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雪儿自外面跌跌撞撞跑内屋内,姜碧瑶眉头一皱,不悦地说道:
“何事如此惊慌?平时都白调教你了!”
雪儿连忙整了整衣衫,看了看四周,关上房门,走到姜碧瑶身边小声说道:
“,奴婢今日去临芷宫给傅姑姑送样子,正听见她与茹娘娘说话,竟是说、说二……”
“二如何?”姜碧瑶急声问道。雪儿继续说道:
“说二回姜府前,跟什么叫宗政的学过武功,而且还颇有造诣呢!”
“什么?有这等事?当时可还有什么人在你身边?”姜碧瑶听罢,“噌”地站起身来,又急切地问道。
“没有什么人在奴婢身边,当时引奴婢进去的银铃儿吃坏了肚子,出恭去了,叫奴婢在门外等她。傅姑姑听见银铃儿回来,就不说了。”
姜碧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
“这事儿万不可张扬,你下去吧。”
雪儿应声退下。姜碧瑶冷笑一声,喃喃自语道:
“哼,想得倒也巧妙,可惜找错了人!既然你想得出这借刀杀人之计,我如何不能?”
却说玥凝自那日闭关之受人冲撞,受了内伤,几日之内竟连着三次口吐鲜血。玥凝不让请御医,急得初兰抓耳挠腮苦无办法,眼睁睁地看着玥凝日渐虚弱,最后,竟边坐也坐不起来了。
正在初兰急得满屋乱转之际,有宫传话,说柯婕妤来了。让进还是不让进,初兰不由得左右为难。不让进吧不尽情理,让进吧又恐生事非。
“让柯进来吧,不要紧!”玥凝低声说道。
初兰一听,忙将柯宝钏迎进内室。待挑了曼帐,柯宝钏上前一看,不大惊:
“玥凝你这是怎么啦?这才几日不见,竟病得这样?皇上知道么?怎么不请御医来瞧瞧?”
玥凝面无血,挣扎着要起来,被宝钏一把按住,嗔怪道:
“怎还如此客套?都啥时候了还讲究这些?好好躺着吧,我去让人请御医!”
“柯千万不可!”玥凝拉住宝钏的手,阻止道。
“怎么如此糊涂?讳疾忌医忌不害了身家命?”柯宝钏回身望着玥凝,气恼地说道。
“,一人死就死了,万一召来御医,怕是要及九族啊!”玥凝说罢,放了手,无力地躺下,一滴清泪缓缓顺眼角淌了下来。初兰一看,赶紧出去,生怕隔墙有耳,被人听了去。
宝钏一听坐在榻上,安慰道:
“玥凝,到底是怎么回事?”
玥凝歇了口气,慢慢把前因后果讲个明白,宝钏这才知道玥凝为何执意不肯就医,长出了口气说道:
“幸亏我今日来看,要不可要误了大事。玥凝可还记得核桃酥一案的主审之一御医何敏之?”
玥凝点了点头,宝钏又说道:
“他是我的表兄!”宝钏说着脸上一红,继而说道,“敏之表兄,年纪虽轻,却医术精湛,为人也好,赶紧叫初兰请他来,我在此等候,到时好好交待一番便可。”
玥凝一听,点了点头,说道:
“全仗周全了!”遂唤了初兰进来,如此这般交待一番,她去请何敏之,就说舜华公主染了咳喘之症,有传染过身之忧,务必请何御医才行。
大约过了一柱的功夫,就听外面有脚步之声,初兰也不让人通禀,直接引了何敏之进到内室之中,自己悄悄退了出去。这舜华公主的月桂宫中前殿富丽堂皇,后宫玲珑有致,比茹的临芷宫更胜一筹。何敏之一看这阵势也不抬头,隔了珠帘,倒身而拜:
“微臣何敏之参见公主殿下!”
“起来吧!”柯宝钏在里面娇声说道。
何敏之一愣,一抬头,见一宫装丽人挑了珠帘出来,正是表柯宝钏。正说说话,却见宝钏把手一招说道:
“表兄,先不用细说了,你先为玥凝把把脉看看吧。”
何敏之见表直呼长公主名讳,又不避嫌地直呼自己“表兄”,遂直接放了药匣,走到榻边,一看玥凝脸惨白,气息急沉,也不说话,坐在宝钏搬来的一只锦凳上,抬手搭上玥凝的右腕,凝神诊治。半晌,方放下玥凝的手腕,吸了口气。
“表兄,如何?”
“公主这病甚是奇怪!竟似是……”见何敏之犹豫不决,宝钏出言安慰道:
“表兄但说无妨!这病如果是任人都能看得,钏儿何须单单烦劳表兄?”
“公主这病竟似是习武之人,受了内力重创一般,气血逆流,真气衰竭!”何敏之说道。
“正如表兄所言,该如何治法?”
“这个,治法倒是有,只是公主这内伤必是在极为关键之时所受,凶险得很。能拖到此时已实属不易,就是现在马上对症下药,虽然保命自是无虞,却不知会不会留下什么隐疾。”何敏之小心地说道。
“保命要紧,表兄先开方子吧!”
“嗯!”何敏之应了,打开药匣,三下两下写好两个方子,一个内服,一个熬水熏蒸。何敏之刚要把方子递给表,想了想又拿了回来,说道:
“这药还是我出宫去配吧,免得又授人以柄,留下后患。”
“也好,多亏表兄想得周全。你快快出宫配药,早早送过来。”宝钏嘱咐道。
何敏之点了点头,也不多说,提了药匣就走。玥凝躺在榻上轻笑道:
“柯这表兄倒还真是可靠呢!也是我命不该绝,才遇得贵人相救。”
“快别这么说!身子好了比什么都强!”宝钏为玥凝掖了掖被角,安慰道。
不消两个时辰,何敏之就差御医署的一个青衣小太监将药送了过来,还将用的方法详细记在了一张纸上,一并带了过来。
初兰叫了玉儿几个心腹宫,只说公主得了急症,切不可对外声张。初兰、玉儿分头为玥凝熬药、熬水,井井有条。宝钏见事情安排得已差不多了,就回紫云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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