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天找来热毛巾轻轻拭去凌岺脚底的脏污,用棉签沾了药水清洁伤口,而后敷上一层红的药膏,缠好绷带。遂开始说起凌岺想知道的一切:“你是紫藤王朝左丞相凌兹玠的儿,你爹的正房是紫藤王朝已故太后的,但成婚多年一直未有所出,所以纳了你的母亲做二房,很快就有了你,但临盆时你母亲难产,为了给你爹留下血脉,拼死护住你而过世了。我家是当时的江南首富,和你家是世交,你出生后,我们的父辈曾今约定到了你十六岁,我们就成亲。我比你大四个年头,在我八岁时,全家就惨遭灭门,至今也未查出个头绪来,所以这些年来虽想报仇而不得。你父亲是两个月前入狱的,据说罪名是勾结外贼、起兵造反。我曾试图去劫狱,但还未部署好,就听闻了你父亲遇害的消息,过了没几天凌家被满门抄斩了。而我一直不见你,就四处寻找,终于在你家老总管断气前打听到,你连往城外逃走了。我一路追踪,结果在河边发现了昏迷的你,于是就带你回来了。这就是全部。”
凌岺消化了一会儿,走到镜子前,左看右看,这还是自己嘛,难道面貌、身材、名字都一样,这也太玄了吧!
想着就有人敲门,凤舞天温柔的看了镜子前沉思的凌岺一眼,朗声吩咐:“进来。”
一排丫鬟端着洗漱用品进来,凤舞天吩咐她们放下之后在门外候着,润湿了毛巾走进去给凌岺擦擦脸,端了杯水让凌岺漱了口。吩咐丫鬟进来撤去洗漱用品。随后丫鬟端来饭菜,放在桌上就又退出去了。
凤舞天拉过凌岺坐在桌前:“你都昏迷了好些天了,多吃点!”
凌岺坐定,放眼望去,一大桌鸡鸭鱼肉的,还有她最不喜欢的海鲜,不皱皱眉,一大早上吃这么荤腥做什么,闻着都反胃,凤舞天看见了,轻笑道:“怎么,膳食不合你的胃口?”
凌岺轻轻点头:“我不习惯吃得如此荤腥,又是早晨,我喜欢吃得清淡的粥之类的。”
凤舞天闻言,拍拍手,就有丫鬟在外问道:“教主有何吩咐?”
“进来把饭菜全撤了,吩咐厨房赶快做些清淡的粥和小菜来。”
“是!教主。”
吃了早餐,凌岺执意想要出去走走,而凤舞天则说,现在朝廷还在通缉她,所以出去不安全,凌岺也就只好到院子里逛逛了,一天就这么又过去了。
就这么好几天,丫鬟送来一大堆书啊、红之类的,给她打发时间。一直不见凤舞天,问丫鬟,说是主子忙得很,忙完了就来找她。
这天清晨,凤舞天来看凌岺,顺便带来了几个丫鬟,让凌岺挑个服侍自己的贴身的。凌岺见穿绿衣的那个丫头似乎挺机灵的,就她了吧。凤舞天随即挥手让她们都下去,吩咐绿衣丫鬟去拿披风来与主子披上。
“脚伤好了吗?还疼吗?这几天都挺忙,就没过来看你,你……?”
“没事,脚伤早好了,你忙你的吧!”
“那好,我还有事要去办,小云陪你好吗?”
“恩。”凌岺说完推门走了出去,凤舞天跟出去,看着凌岺渐行渐远,嘴角浮出温暖的笑容,而后转身朝书房走去,薄薄的笑容很快隐去。
凌岺站在了荷池边,盯着池中盛开的白莲,静默不语。
绿衣丫鬟拿了披风,走过来,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凌岺本就身着白衣,站在莲池边,白衣与白莲一起随风舞动,仿佛她本身就是一朵白莲,只是羽化成人了而已。
凌岺被脚步身惊醒,回头见是拿着白披风的绿衣丫鬟,于是披上披风,问道:“你的名字?”
“回话,奴婢小云。”绿衣恭敬地回到。
“小云?……不好,不如你叫绿衣吧。可好?”凌岺懒懒问道。
“奴婢谢赐名!”说完跪下行大礼。
“停!你起来,!听好,当我的丫鬟,就要遵守我的规矩,我有两条规矩,一是不要对我行跪拜之礼,不要自称奴婢之类的,要自称自己的名字,二是我决不允许有欺骗和背叛。知道了吗?”凌岺轻声说道。
绿衣听得主子柔声细语,却感觉到了主子语气中不容侵犯的威严。
“绿衣决不会欺骗和背叛主子的!”
“很好!”凌岺说完慢慢朝前走去,“绿衣,你知道最近外面发生的大事吗?我闷得慌,你给我讲讲吧!”
“是,主子!最近国都里发生了很多大事,不如主子到前面的亭子里坐着,听绿衣慢慢道来?”
“好的,走吧”凌岺率先走向凉亭,坐下后指了指对面,对站在身边的绿衣说:“你过去坐吧。”
“绿衣不敢,谢主子恩典,绿衣站着就好!”绿衣惶恐地说,听得们说过,她们侍候的都是凶得很,前一刻还对着你笑,下一刻立马就翻脸不认人了。这主子应该也是吧,要是现在我真的坐下了,等哪天主子想起来觉得我不敬的话,不事要出事了吗?还是不坐的好,守好自己的本分吧!
“对了,刚才我的规矩再加一条,不许违背我的意思行事!”凌岺柔柔的说。
绿衣快步走到对面,坐下。
“开始说吧。”
“是,主子。最近国都里发生了好多大事,最轰动的就是左丞相被满门抄斩了,两百多条人命一之间全部奔赴黄泉了。国都里好多人都说,左相是被人陷害的。一直以来,左相在百姓中很受尊崇,因为左相和他的夫人都十分关心国都的百姓,遇到灾年,都会施恩布粥等,谁也没想到左相会是卖国贼。还有就是,右相之子与丁乐郡主下月订婚。据说右相之子倜傥,曾今与左相之有过私情,没想到左相之一死,他就要与别的子订婚了。”绿衣说完,站起身来,低头道:“主子,绿衣知道就这么多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呢?这些不都是朝堂之事吗?”
“回主子话,绿衣是听前院的侍卫讲的。”绿衣这才发现自己口无遮拦,在主子面前用了那些不该说的字眼,后怕,急急得辩解。
“右相之子与左相之以前认识?你把他俩的所为私情讲给我听听。”
绿衣未曾想到她口无遮拦的那些粗鄙字眼,主子非但没有怪她,还很感兴趣。“是,主子。我听人讲,说右相之子一年前遇害失忆,恰逢左相府管家所救,就以其远方侄子的身份在府内生活。这右相之子与左相之特别投缘,又是相似年岁,就相恋了。但左相被抄家之前,右相之子突然恢复记忆而回家了,没几天就发生了灭门案。最近几天就传出了右相之子与丁乐郡主要订婚的消息。国都好多人都觉得右相之子是负心汉呢。”
好久,凌岺都未再说话。
绿衣生怕自己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站在旁边直抖。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就,才看得主子站起身来,对自己说回房。
绿衣扶着主子走回房间,就退下了。
凌岺躺在上,想要理清头绪,她现在身体的前主还有那么多感情纠纷啊,右相之子季华和凤舞天。按照自己醒来时凤舞天的反应,应该可以猜到身体前主以前都不待见他的。也就是说,前主爱的是那个负心汉季华。对,估计左相遇害也就是季华与他父亲的杰作吧,不是自古左右相都不合的吗?那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惩罚一下那个负心汉吧,怎样惩罚合适呢?凌岺深思着,脸上渐渐露出冷笑,心想,这也算是自己能为前主做的一件事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