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如今这局势可如此是好呀?”一大臣捧心发愁。
“如今前边军备物资缺乏。眼看就要入冬了,若是不及时将军需物资运往南方战场,恐怕——”一将军细细分析道。
“从前太子作乱到现在,京城局势一直不安定,如今国库可不充裕呀。”一名深知内情的大臣感叹。
“唉——”“唉——”一下子四周哀叹连连。
“成王驾到——”太监禀报。众臣立即闭嘴行礼。
成王扫视了一阵,缓缓开口。
“对于南方的情况,众卿可有什么良计?”
“这——”老臣们面面相觑,纷纷埋首。
“哼。刚才你们呢不是还说得好好的吗?商量了这么久,难道就连一个办法都没有?”
老臣们心底颤颤悠悠地,不知道成王心底作何想法。他们直觉这个成王,似乎比圣上还要难以琢磨。
“怎么?没人说话了?”成王双眼在堂下来回转悠,依然没有人抬头望向他。
“这军需,物资可是大问题呀。”
堂下始终沉默。
“如今国库亏空,众卿要想些什么办法筹备军粮物资呢?”
“不如增加赋税吧。”有老臣提议。
“哼,你是想要再多出几个燕云王不成?”燕云王不就是打着‘重税不堪’的旗号才谋反的吗?“难道你要给燕云王造反送上一个正当的理由?”
说话的老臣大惊,立即噗通一声跪下。“老臣该死!老臣该死!”
“罢了。”成王挥手,对这样的场面很是反感。“其他人呢?”
“不如捐——”
“不行!”成王立马打断。“捐之道,只有昏君之辈才做此事。难道你要皇上背上昏庸无能的骂名不可?”
“不——成王——老臣不是这个意思呀——请成王恕罪呀——”
“起来!”成王不一个白眼。这帮老家伙,只要稍微一说错话,马上跪在地上又哭又闹的,烦死人了。
“还有什么办法?”
“……”众臣不再应声。
良久,成王看到大家都唯唯诺诺不敢言语,深深叹了口气。
“据闻,翦王在商场上颇有手段,而且最擅筹募资本。这缺银子,交给翦王去办或许是个办法。”
众臣听得一席话,纷纷小声议论。
“对呀。翦王不是号称‘冷面财神’吗?他找银子的功夫,可比咱们强多了。”
“嗯,我看行。”
“这办法不错。”
“唉,这这么重的担子,也不是咱们背得起的。”
“就是。要是出了什么纰漏,别说这爵了,恐怕连脑袋都不保。”
“可翦王就不一样呀。这皇家人还能砍皇家人不成?”
“我看有道理。”
“……”
“众卿——”
堂下立即肃静。
“众卿可有异议?”
“臣等觉得甚好。”众臣难得异口同声。
“好!就这么办!”成王嘴角一挑,对结果甚是满意。
最后一道障碍一除,天下尽为他所掌。
翦王当晚就收到了圣旨。上边盖的不是印玺,而是监国朱批。
“嘣——”翦王拍案而起。“好个成王!”
翦王双手紧紧握拳,额际青筋暴突。看来他是低估成王了啊!不由得想到多月前长公子说过‘成王必反’的话,心中不由一凉。
难道这一切,都是由成王而生?难道这京城的一切,都是成王在背后操控?
他当初并没有相信长公子的话,如今京城一切都落在了成王手中,这天下很快就是他的啦。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哇!”翦王心头揪痛,深感自责。
连,翦王亲自驾马来到京郊侯府。门房开门看到来人,不由得大惊。
“翦王大人?”
“长公子可在?”
“公子许久不曾回府了。”门房如实禀报。
“许久不会?”翦王心头一阵寒凉。“他上哪儿去了?”
“小人不知。”长公子一向神秘无踪的呀。
“唉——”翦王皱眉,叹了口气后转身要走。
“翦王大人留步!”门内突然穿出一声大喊。一名小厮冲出了侯府大门。“翦王大人,公子知道您会来侯府,让我给您带了一封迷信。”
说完,小厮递上一个信封。翦王从墨迹判断,此信写成已有一段时间了。
“长公子还交待了什么吗?”
“没有了。”小厮摇头。
“行了。”翦王将信藏入怀中,迫不及待回了王府。当,翦王府书房彻明亮。
数日后,翦王入宫主动请缨前往南方支援,比答应将自己王府的积蓄贡献出来购买军粮和物资。成王立即应允。
翦王走后不久,随着冬日的渐渐临近,一切似乎有所平静。病榻上的皇帝此刻只希望冬日的汗雪,能将一切乱冰封。
“如今朝廷局势如何?”每日,他都要听取成王的汇报。
“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成王一一告知了今日朝堂的情况。“不过父皇,至左相被革职以来,朝中一直以右相为首,势力独大。若不赶快另立左相,恐怕长此以往,养虎为患呀。”
自古丞相一左一右,相互牵制,平衡朝中势力。如今只有了右相,结党营私之事靡靡不断。
“嗯,这是个大问题。”皇帝点头。“依你只见,该推谁任此重职才好?”
如今,他也变得渐渐依赖成王。
“往日朝中的左相势力早已铲除,朝中尽是亲近右相之人。本来儿臣想要推举监察御史关钰的。只可惜他——”
“哼。别给我提他。”关钰本是太子沐阳的表亲,又是关家嫡子,他很是器重。没想到他竟然勾结前太子,潜入东宫盗虎符。对于背叛太子的人,他绝不轻饶。
“是。儿臣知错。”成王主动认错。“除了他,儿臣还有一名人选。”
“噢?”皇帝好奇。“是谁?”
“父皇有没有想过,眼下局势危急,这国库的亏空要怎么样立即填补起来呢?”
“这——”皇帝也正为此事愁眉不展。
“儿臣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皇帝挑眉。
“江南徐家!”
“徐家?”
“这个江南第一富股,岂可不好好利用起来?”
“噢?”
“徐家宗主徐念,据闻四岁能文,五岁赋诗便名满江南。虽然此人从未参加科举,但其才情过人,恐怕不亚于状元。况且徐家在宗地江南,靠近燕云王势力。难保他们的势力不落入燕云王之手。”
“天,这事要怎么办?”皇帝惊异。
“若是将徐家宗主升为左相,便可给朝中带入新的势力。并且徐家在江南势力颇大,将他们的宗主调入京城,也好就近控制。”
“嗯——”皇帝连连点头赞同。“是个办法。”
“若他不愿意?岂不逼着他朝向燕云王。”
“父皇,别忘了徐家可是出了徐贵。而徐贵之,彩塘公主不是可以——”
“对呀!”他怎么就没想起来?彩塘那丫头,还未出阁不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