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人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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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叹息一声,来到一个貌似很安静的湖泊边上,坐上石头上,无聊地把脚晃悠来晃悠去,看着浅蓝的天空,心里忽然生出无名的怅惘——父母在那么遥远的地方啊,我还能回去么,回到父母的身边,继续当我无法无天的如影。自从穿越到东厥堡后,面临太多的人与物,或许自己还是太幼稚了吧。

  我这样想着,却见到了另一边的一个男子——我只看到了他的侧影,然而那完的侧脸却是我从未见过的,事实上我根本看不清他的正面,只是一种感觉。仿佛他的五就是浑然天成的,我甚至不能以我的眼睛去割裂它们。这种感觉很奇妙,忽然间,觉得这个男子跟我梦里的那个人,是那么的相像。

  他正专心致志地盯着这池清澈的湖水,嘴角是一缕浅淡的笑,虽然是在笑着,那游离的眼神中隐含的悲哀,却是仿佛这世间所有的寂寞,都笼罩在了他的身上——那一瞬间,我感觉他一个人,就是整个世界,而我,怎么也不可能进入那里。

  我悄悄走近他,想知道他是不是我梦里的男子。他依旧站立在那里,就好像是最完的雕刻像。虽然我看我清楚,但我真切的感觉到,那极端混杂深沉的气质,似乎这是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似乎除了漠然之外就一无所有,就好象——全世界都是死物一样!

  那个人忽然回头了,他淡淡地扫了我一眼,我看得是那样真切!

  直接呆愣在那里。。。。。。。。

  “看来邢总管派给你的工作,还是太少了。不然你怎么这么有时间,在这里闲逛啊!”他笑了笑,我甚至可以闻到周围空气里那冷淡疏寒的白连的味道,那么清雅,那么淡漠!

  他、他、他竟然是裔岙。。。。。。

  我:@_@

  我梦中的神秘男子,难道是裔岙?

  意识到我梦里的人可能是裔岙,心不规则的跳了起来,大脑迅速充血!

  “想不到,你也有脸红的时候。”戏耍的声音由裔岙的口中吐出。

  我还有些呆愣的站在那里,脸红?

  “那不成,是你发现我了。”裔岙挑着细眉,似乎很有兴致,看着我无措的样子心情大好。

  也许是因为梦里的那人神情太过悲伤,又或许是把裔岙当成梦里那人的关系,我的大脑好像一下子瘫痪了一样,根本不会转动,只是一味的盯着裔岙的脸,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你求我吧,或许我会心软,不让邢总管处罚你呢。”裔岙俊邪的说道。

  什么?

  我是不是听错了?

  我什么也没干,就想处罚我,还有没有天理啊。

  我似乎忘记在东厥堡,裔岙就是天理。我的脸一下由红变绿。

  我冷着脸看着裔岙。

  经过上次亲吻的事情,我的身份极具而下,不是对现在的身份不满,只是我必须得学着聪明,千万别在沙文猪的男人面前嚣张,这个时代大男人的沙文思想泛滥,我的犀利会成为一种无形的挑衅。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冷静!

  绝不能让火气继续上涨,我忍!

  耳边忽然传来呼救声,太好了,恩,不是说有人呼救太好了,而是能转移裔岙的注意力太好了。

  我也不管裔岙的反应,顺声音的方向就跑了过去。

  远离他已经成为我此刻最大的愿望。

  跑得急了,一颗心扑通扑通地乱跳,几乎要蹦出嗓子眼来。

  长廊边,依稀能看出来——躺着一个人,不是说他长的多诡异,而是他浑身是血,一身低贱蓝的破长衫上依旧能看到染了一身的鲜血。此刻的他正半倚着墙,亦是一边看着天一边微弱的喘着气。双眼空洞,四肢无力的垂在地上。

  周围站着几个同样穿着蓝低俗破旧的长衫的男子,围在他的身边哭泣着。

  看来刚才的呼救声应该是他们发出来的。

  在东厥堡只有低贱的奴仆才会穿这种蓝的长衫,看来他们的地位应该跟我差不了多少,我暗想道。

  看着一帮男人围着一个要死的人,什么事情也不做,除了哭,还是哭!

  我瞪红了双眼,气愤的大吼道:“哭什么?人都还没死呢,你们就哭。”

  这些人显然不知道我的存在,对于我这个忽然冒出来的人,每个人都呆愣的看着我,不知所措。

  我冷静的说道:“为什么不找医生来救他,想让他流血过多而亡啊。”

  那群穿蓝衫的人中,一个人哭哭啼啼的说道:“玄远,犯了门规,受了二百下鞭刑。现在已经不行了。”

  看着一个大男人在你面前哭哭啼啼的,你还真觉得想上去揍他一顿,没用!

  不过,总算是了解道事情的原委。二百下鞭刑,想想都觉得可拍,看来这个玄远还挺有两下子,要是别人,恐怕早就见阎王了。

  “为什么,不赶紧找大夫,把他放在这干什么?”

  “因为东厥堡有规定,受了鞭刑的人是不可以当天医治的。”男人哭哭啼啼的说着,在关键时刻,还哽咽了好几次。

  我还真想骂,他妈的。

  这不是分明想节省粮食,让人死么!

  我气愤的咬牙切齿,想要咬死裔岙,肯定都是他的主意。

  “玄远自小就喜欢天空,他经常说,只有天空才是世间上唯一的净土,而这长廊是看天最好的地方。也离天更近!”他继续哭泣道。

  难怪他临死也要看着天,似乎在像天空诉说着不公!

  不由得,心中一动。

  不过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要先想办法,让他挺过这一天再说。

  可是我又不是医生,到底该怎么办呢。

  “原来是受了鞭刑啊!”

  我耳边一热,我回头,看到裔岙近距离的脸,心跳一下子没有了规律。

  “好了,走吧。让我想想,该怎么惩罚你!”裔岙脸上不自觉地浮上一抹妖娆的笑意,说罢,就要走。

  他漠然的表现,我真的很怀疑他是在什么环境下成长的。

  空张了一张脸,却又一颗恶毒的心。

  不对,他是压根就没张心。

  我没有看他,只是一径的走向玄远。看他伤到了什么程度,是否还有得救。

  他的后背近乎已经烂掉,根本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我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我赶紧低头看他,却发现他连眉头都没有皱,只是专注的看着那片他向往的天空。

  “你要救他么?”裔岙悠闲的说着,好似在他面前根本不是生命,而是无关紧要的天气一样。

  我抬起头,坚定的笑道:“是!”

  “如果我说,只要你救他,从今以后你的生活会意想不到的凄惨,你还救么。”裔岙用锐利的眼神懒懒的,阴翳地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忽然间,这里所有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那些原本哭泣的人都倏地僵直了身体,不敢抬头与他对视。

  “对。”我用最轻的语气说道。

  我侧眼,好想看到玄远原本专注看天的眼神,有些晃动!

  “好,我开始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始这场游戏了。”

  空气好像凝滞了一般,任何一个轻微的震动,都可能引起一场毁灭的风暴。裔岙的眼睛竟有些血腥,散发着一种诡异的光芒,捕捉到这个眼神的人都猛地将神经绷得紧紧的。

  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我开始迫不及待的想要让你跟我一起,堕落到永远黑暗的——地狱!

  直到我玩腻了为止!

  如影,你还真是比我想的还要有意思些呢。

  看着裔岙的眼神,我忽然打了个寒战,觉得毛骨悚然。这个眼神,像地狱里的射出来的黑暗之光,让人感到血腥和屠杀,让人看了都觉得提心吊胆。

  不过,我现在可没有害怕的时间,一个人的生命正掌握在我的手中,我绝不能让他死在我的面前!

  我不在关注裔岙,开始用手使劲的是开自己的衣服,想要帮玄远包扎,也不知道是不是东厥堡太有钱了,我费了就牛二虎之力,才撕裂开衣服。不敢浪费一秒钟的时间,我赶紧叫围着玄远旁边的人,帮我一起包扎。

  奈何他伤的过于严重,刚刚又流血过多。刚刚包扎好,就晕死了过去,怎么办,看着已经晕死了的玄远。我大脑开始无比的混乱。

  难道真的要看他死在我的面前么?

  我茫然的抬起头,发现裔岙早已不见,果然神出鬼没。看来想让他帮忙,也没可能了。

  我正意乱心烦的想着办法,身边的人又开始新一轮的哭泣。

  我大怒后变大吼道:“你们干什么呢,哭,什么哭。一个个的就会哭,算什么男人。他要是死了,也是你们哭死的。”

  也许是没见过有人像我这样大吼,也或许是天生奴太强,一个个果然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改由小声抽提,哭到情不自的时候,还得看我的眼,才敢稍微哭出声音。

  看着他们一个个,无力感剧增,顿时感觉大脑开始短路。忽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的脑中形成。

  我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玄远,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把玄远的上衫拨开,露出刚才绑的绷带。坐在他的身上,手上按在他的胸腔,使劲向下按去,不断重复。大约做作了三十个后,我仔细观察他的反应,依旧是死气沉沉。

  没办法,看来只能用杀手锏了。

  我做好深呼吸,对准他的嘴,过气给他!其实也就是我们所说的——人工呼吸!

  如果这个也不行,我真的就没办法了。在我连续做了二十个时,他终于有了转机!随着一声咳嗽,他慢慢的张开了眼睛,对上正张着血盆大口,仰天准备要继续过气的我。

  咳,咳,他脸上绯红,但双眼冷冷的看着我,用咳嗽声,提醒我,他醒了!

  我惊喜的看着他,一下子忘了我还坐在他身上,激动地差点蹦了起来。

  他面部扭曲的望着我。

  怎么回事,不会是那里流血了吧。我赶紧检查他身上的绷带,看是不是那里渗血了,他可是我费尽心思才救活的,不能再让他随便死掉。

  “你要干什么?”

  什么声音?听上去,好像有些虚弱。

  我茫然的对上玄远的视线,他的眼神有些冷,但又不是裔岙那种诡异、邪恶的冷,有点类似于,类似于出家人四大皆空的那种冷。好像什么都不大在意,却又包含万千的那种。

  想不到,在东厥堡这样利熏心的地方,还会有这样的眼神,真是无奇不有啊。

  “恩,你是不是可以离开我的身体。”玄远虚弱的说道。

  离开?什么?他是不是流血过多,大脑出现问题了。我赶紧用手附上他的额头,看他是否发烧了。如果发烧,这问题就麻烦了。

  咳,咳。。。。。。

  他怎么还咳嗽上了?

  恩,怎么好像哪里不大对劲,看着玄远明明虚弱却咳的费力的样子。

  我猛然间反应过来,呵,他的意思应该是说我们现在的姿势。我们现在正以我在上他在下,奇怪的姿势坐着。

  赶紧起身离开他的身上,我可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刚才想要给他按压时,坐在他身上比较方便而已,我尴尬的暗想。

  脸上却恢复自然的神态。

  我并没有料想到,在很久、很久以后,一直流传,我极爱好男,只要有点姿的,就不放过。

  甚至连要死的,都要纳入怀中。

  真可谓,爱好广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