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向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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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这一晚,水燃月才发觉,自己很有心机梗塞的前兆。

  这么多天,水燃月是一直和凤蝶衣住一间房的。

  因为方便医治凤蝶衣的旧疾,还有水燃月为消除他身上的旧伤痕,专门配出一副去腐生肌的药膏,也需要有人在旁边帮衬。

  两个男人住一间屋,还是两个风姿窈窕的男,在男风大盛的时代,异样的眼光自是不少。

  可凤蝶衣对于别人给予的难堪,早就学会不放在心上。

  而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水燃月,天洒脱,自然更是我狂故我在的狂人代表,一群早该成木乃伊的古人的眼光他会在乎?爱说笑!

  很有默契的两人吃过重新要的饭菜就进了一间房。

  这可让精大为不满,二话不说,脚前脚后就跟进二人房间。

  海孟霏怨的表情也让水燃月觉得不妥,以前和蝶衣住一起,因为心无旁骛自是无所谓,可现在,小腰也抱过了,小嘴也亲过了,还住一起……

  自己肯定会想那个啥啥的,毕竟这么年轻的身体,一柱擎天那是经常发生的事,指头告了消乏当然也玩过,好奇嘛。

  其实那个啥啥倒也无所谓,只是自己还没考虑好,上边吧,恶心?貌似有点。下边吧,自尊?当然也有点。

  主要有个说不出口的事,他水燃月貌似到现在还是个处呢!他现在这个男人的身体和人都没实战过,和男人,嘿嘿,很有技术挑战问题呦!

  还有关键的问题,蝶衣放那个药只有几天就到一个月了,这最后几天很是关键,自然不能半途而废,说是那个‘回生’的药能配,可那么名贵的药草也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

  可,就算是和衣衣人不能滚单,拉拉小手、亲亲小嘴、过过干瘾总可以吧?

  你海孟霏插足似的进了房,又怨似的表情瞪着人,想干吗?

  呵,某人早忘了自己的小腰也被人抱过,自己的小嘴也被人亲过,自然醉翁之意大家都明白了。

  “海……那个孟霏,好了,小霏,”水燃月投降了,对着精幽怨又妩媚的眼神,是个人也无法拒绝,怜惜玉,向来是水燃月的优点,“那个,很晚了是吧?你快回屋歇息去吧,明天还要继续赶路。”

  “好啊。”

  丽的精窈窕地走到边坐下,背倚着柱,一腿下垂,一腿支在上,一细细白白的小手放在大腿上,另只手就把耳边一缕黑发卷啊卷的,眨着水汪汪的眼,嘟着红润润的嘴巴,衬着一身红衣,那个妖娆,那个妩媚,说不尽道不完。

  水燃月只觉心跳加速,奶奶个熊的,一个两个都这样,看看旁边那个凤蝶衣,一手托腮,一手在桌上划来划去,一双的凤眼脉脉睇着他,不怨不怒,那超凡脱俗的脸容,一副你想干吗就干吗的表情。

  苍天啊,大地啊,哪位天使大来告诉我该怎么做啊?

  一手抚了额头,长叹口气,“海……小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但现在,我要替蝶衣换药,可否请你先回避一下?”

  够礼貌,够客气了吧?奈何……

  “燃月,水水,我也病着呢,你给我看看吧……”

  话都没完,精的红外衣和中衣就滑下肩头,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还有灯光下若隐若现精致的蝴蝶骨,就奇怪了,他中衣下的内衣哪去了?

  没别的,这整个就是个!

  可是海孟霏,你说你想也没什么,问题是你能在还有个外人在场的情况下这么做嘛?

  乍惊之下,凤蝶衣赶紧皱眉扭了脸,人家露出来的肩膀可不是给自己看的,只在心内暗忖,怎么名满天下的海家少主如此不知自重!

  觉出蝶衣的不悦,水燃月不敢再看精的表情,低了头,叹气再叹气,海公子,我和你很熟吗?熟到裎相见的地步?

  难道说,一见钟情这么俗的事,前世二十五年都没遇到,才成水燃月没几个月就梦成真了?还是同!你个变态的老天!

  见水燃月低头,精大受打击,以他的身份,自己都作践自己到这个地步了,他还这么无动于衷的!

  又羞又气下不来台,气急声梗:“你……我……呜……你怎能这么待我?”

  听见忍不住的呜咽声,水燃月抬头看见那张的脸蛋上的泪痕,傻了,有这个必要吗?

  海孟霏和水燃月身体年龄相差不大,也就是十六、七左右。

  虽说古人大都成熟的早,十五、六岁当爹的很平常。

  可在前世混了二十五的水燃月眼里,长的再成熟,那也依然是个孩子的年龄。

  不由怜惜之心大盛,不由自主就走到低泣的人身边,伸手替他整理散开的衣襟。

  精顺势就倚到他胸前,藏着的脸对着走出房门的凤蝶衣作个鬼脸,心内着乐,水水的软心肠就是把握他的最好武器。

  抬起依然带着一丝泪痕的脸蛋,狭长的眼氤氲了水光而更媚意横生,红的唇微启着,看的水燃月心神恍惚一下,妈的,能不恍惚吗?这个妖孽长的比个人还!

  坐到沿,定定神,见蝶衣不在房间,知道他避了出去,整理了下思路,温声道:“小霏,我虽然不明白你的目的,但你的直脾气我并不讨厌,和你一路走,只要蝶衣不反对我自是不会反对,但是,你这样,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况且,我和蝶衣,你也看见的,我们……”右手比划一下,说不出口。

  “我有什么目的?我是西契人,名义上是海家的少主……我们海家在西契是连皇上都让三分的大族,全天下都有我们海家的生意,我们认识的那个‘一品堂’就是我家的生意。所以凤蝶衣的事我一清二楚,你那么护着他……哼,我不和他计较,因为他认识你在先。这次我本是溜出来的,家……以后和你说,我对你……反正我不会对你不利的!”

  原来是大少爷跷家的戏码,水燃月叹气:“你是谁并不重要,我也没什么让人可图的,谈不上利不利的。可蝶衣是我刚下山就遇到的,他和我这一路走来,我自是不会允许任何人欺侮他,包括你在内。”

  “你能护他一辈子?就因为他长的好看?”

  “我不是因为他好看……”恩,当初救他是有点这个因素,可是……

  “不因为他你会一直照顾他?哼,看上他的人都是因为他一副清高的模样。”

  “……呃,这个,蝶衣他一直很苦,他那么个神仙似的人,不该过那样的生活……”

  “神仙?他是很好看,我也不差的,西契除了他再没人比过我,人也没有!凤蝶衣他也不是西契人!”

  “我说了不是因为……”

  “那些人都怎么对他的你知道吗?你要是知道了……”海孟霏恨恨打断他的话。

  “小霏!他长的好看不是他的错,别人都怎么对他那是过去的事,我并不想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他是男人。”海孟霏屏气盯住他的脸,一丝一毫的表情也不放过。

  水燃月温柔地看着妖的男人,心里叹气,我也想让他变成人啊:“我知道,和他在一起……因为我放不下他。”

  “你能接受他是男人,为什么不能接受我是男人?”

  “……呃”

  这疑问句提的,说接受他是男人吧,好象就承认了什么关系似的,说不接受他是男人,那人家海孟霏本来就是地地道道的男人,说什么都不对,只好默了。

  “他愿意做的事……我也……愿意做。”

  精说完这句微微红了脸,搞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自认水苒时就锻炼的厚脸皮的某人,脸也发了烧,嘟囔道:“我们那什么,没有……”

  “没有?那你们……”

  精解开了心里的疙瘩,高兴起来,更加确定水水的确值得他去争取,偎进他身前,嘟着的红唇直贴近眼前人的粉唇,笑开了眉眼:“那,水水,喜欢我好不好?”

  “这个……”

  这要怎么回答?水燃月觉得自己干脆昏过去算了,古人的喜欢岂是那么容易就说出口的?

  一个凤蝶衣自己都没搞掂,又来个热情如火的精,难不成自己左拥右抱的梦想真的这么有前途?

  可是,爱人,前世的一夫一制,在他心里‘爱是唯一’的思想根深蒂固,虽说他不讨厌精,甚至还有些喜欢,可是,对凤蝶衣,虽然不是很肯定就是了,但是却绝对不想让他痛苦。

  左右为难下,对着海孟霏企盼的眼神却说不出拒绝的话,眼前这个开朗妩媚的精他也无法做到去伤害他。

  犹疑着,不知该如何开口说拒绝,唇却被一张火热的唇贴住,带着微微茶的舌讨好地在他牙舔弄,舔的水燃月呼吸急促,海孟霏的气息里带着惑人的清,和蝶衣的冰莲般的气息不同,很容易就让人跟着他的热情沉沦。

  说到底,水燃月的灵魂有前世二十五年人对男人的天,对男有着无法拒绝的吸引,更有现在水燃月年轻的男身体的生理反应,自然就无法抵挡把自身的媚意发挥到极至的精,不由自主就跟着他的热情起舞,变被动为主动,吻了个热火朝天……

  “唔……”

  意乱情迷间,一只滑腻的手掌触到小月月,亢奋的触感让水燃月闷哼一声,分开胶着的唇瓣,面前放大的妩媚容颜让他打个机灵,眼神陡地清明。

  饿滴神!我居然做出这么没有节操的事!

  海孟霏很配合的放开水燃月下身的反应,笑得那个惑:“水水,你看,你对我也是很有感觉的啊,你是喜欢我的……”

  “我……”

  水燃月无法反驳,事实就在眼前,要真的不喜欢,一向讨厌陌生人碰触的自己不会任他亲吻。但是,这个事,不是单单喜欢就能解决的事,首先凤蝶衣就是他不想放弃的。

  头大!蝶衣还在门外呢,一会怎么和他解释?

  不过,这个问题没有让他烦恼多长的时间,因为,一声寒澈入骨的低哑嗓音打破了暧昧,也算是拯救了尴尬的水燃月。

  “原来,西契闻名的海家少主就是如此人物!真是让人开了眼界!”

  随着声音的靠近,门外的凤蝶衣紧跟着一声低呼,一阵衣襟急掠的瑟瑟声随即消逝,屋内的两人都是习武之人,更关系蝶衣的安危,水燃月自是狂冲出屋。

  却只见,对面屋脊上,星月朦朦下,一个长发飞舞,衣袂翻飞的修长身影,夺人心神的邪佞,身后站着一排四个鬼魅般的人影,其中一个手里扣着一身白衣的凤蝶衣,五个人,里,月光下,树影婆娑间,如鬼似魅。

  这就是所谓的江湖了,是非恩怨,武力解决,不过得罪这些人自然不是自己,也不象是蝶衣,看来是冲着海妖孽来的。

  稳定了气息,朗声道:“几位……那个大侠,不知在下这位朋友是否得罪了各位,有话好说,先把人放下来吧,那么高的地,他恐高,吓坏他就不好了,是吧?”

  大侠这个称呼让某人自己都滞了一下,没办法,金大侠的武侠经典里都是这么开场的,这地方他也的确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了。

  殊不知,他假惺惺的大侠两个字,差点让紧随身后的海孟霏笑场,这人,这都打哪儿来的话,还有房顶上被扣住手腕的凤蝶衣,一丝笑纹现在嘴角,月总是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让人想大笑的话来。

  海孟霏忍着笑,提声道:“鼎鼎大名的‘暗宫’宫主怎么也干这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海孟霏可没得罪你!”

  言下之意告诉水燃月这个人的身份,还有别把凤蝶衣被抓的罪扣到他头上。

  “你上来。”低哑的嗓音很感。

  “……”水燃月疑惑地转头看海妖孽,我没得罪这个人啊,“他叫你上去吧?”

  海孟霏撇撇红唇,是个人都看出不是叫自己,“他好象叫的是你。”

  果然,屋顶的人阴森森道:“不是他,是你,你上来。”

  水燃月就郁闷了,为了蝶衣自己上去也是无怨的,问题是,人家站在客栈二层屋顶上。

  古人的亭阁与现代不同,层高一丈余,再加上古人喜欢把个屋顶整的脊高檐陡,算起来离地面就有接近十米高。

  某人担心自己耍帅耍不成,万一跳到半道掉下来,屁股开还好接受,那要是自由运动,脸着地呢?那可丢人丢大了!说死也不上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