的喜欢,才足以让他代她活下去,代她美好。
是……爱么?
“好了好了,只顾着说这些,还不知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南宫律收起了那一瞬放纵回忆的姿态,只管笑着问我,气氛马上又回到最初的样子。
“我叫颜洛。颜色的颜,洛神的洛”在他面前,我仿佛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小女孩,清脆答道。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按封号叫来委实麻烦,我们私下相处的时候自可自在一些。”
我点头赞同,告诉他:“爹爹和娘亲是叫我洛儿的,哥哥喊我洛洛,王爷他……有时也是喊洛洛的。”
如果不是今日南宫律问起,我几乎从不曾注意过南宫澈对我的称呼,只知道他称呼我作王妃的时候定然心情极差,那么,他又是怀着何种心态叫我娘子或者是洛洛的呢?
“我是你的长辈,便也随你爹娘喊你一声洛儿吧。”南宫律说。
“好。”感觉彼此已然亲近许多,我便掂量着想要得寸进尺,“那私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可不可以不叫您王叔?”
“自然可以,叫一声七叔就是了。”
“不,洛儿的意思是,是否可以以姓名相称?”
南宫律神色古怪地看我一眼,摇摇头:“那可不成,我大你不少,你这声七叔叫的理所当然,连澈儿尚且没有提过如此无理要求,你也休得再提。”
“也没有大多少吧,仗着辈分压人……”我小声咕哝着,故意让他听见。
南宫澈果然如我所料地一愣,然后,然后……却突然大笑出声。
“年底就是我的三十七岁寿辰了,小丫头,你说我是不是大你不少呢?”
什么?三十七?
慌乱地望着眼前人俊秀的面庞,匀称的体态,明明就是二十五、六岁年青公子的模样……诚然,我也不知道二十五、六岁的年青男子该是何种面貌,但总是区别于我能看的到的那些人的吧,南宫律看起来跟他们差太多了,比如我爹爹,比如他那位皇帝兄长,甚至刚过不惑之年的柳总管。可,这确实并不代表他就比他们年轻上十几岁……对上他还饱含笑意却充满了笃定的眼神,我渐渐冷静下来,我知道,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原来,我能看到南宫律根本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是什么天意所属,不是什么宿命使然……不得不说,这让我很受打击,就好象一直做着的一个玫瑰色的梦突然破灭掉,变成了一团爹爹烟杆里喷出的有着刺鼻味道的烟雾一样。
然而马上想到的另一件事却让我更加如雷贯顶——这么说来那天我在宴会上痴迷的注视着南宫律的时候,南宫澈根本是全都看在眼里的,而在马车上他也知道我在撒谎,可他却眼睁睁地看着我像个傻瓜一样在他面前表演着拙劣的戏码而没有揭穿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