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忽然问我:“庞星,你知道天的尽头有什么?”
我思索着,回答她:“海洋吧。”
“错了,不是权利就是毁灭。”说完,她扯下她的面具,连着长发一起扔于一旁,我倒抽了一口气,面具下的脸庞竟是一个男人丑陋的脸。我在严熠的怀里颤抖着。南宫楚痛苦地别过脸去。
只见他狠狠盯着我说:“曾经我也是你那样美好的女子,可是这个咒语发生在我身上时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这个世界让我觉得污浊,为什么你不早一点出现,为什么。”他咆哮着:“所以,既然这个世界对不起我,那我只好颠覆它。可是还是毁在这个孽孙手里。”
“奶奶。”南宫楚悲凉:“梦想与现实的距离是云泥之别啊,我每时每刻只是感觉它在我们头顶盘旋,我也想抓住它,可它就像水中的倒影。”
老太君语气阴冷的反驳道：“你胡说,要不是你挡了那根银箭救了庞星,阻止用庞星的活血祭天,这个王朝迟早是我们南宫家的。”
南宫楚吐出鲜血:“奶奶,你还看不明白么,那根银箭射到半空就被另一只箭射偏改了方向,若是孙儿没有去挡住银箭,射中的将是祭台的“圣眼”,那时我们武林世家的诅咒将会再延续两百年。”
我陌生地看着严熠,身体像被抽空了一般,挣开他的怀抱,说道:“严熠,是你做的么?”他负手站看向老太君,冷漠说道:“他们胆敢伤你,就要承受后果。”
狂笑起来,老太君冷哼说道:“严翁主,恐怕最先伤害庞星的是你,不是吗?难道你忘记三年前的那个血红的祭台,我可记得那个背后的主谋是你啊。”
我震惊于听到的事实,看向严熠,他并没有辩解。周围的空气像被抽干,沉闷地让我快要窒息。突然想通了许多事情,无力地慢慢跪于地上陌生的看着他说道:“严熠,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不管是三年前还是现在,你才是最大的羸家。三年前你让这个王朝安享天平,三年后你让我下山,打着救我旗号除掉医门涯,灭了苁芥的杀手组织,与老太君打赌减少武林世家的财富,再加上你今晚埋伏了那么多人马在南宫家,目的不正是为了铲除武林第一世家么?我已经看不清你倒底是谁,更或者我已害怕看清你是谁。”泪水一滴滴地落于地上。
严熠蹲下捧起我的脸:“星,这一切是你命定的,我不做也会有人去做。”
我甩开他的手,泣不成声：“我要的爱是不为权势,不为隐瞒,只为你是你,我是我。”慢慢与他拉开距离我继而说着:“严熠,这个世界我看不见亲人,看不明朋友,更加看不懂的是你。我什么都没有了。都没有了。如果你让我回来是要我活在这水深火热的阴谋中,那我宁愿不再醒来。”
扯下长长的发簪我刺向自己的胸口,严熠上前想夺下,这时站在一边的老太君突然拔出软剑向我这边直射而来。我缓缓闭上眼睛。
南宫楚与流消同时发出惊呼,
“星儿”
“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