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燃月就疑惑了,这时代,鸟个头大些就是神雀,可以理解,毕竟它会掰掰两句人话。
这鱼,也没多大分别啊,同样,就是个头比鲤鱼大些,鳞片颜亮些,然后就成圣物了?
可古怪!
看着两个皇帝殷殷的目光,言不由衷道:“呵呵,真是圣物啊,这么大的个儿。”
“小月的话总是让人开心。”殷寒笑,拉了水燃月回到亭内桌前坐下。
一时,随着风,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传过来,“哎哟,臣来晚了,越殿下也到了啊~~”
梅弱柳扶风地从木桥飘了过来。
“给太皇请安,给皇上请安,越殿下请安。”
梅施完礼就退去和其他嫔看鱼。
然后,见水燃月没有不郁的神,殷逍离挑了浓眉笑:“哈哈,太高兴了,童,把前年的西梅酒拿上来,小月一定没喝过。”
“回陛下,童现不在此处伺候。”一个宫人回道。
“恩?这个时候他不在这儿,跑哪儿去了?传他摆酒来。”帝王手一摆,吩咐道。
“皇上,您要西梅酒啊?臣那有上好的‘渝西酿’,不如臣遣人拿来?”急火火赶着说话的人是梅。
眯眼打量一眼那人,水燃月就奇怪,她慌乱的眼神是为什么?这样的场合,她一个子,即使再受宠,也表现的太过了吧?
“不了,还是逍儿的‘西梅酒’吧,酒劲不算大,小月应该喜欢的。‘渝西酒’太腻,男人不会喜欢的。”殷寒皱眉,这子也未免恃宠了些。
一时,传话的宫人端了托盘,上面两个瓷坛。
拿酒的人不是童,但没人会在意,酒拿来就好,管他谁拿来的,不过,有个人却在意,不是别人,水燃月。
端了酒杯,在殷寒的示意下,抿了口那酒,点点头,的确算是好酒了,却不能与水苒时的酒相比了,那时,他喜欢干红。
貌似不经意提起:“斟酒的怎么不是童呢?可别说,我还真惦记他,还有个问题的答案没告诉他呢。”
“恩?童怎么不来?”
帝王的威严让那个内‘嗵’就跪下了,战战兢兢:“回陛下,童……他……来不了。”
“恩?为什么?”水燃月奇怪,难道被调戏怕了?
“他……他腿……折了……”
腿折了?“你说什么?!”
水燃月‘腾’就跳了起来,一把揪住那内的衣领,把人提了起来。
“这奴才,胡说八道的什么!”梅提脚就跩那内一脚,“看惊了殿下!没事滚一边去!”
“快说!”觉得自己太过在意,放开那内,又坐了下来,只是,千万别是自己想的那样。
“……童他……被娘娘……打的……”
“哪个娘娘?”殷逍离奇怪,内宫自从先祖就有不得动私刑的规矩。
“……”内抖着身子不敢回答,却低垂着的眼,飞快地扫了梅一眼。
“皇上~~”立时,梨带雨,我见犹怜,“皇上,臣只是想教训他一下……他今儿早上,臣让他把昨天陛下赏赐的那只神雀带来,臣想教它说话的。可是,那童居然跑到饲鸟房,不但把兰的金丝雀掐死一只,还把把神雀放飞了,所以……”
“放飞了?”童不是这么大意的孩子啊。
“现在被臣找回来了,正在臣的‘青梅殿’里,臣刚教它说话,所以才来晚了的。它真的是神雀啊,臣不过教它几遍,它就会说了呢~~”
果然是因为这个,童他,没事吧?不过,好象,我没掐死什么金丝雀啊?
沉了嗓音道:“那童他现在怎样?有医生……大夫给他接骨?”
那个被问的内抖擞着不答,殷寒历喝:“快说!”
“没……因为娘娘说……不许人动……”
“那现在在哪儿?”殷寒也阴沉了脸,动完刑的人一般是有敬事房的人善后的。
“……娘娘的……‘青梅殿’……门口……”
这个回答让他的衣领再次被人揪住,这倒霉的衣领。
“马上带我去!”水燃月一把揪住人衣领,脚不沾地就上了木桥,嘴里道:“蝶衣,去把我的包袱拿来,要快!”
殷寒站起身,扫了眼面苍白的梅,“逍儿,你的后宫是不是该整理一下了。”说完,尾随水燃月而去。
“皇上!臣只是……只是……”
殷逍离阴沉着英气的面容,以前怎么回觉得这个人那么可爱?袖子一拂,转身离去。
余下众也纷纷追随重要人物而去,有戏可看,当然要去。
杖击,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那是很残忍的惩罚。
‘青梅殿’前厅的软榻上。
一直就在晕迷与清醒间反复的童,再次睁开眼,却恐惧地发现,自己居然趴躺在娘娘的软榻上,天啊,我还不想让那条腿也折了啊!
费力地扭了脸,却只见,他身边站着不少人,两位帝王都在,只是有个人靠的最近,一张面,水般清澈的眼眸,真啊!
不对,关键不是这个,他手里干吗拿着把寒光闪闪的刀?!刀不大,却很锋利的样子。
“……越……”开口,却嗓音嘶哑说不出话来。
“醒了呀?我个人认为你还是昏过去的好。”
随着轻挑的语调,‘嘶拉’一声,童只觉自己下身一凉,带着血渍的杖痕从臀部到小腿,触目惊心,又是‘嘶拉’一声,上身的衣物也被撕开,少年细腻白皙的肌肤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啧,啧,好滑的皮肤啊。”温热的手指有意划过冰冷的皮肤。
“……你……你……”
急痛攻心、羞愤交加的童双眼一翻,又晕了。
无良的某庸医道:“早说了,你还是昏过去的好,真是。”
……
当童再次清醒过来,已是一个时辰后了。
映入眼帘的是越殿下沾满汗水的脸,湿透的发梢垂在额头,连那翘起的长睫仿佛也湮了水气,这个样子的他,有丝魅惑,有些稚气。
一时迷惘的童还没搞清身处何地,越殿下抬眼看见他醒了,拍拍手,眉眼成了弯月。
扯过锦被轻轻盖到童身上,看看还一脸雾沙沙的小孩,相当满意自己的手法,虽说是头一次给人接骨,但自我感觉接的那是相当好,希望他不会象那只猴子成‘罗圈腿’。
温柔了嗓音:“你这腿最好一个月内别下地,想下地也行,等我给你做个拐杖才可以。”
“小月,看来,南朔的医术你是得了真传啊。”见识过血淋淋的接骨场面,殷寒感叹。
早有乖巧的小宫端了水,水燃月净了手,坐到榻边。
“哪有,不过才学了皮毛。”谦虚是德。
扭了一下童粉嫩的脸蛋,“还有,给你擦的这个药膏不但止痛,还能去疤,这你可要谢谢蝶衣了,他可是第一个试验者,这么漂亮的小孩,留一身疤多难看,是吧?等会把物件都搬到‘广寒殿’,以后你就归我使唤,可以吗?堂兄皇帝?”
“……当然。”愣了一下,殷逍离依然回答。
此时的童才完全反应过来,原来越殿下还会医术!怪不得不痛了呢!
看着越殿下温雅的容颜,似乎,这次杖击也不是那么痛苦的事了。
“皇上~~,”一直跟在一边的梅很会抓时机,扑到帝王腿前,嘤嘤饮泣,“您原谅臣吧……”
帝王还没来得及回答,突地,“天佑吾皇,千秋万代!”
那鸟!
水燃月飞身就转到屏风后,一把就拎出了那鹦鹉,随手解开它脚上的链子,点点它脑袋,惹的家伙。
“皇上~~”梅赶紧接过鸟,蹭到帝王眼前,讨好道:“皇上,它真的很神呢,臣让它说什么就说什么。”
见人都看着,伸指点点鸟脑袋,“神雀,来,我刚教你的,‘大殷帝国,一统天下’,说啊,你刚才不是还说过吗?”
‘大殷帝国,一统天下’?我靠!
水燃月翻白眼,狠狠瞪了那豆眼几眼,你个傻鸟,我教你两个字你都不说,这娘们教你八个字你也说!
我白给你鸟丸吃了,还给起那么威风的名字,傻鸟!
‘大殷帝国,一统天下’啊!这个马屁可不是一般的大!
于是,众人齐齐屏气等待,十几双眼睛都瞪着那鸟,等待神谕般的虔诚。
然后,万众期待中,那鸟说话了……
“天佑吾皇,千秋万代”很好,继续。
“大殷帝国,一统天下”当然也是很好。
不过……
紧接着,“傻逼!”
两个字,那个干脆,那个悦耳,那个声震四海……
众人一度保持微笑的表情呆滞中……
然后——
“啊~~~~”尖叫声。
“不!抓住它!”怒吼声。
“扑棱棱”鸟翅膀声。
“快,它飞走了!”内的抓鸟声。
“它在那儿呢,娘娘的帐子上!”宫的尖叫声。
……
鸟飞人跳,扑棱一地毛,震动一殿人
……
当然,不包括正站在角落的水燃月,彼时,某人正抱着神仙人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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