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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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悠亭”里传出悠扬的琴声,有个亭亭玉立的少坐在圆滑的石凳上,用那双纤纤玉手在古筝上拨弄着,琴声悠扬,时而似流水,时而似风,时快时慢,时缓时急,缠绵起伏,使人的心情也随之波澜起伏,完全融入到她的琴声里,不知身在何处,连贴身丫鬟湘儿也投入到琴声之中忘了重要的事情。

  湘儿在不远处就听到了格格的琴声,就不知不觉的被格格的琴声所吸引,一步步的像游魂似的走进凉亭,站在格格的身边聆听着琴声,把王爷交代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一曲《高山流水》在明禅的高超琴技之下一气呵成,没有了琴声,这里又恢复了已往的寂静,湘儿在这时也回过神来,糟糕怎么把王爷交代的事情给忘了呢!

  “格格,王爷在大厅等您过去呢!”湘儿怕王也怪罪急忙说道。

  “哦!”明禅还沉浸在刚才的琴感之中,应了一声。起身离开“琴悠亭”,湘儿拿起石桌上的纸伞打开为格格遮阳,响午的天气很是炎热,路上湘儿紧跟明禅,生怕格格晒着。

  明禅特别好奇阿玛找她有何事,忍不住心中的疑问。“湘儿,你知道阿玛找我有何事吗?”

  “格格,奴婢不知,王爷只吩咐奴婢叫格格过去,其他的事情奴婢不知!”湘儿摇摇头。

  “是吗。”明禅边走边用手绢轻轻试着脸上微微渗出的细小汗珠。

  “呵呵,不过肯定是好事!”湘儿开心的轻笑出声。

  “何以见得?”明禅疑惑的看着湘儿。

  “王爷好像有什么喜事,高兴的嘴都何不拢。”她一想到王爷赏她那十两银子心里就不由得兴奋起来,接着说道“连我们这些下人也受益不少呢!”

  “哦!”明禅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事会发生。

  大厅里,宣王爷和安亲王有说有笑,似乎谈的很愉快,不时还会爽朗的大笑几声。

  当安亲王一大早带着聘礼到他府上提亲时,他感到有点不可思议,以前安亲王跟他针锋相对,把他当做眼中钉肉中刺,现在又上门提亲,还跟他谈笑风生,让他不想起当年的点点滴滴又浮现在了眼前!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博尔极朗一直都很疼爱明禅,把她视为掌上明珠,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随着明禅一天一天的长大,长的也越来越像她娘了,有时连他都以为明禅就是琴幽,明禅很乖巧,有不少贵族子弟前来提亲都被他一口回绝,他只想一辈子把她留在身边。

  现在展哲不计前嫌想跟他联姻,他心里高兴的很,虽然舍不得明禅,但是能和展哲和好如初也可以说是一件大喜事,十几年的恩恩怨怨也到此结束了,相信安亲王府的人会好好对待明禅的,这样一来他也消除了心里十几年对展哲得愧疚,这是他欠他的,明禅应该也会谅解他。不过展逸也是个文武全才,聪明机智,不像其他的王公贵族的子弟只知道吃喝玩乐,将来他肯定能成就一番大事,明禅嫁给他也可以说是找到了一个好的归宿。

  “禅儿,给阿玛请安。”明禅的到来使得大厅出奇的安静。

  他们同时望向明禅。

  “琴幽。”展哲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充满的讶异的神情。

  博尔极朗也不足为奇展哲的反应,他早就料到了展哲的反应。“禅儿,这是你皇叔!”

  “禅儿给皇叔请安。”她在不远处就听见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好像是阿玛的声音,开始她都有点怀疑那笑声是不是出自阿玛,不知是何事让平时很少笑的阿玛笑的如此开怀,当她迈进大厅的门槛就注意到阿玛和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攀谈着,不时还会大笑几声,他们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最后还是忍不住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展哲喃喃自语:“真是不可以思议,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相像之人,她和她娘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连言谈举止都是如此的相像。”

  要是博尔极朗没有告诉他,他还真的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当年的琴幽。

  博尔极朗笑呤呤的看着明禅。

  明禅看着阿玛的笑让她心里直发麻,阿玛好像在算计着什么。

  “禅儿,阿玛给你找了一位好相公,你可要珍惜哦!”博尔极朗说道。

  “啊。。。阿玛,禅儿不想嫁!”明禅直摇头。

  虽然她有心里准备,但是她还是接受不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婚事,从她一进门就看见满屋子的聘礼,她也看见了阿玛和皇叔的交情匪浅,要是平时有人上门提亲,阿玛才不管对方是否权大势大呢,丝毫不给别人面子,“送客,走人,”了事。她阿玛和皇叔有说有笑而他老人家心情也好的不得了,可见阿玛也很希望促成这桩婚事。

  博尔极朗蹙起了眉头,他知道明禅心里是怎么想的,其实他也很舍不得她啊!他一直把她当宝贝一样的呵护着,现在又要成了他人之,他真的有点难以割舍,但为了展哲和我和好如初,也为琴幽的在天之灵能够安心,我不得不那么做。

  “禅儿,听阿玛的话,阿玛不会挑错人的,你也是到了出阁之龄,也是该谈婚论嫁了,不可能一辈子陪着阿玛吧,你要是想阿玛了就可以回来小住十天半个月,不是同样可以陪在阿玛身边吗?”博尔极朗苦口婆心的说着。

  展哲回过神来,“禅儿,你放心,我们安庆王府的人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他满脸笑意,自信的表情说道;“不是我自夸,我家逸儿可是一个文武全才,有勇有谋,就这些你们就很相配了,至于别的就更不用说了,相貌品质全城找不到能和他一较高下的,所以这些你就不用担心,他要是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一定会替你教训他的。”

  “我。。。”明禅内心十分焦急。

  “好了,就这么定了,下月初是个好日子,就下月初成婚吧。”宣王爷不容明禅说一句话就擅自做了决定。

  明禅不想惹阿玛不高兴,把本来想说出口的话也给咽了回去。“嗯。”只好点头应允。

  宣王爷有点不忍心看到自己的掌上明珠不快乐,觉得自己也好可恶,竟然逼婚,心里想“琴幽,我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就让禅儿回房休息去了,跟展哲继续谈论儿的婚事。

  里的扬州城出奇的安静,只听见草丛里传出蛐蛐的叫声,皎洁的月光笼罩着整个扬州城,在这个时候只有一个人却在忙碌着,只见屋檐上有一个人影飞来飞去,就像一个幽灵,没有一点声响,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她轻轻的跃到屋檐上,再往下一纵,轻巧的落到地上,飞檐走壁的功夫可以堪称一绝,谁都想不到这人是谁,她就是博尔极朗宣王爷的掌上明珠明禅格格。

  明禅此刻正站着成门下,她把手里的包袱往肩上一摔,她带的行李不多,只有几件简单的衣物,还有银票。她不喜欢银子,嫌银子太重了带在身上不方便,她转过头看着扬州城的城门,城门就像一堵墙挡住了她的去路,心里有万分的不舍,不想离开这个呆了十八年的地方,更舍不得疼爱自己的阿玛,不知道阿玛没有见到她会不会很着急很伤心。但是,她也是万般无奈不得不出此下策,要她嫁给一个从未谋面的人,对方也不知是好是坏,她可不想白白断送自己的幸福,到现在她都弄不懂阿玛为什么要答应这桩婚事,他不是一向都顺着她吗!怎么会平白无故的答应这桩婚事呢!

  她心一横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赶紧逃吧,再不逃等阿玛发现她不在,她就算想逃也逃不了啦。想到这正打算用轻功飞上城墙。

  突然,一个黑物体从天而降,掉在明禅的脚边,那个黑的物体在地上痛苦的呻呤着并用手抓住明禅的脚,吃力的把头抬起来望着明禅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姑娘,救、我。”说完那人往地上一趴昏厥过去,明禅蹙着眉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黑衣人,她并没有受到惊吓,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在思索着怎么把这人安顿好。思来想去的还是先出城门再说吧,她一把拉起那个黑衣人,把黑衣人的一只胳膊搭在柔弱的肩膀上,她和黑衣人站稳之后从地上一跃而起,跃到城墙上,再从城墙上一跃而下,动作丝毫不受黑衣人的影响轻巧优。

  明禅扶着黑衣人到了郊外的一个隐秘的小竹林里,那里有一间竹屋,小屋是用竹子做的称为“竹屋。”屋外是一个小园,草草还有很多珍贵的药材,竹屋不是很大,但是里面却很宽敞,分四小间,一间是卧房,一间书房,书房里几排书架上整齐的排列着各种书籍,书桌上摆有文房四宝,竹筒里有几幅主人收藏的名家字画。另两间是客房和大厅,大厅是在竹屋的正中央,一进竹屋的小院就可以看见竹屋的门楣上挂有“青亭竹屋”的牌匾。

  明禅把黑衣人安顿在卧房的竹上,并帮那人清洗胸口上、胳膊上的伤口,那人也不知跟谁交手,从他的伤口上来看,对方是要置他于死地,刺在胸口的那一刀只要稍微的偏正一点就会刺中他的要害,那样就算有神仙也救不了他啦!他全身上下都是伤,伤口很深,长时间的用内力顶住真气导致脉搏急缓,伤口也裂开了,血不断的往外涌,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替他止住往外涌的血,替他上药包扎好伤口后,给他换了上了干净的衣服。黑衣人额头上的汗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刚才给他上药时,他也忍不住疼痛开始挣扎。她怕他的伤口会再次裂开,就用手点了他的穴,但是看他神情真的很痛苦只好把师父最爱的成年老窖儿红拿出来灌给他喝,要是被她师父知道了肯定会骂死她的,她现在就能想象出师父那张臭脸了,那个黑衣人在酒的麻醉之下也不在挣扎,沉睡过去了。她用手绢轻拭着他脸上的汗珠。明禅开始仔细的端详起他来,他长的很俊朗,体格魁梧很有体魄,有种阳刚之气,想必以他的相貌和体格很讨子的喜欢,不过他为什么会受伤呢!等他醒后再问吧!照他现在的伤势来看只要好好的静养几天,不出半个月就会康复。

  明禅也折腾了一了,自己都是在逃婚自身难保,老天爷还给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救了一个大男人回来,那人还不是一般的重,整个人的重量全压在她身上,一路上带他又是飞又是走的,回来后给他处理伤口,可把她累坏了。梳洗一番之后,来到卧房查看他的伤势,她把手轻轻的放在他的额头上,他的烧还没有退,给他换过一条冷手帕后实在抵不住睡意,伏在边睡着了。

  “扑哧。扑哧。。。”一只白信鸽拍打着翅膀飞到竹窗上,咕咕地叫着。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信鸽的到来惊醒了明禅,她揉揉惺忪的睡眼,站起来往窗户走去,她把信从信鸽身上拿下里,打开纸条,纸条上写着;“禅儿,你的事情为师已知晓,为师猜到依你的子肯定不会下嫁他人,也料想到你会来为师这,这几天为师上山采药,你就帮我照顾好这些草草和药材,记得要练功不许懒哦,等我回来看你是否有长进,还有帮为师看好那几坛儿红,你千万别喝我的哦!----神老。”

  “师父的消息也真够灵通的,只是昨天里发生的事又没有公布于众,还是被他老人家知晓了,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师父还要我帮他看好那几坛儿红,要是被师父知道了少了一坛,不气死他才怪,说不定又会对我不理不睬的,除非能用什么方法讨他老人家欢心,否着恐怕十天半个月的都不会理我哦。”明禅回到书房拿出文房四宝,在白宣纸上写道:“师父,一切在您的预料之中,禅儿确实在竹屋避难,您放心吧,禅儿一定会谨记您的教诲勤奋习武,也会把您交代的事情做好。——禅儿。”写完把信条绑在信鸽上,看着信鸽越飞越远,明禅心里可不敢保证您老人家的酒会安然无事。

  明禅从书架上拿出一本医术,走出书房来到小院,小院里有一张摇椅,四个石凳和一张石桌,坐上摇椅,摇椅随着她一前一后的摇动,手中的医书一页一页地翻看着,不知是清晨的太阳晒着很舒服还夹杂着一丝凉风,还是昨太过于疲倦,睡意袭来让她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真实的明禅并不是那种受人摆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大。她的本也是一个爱玩爱闹的古怪精灵!

  八岁那年,明禅和贴身丫鬟湘儿在“琴悠亭”嬉戏打闹被阿玛,阿玛呵斥她不该如此调皮。她乖乖的站着看着阿玛生气的样子,阿玛把她拉到身边宠溺的抱着坐在石凳上。“你知道阿玛为什么把这亭称为“琴悠亭”吗?”她疑惑的摇摇头。阿玛接着说;“因为阿玛第一次见到你额娘的时候,听到的是她的琴声,阿玛也就是在那一刻了你额娘,我想要你像你额娘那样的出。”“阿玛额娘是个怎样的人呢?”博尔极朗回想起琴幽的种种。呢喃着“她是一个温柔贤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更是得心应手,她很很。。。”她望着阿玛一提起额娘脸上洋溢着笑意,阿玛平时不苟言笑,明禅喜欢阿玛的笑,为了像额娘一样的出不再顽皮任,十多年的努力我终于做到了。阿玛还给安顿了很多武林高手来保护她的安危,没事的时候就的跟着他们学习武艺,阿玛不喜欢她弄枪舞剑的就让他们只教我轻功,后来无意中做了神老的徒弟。神老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研制的毒药奇毒无比,谁要是重了他的毒那人也就离死不远了,神老之所以称为神老是因为他来无踪去无影,凡是他到过的地方都是毫无踪迹,神龙见首不见尾,他又称神医,天底下没有他医治不好的病,不过他是从来不轻易给别人看病的,除非那人的病引起了他的兴趣,那他就会投入其中,非治好不可。没和神老相处过的人都以为神老是个怪人,脾气怪,格怪,行为举止更怪,他很少以真面目示人,易容术任谁都看不出来。她跟他老人家可学了不少东西。还甚得神老的欢心。他老人家常说;“我神老一生就收了你一个徒弟,聪明机智我真的没有白疼你!”这次要不是情势所逼她也不会离家出走,阿玛一直以为她真的变了,其实没有,明禅还是以前的明禅,我拜师的事阿玛也不知晓。师父在在这竹林盖了小竹屋,并摆了阵法,如果解不了阵法别人是无法进来的,在这很安全阿玛是找不到她的!

  林程昱慢慢地苏醒过来,缓缓地睁开朦胧的双眼,刚开始因为光线太过强烈眼睛有些适应不过来,他眨了眨疲惫的双眸,等适应这光线之后开始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房间,他清楚的知道了自己已经脱险了,并没有被围攻他的那些人抓住,要不然他现在应该在大牢里受罪呢。一想到还没有找到仇家,心里就像有虫子在噬咬着他的心,他狠杀害他全族的人,甚至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只会咿咿呀呀说话的孩子都不放过,那么残忍!我发誓我一定要找到杀害我全家的人,要将他碎尸万段!“啊!”林程昱此时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心,完全忘却了身上的伤,身心的愤怒仇恨使他一用力就触动了伤口,此时的伤口撕裂般的疼痛!

  明禅此刻正端着刚煎好的药往卧房走去,在不远处她就听见了林程昱的轻哼声,就加快了脚步来到卧室,快速走到他的边。“你终于醒了啊,恩。烧退了。”我用手掌去摸了摸他的额头,他的烧已经退了,安全的度过了危险期,她把药碗放在沿上,用手去扶躺在上的他,并用枕头垫高以便他喝药。

  “你昏迷好几天了,伤口我也已经给你包扎好了,你可别乱动哦,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帮你包扎好呢,每给你换一次药你都会挣扎,害得我每次都是汗水淋漓!”她一见他醒来就劈头盖脸地不停地向他埋怨我这几天的辛苦,像是在诉苦的小媳一样,一勺一勺的喂着他喝药,怕药太烫了还轻轻的吹吹,尝试一下热度再为给他喝,不过她的嘴一直没有停过!

  林程昱刚才的怨恨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对体贴入微的明禅有着浓厚的兴趣,他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个对他一直唠叨不停的人,觉得她好像跟他是一家人似的,埋怨起他来是那样的自然,就像子对丈夫抱怨自己心里对他的不满,他开始正视的打量起她来,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得令人心动,嘟着小嘴很是可爱!

  “请问公子贵姓,为何浑身是伤!”明禅无视他对她的目不转睛,好似她已经习以为常了,见怪不怪。

  “在下林程昱,长安人士。”一听到她问他的伤势从何而来,他就不知道从何说起,该怎么和她说呢,林程昱开始思索起来!

  “那晚在下被杀手追杀,幸亏姑娘好心搭救,在下才保住了命,不至于让我死于荒郊野外,在下不甚感激,请问姑娘名,他日我必将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林程昱虽然对明禅心存好感,对她的救命之恩也很是感激,但是他不想要她知道他真正受伤的原因,毕竟这件事牵扯着自己另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不得已才向她撒了谎,况且他现在还不清楚眼前这位子是何许人也,有着什么样的底细,值不值得信任,不过怎么觉得对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好像在哪里见过,要是见过她的话,她如此的丽动人他心里应该会少许有些印象才是啊!

  明禅也清楚的知道他不想告诉她真正受伤的原因,不然他不会如此一句有人追杀他这个答案轻巧的回避她的问题,明禅也很识趣的不再过问

  ,,虽然心里对他也有些好奇,但是她相信他会告诉他的。

  “哦,原来如此啊,难怪你身上的伤刀刀致命,还真和我预料中的一样,小子乃是扬州人氏,你叫我禅儿吧,这里是我师父的寒舍,他上山去采药了,只留我一人在家,你放心,那些杀手是找不到这儿的。”明禅放下手中的碗,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怎么啦!”林程昱问道。

  “没什么,你好几天没进食了,我去给你煮点粥。”林程昱朝她点点头,明禅起身往门外走去。直到明禅消失在门外,他才缓过神来,回想着那天晚上的事。

  那天晚上他正在博王府里寻找玉佩,他到处寻找另一半玉佩的持有者,他从怀里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原本是一块完无暇的玉,却被玉的主人无情的砍成了两半,虽说他爹的不是很大却也在朝中很有势力,杀害他的人身份也不会太低,他访的达贵人的府邸也是数不胜数,没有出过一点意外,就这次,他访很失败,差点搭上了自己的命。“咦,我知道在哪看见过禅儿了。”原本这次访他能够成功的,当时他在博王府找另一半玉佩时到了一间卧房,他刚关上卧房的门就不被眼前的一副画像所吸引,那画里是一个特别的子,浅笑兮焉,亭亭玉立地站立在荷池着,像是荷塘里出来的荷仙子,出泥而不染。“世上真有那么的人吗?”他在心里惊叹道,他是一个丝毫不近的人,此时却被一幅画所吸引,痴痴的看着她,手也忍不住的伸出去抚摸画像。“咔!”一声惊响,让他找到了已失去的理智,他赶紧缩回了伸出去的手,往发出清脆响声的方向一看,原来是一只小白猫把一只瓶打碎了,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找个藏身之处,这一声响肯定会把兵引来,他藏匿于屋梁上,刚藏好,就有人破门而入,大叫“刺客,刺客在哪里。”一个长相粗犷的男子叫嚷着,引来了不少兵,另一个长相斯文的人往屋里扫视了一番,一言不发的看着打碎的瓶。“喵!”那只白猫跑了出来,伏在斯文男子的脚边,用牙咬着斯文男子的裤脚。只见他轻笑一声,双手交叉在胸前说道:“来者是客,阁下既然来了是不是也该现身了啊,呆在屋梁上也不是很舒服,何不下来聊聊!”

  林程昱闻言很是讶异,那只猫难道有灵,长相斯文的年轻男子想必也是一个好爽之人,就算他们用计让他现身再将他一举拿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索就下来吧!

  林程昱脚刚着地,那个长相粗犷的人就拿散往他身上一撒,林程昱本能的闪躲,但是散只要沾上一点药也很强,他还是没有躲过,趁着药还没有发作,他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找个地方好好的调养,在应战的过程中,那个对他使用散的人对他也是毫不留情,刀刀都能致命,那人武艺高强,他要是没有中毒的话也许跟他不分上下,可现在情况非同寻常,自己身中散,全身直发软,连轻功都有点施展不了啦,只有让他砍的份,他一次次的躲着那人的刀,又一次次的被砍到刺到,林程昱已是伤痕累累了,他实在是承受不住了瘫软在地上,那人好像还不罢休,命人拿下他,在此时,一团白烟迎面而来挡住兵和长相粗犷之人的视线。蒙蒙胧胧中有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把他从地上扶起带他飞了起来。“你还好吧!”耳边清晰的听到那人的问话,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白衣男子,是他救了他。“恩!”他应道,林程昱此时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们在离城门不远的屋檐上停了下来,白衣人把一粒药丸喂给了他。“这是解药,不过你必须要调理无天才能恢复功力,这散药很强如果没有解药起码也得用上半个多月才能恢复武功,我只能帮你帮到这了,咱们后悔有期。”白衣男子看见有人在屋下路过,他就把林程昱从屋檐上扔了下去,正好碰上了明禅救了他。

  一路上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全身的重量全都依托在明禅的身上,他虽然出于昏迷状态可他的神智还是比较清醒的,他能判断救他的这位姑娘的身手不错,自己应该不会给她带来行动上的不便,不过有一件事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那个白衣男子为什么要救我呢,他又有什么目的,那张画像为什么会跟禅儿如此相像,难道那个就是禅儿吗?她...她是格格。”他嘟嚷着。

  一想到明禅是格格,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也感到很恼火。“我为什么要在乎她的身份,她只是我的救命恩人,她跟别人不同,她是那么的善解人意,单纯可爱,一点格格架子都没有,不像那些攀龙附凤的,那些人只会在别人面前很做作,禅儿表现出来的是她真实的一面,一点都不做作。”他自我调整好心态,他不想因为禅儿的身份而改变他对禅儿的好印象。

  “咯咯咯~~~!”在离“清亭竹屋”不远处的竹林里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其中还夹杂着另一个人的抱怨声。

  “林大哥,快点追上禅儿哦,你要是没有追到我,你可就要管我的一日三餐,外加一顿宵哦。呵呵不过我猜林大哥这饭你是非做不可咯!”明禅在竹林里用轻功飞来飞去,还不忘对正在使劲追的林程昱得意洋洋的露个鬼脸。

  “禅儿,你别得意,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林程昱心里很是苦恼,自从禅儿那天被他挑衅厨艺之后,她对他做得饭菜赞不绝口,总是缠着他要他做吃的,君子远庖厨的概念在这小丫头的眼里什么也不是,早知道就不和她挑衅了。现在弄得自己像个厨子似的了,经过自己多番的拒绝,禅儿这丫头又出了什么鬼主意,在一炷之内只要他追上了她,她就不再要求他下厨了。不过好像自己低估了这小丫头的实力,身轻如燕的在林中穿梭,这不现在已经被她拉的远远的了!真是失败啊!

  明禅看着渐渐追上她的林程昱,忍不住窃笑几声,心想:“林大哥你也真够笨的,我要是没有信心赢你,干嘛跟你比试啊,我的味佳肴啊!注定你躲不过了哦,给禅儿当个厨子也不错哦!就当作报答禅儿嘛,等会要好好的享受一下食咯,不然还真对不住自己的胃。”明禅用足了内力越飞越快,一会功夫酒吧林程昱远远的甩到了后面。

  “咦,他怎么还没有追上来。。。不会耍什么诡计吧!不管了,反正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就在这候着你!”明禅此刻停下了等着林程昱,片刻之后,明禅终于看见了林程昱的身影,等他快要接近她的时候,明禅冲他邪邪的一笑,突然“蹭”的一下,在林程昱的眼前霎时出现了好多个明禅,这难道就是江湖上所传说的幻影,听说这种幻影就像真人一样可以去任何的地方,四处分散,很难让人分辨真假,只是幻影就是幻影没有实体。这可要林程昱犯了难,本以为这次比试可以赢,没想到他中了明禅的计,现在眼前出现了那么多幻影,也只有硬着头皮的猜的份了。

  “林大哥,如果你能从这里分辨出哪个是我的真身,我就任凭你的差遣,怎么样!”明禅看着林程昱犯难的脸,心里万分雀跃,她就知道他找不到她的真身,她才出言挑衅的!在这世上唯一能够分辨她真假的就只有她的师父了。

  “林大哥,禅儿给你三次机会哦!”明禅再次出言挑衅。

  任凭林程昱使出什么哄之计明禅就是不现真身,也不暗示他,他只好凭运气找啦。这么多明禅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眼睛都快看了,没办法只好投降了。明禅不管是武功还是智谋可都在他之上,这样的子世间真的少有啊!

  “好啦,禅儿,林大哥认输了,以后就听你差遣了。”林程昱虽然输得心服口服,可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地认栽!

  “真的吗,你可别耍赖喔!”明禅听后神采奕奕的对着林程昱放出眼里的欣喜光彩!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以了吧。”林程昱承诺道。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无数个明禅瞬间消失,她冲林程昱俏皮的一笑。

  “禅儿,你的武功那么好,师承何人啊!”林程昱远在江湖行走,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幻影出自于哪位高人的武功秘籍,心里对明禅越来越好奇,禅儿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他忍不住想去窥探她。

  “这个,这个。。。"明禅面露难,她没有想到林程昱会问到这个问题!

  “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林程昱看出了明禅似乎有难言之隐,也不便过问了!可心里难免有一丝的失望。

  “哦。对不起哦林大哥,师父和禅儿有个协定,不能向外透露我师承何人,怕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所以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明禅看着林程昱一脸的失望,心里很不是滋味。

  “没关系的,等禅儿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来,咱们做饭去,我肚子都快饿扁了。跟你比试了那么久消耗了不少体力呢。”林程昱也不想再追问下去,看着明禅不是先前很开心的脸,宠溺的摸着明禅的头。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解决现在尴尬的气氛,他才故称自己肚子饿。

  明禅一听到吃,小脸就大放异彩,开心的不得了,但是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嘟起了小嘴不满的说:“说好是你输了的话,你就要听我的差遣,做饭是你的事啊,当然是你做,干我什么事哦!我只用等着你伺候我吃饭就可以了!”

  林程昱故作惊讶。“哟!禅儿不高兴啦!好吧,我做就我做,林大哥得厨艺可是一流的哦!只怕以后你的胃离不开我咯!”林程昱是真的很想留在禅儿身边一辈子,可想到自己家仇未报,又谈及儿私情,心里就十分的压抑,他不再想单纯的把禅儿当看了,他想要她当他唯一的,太想去呵护她照顾她一辈子,可是他家的血海深仇呢,他又怎么对得起命丧黄泉的爹娘,禅儿太过于完,自己又怎能配得上她呢!一想到这些心里就有一种无名的痛。

  明禅盯着眼前的林程昱,他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刚才他不是说很饿吗,怎么现在开始发起呆来,而且表情是那么的严肃,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话惹他不开心了。明禅用手在林程昱眼前左右晃动了几下,林程昱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明禅看着她紧缩的眉头,忍不住伸出手去为他抚平,也好像在帮他消除烦恼一般!

  林程昱这时才回过神来,他拉下明禅的手,凝视这她。“林大哥,你刚才在想什么,是不是禅儿说错话了。”明禅眼里充满了疑惑。

  “哦,没什么,我给你做饭去,你去帮你师傅打理好那些草草吧,省的他回来时唠叨你没有帮他打理好。”林程昱清理了一下思绪,打趣她道。

  “林大哥,你可别忘记了,你现在可是我的手下败将,任凭我差遣,我的一日三餐外加宵你可都要一律包办,而且师父交代给我事情,我现在也全部交给你了,禅儿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会帮我打理好她们的。”明禅骄傲的抬起下巴。

  “你。。。”林程昱不敢相信明禅竟然这样欺负他,极力为自己申诉。。

  “还有,吃饭的时候记得叫我,我刚才跟你比试完,也累了,我睡觉去了哦。”正想为自己说些什么来打消明禅要他做那么多事情的念头的林程昱。话还没说完却被明禅打断了,明禅也不容林程昱说一句话,话音刚落转身就走,不再给林程昱说话的机会。

  “这个丫头,到会享受,真拿你没办法,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林程昱边摇头边叹气的往厨房走去,虽然嘴上嫌命苦,可嘴上还噙着一丝微笑,也可以算是无奈的微笑吧。不知道遇上她是幸还是不幸,恐怕以后他的日子不好过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