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天一夜的徐亦瑶终于缓缓睁开了眼。脑海里依然记得自己碰到了一个很像锡樊修的男子,还受了伤,对!受了伤,晕过去了,接下来……接下来发生什么事了呢?
努力回想着一切,却怎么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不在去想。
微微做起身子,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华丽的软床上,床被同样软软的,好舒心!
转眼看了一眼。房内空无一人,屋内的摆饰很有气派,不比羿浩宫的奢华,不比修熙宫的清雅。但却有种异于常人的压抑,让人透不过气来,好压抑。发现自己只穿一件薄衫,没发现自己的衣服,却看见床头有套鹅黄色的衫裙,三下两下穿上后,坐在梳妆台前把发髻简单的挽在了一起,一只琥珀玉钗,一种清淡的美。简单梳洗了一下,走出了房间。
一路走来,居然未见一人,想找个人问问的想法自是无法实现了。
“辰和宫”摸索着被她走出了,看着硕大的三各字,喃喃念道!原来自己又回到了皇城。哎!无奈,逃了出去还是回来了。不想呆与此,瞧瞧四下无人,急急离开了。
皇城中的路错综复杂怎么走也走不出去。经过一座满是鲜花的院子,又经过一座满是假山的院子……不知经过了多少院子,偶尔行走的皇城中的侍卫,公公,宫女,都被她呼呼闪闪的躲过了,一路摸索着往前走。远远看到一大片的人纷纷跪在地上,远处一个身穿金黄色袍子的男子在太阳的照耀下有点刺眼,后面还跟着一个修长的身影,只是被前面那个男子挡住了看不清脸容……。
好奇心只会害死自己?心里想着,原本打算走进看看的她,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离开了。
徐亦瑶蹑手蹑脚的继续找她的出路!不在想那个男子是谁,为何自己会身在皇城中……
七林林的脚步声,回荡在偌大的太和殿外,变成了一道独特的音乐。
太和殿内:
圣上锡尔恒坐在九条纹弄交错的龙椅上,龙颜威严,神情肃然。满朝文武,道贺声,恭维声,持续不断。
“此次讨伐东月,太子功不可没,朕决定奖赏于他!”突然,锡尔恒开口道。看了一眼锡樊辰,发现他并无异议!询问的口气说道:“不知太子想要父皇赐点什么?”
“儿臣不需要任何东西!”确实,以他现在的财力,势力,实力还有什么是没有的呢?
“皇儿既是不求什么?那好,由父皇来做主好了!”等的就是这句话,锡尔恒暗中得意的笑了,心中早已经做好了决定。
“朕决定,亲自赐婚,将代将军之女代荷,嫁于你,不知皇儿意下如何!”锡尔恒严肃的说道,神情里却清楚的告诉他,别忘了他们之间的约定。
终究,终究还是逃不过,江山会是他的,美人也是他的,一切的一切都将是他的。
他的脑海里突然闪现那张可爱的面容,她?是她?她又会是谁的。
“谢圣上恩典!”代大将军听后,大喜,急急上前谢恩道。自己的女儿即将成为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圣上如此大恩,怎叫他不欢喜呢?
“免了,过几日朕会亲自挑选日子!都退下吧!”锡尔恒摆摆手,起身离开了。
……………………
“凤仪宫!”百转千回,徐亦瑶已经分不清来时的路,到了一座宫殿下,抬头看了一眼巨大的三个字。
想来必定是当今皇后的住所!只是却感觉到这座宫殿有些地方不对。
未过多想,提脚走了进去。
凤仪宫内空无一人,推开厅门,好明亮,好干净。桌椅茶具皆是一层不染。一切都是那么的整齐。走过回郎,好安静,安静得似是一根针掉下来都听得清清楚楚。徐亦瑶心中奇怪,为何这么大的凤仪宫内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后院,院中百紫千红的花儿开得好艳,好美,蝴蝶轻轻停于花上,一副活生生的画面真实的映如眼前。徐亦瑶开心的笑了,花儿的娇艳,美人的笑意,还有什么比这更美,更动人。轻巧的行走在花儿中间,
突然,好想跳舞,似乎好久没有在跳过了,不由的脚尖轻起,悠悠的旋转了起来。一圈一圈,好久好久……。
感觉有点累了,渴了,想找点水喝。停了下来,望着身后一扇紧闭的大门,徐亦瑶推开门。俭朴素雅的房间香气扑鼻。看到桌边有一壶水,拿起被子,发现桌子上摆放着一副画。
打开画卷,画中女子带着天山的秀色,带着异城的风情,亭亭玉立,空谷幽兰。似天山上盛开的雪莲,又如草原上怒放的野花,端庄高贵而又娇艳无华。
“好美的女子!”徐亦瑶情不自禁的念道!
“什么人!”一道斥喝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走进来一个中年男子,男子一袭素淡的服装,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眼前的少女?好一张清淡的脸庞,她的衣着打扮为何?为何?会如此像一个人……锡尔恒微微松紧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眼神扫到她手里的,那是皇后的画像:“把画放下!”锡尔恒严厉的说道。透着一股浓浓的杀气,即便在像她,她也不是她,从年龄上来看分明就不是,既然不是谁也不能动她的画像,除了自己。
“你是什么人?”并未放下手中的画,看着眼前威严的男子。徐亦瑶疑惑的问道。似是忘记了自己现在身在何处了。
“放肆,对朕居然直呼‘你’!”锡尔恒此时已经青筋暴露,像是随时会要了她的命!
朕……?难道是……不往下想,心里却早已害怕了。徐亦瑶方才想起,自己身在南锡国皇城内,而眼前这个正是南锡国的一尊神。看着他杀人的面孔。急急道歉:“对…不起!民女不知皇上驾到!”
“把手中的画放回去!”先不追究其他,心里只想着皇后留下来的唯一一副画像。口气不免有些急躁。
受了惊吓的徐亦瑶忙点点头,慌乱的走像桌边。
“啊……!”慌乱中,徐亦瑶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角,狠狠的摔了一交。额头重重的扎在了椅子上,顿时疼痛难忍,大叫起来。
她这一摔不打紧,旁边的锡尔恒却是受惊不少,想要揽住她,但是终究是来不及,眼怔怔的看着她手中的画一分为二,皇后唯一留给自己的东西被悔了。
心!就像被狠狠的撕开,一分为二。
拳头握得咯咯响。脸色与包公之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怒视着她。
徐亦瑶此时并未注意到这些,爬起来,双手摁着肿痛的额头,轻揉,疼得眼泪直流。
“好痛呀!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低头,看到地上一副完整的画,已经被撕成两份。瞪着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它,依旧不明白自己刚才做了些什么?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抬头对上锡尔恒阴霾的眸子,比包公还要黑的脸。恐怕天要降狂风暴雨了。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颤抖的身子,不说一句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