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一共六下,重叠在一起。
“爹!”一共两声,依旧重叠在一起。
“你这个不争气的!”
羽白爹在看了眼羽白专心致志的看着的册子以后,怒骂!
金焕爹则是自打金焕认输以后,就一直怒气冲冲的等着金焕回来。
“说了不要跟熟人做生意,你就是不听劝!什么叫商场之上无父子、无兄弟、无夫!只有钱!利润!收入!”
金焕爹一脸怒气攻心的模样,纠着金焕的耳朵谆谆教导着,让周围人涌起一股强大的无力感。敢情金家老爹不是生气自家孩子输了比赛,而是……
“那个东西你就赚这么点东西回来,你出去别说你是我的儿子!”
耳边,回荡着金焕爹底气十足地怒吼声。
那个东西?
下意识的,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到了羽白身上,可此时,羽白已经收起了那本册子。揉着脑袋沉默无言的站在自己爹爹身后。
“哥哥,那是什么?”羽朵问出了大家的疑问。
羽白爹脸上瞬间多出了一片黑云。
“没什么,不过是送给大哥的生辰礼物而已。”羽白不在意地笑笑,在看钓枫那略带着些冰冷的探究目光时,羽白笑容变得猥琐,道:“不过是一个从昆仑龙族传过来的宫册子,沐风研究了,说是孤本。”
提到孤本时,羽白还很是得意洋洋。
原来那人说的是‘宫’而不是‘出恭’,夕墨手中折扇一转,颇有些苦恼状的用扇的一端抵着额头,看着气场逐渐变化的泠枫-
宫-图!
“不愧是龙族那边的宫册子,连皇宫院里的都不如。”宝贝兮兮的再把那册子翻出来,随意的翻看,赞衫。“金不换,那时咱们一同搜罗来那么多,却没有一本比这个好。”
“啪!”又一巴掌打上了羽白的脑袋,羽白爹用这丝毫不亚于方才金焕爹的怒气吼道:“我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孩子!”
周围几个正经男子都不由自主地点头,像羽飞扬这样放浪形骸的,的确令人头痛。
“既然得到了好东西,还不知道藏起来拿回家?不知道财不露白吗?”
令人吐血的话,就这样从另一个老家伙的口中喊了出来。
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慨和痛心,让其他人都那样真切地感受到了他为人父的悲哀,可是……
为什么羽白爹的悲哀与他们的从来都不一样呢?
泠枫吐纳数次,试图稳下心神。刚刚可以勉强支撑自己离开,一个声音几乎再次令他不支倒地。
“飞扬,你先好好看过再送你大哥。”金焕将目光从泠枫夕墨身上收回,看着羽白,笑道。
“这是自然。”羽白理所当然的点头。
“呵呵,飞扬,有了这个,以后倒不怕弟闺房寂寞了。”
“自然自然。”羽白继续点头。
一唱一耗,几乎令周遭子幸福得将将晕倒,也让泠枫清楚地意识到,那天羽飞扬确实对自己手下留情,不然以他的‘功力’,让自己气血倒流真气逆转绝非难事。
今天的比赛结束后,本次的武试就再没羽白什么事情了。不过既然她同金焕是争夺的三四名,那么如今,她羽飞扬就算冲进前三甲了吧?
“你自己倒是数数看,你可有一场正经比赛?”陪着羽白走在启云泽的街市上,无视着周遭子明送暗四明眸秋波,金焕夸张地笑着,说。
“我每一场都很认真的费了心神。”羽白严肃的点着头,继续研究宫图。
“刚刚不过是配合着你气气那个正义凛然的泠枫,你也不至于真就细心研究宫了吧?”摇着头,金焕一把抽出羽白手里的画册。
“我只是觉得这笔法甚是流畅。”羽白故做内行的对金焕说。
“笔法流畅?难不成你是在称赞这人的画工?”金焕挑眉,说:“飞扬何时又对书画有兴趣了?”
“附庸风雅,附庸风雅而已。”羽白躬身作揖,满脸都写着谦虚。
“是啊,钻研宫图的画工,飞扬你真是风雅。”
“过奖,过奖。”羽白微笑,一脸的谦和模样。顿了顿,羽白接着说:“其实这些同我羽氏媚术比起来,当真是小巫见大巫。”羽白瞧了瞧攥在金焕手里的画册,说道。
“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羽白咧嘴一笑,道:“虽说双修之术我还没开始学,但是想阑会较你这画册迅分的。”
“那你做什么浪费那么多酒水换它?”金焕只当羽白吹牛,并没于意。
“我是真的欣赏这画工啊!”羽白重重的点头以表示她的认真,然后说道:“而且我也好奇,为何龙族中竟会有这些‘不正经’的东西。”
从金焕手里拿回宫图,羽白继续说:“以前在白羽阁,听那些人对龙族的形容,好像他们整族都是泠枫,真想不出,为何还会有如此经典的描图。”
听了羽白的话,金焕一哂,道:“难不成你以为八尾九尾那些大族里就没这些东西了?”
羽白一怔,也不再说话。
“夕墨我不确定,但是泠枫该对这些很不齿。”羽白挂上些笑容,道:“不如你我今日去他们屋里瞧瞧,若能在夕墨枕头下找出几幅如此的描画,我也好泄一泄心头之恨!”
突然间,羽白觉得脑后有一片冷风吹过,紧接着:
“究竟是什么让飞扬如此恨我?”
略带着戏谑的声音在羽白的耳后响起,让羽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
同时回头,只见那一身黑丝袍的翩翩佳公站在两人的身后,优雅的摇着折扇。
“嘭嘭嘭嘭——”街坊的窗子全都被推开,九尾一族的姑娘家都倚窗而望。看着心目中天神一般的夕墨,默默的痴迷着。
轻轻抬眼,将目光淡淡扫过,霎时就有七八个窗框里的子应声倒地。其余的捧心抽气。
眉梢不由自主地抽动着,看看羽白再看看夕墨……金焕拍了拍羽白的肩膀,道:“你还是欠些火候啊。”
刚刚夕墨分明还敛着气势,只透着点点儒雅就已经有这样的效果,若是他将所藏气势尽数散发,那又应当有何种场面?
金焕盯着夕墨,目光深沉。
在自己还是娃娃的时候就已经见过这个狐族未来的当家宗主,那时夕墨还不足千岁,也没有离开启云泽云游天下。当时金焕的印象,只是觉得夕墨仿佛是散发着光芒的,热得能灼伤自己的眼睛,可是此番见到他,却再没有那时的感觉。
很好的收起锋芒……完全不让人心生戒备……同那寒气四溢的泠枫比起来,又是另一番境界。
“夕少言重了,难道夕少听不出刚刚是飞扬在说笑?”羽白欠了欠身子,抬手施礼,丝毫不输了礼数,道:“再者,夕少岂是寻常之辈,定会珍藏的仔细,怎会叫我等随意找到了?”
“咳——”一时没忍住,金焕笑了起来,然后立刻用咳嗽掩饰。
自从被黑掉那几坛子酒以后,羽白可以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扳回几成,刚刚那话,说的就很好嘛!
可谁料——
“飞扬说的极是,若飞扬想瞧瞧为兄的收藏,只管同我说便好,不用单独去找,怪耗神的。”夕墨面不改,轻合纸扇,击进掌中,淡笑着说道。
“……”
“……”
看着羽白和金焕一同因为自己的话儿呆滞,夕墨似乎很满意的笑开了。
“怎么?飞扬不信吗?”声音微挑,夕墨笑着说道。
“……”
“……”
“既然不信就算了。”夕墨的表情带着无限的惋惜,望了望天,夕墨说道:“天不早,为兄先行一步了。”说完,撩了一下下摆,夕墨离开。
两人在原地站了足足半盏茶的时间以后——
“金不换,原来这世上与你我为同道中人的,甚多。”
“是啊,是啊。”
“他是九尾的夕墨吗?”
“不知道,你可以追上去瞧瞧,是不是你大哥假扮的。”
“不可能,若是大哥,定第一时间来夺我手里这本宫了。”
“……也是。”
“……”
“夕墨房间不用去了,今天晚上就只去泠枫那吧。”相顾无言了良久,羽白终于得出结论,然后说。
于是夕墨再一次成功了。
“飞扬,你看那可是朵朵和温瞳?”金焕指着前面不远处,说道。
抬眼看去,只见温瞳与羽朵站在一起,似乎还说着什么。羽朵低着头,炕出脸上的表情。羽白神一紧,然后加快了脚步。
“羽儿!”羽白提高声音唤了一声,然后见两人回过头来望着自己,瞬间,两人的脸一同红了。
“羽大哥……”温瞳道。
“怎么了?”羽白低头,柔声地问羽朵。
“是……”羽朵的头埋得更低,声音听不真切。
“可是又有人欺侮你了?”羽白没有看温瞳,问道。
温瞳秘抬头,脸上带着一些愠看向羽白。
“没有。”羽朵说,抬头看了看温瞳,羽朵说:“是温…………”
听到羽朵的回答,羽白心中松了口气,神也轻松了起来,问:“究竟怎么回事?不能告诉我?”
“看你吞吞吐吐的。我是在问她,可愿嫁到我们温族来!”
温瞳昂头看着羽白,快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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