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认为古时候的婚礼应该锣鼓喧天,但其实不然。来到这个王朝一直还没有见到过婚礼,别人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应该够特别。
不知道他们怎么做到的,终年冰雪的幻日峰从山底到半山腰竟然全是繁花锦簇,彩云缭绕。远远看到幻日峰就让人涌起不尽的欢愉。数不清的贺礼送上山来却不见来道贺的人。
我问着身后拥着我之人:“月滔,为什么没有见道贺的人上山来?”
“因为皇弟在王都已帮我们宴请客人,没有人会上山来打扰我们。”他的口气倒是透露着说不清的喜悦。
我转过身搂着他:“要是爹和娘还有大哥,二哥看到就好了。”
“放心,皇弟故意把排场搞得那么高调,他们即使看不到也会知道的。”
“嗯。”我靠着他的胸膛应着,心里虽有些遗憾却并不后悔。
清朗的夜里,紫色的嫁衣,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如此精致而飘逸衣裳。侍女们手巧地替我梳好妆。站起身,华丽的衣裳铺在地上如花绽放。轻轻推开门,月滔已站在门外看着我,他有片刻的闪神。我看向他身着玄紫金边的长衣,束着白玉王冠,竟是如此的摄人心弦。
站着良久,他向我伸出手。我轻盈地上前一握。执子之手,原来却是这般美好的感觉盈满于心。
一排排的侍卫立于两旁,慢慢地牵着他的手走至幻日峰的大殿,威严的大门依旧是紧闭着,月滔执起我的手向大门一旁大理石上印下掌印。在我耳旁说道:“以后你想入大殿中,可以自己依着这掌印按下。”我惊奇地给他微笑,原来古时早就有掌纹开锁。
轻轻地向大殿中央地白玉座走去,宁静而悠远。坐于白玉座上时,侍卫逐一退去,大殿的门缓缓关上,殿内灯火通明。
说不紧张是假的,我先开了口:“只有我们两个了。”
月滔回给我一个微笑,指了指屋顶:“不,还有它们。”语毕,屋顶被不知名的东西掀去,透明的气流盖过上空,清洌深隧的夜空,繁星点点。
拥着我斜靠着白玉座上,看着头顶的星空,月滔戏玩着我耳边的发丝,轻语说道:“怎样,是否够特别。”
我转身趴在他身上,听着他规律的心跳,有一种甜淡的味道在心底流过。见到他眼中闪着一丝光亮,笑着说道:“是很特别,不过今晚只能赏星罗。”
“不仅仅是赏星而已。”他的眼中首次闪过欲望的光芒。只见他按动白玉座一边的机关,琥珀屏与雕花木床缀满轻烟罗幔帐缓缓在身后升起。
捧着他英挺的俊容我吻上他的唇。已经不需要太多的语言,他打横将我抱起快步走向身后的雕花木床。
衣衫皆尽退去,我闭上眼感受他的触摸,仿佛清洗去我心底的不安。我感受着他的吻,那样轻柔,感受着他的体温,那样灼热,他将我圈在身下,世界突然变得好小,只剩下两颗热烈的心。
我止不住颤抖着,停不了,月滔低喃着安抚的语言,轻柔的吻未曾停止。这一瞬间,我是深深被爱着的。透过半掩的长睫,我看见月滔额上极力克制的汗珠,狂野而美丽,而我是唯一能解放他的人。
我一遍又一遍地低呼他的名字,直到最狂锰的浪潮向我们袭来。我在狂喜中仿若羽毛被吹上高空。
最终,一切归于平静。月滔仍然停留在我的领域里,搂着他,我的灵魂已不在空洞。与他相视而笑,沉沉睡在他怀里。
轻柔妙曼,缥缈袅娜。芙蓉帐暖,原来如此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