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都上齐了,属下就先在一楼的柜台里候着,您有什么吩咐就叫人来唤我,属下先告退了。”
“嗯,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唤你。”郑前挥手让他退了出去。
“二位,别客气,吃菜吃菜,尝尝这小河虾,这都是新鲜从河里捞出来的,特别的脆,这小地方别的东西不怎么样,但这河产品还是挺不错的,快尝尝。”
季佥辰下箸随意吃了几口,是挺不错的。莫然也静静地吃了起来。
“郑公子,相信咱们都是明白人,我也不和你兜圈子说那么多糊涂话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就尽管说吧。”无谓的废话他是不想多说了,还是一步进正题吧。
“呵呵,既然季公子如此的爽快,我也不废话了。季公子,如果说郑某知道您此行的目的……?”郑前试探着看着季佥辰的反应。不过令他失望的是,季佥辰的脸上还是一片波澜不惊的。果然也是一只。
“敢问郑公子是如何得知的?”季佥辰状作不在意地反问。他果然知道。
“这个,郑某人自有自己的办法,也不是很方便透露,不过我保证,我绝无他意,只是想帮个忙,和季公子交个朋友。”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帮得上忙?”早以料到郑前不会轻易透露自己的消息来源的,他也没淤行追问。他说想要帮忙,那必定是知道了些什门会开这个口的,还是先听听他都知道些什么吧。
“郑某虽然不才,但自认在人脉方面还是挺不错的,也因此对各方面的消息还是比较灵通的。据我所知,季公子此次前来是想要寻人的吧?而这个人,也算是你的至亲,不知郑某所说的是否确实?”
“郑公子所言一点没错,只是不知郑公子是否已经知道我要找的人的下落?”他果然是知道的,可是,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郑某人的确是知道他的下落,只是,结果恐怕是要令您失望了。”他是知道他要找的那个人的下落,只是,恐怕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他了。
“此话怎讲?难道?”不会是他所想的那样吧?二十年来,他和爷爷都在不断地打探着他的消息,知道最近才有那么一丝线索,难道他们二十年来的努力和希望只能换来一场空吗?
“季公子,您知道八年前在荥城发生的那场大洪灾吗?”不待季佥辰回答,郑前又继续说道:“八年前,荥城发生了一场百年难遇的大洪灾,千亩良田毁于一旦,万户乡民家园被毁离子散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相信那一次灾害对祈国而言,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而您要找的那个人,应经在那一场灾害中不幸遇溺了。”提起那一场灾害,相信不少荥城的乡民都会感到心有余悸。现在,也没有多少人再想提起那一件往事了。
“你是说,我叔叔他在八年前就已经死了?”怎么会这样?虽然他们一早就有着最坏的心理准备,但是真的要面对这样的事实的时候,在他的心里还是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他回去要如何跟爷爷说呢?
“很遗憾,的确是这样。当时洪水退后,当地瘟疫流行,不少人的尸体都被堆集在一起毁于一炬了。所以,就算您叔叔的遗体被人打捞上来,恐怕也……,因此我们也不知道他葬于何地,有的只是他的儿为他立的衣冠冢了。”
“你是说,他的儿哨?”季佥辰急忙打断,这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吗?
“是的,他的儿子今年也有二十岁了。”
“那他们过得如何,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要是爷爷知道了这个消息,是否能够化解他失去儿子的那种悲痛呢?
“你放心,他们现在过得很好,而郑某和他们也算是认识的。事实上,郑某和他们如今正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之下,你要是想要见他们的话,郑某随时都可以带你前往。”
“果真如此,那季某在此真的太感谢了。”没想到到荥城来还不到一天,就已经知道自己要找的人的下落了。虽然这不是他原想要的结果,不过这件纠缠了他们家二十年的事也总算是有个了解了,只是……“恕我直言,请问你是如何确定你的那两位朋友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的儿呢?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这种事还是要慎重考究。”这些都只是他的片面之词,万一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精心设计的一个谎言,那么……,他不得不怀疑这一点。
“这点你只管放心,郑某既然是这样说了,就自然是有把握和足够的证据的。如果季公子尚有怀疑,也可随郑某一同到我朋友府上求证,见过他们你就会知道郑某所说的是否是事实。不过有一点就是,郑某的那位朋友尚未知道自己的身世,甚至她的母亲对自己丈夫的家世也是一无所知的。你叔叔的子知道的只是她的丈夫只是一名被她从河边救起的失忆男子,而他的儿子也只是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名很有学问的教书先生,至于其他的一切,他们都是一概不知的。我只是希望到时你不要吓着他们,也请不要怀疑他们,他们都只是普通人家的老实人而已。”不是他善良,他只是不希望到时和平拿起菜刀来砍他,那个男人有时候也是挺恐怖的。毕竟林立宏也算是他的半个弟弟,对于自家人他可不是一般的维护的。说了半天,口都干了。郑前捧起桌前的茶杯喝了两口。
“那好,如果证明你今天所说的都是事实的话,季某必定另行感谢,只是不知道季某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
“季公子可千万别这么说,这对郑某而言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说起来一切都只是碰巧而已。”正所谓无巧不成书,这几年来,季佥辰一直都在多方打探他那失踪了二十年的叔叔的下落,而他用到的部分人力又正巧是他的人。他也看过他们用于寻人所画的画像,当时也只是觉得有些眼熟,直到后来再次见到林立宏,他才开始怀疑的。后来他又在林立宏的身上看到了一块特别的玉坠,上面还刻有季家的家徽。他这才让人粹方面着手,调查二十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最后把脉络全部串起来,才有今天的成果。当然,季佥辰之所以会在此时正好收到他的叔叔曾在荥城出现的消息也是他让人告诉他的,要不然他又怎会如此神通广大地知道他来荥城的消息呢?
“郑某只是想和季公子交个朋友,这次的事颈时我送个您的见面礼,再说了,我和你的护卫是师兄弟的关系,这次就算是我卖师兄一个人情,你无需记挂在心上。如果他日郑某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还请季公子能够多多关照了。”今天他所卖给他的这个人情可不算小,如果真能交上这个朋友,那将来对于他可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既然郑公子都这么说了,那这个朋友我也交得不吃亏。不管怎样,还是多谢郑公子你的帮忙,明天还请郑公子带我们到你朋友府上,相信到时还有不少的问题还是需要郑公子你的帮忙的。”他现在只想赶快把这件事情处理好,尽快回京城把这件事情告诉爷爷。
“应该的,那郑某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明天辰时中我再来这边接你们到我朋友家吧,有什么需要你们可以找康管事,这段时间他会一直留在这家客栈里的。郑某先告辞了。”看来明天他的日子是不会安宁的了,不过他安宁的日子也过了太久了,是时候热闹热闹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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