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父母陪我共返校,同学敞胸把嗑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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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听妈妈这样说后都不再言语,低头吃起饭来。也不知道我是由于看到82后高兴还是由于病情的确好转了很多,我吃起饭来不那么恶心了,于是我就吃了个饱。吃饱的感觉真好啊,我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呀,因此我就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说道:“久违了”。

  妈妈听后就说:“你在嘀咕什么呀?久违什么了?”

  我心想,我说的“久违”是因为好久没有吃饱的感觉了,但不能这样告诉妈妈呀,否则妈妈听后会为我伤心的,于是我就撒谎道:“噢,我是说我离开学校好长时间了,今天终于又回来了,所以有了‘久违’的感叹啊。”

  妈妈听后就说:“想同学们了是吧,那今天下午你就去看看同学们吧,你们曾经朝夕相处,他们也应该想你了。”

  我说道:“好啊,不过,今天周日呢,他们都没有上课,我只能回宿舍去了,但愿他们都在宿舍呢。那爸爸妈妈我现在去了呀。”

  爸爸就说:“你先在炕上休息一会儿再去吧,不要那么着急啊。”

  我说道:“不用,我回宿舍去休息好了。”

  妈妈见我走得这么急就匆忙对我说:“晚上的时候早点回来,还要吃药呢。”

  “知道了。”我转身出了胡同走到大街上直奔博园了。大约十分钟后就到博园了,看着博园里的一草一木是那么的熟悉,就连每个角角落落都是那么的亲切,此刻我的心情犹如久别返乡时那样激动,真想大喊一声“我回来了”。我在楼下向我们宿舍看去,只看到窗户紧闭,里面什么也看不到了。我加紧脚步爬到五楼,径直走向我们房间,房间号“527”赫然映入眼帘,我打开了门走了进去,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办公室”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被子叠得有棱有角,单铺得平平齐齐的,枕头都放在被子上面,一切都显得那么井井有条;再看地上,地板砖被擦得一尘不染;还有一张书桌靠在墙边放着,桌子上的书籍都收拾得工工整整。我这些日子不在宿舍,也不知道是哪位舍友把我的位也收拾得如此规矩:被子叠得仿佛豆腐块,放在位的一头,枕头放在被子上,枕巾铺在枕头上,远远望去,犹如被子上绣了一朵绽放的鲜,鲜的彩和被子的颜相互映衬,搭配得是那么的协调;单被铺得如同无风时平静的湖面那么的平齐;我的两双鞋和其他舍友的几双鞋放在下,排成一排,犹如经过严格训练的军人们站成的队伍那样的整齐。

  “奇怪,门没有锁,怎么会没人呢?”我自言自语道。这时,从洗手间里传来了一声笛响,我开门进了洗手间,“哇,我们527的帕瓦罗蒂,你怎么在这里面练习吹笛呢?”

  这人正是金鹏,他挺喜欢音乐的,尤其崇拜帕瓦罗蒂,我们就称呼他是我们宿舍527的帕瓦罗蒂。在国庆节的时候他买了一根笛子,没事的时候就拿出来吹会儿。

  “啊,新厚,怎么是你啊?!”金鹏高呼道。

  “怎么,不欢迎我啊?!”我扮着鬼脸说道。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只是出乎我的意料。你来时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啊?”他有些埋怨地说道。

  “我不是想给你们一些惊喜嘛。”

  “你来的好突然,我们都没有什么心理准备。”

  “对了,我看你们把房间收拾得这么干净,是不是这周又要检查啊?”

  “什么张口‘检查’,闭口‘检查’的,党一直在教育我们要讲究卫生,这些都是说给谁听的,啊?不检查就不收拾了吗?”金鹏假装严肃地说道。

  我一听,噗哧一声乐了:“唉呀,你别给自己唱高调,他们还是四点检查吗?”

  “是啊,为了不破坏我们的劳动成果,几个舍友都出去上自习了,我呢,留在宿舍就只好躲到洗手间里吹笛了。”

  “哦,怪不得舍友们都没有在上休息呢。看来,我来的还不是时候啊。”

  “怎么不是时候啊,你不来,一会儿我就要出去了,到那时候你来,屋里一个人也没有,那才不是时候呢。”

  我笑着说:“对,对,我还是算比较幸运的,正好碰上你了。”

  金鹏也笑着说:“我也算是比较幸运的,第一个看见你了。”说着话他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坐到一个上,向我招了招手,示意让我也过去坐下。

  我和他面对面坐了下来,说道:“我们别破坏你们的劳动成果啊,一会儿还要检查呢。”

  “没事,他们四点才来呢,我们到时在他们来之前再整理一下就行了。”

  “好的。这些日子没和你们在一起,还挺想你们呢。”

  “我们也何尝不是呢,你在的时候每天早晨你第一个起来,然后就给我们放音乐,催促我们起,你走了后没人给我们放音乐了,我们也都起不来了,我迟到过好几次呢。”

  “呵呵,知道没有我的日子是多么不方便了吧”,我笑着说道。

  “行了,行了,没有你的时候我们还能多睡会儿懒觉呢。”

  “瞧你说的,我好像是只闹钟似的。”

  “是啊,没有你这只闹钟了,我们的时间观念也就差了,但是最近我们谁也不敢睡懒觉了,因为往前要考英语四级了,模拟题要做,词汇表也要背,而且有机化学也快要结课了,细胞生物学也马上要考了,各门功课都应接不暇了,所以时间比较紧张了。”

  我听完他说后,在家里看到小给我发的短信时的那种失落感又上心头,心情一下子沮丧起来,轻轻地对金鹏说道:“唉,我落下的课程忒多了,怎么着也补不过来了。”

  金鹏见我如此消沉就劝慰我说:“你不要想得忒多,大学不同于高中,高中知识环环相扣,有一个地方没学好就会脱环,就不容易连接上的;大学嘛知识就比较独立了,有一个地方没学好没有关系啊,下个地方认真学照样能学好的,而且大学生嘛考试都简单,只要能过就ok了。”

  我听金鹏这样一说,心里好受了些,但仍有顾虑地说道:“我落下了这么多的东西,只怕到时候考试都考不过啊。”

  这时金鹏深深地望着我,说道:“如果是身体健康和学习成绩,让你选择一样,你会选择哪个呢?”

  我说:“我两者都选择。”

  “那不行,健康和成绩好比跷跷板的两端,非此即彼,你感觉哪一端的重量要大些?”

  “我选择身体健康”,我意识到了金鹏说的这番话的意思。

  “那就对了,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可见身体健康对于一个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退一万步来说,即使你因为要追求身体健康而使得学习成绩不好,而且是一塌糊涂,得不到毕业证,那也没有关系,大不了你还可以回家去修理地球(即务农)呢,健康的身体就是青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反之,就是丢了西瓜捡芝麻。”

  我听后沉默良久,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我苦读寒窗十几年,不想让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最后还是走不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命运啊。”

  “我这只是为了说明身体健康的重要而做的极端假设,就是你现在退学了,凭你高中的文化底蕴也会摆脱‘农民’的称谓啊。你要想开些,现在你正在看病,不要给自己施加压力,否则对病情不利啊”,金鹏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一字一句地说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金鹏马上就说:“对,你现在就要舍去一部分,养精蓄锐,以备日后的宏图大展。”

  我苦笑了一下说道:“不求大展宏图,但求不是碌碌无为就行了。”

  “你肯定行的,我们都挺看好你的”,金鹏看了看表,急忙说道:“快要四点了,我们赶快收拾一下,检查的要来了。”于是我和金鹏就抓紧整理了一下,等待着检查卫生的到来。

  真准时,刚过四点,就听到有人来敲门了,我们打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三个人,中间的那个人说道:“你好,我们是来检查卫生的,我们可以进去吗?”

  我忙说道:“进来吧,恭候你们多时了。”那三个人走了进来,手里都拿着本子,握着笔,瞅瞅上,看看下,又环顾四周,然后在本子上不停地记录着。最后还是中间的那个人说道:“你们寝室收拾得真干净,卫生评比流动红旗流到你们寝室后就再没有流走过,这次又收拾得非常好,再接再厉啊。”

  金鹏说道:“嗯,我们会继续努力的,争取让流动红旗永远飘在我们寝室。”

  “那好,我们检查完了,再见啊。”

  “再见!”我和金鹏异口同声。

  等我们送走了那三个检查卫生的,我们重又在上坐了下来,这次我们坐着也踏实了,不再顾虑把单弄皱了,谈论起我离开学校后的一些琐事。过了不长的时间,就听到楼道里传来歌声:“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我和金鹏听后相视一笑,知道这是张超来了。张超很喜欢听朴树的歌曲,特别是这首《白桦林》,他没事的时候就会哼唱起来。门被推开了,他一眼就看到了我,“哇”,他惊叹到,“新厚回来了”。

  “呵呵,张超,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啊,小嗓子唱得真动人啊,朴树和你相比都要逊三分了”,我笑呵呵地说道。

  张超笑着说:“哪里,哪里,我顶多也就是和朴树打个平手。怎么样,这些日子把病看好了吗?”

  我听他这样一说立刻收敛了笑容,轻轻地说道:“唉,别提了,浪费了这么多天,功课落下了这么多,病也没有看好,还在吃药呢。”

  “别着急,常话说得好啊,‘得病容易去病难’,慢慢来。”

  “嗯,是的,刚才金鹏也劝了我老半天了。对了,你怎么不上自习突然回来了?”

  “这几天我一直处在紧张的复习当中,都要崩溃了,我看已经过了四点了,知道检查卫生的走了,就回来了,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撞见你了,嘻嘻”,张超欢快地说道。

  还没等我说话,金鹏对我说道:“你都成了稀有动物了,同学们都想见见你啊,呵呵……”

  “呵呵……”,我们都笑了起来。笑声未泯,门又开了--何钊回来了。“呀,新厚,我想死你了”,何钊大声地说道。

  “我更想你啊”,我说道,“你怎么也跑回来了?”

  “我复习的差不多了,前天的时候在图书馆借了一本武侠小说,回来看小说呢。”

  “啊,原来如此啊,你对考试看来说是成竹在胸了。”

  “不敢这样说,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嘛,光看那些枯燥的书本知识会让人郁闷死的,不时地换换口味,这样会提高学习效率的。你身体怎样了,一个人来的吗?”何钊问道。

  “现在还在吃着药呢,我爸妈都来了,以后妈妈就留在这里给我煎药做饭了。”

  金鹏听后就说:“好啊,以后阿姨做什么好吃的的时候别忘了叫我们一起去吃啊。”

  “行啊,以后我们就天天吃粥了,呵呵”,我开玩笑地说道。

  “哈哈……”,大家都乐了。

  不知不觉外面的亮逐渐暗淡下来,时间来到了傍晚时分,我因为还要回去吃药就对他们说:“天不早了,我也该走了,爸妈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他们都说:“那好,你就早点回去吧。”我刚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来问道:“明天都什么课啊?”

  张超说道:“上午已经没课了,下午做大物实验。”于是我就把实验报告册找出来,拿着它回去了。

  回来后,爸爸正煎药呢,我就问道:“妈妈呢?”

  “在炕上休息呢”,爸爸说道。我来到了里屋,妈妈见我进来了,就说:“你先到炕上来休息一会儿吧,药要等一会儿才能煎好呢。”

  我看着妈妈的脸庞,在微弱灯光的映照下显得那么的憔悴,我说道:“妈妈,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事,可能是中的煤熏还没有好,感觉有些恶心”,妈妈轻声道。

  “咱们去看看医生吧。”

  “不用,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不行,有了病不吃药怎能行呢?去看看吧。”但无论我怎样说,妈妈就是坚持不去看病,最后我就说:“这样吧,我知道恶心的时候吃吗丁啉挺管用的,我去给你买些回来。”说完,我就去了街上的门诊上。药买回来后,让妈妈服了一粒,这时爸爸就说药煎好了,晾一会儿就可以吃了。时间不大,我就把药喝了下去,然后到炕上和妈妈并肩半躺着休息了起来。又过了一会儿,爸爸就说:“咱们现在做饭吧。”

  这时,妈妈就说:“我来做吧,这药还真灵,我吃了这么小的一粒现在就感觉好多了。” 我听妈妈这样一说,心里也舒畅起来。爸爸本来就不爱做饭,听妈妈这样说就说:“好吧,你来做吧。”妈妈就下了炕到外屋去做饭了。我呢,一边休息一边就复习着细胞, 本来挺新的书籍,在幽暗的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很陈旧,字体也很模糊,看了一会儿就感觉眼睛疲劳。爸爸就说:“等明天我把这个电灯泡换个瓦数大的,要不看书瞅得眼都疼。”

  妈妈进来了,看我将头深埋,吃力地瞅着书本,就说:“要是累了就先不要看了,等状态好了再看。”

  我笑了笑说:“没事,不累,这门功课快要考试了,我临考前突击一下。”

  妈妈说:“好的,饭已经做好了,先吃饭吧。”

  饭后,爸爸就往那个取暖的火炉里放了块儿煤球,一会儿工夫,炕就很暖和了,我和妈妈坐在炕上,爸爸坐在椅子上,我们聊了起来。聊了一会儿一看时间九点多了,我就说:“时间不早了,我回宿舍睡觉去了。”

  妈妈说:“别回去了,我们三个在这个炕上好了,反正炕这么大,又很暖和。”

  我说:“不用了,这儿离宿舍也不远,我还是回去吧,宿舍里比这儿要暖和。”

  爸爸对妈妈说:“他愿回去就回去吧,反正都有手机,有什么事就打电话联系。”随后爸爸又对我说:“明天早晨吃饭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好的。”我向爸妈告别,背着书包就往外走,刚打开门就感觉冷风袭来,不打了个冷颤,爸爸送我出来,就对我说:“刮起了北风,又要降温了,你注意保暖。”

  我也说道:“你们也要注意保暖啊,爸爸。”

  “好的,一会儿我往炉子里多放几块儿煤球,这样屋子里就会暖和的。”

  “那好,我走了。”说完,我就转身奔向宿舍了。

  或许是上天有意地安排,或许是冥冥中自有主宰,谁会料想到,我迈出了此门就意味着逃过了一难,但爸妈因为我,在这间屋子里却遭受了一劫。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