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双亲为我受灾难,自古英雄多磨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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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晨我一醒来就七点半了,这时爸爸还没有打电话来,我就有点纳闷了,按说,这么晚了,爸妈早就应该做好饭叫我吃饭了,怎么现在还不打电话呢?我带着疑惑拨打了爸爸的手机,但听到的却是系统的提示音“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我就更加迷惑了,平常这个时候爸爸早就起来把手机开机了,今天怎么回事呢?莫不是……我想着想着,噌的一下从上坐起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担心起来,赶快下,一路小跑向租房的那里奔去。

  等到了那里一看,眼前的情景让我把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屋子的门大敞四开着,窗户上的玻璃掉到地上一块儿,摔得粉碎。我见状冲进屋里,刚到外屋就见有两块儿煤球在靠近火炉的地方放着,已经燃尽。我又飞快进到里屋,屋里没人,不知爸妈去了哪里,我往炕上一看,发现缛单上有一片呕吐物。此时我就感觉头脑“嗡”的一声,天塌了,地陷了,我几乎瘫坐在地上,就此情景来看,爸妈中煤熏了,而且很严重,很可能是被送往医院了,生死未卜,我该怎么办呢?这时电话响了,是金鹏打来的,“新厚,你在哪里呀,叔叔阿姨中煤熏了,现在在人民医院”,对方传来急促而颤抖的声音。

  我急忙说道:“好的,我马上过去。”

  刚想挂电话,金鹏又说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我一想也是的,多个人就多个帮手,于是我说道:“好的,你到赛恩斯超市对面来,我们在这里集合。”

  “好,你不要忒着急啊,我马上就到。”

  挂断电话后我急匆匆向赛恩斯超市跑去,在路上我就想,事情已经发生了,害怕能改变事实吗?不能。我要克服恐惧,积极行动起来应对挑战。天裂了,就给它缝合;地陷了,就给它填平。总之,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问题多,再大的事情也有解决的方法,一味的恐惧害怕是于事无补的,反而更会忙中添乱。想到这里,我好好地调整了一下心态,就不那么慌张了。

  我还未到,就远远地看见金鹏在那里等我了,等我到了后,就和金鹏打了一声招呼,然后搭车驱向人民医院。在车上,金鹏告诉我,是房东往宿舍里打的电话,说我爸妈中了煤熏,要我赶快到医院去,并说我爸妈都没有生命危险,不要过于担心。我听他这样说后,放心了些,但我还是恨不能一步迈到爸妈身边看爸妈究竟怎样了,所以就感觉到车速有些慢,催促司机开快些。

  终于到医院了,我付了钱,一个箭步冲出车外向急诊室跑去。急诊室有好多房间,我快速地浏览着每个房间,希望能早点看到爸妈,我从房间门外透过玻璃窗寻找着爸妈的身影,总算是找到了,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爸妈各自躺在一张病上,昏迷不醒。我冲到了房间里,看见了房东,房东见我来了,忙说:“不碍事的,两个人都没有生命危险,你爸刚才还睁开眼睛了呢。”

  我急忙说道:“谢谢你们了,房东。”说着话我就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他俩此时都紧闭双眼,面容非常焦黄,每个人的胳膊上都输着液,液体在针管葫芦里“嗒嗒”地快速滴落着。这时房东就对我说:“你叫一声你爸爸,看他是否应声。”

  我就轻轻地喊了一声:“爸爸。”爸爸听后缓慢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我,没说话又闭上了眼睛。我又到妈妈的前轻声地喊了一声:“妈妈--”妈妈没有反应,我心里顿时担心起来。房东就对我说:“你妈妈比你爸爸要严重一些,但医生说了,这瓶液体输下去后你爸妈就都会清醒过来的。”

  我望着躺在病上的爸妈焦黄的脸庞,心想到,这些都是因为我而造成的呀,我是一个十足的大罪人啊。此刻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那样,是恐惧,是伤心,是委屈,是自责,是内疚,总之各种情感交织在一起,真可谓是百感交集,错综复杂,犹如滔天的巨浪猛烈地撞击着心头的海岸线。在这个时候,我唯一想做的就是大哭一场来宣泄心中的这些不快,但我不能那样做,否则只会添乱,我要强作镇定,堵住感情宣泄的通道,拧紧感情喷发的旋钮,加固守护心灵的堤坝。

  我的心里七上八下,心脏不停地突突跳动着,就像液体不停地簌簌滴落着,每一次跳动都深深地牵动着我的心,每一滴液体都密切地关乎着爸妈的安危。这时房东就把事情的经过向我诉说了一遍。

  原来,今天早晨房东起来后,发现自己的炉子灭火了,就想点炉子,但引燃煤球的泡沫在我们那个房间放着呢,所以她就想到那个房间去拿,敲了几下门,我爸妈都没回音,房东就多心了,是不是中煤熏了?昨天大就中煤熏了,我们这儿的煤比较容易中煤熏。想到这里,她害怕起来,就大声叩门,但仍然没有回应,于是她就赶快叫她丈夫过来,破门而入。由于门在里面销着呢,他使的劲儿比较大,把窗户上的玻璃都震碎了。她到了外屋一看,里面烟雾腾腾的,她就赶快把没燃尽的煤球从炉膛中取出来,同时她丈夫就进了里屋,看到我爸妈都昏迷过去了,妈妈嘴里还吐着沫子,他就赶快拨打了120急救电话,但急救车不能马上就到,他就想用自家的车送我爸妈去医院,可是车有点小,只能盛下一个人,他们见我妈妈较严重,就把我妈妈抬到车上,然后火速赶往了医院,我爸爸较轻一些就等待着急救车。等把我爸妈都送到了医院,房东就想和我联系,但她不知道我的电话,于是她就从我爸的手机上找到了我们宿舍的电话,就给我们宿舍打了电话。

  液体下去了大半瓶,爸爸再次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围,就问我:“这是在哪里呀?怎么这么多人啊?”我噙着泪水说道:“爸爸,没事的,你和我妈中煤熏了,现在在医院里呢。”

  “是吗,哦,这不是房东吗?”爸爸认出来了。

  “是啊,大哥,你放心,你们只是让煤熏着了,不会有事的,输输液就好了”,房东说道。

  这时妈妈也慢慢睁开了眼睛,我喜出望外,泪水默默地流了下来,我轻声地喊了一声:“妈妈--”妈妈轻声地应了一声,又闭上了眼睛。

  房东就对我说道:“好了,一会儿你妈妈也会清醒过来的,我先走了,还要去上班呢,有什么事你就给我打电话吧。”说完,就将电话号码给了我。

  我忙说道:“谢谢你啊,房东,这件事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你们啊。”

  房东就说:“不用谢,幸亏你爸妈的造化大,谁出门在外也不容易,遇到难处,我们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好了,你在这里看着你爸妈吧,我要走了。”

  “好的,再见,房东”,我说道。

  房东走了,留下我和金鹏在这里守候着。金鹏提醒我液体快要输完了,我就让金鹏在这里看着爸妈,我去了换药室。进去后我就对护士说:“护士,我们要换药。”

  护士说道:“患者叫什么名字?”

  我就说了我爸妈的名字,但护士说没有这两个人,我一听就急了,冲她大声吼道:“怎么没有,刚才不是你们给我爸妈输的吗?!现在液体快输完了,需要抓紧时间换了,你们快去给换上!”

  听我这样着急,这个护士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对我说:“是不是今天早晨急诊的那两个中煤熏的夫啊?”

  我忙说道:“是,是!”

  这个护士拿起两瓶早就对好的液体一边往外走,一边和我说道:“这两个急诊患者在挂号时没有留下名字,写的是‘王氏’。”

  我一听马上明白了,这个号是房东给挂的,她也不知道我爸妈的名字,只知道我们是王姓,所以只写了个‘王氏’。

  护士来到了病房,给我爸妈换好液体,就对我说:“你再找一下大夫,看这两瓶输完后是否还用药,配药室没有你爸妈的药了。”我听她这样一说,马上去了诊室找大夫了。我把情况和大夫说了一下,大夫说还要继续输液,并且还建议给我爸妈做高压氧,这样好的较快,并且不易留下后遗症。我一听立刻做出决断,给爸妈做高压氧。大夫让我先把液体的药方拿去给护士,让护士先把药配好,然后再联系做高压氧的事宜。我又急忙跑到换药室把药方给护士,但护士看后说有一种药需要到一楼药房去买上来,于是我又快速跑到一楼,到了药房一问,对方却说:“这种药暂时没有了。”

  我着急地问道:“什么时候能来呢?我们等着急用呢!”

  “进这种药去了,一会儿应该能到,过会儿你再来看看。”我一听,没有办法,只好等会儿看看了。我刚想上楼,就突然感觉后背发凉,这种凉意从后背直往上攻,而且嘴唇也颤抖起来,同时心里感觉一惊,心跳突然加速,我知道这是发病的症状,心里害怕起来,我想到,在这个时候我可千万不能病倒啊,我要是病倒了,爸妈怎么办呢,但是这种病又不由我控制,这可怎么办……此时我突然想到了求助,我要往家里打电话,让家里人赶快赶来。于是我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家里门市上的电话,表接着了:“喂!”

  “小茹,我是你厚哥”,我急促地说道,“你姑和你姑父中煤熏了,现在在医院呢,你赶快到我大伯家,让我大伯和我大娘快来照顾你姑父和你姑,我自己恐怕闹不了。”

  “啊”,小茹声音都变了,“我马上去!”

  挂断电话后,我想到,刚才忒着急了,没有把情况说清楚,家里人不要因为不知道我爸妈现在情况怎样而过于担心,所以我又拨通了电话,这次是姥爷接的:“喂!”

  “姥爷,我是小厚,你们不要忒担心我爸妈,他们现在都清醒过来了。”

  “噢”,姥爷发出颤抖的声音,“你爸妈都没事吧,小茹去你大伯家了,你也不要惊慌啊,孩子,家里马上就去人。”

  “好的,姥爷,我挂了。”挂断电话我就想多来个人就多个帮手,所以我又拨通了哥哥的电话:“哥,咱爸妈中煤熏了,现在在医院,你抓紧时间来吧!”

  “什么?!”听得出来,意外的这个消息让哥哥感到震惊,“严重吗?现在怎样了?”

  我说道:“都清醒过来了,你不要担心。”我又一想,让我(即我哥的对象)也来吧,她正好是学医的,或许能够用上,因此我又补充到:“让我也和你一起来吧,多个人就多个帮手啊。”

  “好的,我们马上就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