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儿。。。。。。”冷珏站在原地喃喃的说着,体内的真气疯狂的乱窜着,压不住的怒火终于让冷珏彻底崩溃,“嘉儿!”一声大吼,一掌将旁边的桌子劈碎,冷珏紧紧捂住胸口,气息开始紊乱起来,“隐,为什么要这么做?”冷珏硬将乱窜的真气压住,踉踉跄跄的走出门口,想运气施展轻功离开,却无法控制真气,一下子口喷鲜血,倒在地上。
另一边厢,骆嘉缓缓的醒来,只觉得浑身累得几乎要散架了,“怎么回事?”骆嘉头痛的看着头顶的蚊帐,“珏。。。。。。”他去哪里了?骆嘉突然惊讶的看着头顶的蚊帐,怎么变样了?
“珏!”骆嘉慌乱的坐起来,环视了这个陌生的房间一周,简单得没有一点装饰,但是充满了阳刚气息,很明显是个男人的房间,这是什么地方?她怎么在这里。
骆嘉掀开被子,艰难的下,赤脚踏在冰冷的地板上,披散着头发,慢慢撑着走到门口,手刚碰到门,门突然被打开。
骆嘉惊讶的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浑身充满邪魅气息的白衣男子站在面前,脸上带着半边银面具,虽然半边脸被遮住,但却更加衬托出他的冷绝的气息,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见到骆嘉愣愣的看着自己,月隐嘴边勾起一抹嘲笑,“想去找你的冷珏?”边说边步入房间,门在身后自动合上,慢慢的靠近骆嘉,身子倾下来邪魅的笑道:“你不会有机会见到他的。”
骆嘉皱皱眉头,毫不示弱的看着月隐,眼睛里满是倔强,不会的,珏一定会来找她!“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我是谁?我是谁你很快就会知道,至于为什么抓你,要怪就怪你是冷珏的王!”月影一步步逼近骆嘉,直到将她逼到边,修长的手指勾起骆嘉的下巴,邪戾的笑容糅合着魔鬼般的惑,那双光泽如黑玉般的眼眸微眯着看着骆嘉,“骆嘉?骆无依?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冷珏真是好运气啊,居然能拥有你这么出的王。”
骆嘉伸手用力推开月隐,却反被月隐抓住双手,骆嘉目一瞪:“放开我!”双手使劲的扭着,实在是挣脱不了,气得满脸通红,这是骆嘉中毒以来第一次脸“红润”,“你到底要怎么样?”心里已经开始不安,他居然可以躲过冷珏和千等人将她抓来这里,这个人很难对付。
月隐看了骆嘉半晌,银的面具发出阴森的光芒,将骆嘉的手放开:“我要怎么样?我还真不知道,反正你的毒一时半刻解不了,你就安心呆着。”
“什么意思?我的蚀血散已经解了!”骆嘉惊讶的看着月隐。
“没错,蚀血散是解了,但是我下的毒还没解,你想回去?可以,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当今世上只有我才能解这个毒,连你的宇婕也没办法!”说完月隐潇洒的转身离开,修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让骆嘉的话来不及问出口。
骆嘉跌坐在上,双眼空洞的看着前方,她又中毒了!
过了许久,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一名红衣子端着托盘进来,托盘里放着一碗药,红衣子将饭碗递给骆嘉,微微一笑,说道:“喝了它吧,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骆嘉狐疑的看着眼前的貌子,一身裹体红裙衬得她无比亮丽,眉宇间净是媚态,眉如墨画,肤如凝脂,但是神情里隐隐藏着一丝忧愁,让骆嘉惊之余又满是好奇。
见骆嘉看着药碗不说话,红绫微笑的坐到骆嘉身边,“放心吧,不会害你的。这是要解你的火狐毒的。”
骆嘉看了药碗一眼,见红绫毫无恶意,一脸的坦然,终于还是接过药碗一饮而尽,一股苦涩味夹杂着少许血腥味倒入喉咙,强忍着不适,硬是没表现出来。
红绫接过药碗,见骆嘉一脸隐忍的表情,说道:“隐不会害你的,你喝的这碗药是他用自己的血做药引熬出来的,再过半个时辰你体内的毒素就可以清除了,相信我。”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骆嘉虽然相信红绫的话,但是想到他们将她抓来这里,她就满心的不爽。
“这个你自己去问隐吧,我不能回答你。”红绫站起身来,走到门边,突然停住脚步,问道:“你知道宇轩吗?”
“宇轩?”怎么会提到宇轩?骆嘉不解的看着红绫的背影,“知道,只是最近宇轩好像很不开心。”
听到骆嘉的话,红绫没再开口,将门关上走了出去。
留下骆嘉莫名其妙的坐在房间里,这两个人怎么都这样啊?说完话就跑了,好歹告诉她这是哪里啊!
自从给骆嘉解了毒之后,月隐没再出现过,倒是红绫每天给骆嘉送饭,七天之后,两人已经非常熟络,只要不谈及一些敏感的话题,两人就相谈甚欢。
“红绫,我已经在房间呆了七天了,问下你那个什么鬼楼主能不能让我出去走一下。”骆嘉口里含着饭,含糊不清的说着话。七天啊!七天的时间,终于凭她的聪明才智硬是从红绫口中抠出一点蛛丝马迹,叫隐楼是吧,名字还不错,那人叫月隐是吧,名字也不错,就是人太可恨。
“没有隐的命令,你哪里也别想去。”红绫无奈的看着骆嘉,月隐的脾气他很清楚,她可不敢擅作主张。
骆嘉放下碗筷,用力一拍桌子,抓狂的叫道:“那你们到底捉我来做什么?给我下毒又给我解毒?当我是白老鼠啊?每天呆在这屋子里,门口都没出过,他到底想怎么样?”
红绫举手示意骆嘉别吵,慢慢说道:“不是不让你出这房门,院子里都设了阵法,不懂五行八卦的人是解不了阵法的,就算懂,也解不了,那是隐亲自设的阵法,只有我们三个和隐才可以自由出入。”红绫解释道,却不知道自己又在无声无息的透露出一些消息。
骆嘉不动声的听着,还有两个人?看来他们三个是月隐的手下,这个隐楼到底是什么组织,为什么要抓她?是为了冷珏的话,可是冷珏和月隐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珏现在应该很担心她吧,想到冷珏,骆嘉心中一热,为了冷珏,她一定要离开这里!
无数的问题在骆嘉脑子里旋转着,让她感到头疼,虽然毒是解了,但是由于身中两种剧毒,所以解毒后身体依然很虚弱,幸好每天都有红绫的中药调理,加上她不时为自己输入真气调理受损的五脏六腑,身体也渐渐的好转。
“我中毒那段日子,宇轩很憔悴,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骆嘉马上转移话题,不让红绫发现自己在想什么。
听到宇轩的名字,原本亮丽的双眸突然黯淡下来,俏脸掠过一丝悲伤,红绫没开口讲话,只是沉闷的坐着,原本活跃的气氛顿时变得压抑,骆嘉有点后悔的吐吐舌头,早知道不操之过急,本来想通过这些继续查探一下事情,但是每次提到宇轩红绫就不愿意讲话,真是棘手。
幕再次降临,红绫早就离开,经过红绫的一再警告,骆嘉也知道门外的那个阵法是多么的出神入化,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出这个房门,心里无比郁闷,她到底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
正想着,依然一身白衣的月隐突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骆嘉面前,骆嘉吓了一跳,捂着心脏狠狠的白了月隐一眼,依然是那么冷淡的气质,这种感觉让骆嘉心声熟悉,这种冷淡太熟悉了,好像。。。好像冷珏。。。。。。
见骆嘉白了自己一眼又开始神游太虚,月隐扬起帅气的笑容,长脚一跨走到骆嘉身边坐下,“在想怎么逃跑吗?”
“你和冷珏有什么恩怨?”骆嘉眼神犀利的看着月隐,单刀直入的问着。
听到骆嘉的话,月隐表情一震,很快又恢复那幅冷冷的表情,“我和他?你迟早会知道。”
“我要现在知道!”骆嘉目瞪起来,倔强的看着月隐。
“你知不知道,冷珏在到处找你,没想到他那么爱你,三番四次激动得吐血,爱情真是可以改变一个人,以前的他,远远比我还冷漠。”月隐嘴角含着嘲笑,俊逸的脸庞在烛光下显得无比阴沉。
他三番四次吐血?骆嘉睁大嘴巴看着月隐,突然觉得呼吸困难,双手捂住疼痛的胸口,他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豆大的泪珠滴落下来,月隐看着骆嘉,突然觉得有点难受,无意识的伸出手,刚触碰到骆嘉脸庞,自己一惊,马上站起来迅速离开。
骆嘉没有心思顾及月隐的变化,沉浸在自己的沉痛中,他知道自己已经解毒了吗?她好想见他,好想告诉他她没有事,好想念他的怀抱,好想念他的一切。不行!她一定要离开这里,他再不找到她,冷珏会疯了!
骆嘉夺门而出,冲进院子里,骆嘉仅着单衣,慌乱的在院子里走着,怎么这么多条路?哪一个才是真的?骆嘉看着眼前无数条小道,脑袋开始发胀,前面的小路和景物突然交错重叠起来,骆嘉眼缭乱的看着眼前彷佛架空的庭院,怎么办?迟疑了一下,还是踏出脚步,这一步,仿佛让骆嘉进入了万丈深渊,一脚出去,眼前的景物又开始转变,原本骆嘉死盯着其中一条小路,但是又错乱了。
骆嘉头剧烈的疼痛起来,抚着额头蹲在地上呻吟着,这毒药的后遗症怎么这么强?勉强站起来想继续走,愈来愈乱的前方让骆嘉的脑袋负荷不了,双腿一软倒在地上。
月隐一直站在骆嘉面前,可惜骆嘉看不到他,见骆嘉倒在地上,月隐将她轻柔的抱起,脸上闪过一丝趣味,这么倔强的人,还真是没见过。
抱着骆嘉回到房间,将骆嘉轻柔的放在上,凝视了她一会,眼神突然犀利的盯着骆嘉的挂在胸前现在露在外面的半边玉佩,眼神顿时变得暗淡,伸出手拿起来,半边白玉在月光下发出韵白的光芒,那道血仿佛在缓缓流动。
月隐有那么一刻失神,很快脸马上又变得阴沉,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仿佛在抚摸什么东西,将玉佩放回骆嘉胸前,修长的手指刮过骆嘉的俏脸,轻声说道:“想不到,他居然舍得把这个给你,现在他找不到你,是不是很伤心?”邪魅一笑,便离开房间。
月隐一走,骆嘉的眼睛猛然睁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其实月隐一将她抱起来她就醒了,这个阵法真是伤脑筋,他就在她面前她居然发现不了,看来她是没能力解开阵法,那就只有靠红绫了。骆嘉伸手握住胸前的玉佩,他怎么知道这个玉佩?他到底和冷珏之间有什么恩怨?
骆嘉无力的看着帐顶,最后还是决定先睡一觉再说。
渐渐入睡的骆嘉没注意到,月隐站在门外,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