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阴转雨


本站公告

    17/8,阴转雨

  天公不作,也不想让我出门一趟,却把雨下个不停,不过还好是在车上。我想任你风吹雨打的我都无所谓了。我现在已不在福建省了,出门在外的一番感觉还挺不错的,起码觉得这里富得厉害,是我这辈子前所未见的,也是别有一番心得和感慨。相对来说今天也算是特别有意义的一天。

  一进门,这个姓宫的头一句口头禅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哪!”,所谓何意,我不想多去深究,我也知道爸爸妈妈操劳一辈子,为的还不是他们这个不肖子我嘛。下面只是我来一趟广东深圳的一番过程和左右的看法。

  “这里人流之多,我猜就是终点了吧,该是罗湖区了?”我是有些兴奋,并不是因为街上的男男,蓝眼睛的、卷头发的、黑皮肤的、白种人的,而是终于能达点了,可以解决一下最忧虑的问题了。“爸,还要多长时间才能进站哪,我,我快憋不住了。”“多则两个小时吧,少一点儿的也要一个半多小时。”父亲总要我再多忍一忍。“你看这行人,车辆之多,这么小小的一块地皮,拥挤得下这么多人哪?这块地也够可怜的,你说是不是?爸。”我想问的是能不能快一点的,可话一到嘴边再也说不出来,就再咽下去了。父亲当然是知道的。“所以才要用那么多的时间,这路一会儿拥挤的,一会儿路灯的,其实路段还不如越市区那么远呢?”没办法,该忍还是要忍的,谁叫自己要遭这分罪的呢,难不成还怪别人。这一个半至两个小时的时间也就只能透过透明的玻璃来看外面世界来打发过了。不知不觉中,天已暗淡下去了,余光的太阳即将落山了,取而代之的,又是大自然的轮回了,月亮也该醒醒了吧,出来工作了,可惜这儿不能看到它,因为太多的灯光了。换着路灯来当引航灯,可惜父亲还不能有休息的时候。这样,谁也没办法了,本来这次应该是有两个车手的,同样也是两边倒的和大自然一般规律的轮流的,可是父亲是怕委屈了我,更担心误了事,所以才婉言谢绝车主的,让他自己一个人就行,既当爹又当妈的。不然,这哪还有让我东张西望的时候呢?

  好不容易熬过了整整一个昼,早上八点还不到,到现在已经是七点半多一点了,我自己都觉得有些累有点困的,更何况是父亲呢,一个人坐在驾驶室整整一天了,除了常州那里停下十五分钟左右的吃午饭时间。一下车门,我就直问着父亲哪儿有厕所的,是左还是右的。“哦,你等一会儿,我带上车门就和你一起去。”等父亲检查完了机动引擎什么的,车窗门和锁上车门的,我已经迫不及待的了。跟着父亲找上而所,可人流量多得像蚂蚁窝,怎么也瞧不着边,更别提是要如何地挤进去了。“挤,怎么挤啊?都快急死人了!”只能望而却步。“孩子,要不先再忍忍,等我们找到了门诊再小便怎么样?很快的,就在这车站百米处。”父亲提议道,这是没得选择余地的办法,我也只好接受了。“好吧。”

  虽然,这城市中的男,是蛰伏在下的感情动物,坚硬的外壳下隐匿着脆弱骄傲的心。谁都希望爱情是鲜怒放,有扬尘而去的绝心和粉碎,亦或者是内心深处仍有温暖,有一个始终的小期待,彼此难以江湖相望。这一切都是好的。

  但是我却没心情去理会。

  一路顺着右边的人行道走,怕漏了方向,只好边忙左右环顾门诊,又要默记地形,好让自己熟悉一点,以致不会走失或者再绕着原点走,因为这太让人眼缭乱了。可那一找的,就像找回了小丛林里去了,走了上千米的路段,还是没个影踪的。父亲也有点急的,只好再打个电话问问门诊出于何方何处的。“应该这儿没错啊。”“可咱们已经走了一千多米的路了,怎么也找不着的。”我开始埋怨自己为何要遭这份罪的,其实我又何曾不知父亲的用心良苦的,只是还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才会如此般的不堪一击的。父亲又何尝不知呢,可这份罪还是得这样受的才可以解决的,要不然,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唉!孩子,那边有个施工地,你看!要不咱先到那边去方便方便,你觉得怎么样?”父亲朝东北方向找到一角施工地方,那儿是民工集地的地方,也是最安静的地方,是相对于这所大城市而言的,一个喧闹的城市也实在难得有那么几处相对比较安静一点儿的地方。“没公厕啊?”我是那么可笑的问,问得过于迂腐的。“你小子,以为这是哪,你家啊?”父亲边说边带着我朝东北方向的施工地的地方走去了。“没事的,你看,民工也一样的。”父亲也许在安慰着我,但也突然的看见了一个影儿的也正在那儿的喂着鱼儿的。父亲再次为我打气儿的:“我帮你看着还不行吗?”我羞答答的像个大姑娘的,一解便是一分多钟。“真舒服!”我情不自地说了出来,父亲却在一旁发笑着。“你小子不来还成的吗?你想憋死你啊。”我却乐呵呵地发那傻劲儿。“你妈知道了不笑死才怪。”父亲也一样情不自地笑了,我一天的困也就在这快乐的氛围中消失得一干二净的。“不知道父亲也一样烟消云散了没有?”我实在担心父亲是强忍着的。

  “好了,现在可以走了吧。走,从那边走下去看看。”父亲建议再返回车站。“怎么还往回走啊?”我虽有些情不愿心不甘的,可自己一想到是自己遭罪的,还要父亲陪着来受罪的,也就再走一遭了。“可能你刚才没用心在找,是憋得慌吧。”父亲找到了,其实刚才本就有分工的,父亲瞧右我瞧左的,可我一会儿这边一会儿那边的,所以没用那个心的。“对,就是这里了,没错,你看,宫医生的电话就贴在广告上的。”父亲一再确认,拿着地址和电话核对了两三遍才肯罢休。

  经过一位护士的接待。虽然她是外地人,这也是闲谈中我才得知的,却十分的热情,即使在这座繁华无比的都市中谋生并且谋得个好职位的,但并没有丝毫的傲慢。得知我和父亲皆是来自穷乡僻壤的乡下,却又是问候这关心那的,弄得我真有点不自在。我除了这个,什么都还称得上优的,那就是不与陌生人谈天论地的,又特别是孩子,看这孩子也二十光景的,却口若悬河的,温柔尔雅,聪慧贤淑的样子。而我并不认为是这样的,我认为是糖衣炮弹的,而若要知晓父亲却也只能瞎猜了。“或许爸觉得这是在有求于人的吧。”这只是猜测中之一。“先生,辛苦了!”这是这位引荐到肝病科找宫医生,他的话更是让人吃惊,不是什么“你好,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而是起头就感叹起“可怜天下父母心”来了,反倒弄得我一身的尴尬,但也只能看着父亲在发笑也跟着轻轻一笑,一点笑的含义都没有,也难怪了,这些庸医也只会掏掏话稳稳人心的,先宰你一刀然后要杀便杀的,就是先给你下了一方稳定剂,或是说先给你下个马威,让你尝尝厉害。“你又能奈我何?”我打心眼里默骂着这些黑心肝,狼心狗肺的无耻之徒。“龟孙子!”这些后来也全如我所“愿”的。只是江湖上的凶险,父亲和我暂时还没领教过。不然,哪有这么轻易的上当受骗呢。“儿子!”父亲推了我的肩,催了催。“你发什么愣呢?”我慌才觉醒过来:“没,没什么,没什么?”“那你发什么愣呢?”说了第二遍方才知道失礼了。

  这个所谓的宫主任医生就开始拿来关于正题的文章与报告来给父亲和我看。说的全部都是里面的字眼儿。父亲怕叉开了话题就是对医生的不礼貌,待他滔滔不绝之后喝水的那一刻,父亲就直奔中心话题:“医生,这种乙肝能不能彻底地转阴吗?”这个问题也许姓宫的每天都要背上几十遍的吧,况且又是对于来自农家的我们,对什么都似乎不是很懂。如果再不正着背,恐怕真有一天是要倒背如流了,当真倒着背的时候,那馅儿岂不越漏越大的。不过,他还没庸到如此的地步就是了,却虚虚掩掩地推到“这是最难缠的”话题身上。他不慌不忙地解释道:“你们就看看那份报告中的第七页吧,这是相对病原体来讲的,而不是我说了算,如果你,哦,是你孩子吧---”宫医生才知道是谁要经诊的,父亲也补充道:“是我这孩子。”宫医生继续说:“如果你孩子的免疫力相对的比较差一点的,就难说了,如果强一点的话,那么治愈的机率会大一点的。”我不是故意要去捕风捉影的,也不想去弄那一些鬼名堂的,但是听那姓宫的口气就是觉得不太对劲的,就言不由衷地说了出去:“听医生的口气好像治不愈的机会相当的高喽。”两个大人听这样的反语好像特别的卖力似的,反应确实有些迟顿的。“这---”他终于结巴了。父亲对我起了个小白眼。“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父亲才急着要给姓宫的赔不是。“医生,这孩子口无遮拦的,您别见怪,请见谅。”本来他心里应该先是一慌,怎么却也大肚起来了。“真搞不懂这人是怎么一回事的?”“没事,没事,孩子嘛,心直口快的是好事嘛!”他却说得如此的轻松而又让人感到抖擞。“还不快谢谢宫医生,你这孩子。”父亲催着我,好一会儿我都没了动静,看得出那个姓宫的是想示威,好有一副“如果你不赔礼道歉的话,那我就等着,直到你道了歉再说”的架势。两边的夹击使得我不得不动了金口“谢谢宫医生。”他的肚量又徒然大升:“没事,没事的,这是哪儿的话呢?”他才再接着讲那些不松不紧的话来。“放松点,放松才会长命百岁的嘛,别那么紧张,哦?”“那是,那是。”父亲已经全然感觉是在有求于人了。真的,我极少在家里看到过父亲这样子---有点儿庸有点儿的委曲。说那话完全就是要迎合他的味口,不然,做医生的哪有扯开病而去谈那些琐事的呢。除了庸之外,我实在找不出这个姓宫的到底有没有别的其它的本事。

  眼看着九点钟快要到了,姓宫的才腾出个话来讲程序。“那咱们就定在明天来验血,记得别吃早点,要空腹来取血样,知道吗?”他明明是在对我和父亲下达命令的。“是,是,是,那什么时候会有结果的?然后怎么治疗呢?要不要做B超啊?”如果单单是来自农村的,哪会听懂什么免疫力和病原体的,还有什么是B超,能懂个什么,父亲庆幸自己还能多看点报纸新闻的。“这个你们大可放心,全免的,不过,是肝功能不好的话,B超就一定要做的,那好,明天早上见。”一副咄咄逼人,让人觉得是要赶人走似的。“二位,小店,现在该打烊了。”这还不好一点的吗?“那好,宫医生,我们先走了,明天早上见。”父亲从不强人所难的。“慢走!护士,护士!”喊了两三声的,刚才那个小姑娘才到,并且出现在门外的。“宫主任,您叫我啊?”“这两位朋友要走了,你去送送他们吧。”还是一副上级与下级的关系,他也还真会客套的,这就叫作是“有钱的就是爹妈”的缘故吧。现在这么的关照的,等拿到钱以后怕是就此销声匿迹了,这当然是我后面自己去概括的。“怎么再好意思麻烦您呢?宫医生!”父亲是见过数百号形象化的人物代表的,就是唯独这类人是最阴险的。父亲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去同情他们的,可将心比心的话,你现在同情了别人,就代表着是对他们的纵容,并不代表他们会领你的情,或者说是人家也未必会因此而感激涕零的。怕是没那么一回事的啦。没等父亲和我走出院门,耳尖一点的也许会听得到“乡巴佬”的字眼,可这里的喇叭实在是太大了,而且是大得不得了。有钱是龟孙大爷,没钱就是龟孙子了。

  好在餐馆离门诊部并不是太远,走出门诊往右拐一个弯的就有那喷喷的油炸的东西就扑面而来了,但也是相对饿了的情况下才有的,我和爸爸已经颠簸了一整天了,累了自然不必说,饿的总该让肚子叫个不停了吧。

  点完饭菜的,就边吃边说着话,也不全是,因为曾经不允许的,可以说是在谈点正事的吧。“孩子,你看哪,咱爷俩就在这儿呆上两天,今天算是一天。”“那两天之后呢?”我急着要去问点儿东西的,自认为是这样的,既然都大老远的跑来了,总该也要看看点对自己来说是稀有一点儿的东西吧。我急着问的,自然是有目的的。“后天呢?咱们就去东莞,在那儿把货装上然后就回家去。”父亲并没有给我个好玩的去处,也没怎么的暗示,或许是太累了吧。看着我一脸不是很同意的样子,父亲自然是晓得其理的:“明天中午和下午呢,如果没什么要紧事的话,就到罗湖区中心区转转吧。”一话使得我精神百倍。“谢谢爸爸!”甭提我有多高兴的,终于有得玩了。“你先吃着,我去问一下这边的旅舍。”

  这儿是挤,连自己坐下的位子都不可能有的,何况是要独坐的,连桌椅都摆到外面去了。我这边有两主的,一主是我与父亲,另一主儿的看似是个富婆的,又或者是小康社会之家的主儿,总之,我还没见过这么老的婆婆还那么的健朗的,想想村里的上辈人们,一个个不到六十岁的,不是背驼了,就是满头霜白的,不是牙齿掉光光了,就是一身的筋管的,不是跛了脚的也就躺到棺材里面睡觉去了,哪还有这老奶奶的朗爽和健谈的,穿着又时髦又高层次的,连发型都被染整过。在乡村里,那是难得一见的一道署光啊。有的也就那么几个会赚点营头小利的,又赶时髦爱漂亮的。我吃自己的,虽然是饿得厉害,却也不敢是狼吞虎咽的,因为怕人家笑话,讥笑自己是个乡巴佬的。同时又听得见父亲在问服务生的住宿问题,因为这桌子与柜台只是几步之遥而已的。“先生,您好这儿有住宿的吗?”父亲从不叫服务生是唉的,因为他懂得尊重别人。“有,您要住多少的,哪,这是价格表与相应的房间。”就因为父亲叫他是先生的吧,他才回应是“您”的吧。又或者是服务本来就是以“您”为生的,没谈一会儿的,父亲只是稍稍的瞄了一下,就跟服务生说:“我边吃点饭边看着行吧?”“您好请,尽管拿着就是了。”他现在还是“您”前“您”后的。

  父亲吃得较快一点,然后就又忙自己的事去了。“我,你先吃着,我买单去。”在外面久了,也跟着学会了什么叫买单的,不是说付账的吗?就这么两盘小菜的,肉片炒蔬菜的,相信它也就五六块钱而,就已经是太贵了。可一下子就全出了我的意料之外,若说父亲,那倒是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但说到我,那就是用目瞪口呆的来以形容了。一听到三十块就再也咽不下去了。怎么肉片炒的菜,见鬼去了。虽然饿,也还要一口一口地塞,父亲折路回来,把房间价表拿回,并对我说到外面凉凉风。“先生,我们先去走走,你们这边几点关门的。”父亲早就把单子递给服务生了,这样子并没有表明是不是要折路回来的,也好给他们个高兴高兴。当然老练的服务生也没那么容易的就露出马脚来,什么也没表个态:“就凌晨一两点吧!您请,慢走。”我还在那边咽下最后几口饭菜的,一来是心疼那这么快就不翼而飞的三十块,二来是饿得很困窘,三则是我从小就是这么个好习惯的,从不在碗里面留下任何的米饭,除了一点点的水分和汤又或者是别的什么的。尽管是菜已经吃光了,可还是尽量地吃下去。

  在那儿我看到的多半是我少见的东西。

  上天桥的台阶有人在那已经蹲上老半天了。这只是我的猜测,没看到他们已经在其他人来之前就在这里恭候着,不,台阶上不只是有人,而且成群结队地学着“做生意”,等着赚上“好”心人的钱,狠狠地敲上几十块。过后的事儿过后说,如果想要快活的话,只要再回去打扮一番,穿上西装、配上领带、穿上皮鞋、喷上浓浓的摩丝,再往酒吧里找乐子去。这些“好”心人无谓就是一些庸人,施舍的不是营头小利的同情心,而是为了自己不显得自己既无钱又无品的,狠一狠心,十块二十块地扔,然后再去心疼那辛苦而来的银两,真是庸人自扰之,一群大白痴。父亲在要犯同样的错误时,把钱施以他们的时候,却被我给强行拉住了。只是已经拿出来了,该不会又再收回去的吧,不必去在意别人是怎么看的,而是一种意志,父亲是这样子解释的:既然你都决定了,就不可随意改之。况且父亲根本就是“强烈”同情这号人,父亲给与的不就是一块零六毛的嘛,没怎么好大惊小怪的。这不是施主的错,错的是这儿实在是太发达了,那些学“做生意”人的衣钵里,竟也找不出一毛两毛的“小币”,甚至是一块两块的也是鹤立鸡群哪。父亲的好意竟也惹来一身,带回来的是“小气鬼”的叫法。“生意人”实在不愧是“生意人”哪,真不简单。深圳竟有这号人物,竟也有这号能人。“有意思,有意思。”天在着乐呢。这就叫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的吧。

  站在那天桥上,我兴奋和忧郁,百感交集。什么样的滋味不曾有过的,现在是掺杂各半,兴奋的是当前的这院井后面的这堵墙,实在是望不着边盖过家乡的一切,甚至是两倍三倍之大,就这么个小小的罗湖区中心商厦,对我来说,这已经是不现实中的事实了;忧郁的是眨眼之间已经快十一点了,父亲和我这么约定的---下午应该干些什么呢?哪里找的旅舍?“你看,那便是透明玻璃做的电梯,要不要去坐坐呢?”父亲是真心地想让我多多见点世面的,才上了到最上层的台阶,父亲就先把最明显能看得到的地方先指给我看一看,可我却并不这么的想去。我想到的是只要走上这栋楼,那可能是将近要一个小时的时间,现在父亲可不比当年年少气盛的时候,人已过半百了,哪还有这么的去折腾的呢?我这么想虽有多大的不愿意,可最后还是强压住了遗憾感。“爸,别去了,没怎么好看的?不就是那多几层楼的嘛,也就那几层大楼几件衣服几双鞋子而已的嘛。”父亲的话确实是一针见血,父亲的心还是心如明镜的。“儿子,难得你有这份心哪。”并没把路走完就折了回去了,路上还是先下台阶再走,一路上,我还是看到他们在那儿还继续的学着“做生意”的,看着好像是很忙很忙。我觉得这亦然是道好得不得了的风景。“爸,先找间住的吧,中午好好休息休息。”他们协议中午就先在附近找个便宜的地方好好去睡一睡---

  “就这里吧。”终于找到了一所几平方的小旅社。午后两点半一过,我们爷俩再来四处走走,店里面有个服务生这样狗眼看人低的。“爸,咱们走吧。”我拉着父亲的手肘想要倒着方向走,父亲根本就没在意,可以这么的说,不然父亲又怎么会与我倒着方向向前走的呢。父亲的执意,家里人谁都没拗过,相信也是拗不过的吧,这儿,更何况我是最小的。---

  可怜天下的父母都往往是这样被骗子骗的,我恨那些人,这个庸医。可没想到不只提前回来了而且前后一共用了也不到四十八个小时。家里头还出现了一小点儿的意外---有条小蛇光顾了我家,冰仔一直对着它叫,等我们爷俩一进门来便被妈妈逮去抓那条该死的蛇,爸爸三下五除二地便把它给敲死了,还好扁担没裂缝。这样一来我真的是个十足的乡巴佬了,虽然那儿的人更是袒胸露腹的,但好像我也没出现过什么大惊小怪的想法,也没多问过爸爸什么东东,我相信我的信念达到了百分百,随遇而安是老教给我的东西,这会子真的用到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