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呆住了。
精彩内容结束 昨天和今天都连续地涨了收藏,虽然幅度很小,但还是很开心。正因为幅度很小,所以可以很容易地具体到某个人。想到又有那么一个或者两个人,真实存在地,正看着我的故事,心里就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谢谢你们!我会努力的!一月份有一个很重要的考试,提前通告一下,到时候考试那几天,可能会停更一下子,但是考试过后,就空闲很多了,到时候希望能赶上进度,并不时地小小爆发一下,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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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王妃没事竟站在大殿中央练习内功心法么?”南宫澈戏谑的声音照旧不紧不慢地说着恶毒的语言。
我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嘴,只咬着嘴唇,任泪水润湿了脸颊。
过了一会,南宫澈见我没动静,便扳过我的身子。
“洛洛你怎么了?”听出他的声音里竟然有一丝的紧张,我的眼泪便流得更凶,喉中的哽咽再也咬不住,破碎地从唇间溢了出来。
南宫澈见状赶紧拉了我闪到殿侧平日里供应茶水的一个小间。里面一个小太监正靠着墙打瞌睡,看到我们被吓得一声惊呼,待看清我们身上的服饰,便倒头要拜,被南宫澈喝住。
“去外面守着,没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小太监忙喏喏应了退出去,回手帮我们关上门。
我跟着南宫澈跑了一小段,这会已经不像刚才哭的那么厉害,只是眼泪还止不住,也说不出话来,顺着他牵了我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洛洛,没事了,洛洛,我在这。”他站在我面前,将我的头搂进胸口,轻轻安抚着。
“她们,都没有脸。”我把头埋在南宫澈的衣襟里,过了好一会,闷声说。
“啊?”
“全部都没有脸,还不肯安生坐着,走来走去吵死了。”
明白了我在说什么,南宫澈轻笑了声。我心里顿时有些不快。
“你还笑!”
他叹了一声,把我抱起来,自己坐上那张椅子,然后将我放在腿上,一手轻抬着我的下巴一手拿了帕子给我擦脸。
“我不是也没有脸的么。”
“你……你不一样啊,你是我相公嘛。”小声答了一句之后,赶紧补充道,“就好象我哥哥,我也是看不见脸的,却不会害怕。”
南宫澈的手隔着细软的布料温柔地抚过我的脸,凉凉的,又温温的。
“洛洛早上出门就是这个样子么?”他的手突然一顿。
“不是,礼服是刚才换上的。”我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问起这个,赶紧伸手捋捋有些皱了的袖口。
“那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大胆的奴才把我美丽的王妃糟蹋成这样。”
怎么回事?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外面给我制造障碍的可没几个是奴才,都是主子啊。
正自懵懂着,感觉他的指尖抚上我的眉毛,顿时灵台一片清明。
“呃,那个,是我自己画的。”
“你?自己画的?”
南宫澈“扑哧”又笑了出来,径自拎了旁边小几上的茶壶倒了些水在帕子上,覆上我的眉毛仔细地擦拭,一边嘴里还含糊不清地笑着说了一句什么。
擦了半天,他捧着我的脸仔细看了看,笑说好了。
这时外面的大殿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有声音一层一层地传进来:“皇上驾到!”
完了,皇帝都到了,我们还躲在这儿。
感觉到我的紧张,南宫澈拍了拍我的手背,道:“没事,咱们现在趁混乱出去,不一定有人会注意到。”
也只有这样了。
他在前面走着,我紧跟在后面,一样的大殿,一样金光闪闪的女人们,却因为紧紧抓着我的那只手,不再烦躁和恐慌,取而代之的是无上的安心。
只是——时机似乎把握得不大好。我们这边才从茶水间里出来,迎面就撞上了刚踏进殿门的皇帝。
一屋子的人轰然跪下,口中高呼:“恭迎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衬得我们两个站在一片空地上突兀至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抬头间正好遇上那中年天子朝我们射来的一道凌厉目光,赶紧低下头去,心里一下凉透了。
看着那双明黄色的丝履朝我们走过来,南宫澈拉着我,一撩衣摆,从容拜倒。
“儿臣来晚了,请父皇恕罪。”
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沉闷地流过,良久,帝王淡淡开口。
“来了就好。”
说罢便没再多看我们一眼,一径走上高台。
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南宫澈拽着我轻车熟路地走到那张刻着“澈”字的案前坐下。
望着那个“澈”字,我有些郁闷,他牵着我一路走过来,几乎就是眨眼间的事情,明明就是这么短的距离,刚才自己却怎么也走不过来,还在南宫澈面前哭得一塌糊涂,真是没用。
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南宫澈从桌子底下复又握住我的手,挨过身子在我耳边说:“在相公面前哭哭,不丢人。”
他口中呼出的热气喷在我的耳朵里,拂动着皮肤上细小的绒毛,痒痒的。
脸上烧起来,赶紧侧了侧身,顾左右而言他。
“贺礼送了么?”
“恩,一早就着人送过来了。”
“最后选了哪件?”
“那株南海红珊瑚树。”
“一人多高,闪闪发光的那个?”
“恩。”
“……”
“怎么了?”
“我最喜欢那件了,还想把它摆在卧房里来着。”
“红珊瑚树有什么好稀罕的,那株也只是特别高大些罢了。”
“我就稀罕它高大。”
这场意为团圆的家宴,皇后却并没有到。本来我对那个什么时候都高昂着下巴的女子就有些畏惧,后来听了南宫澈那些童年往事,心下更无半分好感。所以她的缺席反而让我多少有些欢欣。皇帝致了祝酒辞之后,宴会正式开始。随着由两排宫女托着鱼贯而入的美食,鼓乐丝竹响起,殿中的空地上轻巧地旋上来几个舞姬,我跟南宫澈你一句我一句小声争吵着的同时,也时不时地抬头飘上两眼。
突然,我呆住了。
是他。
我手里还拈着半块梨花酥,却忘了送入口中,就那么停在半空。
场中飞舞的水袖,始终掩着他的半张脸,我切切地望着那一处,眼睛一眨不眨。
直到乐声渐渐弱去,舞姬们垂首退下。
他的脸完全地暴露在我的视线之中,在一片云山雾影里,清晰得如同一棵碧色的松柏。
南宫律。
真好,又见到你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