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雪除了看几本秦玥送来的兵书、文书,练习写字外,就是吃饭睡觉,“比猪还空呀!现在,无聊透顶。”立雪轻轻叹气。
前几天又做梦了,每次立雪想着要回到现代,或者想想看这个时代有没有沈园,她是不是可以不用在这个国家,更不必背负使命,只做一个过客时,她的心里都会发毛,晚上作噩梦。
梦里自己骑着马,穿一袭白芊纱衣,在马背上奔驰,而身后总会有个好听的男子的声音,哀伤又婉转“不要走,立雪,不要走......”而自己会转头一笑,却始终看不清男子面容,男子策马追上,马在一条河前立下,却怎样也过不了河,河很浅,水很亮。
哎!立雪也参不透,便不去多想,撅起小嘴,又躺在上睡觉了。
“宫主,你可不能再睡了,你今天都睡了这样多个时辰了。”
秋月抠着手指:“子时,丑时,寅时......”
听着她说着古代计时法,立雪蒙起了头,可实在憋气,不一会儿功夫便推开被子,“够了,好我不睡了。秋月,这附近有没有好玩点的地方。陪我去走走。”
“宫主,我们去园吧,我今天看到开了。”
“园?好,摆驾园,秋月带路。”立雪眼里多了丝惊喜,也好驱散多日苦闷,散散心。
“是,宫主。”秋月忙应上,接过立雪的手,立雪两眼微微斜睨,讪讪一笑,便也接过,玉指纤长,翘向末端,便走出去。
走出自己的卧处,立雪头一回,只见石门上立着“凤烨宫”三个大字,颔首一笑。
紧接着却是一声唉叹,是呀!还不是一坐石头窝。
走出“凤烨宫”便闻着一股幽,这座石头窝还真是密不透风,一丝,一抹都透不进,立雪只能轻叹,也不觉流落一丝惊喜,世外桃源呀,别有天地。立雪寻去只见那个大园,团锦簇,争丽斗研,“嗯,这是月月桂,这是月月红,这是九支兰,木槿…哇,,原来这里是林呀!源,落英缤纷,世外桃源…”立雪激动的跳着,说话也语无伦次了,漫步林下,立雪笑的那么烂漫,如这一树,只把来“闹”,没有一丝怯意。
“秋月,你看,这么多的,像不像一层层的浪,我都被打得快窒息了…”
忽然,秋月头上的那棵树猛烈抖动,一滴滴水便掉在秋月身上,“哈!哈!…秋月,本宫赏你的琼浆玉露,你可要好生享用,不要辜负本宫一片意哟!”
秋月一边拍着衣服,揉着眼,“宫主,你把秋月衣服弄湿了,秋月以后不带宫主出来玩了。”,这时擦亮双眼,定睛一看,只见头顶上数叉上两条腿不住晃荡,秋月半晌说不出话,“宫主,你快下来,上面危险…惊动了噱姥可不了得。”秋月急得忙摆手,立雪看那妮子的脸红的跟什么似的,噗哧一笑后,还对她吐了舌头,“怕你了,我下来罗,秋月,接好啊!”只听“啪!”的一声,一习白衣缓缓垂落,地上便多了一个灵秀的子。
“是谁在这喧闹,扰我耳根清静的……”一阵丑陋粗鄙的声音传入子耳内。
“是,是噱姥,我们惊着她了,这可怎么办呀!?宫主快走。”秋月忙招呼宫主离开。
而此时,立雪已不能动弹,她给秋月使眼,秋月心一紧,眉头一蹙,赶忙离开,回去应付。而她,一根有姆指粗的青藤死死的缠住了她……
“嗖!”立雪被藤条抽走,直接飞进一个洞中,接着是藤条一松,自己死死摔在地上,好疼。
立雪揉揉身上的伤,手都起淤青了,真不知道是谁下的黑手。
立雪看看四周,这是一个幽深黑暗的洞窟,立雪已经入得洞的最深处,那儿看洞口,只有一个盆口大了,这时她身上的藤条松了些,没之前勒得那样生疼了。
四周虽是一片漆黑,但上头一两个天洞透着一丝弱光,立雪可以感受到这里的湿气,甚至有种幽冥,乖戾之气。那墙壁凹凸不平,起起伏伏,布满了坑坑洼洼。
立雪只觉心里发寒,也有一丝恐惧,但她还是给自己提了提声:“你这妖怪,你把我弄疼了,真是的,快把我放了,你知道我是谁嘛,快放了我,本宫既往不究。”
“嗖!”的一声,一道黑影一闪,印在立雪的脸上,又收回,那白处立刻通红,微微泛了紫,立雪手抖抖地触下,好痛,眼睛一横,又转念一想,没留血口子,这老妖怪还不是特别冷血,有机会,自己一定可以保全自己,寻求脱身。
于是,立雪换了口气,“前辈一定是高人,就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放我这丫头一马啦!我拿我人格人头保证,我,程立雪,再也不敢啦!”
“哼!”只听那妖婆喝了一声,“这丫头嘴倒是挺尖的,皮肤也挺嫩的,这样一下,就叫苦不迭了。上来给老身瞅瞅,这如的似玉脸上是不是留了呀,哈!哈!哈!……”
立雪心里满是厌恶,并不买帐,“还不过来”又听一声吆喝,立雪赶忙低头过去。
那妖婆脚边有一丝阳光掩入,立雪走近,不由得“啊!”了一声,整个人都快翻了,她强忍着心里受到的冲击。
她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人彘”她忽然想到被吕后废为“人彘”的戚夫人。
剔去膝盖骨,挑断手茎,割去舌头,剃去鼻梁骨,抠出眼珠。
“天哪!”立雪内心里充满了愤恨与悲悯,“是谁,你怎么会这样,老人家。”
她压制内心的恐惧,伸出自己纤细白皙的双手去抚摸老人蓬乱苍白又发灰的头发,“怎么会这样,老人家。”这时她的泪水已决堤泛滥。
她甚至不过一切地拉住了那老人家的手,一双只有四指(没中指),布满沟壑,灰黑的手。
“你不怕吗?”老人家发出这样一声,立雪注意到,老人并不是用嘴巴发出的声,而是腹部,是“腹语”,她知道。
立雪压抑了喷涌的泪水,“怕,怕,我心里很怕,不过我的心更痛,老人家,你究竟怎么了,是谁害了你,有什么委屈你尽管更我说,我是磐水宫宫主,我会替你做主的。”
老人心口一惊,松开了抓住立雪的手,随后紧紧握住,立雪都被握得生疼。
老人平静后,立了立身,述说了自己的故事。
“打明天起,我会传你我的制毒用药之术,授你功夫,一个姑姑家,担此大任,实为必要。”
“另外,不得跟任何人提起我今天所说的事,包括你最亲近的人。”
立雪楞了楞,把自己从老人的故事里抽出来,没有拒绝,欣然答应,磕头拜谢。
自那日起,树下,白衣飘洒,剑锋游弋,木叶潇潇,落有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