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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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凌——!!”脸晶莹如雪,脚趾头燃烧了起来,她拼了命地朝他跑去。

  喉咙里一阵阵痛涩,靖晚冰的心跳已快到心脏不能负荷,上衣口袋里的手机焦急地、不停地啸响着,她却什么都听不见。

  脑子里静得出奇,仿佛耳畔的一切聒噪声都被时空淡淡地抽离了。

  她透明清澈的瞳孔里,她热血沸腾的胸腔里,她痛到麻痹的心脏里,都只有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这一刻,外界的一切似乎都不存在了,脑子里也是空白的。

  然而,羽子凌却像梦幻场景中的一阵萧瑟的冷风一样,吸引着她的灵魂,却恶作剧似的离她也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靖晚冰感到,自己完全被困住了。

  清莹滚烫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滑落下脸颊,她剪水似的双眸无力地张翕动着,口中的呼吸越来越紧滞。她迷惑于对方的逃离,无法理解他的疯狂是为了什么。

  迷离混乱的视线中,唇角苍白的她,脸颊上布满了星芒般的泪水。

  喘息支离破碎,她不顾一切地向他跑去。

  耳畔刮起了猛烈的寒风,卷起了一地的尘埃,眼前仿佛弥漫起了窒息的浓浓白雾。

  羽子凌冲到了路边,冲到了黑跑车跟前,先是一拳打倒了一个毫无防备的男子,然后将车门前回过身来的另一名男子一胳膊肘撂倒在地。

  他的动作很有力度,干净利落。

  冰酷的嘴唇无力地翕动了两下,他握紧了手指,英俊的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

  “子凌——!”樱子哭喊着推开车的后门冲下来。

  她呜咽了一下,紧紧紧紧地抱住眼前如救世主一般出现的男子。

  阳光变得冰冷刺眼。

  下一刻,她流着眼泪的双眼却清晰无比地看到。

  看到了。

  羽子凌的身后,百米远处,那一抹白的纤弱身影。

  是她!!!

  樱子瞪大了泪眸,呼吸嘎然而止,只是无意识地抱紧了眼前的人。

  羽子凌神冷了冷,却没有时间跟她儿情长,他推开了她,语气有些烦躁,“赶快离开这里!”

  他暗沉的目光在躺在地上打滚的两个痛苦呻吟的男子身上停驻了数秒,完干净的双手因为方才的粗鲁而散发出了灼人而残忍的乱光。

  樱子怔了怔,然后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神复杂地波动了几下,羽子凌迅捷地侧过身,拉开车门上了黑跑车。

  咬紧了嘴唇,樱子把心一横,转身也上了车。

  羽子凌扭动钥匙,发动引擎,握紧了方向盘,跑车像离弦的箭一般呼啸而去。

  “子凌——!”

  心口一阵阵翻滚的血腥味,无数的茫然,无数的迷惑让靖晚冰的大脑理不清任何事情。她的呼吸紧滞而崩溃,只是怔怔地跑着,只是无声地呼喊着。

  一滴一滴凄迷的泪水晚如断线的珠子一般砸落在弥漫着烟尘的公路上,她的眼前一片迷糊,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慌乱。

  跑到了路边。

  沿着公路追了好远好远。

  她的双腿越来越软,仿佛被流沙裹住了,死力的往下沉去,

  看着那一辆绝尘而去,消失在长路尽头的黑跑车,她的心也无声地沉沉坠下去,一直坠入漆黑可怕的洞底。

  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忽然席卷而来,神经噶然绷紧,靖晚冰的脸越来越晶莹,眼眶里如泉水般涌出的泪水却瞬间被焚烧得干干净净。

  心中的恐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空洞和死寂。

  脑袋里是昏沉沉的死寂,仿佛处于了严重昏迷状态中,她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来。

  光和影中,那部黑的跑车如真似幻,象一抹消失在天际的黑云。

  胸口起伏着,靖晚冰的双腿哆嗦了几下,她吃力地向前走了两步,僵硬的站在马路中央,一动不动地站着。

  她无声地凝视着他消失的方向,心头缓缓划过一阵深深的疼痛。

  子凌,你不想见到我吗?!

  你恨我!!我努力了,你依然恨我!

  你再也不要原谅我了!

  冷清苍白的阳光照在灰的路面上,撕痛无助的泪水一滴滴滑下靖晚冰透明晶莹的面颊。她的身体一阵阵地僵硬的颤抖着,漆黑的长发被阴洌的冷风吹得凌乱飞扬,她呆呆地站着,像一个被遗弃在街头的盲人。

  然后。

  她闭上眼睛,窒息着晕倒了过去,两滴冰凉绝望的泪水慢慢地滑向她的耳际。

  这时,一辆银的宝马跑车急刹车停在了路边。

  车子还没停稳,宇文枫已经打开车门冲了出来!

  “晚冰!”痛声低喊,他的身子一阵滚烫,一阵冰冷,惊慌不堪的冲上前去。

  世界混沌而虚幻,寂静得如同在真空里,她无力地闭上眼睛,希望一切只是在噩梦里。

  心痛如绞,宇文枫弯下身去的,紧紧地将靖晚冰拥入臂弯,她晶莹透亮的泪水一滴一滴淌入他的胸前。

  “晚冰!”他抱紧她冰冷的身体,惊痛地低喊。

  怀里的人已经失去了知觉,安静得仿佛已经死去多时。

  ——

  晚。

  偌大的客厅里,只有相对而立的两个高大的男子,空气仿佛凝结成了寒冰。

  “为什么突然想要留在这里?”山本一郎将左手指尖上的烟头用力掐灭,低着头问,平静的语气里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因为一个人——!”羽子凌的回答很直接,也很坚定,黑洞洞的眼睛里是一汪死水。

  “.......”山本先生皱了皱眉,抬起眼睛看着他。

  “我喜欢樱子,我想要跟她在一起。”目光是死寂而昏暗的,羽子凌却并没有看他,淡淡地笑了笑,语气是苍凉而清醒的。

  客厅外,樱子踮着脚尖,眺望着里面的动静。

  “那小子还真是命大....”身后传来笑谑的讥讽声。

  樱子转过身。

  是西装革履的阿强。

  阿强是山本一郎的心腹,从小跟樱子一起长大,正因为如此樱子却非常讨厌他,因为他总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个也没有。而采蝶轩酒吧出事的那一天晚上就是他用钝器打伤了羽子凌。

  “为什么这么说?”樱子警惕地问,心底却渐渐明白了。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爸爸计划好的,只是为了试探羽子凌。

  包括会轻而易举地摆脱了保镖的追踪,包括她突然被人绑架,包括她和羽子凌在驾车离开的途中车子却突然抛锚,包括阿强正好带着人赶了过来。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陷阱。

  粉拳渐渐握紧,脸苍白地抽搐着,樱子闭了闭眼睛,心底涌出了强烈的痛苦。

  就在她要推门而入,准备问问爸爸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时候。

  “吱呀——!”门却自己开了,羽子凌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他看了她一眼,然后无谓地轻笑了一声,静静的离开。

  这样温柔得像刀子的笑容仿佛一把利剑刺入了樱子满含愧疚的心脏。

  “爸爸,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计划这一切?”

  “爸爸只是想看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看着神凄苦的儿,山本一郎的表情是抑郁而黯痛的。

  “因为我从来没有看过我的儿为了一个男子哭得这么伤心!”片刻后,他低低地补充了一句,语气是一个父亲对子的疼爱。

  “那万一,万一他根本就不会回来救我,万一他真的走了呢?”樱子怔怔地问,语气轻如浮冰。

  “如果他真的置你的生死于不顾,那么阿强的手下会毫不留情地立马做掉他,因为他无情无义,重重的伤害了我山本一郎的儿.....所以他该死....”

  “爸爸......”捂住嘴,樱子跺了跺脚,惊恐的哭喊出声。

  “樱子...”抬起手慈爱地拍在儿的肩膀上,山本一郎的脸上是无奈的浅笑,他沉沉地说:“羽子凌是一个有胆魄,有智慧的年轻人,爸爸很欣赏他,但是他知道了许多他不该知道的事情,这样放他离开,我们所有人的安全都没办法得到保障...你明白吗...”

  眼睛里流出了难以理解的泪水,樱子茫然地摇了摇头。

  “傻儿...你要相信爸爸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羽子凌如果不能为我所用...就必须除掉....以绝后患!!!”

  心底剧颤着,樱子慢慢地蹲下身去,无助地哭泣着。

  她又一次害了他,是他害了他!!!

  园里樱落尽,草木颓败,只剩下了一幅荒凉凄惨的景象。

  紧握成拳的手指关节苍白如纸,羽子凌僵硬地,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那颗枯萎的樱树前。

  颤抖着伸出一只手,扶在枯瘦的树干上,他慢慢地,沉郁地低下了头。

  呼吸有些艰难,他的嘴唇古怪地抽搐了几下,手指指甲狠狠地刺入树皮,似乎想要将胸中涌出的强烈恨意发泄出来。

  他发誓,他现在最想要做的不仅仅是要离开这里,而是将这个困住他的对方彻底摧毁掉。

  晚冰,晚冰,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原谅我这么长的时间都看不到你,原谅我。

  萧瑟的冷风中,一颗颗豆大的泪水颓然地落在了潮湿的泥土上,羽子凌的世界彻底被黑暗吞没了,再也看不到一丝光明。

  ——

  窗外是朦朦胧胧的月。

  风轻轻鼓起白蕾丝窗帘的一角。

  雪白雪白的天板。

  脑海里是一片片蒸腾的白雾,许多狰狞的幻想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铺展开来,将她淹没。

  浑身轻飘飘的,仿佛是一直沉到了无边无际的大海深处。

  她以为自己已经死去。

  然而,却有一双温暖颤抖的手紧紧紧紧地握着她,那种刻骨的执着,那种怜惜的揪痛,那种无力为她分担的痛苦,那种心如刀割的绝望。

  那个人的痛楚是那样的强烈,她似乎听到了耳畔沙哑的低唤声。

  “晚冰——!”

  “晚冰————!!”

  耳边断断续续地传来宇文枫暗哑痛苦的声音,她静静地躺在病上,漆黑的睫毛颤抖濡湿,一行行晶莹剔透的泪水从紧闭的睫毛间滑落,仿佛是梦幻结成的朵,沁出了洁白的水滴……

  然而她已经走到了死亡崩溃的边缘。

  三天三。

  无数专家和医师都无能为力。

  只能靠营养液来勉力维持着她细微的心跳。

  靖晚冰持续昏迷不醒,仿佛所有坚强的意志都被那个可怕的噩梦烧成了灰烬。似乎她已经放弃了,她宁可陷入深沉的昏迷中永不醒来,宁愿死在这个可怕而狰狞的世界里。

  看着她苍白失血的面容,看着她单薄虚弱的身体。海啸般一波强似一波地将他的胸口翻绞得剧烈疼痛起来!

  “晚冰......”

  眼睛里凝集着脆弱的泪光,宇文枫用力握紧了她的手,声音沙哑而黯然,他一遍一遍地呼唤她的名字。

  冷清的灯光下,他的身体不停地不停地颤抖着,像孩子般虚弱恐惧地颤抖着。

  “晚冰,只要你醒过来,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晚冰,求求你醒过来....”

  病房外。

  空洞洞的走廊上。

  郑医生,助理Paul,还有孙程程,所有人都呆呆地站着,空茫的眼底充满了沉痛的悲哀。

  为什么不幸的事情总是会发生在同一个身上,上天到底要检验一个人的坚强和承受力到什么程度,到死吗?

  走廊上的灯光冰冷疏离,透出浓浓的伤感和迷离的冷意。

  这时,清晰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病房门口驻足的几个人侧过身望去。

  那是一个脸苍白的人,脸上沾染着奔波而来的沧桑和疲惫,眼底压抑不住的恐惧使得她整个人都散发出了一种苍凉悲哀的气息。

  孙程程轻声抽噎着,眼睛却蓦地瞪大。

  她看清楚了,那是晚冰的妈妈——吴瑞英。

  “伯母!”慌乱地擦了擦眼泪,孙程程快步迎上前。

  然而,对方却冷冷地绕过了这一群人,径直推门进了病房。

  “小晚——!”看着病上那一抹苍白虚幻的身影,吴瑞英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呼喊出声。

  手脚冰凉的扑到了儿的病前,她不停地不停地摇头,眼底聚噙撕心裂肺的泪水。

  看着闯进来的人,宇文枫怔怔地抬头,发愣了片刻,混乱的思绪才渐渐清醒过来。

  他僵硬地站在病前,干裂苍白的嘴唇翕动着,却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傻孩子,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一直瞒着妈妈,要不是妈妈临时回来一趟,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疼痛将她的心脏攫紧得透不过气来,吴瑞英俯下身去,轻轻触摸着儿布满泪水的面颊,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自责,充满了悔恨。

  她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把儿一起带走,为什么要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小晚,是妈妈的错,是妈妈没有照顾好你,是妈妈害了你!”吴瑞英捶胸顿足地嘶喊着,额头上的银丝在灯光下闪着凄迷的弱光。

  妈妈的哭喊声仿佛是漫天迷雾中射来的一支锋利的短箭,深深地刺进了靖晚冰停歇的心脏。

  雪白的病上,苍白的灯光下。

  她的眼睛紧紧地闭着。

  泪水静静地流淌。

  在她毫无血的面颊上绽放成一片破碎的星芒。

  脑袋在枕头上开始不安地晃动,白如瓣的嘴唇也不停的颤抖着,她的脸是那样痛苦挣扎,好像那噩梦是无比的可怕,她想要醒过来,努力地想要醒过来……

  “小晚——!”吴瑞英心疼万分,沉痛地呼喊着儿的名字。

  而病的另一边,宇文枫也窒息地握住靖晚冰薄凉虚弱的手,眼底黯然深痛,眉心不安而隐含希冀地紧皱在一起,他怔怔地握紧了她苍白的小手,想要给她饱满的求生力量。

  “小晚——!”

  “晚冰————!!”

  黑漆漆的睫毛在虚白的眼睑上颤抖着,两行清明的泪水静静地流淌了下来,病上的人失神地梦呓着,她努力着想要醒过来,想要坚强地醒过来。

  那两只充满力量的温暖的手始终紧抓着她,不肯放弃,所以她一定要醒过来。

  雪白的单上。

  她无声的哭泣着,眼泪越流越急,枕头上,单上浸湿了一大片。

  看着她像濒死的小兽一般无助地颤抖,看着她虚弱的梦魇般的流泪,宇文枫的心脏被绞得彻底透不过气来,他闭上眼睛,将她的手颤抖着举到唇边,暗暗地祈求上苍,只要让她醒过来,哪怕让他立刻去死,他也绝无怨言。

  病上,伴随着越来越剧烈痛涩的喘息声。

  “滴——!”

  心电图监护器发出单调醒耳的声响,曲曲折折的线条活泼地跳动起来。

  “晚冰——!”眼睛里的泪水喷涌而出,睁开眼睛的宇文枫深痛地低喊一声,探身上前,轻轻摇晃着她瑟瑟发抖的身子。

  靖晚冰拼命地喘着气,额头开始一阵一阵地冒汗。

  下一刻。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小晚——!”吴瑞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神颤抖着,她悲喜交加地痛喊出声。

  “妈妈——!”望着泪流满面的母亲,靖晚冰薄薄的嘴唇吃力的微微张开,发出无声的欢喜。涣散无光的眼睛里弥漫着清莹的水雾,她整个人仿佛是从冰层下破冰而出的莲仙子。

  “妈妈——不要哭!”

  下一刻,她呆呆地移过目光,望向身侧的宇文枫。

  脸上交织着晶莹如碎芒的泪光,她出神地望着他,静静地望着他。

  “晚冰……”

  心脏又涩又痛,胸口堵塞的暖流使得宇文枫的喉咙被堵住了一般,他深呼吸,让自己从惊痛欢喜中镇静下来,慢慢咧开嘴,他凝视着她,沙哑地问:

  “你觉得怎么样?我马上喊医生过来!”

  望着慌乱离去的寂寞背影,泪水疯狂地滑下靖晚冰的脸颊,她薄弱地呼吸着,目光失神而怔忪。

  ——

  吴瑞英这回是铁了心了,要将儿带离这儿。

  她不愿意儿再受到丁点的伤害。

  无论是羽子凌,还是宇文枫,都跟她的儿没有丝毫的关系,也再也伤害不到她了。

  她要带小晚走,走得远远的,远离这一切是非纷扰,远离一切痛楚折磨。

  是的。

  时间是永恒的良药。

  只要离开这里,去一个新的环境生活,往昔的伤痛和磨难都将慢慢愈合。

  她会拥有新的生活,她会过得很好。

  虽然天羽传媒公司和《海角的天空》剧组没有给靖晚冰本人太多的压力和逼迫,但是鉴于这部斥资一千万人民币重金打造的偶像剧已经拍摄了五分之四,如果这样流产的话,相当可惜,而且将会给公司带来严重的经济损失。靖晚冰还是发表了个人看法,等到这部戏杀青以后,她才会离开。因为她不想看到,这么多人努力的结果就这样因为她一个人而化为泡沫幻影。

  面对儿的苦苦哀求和制片方的再三劝说,吴瑞英只能做出无奈的让步。

  《海角的天空》进入了紧锣密鼓的后期拍摄。

  片场上,吴瑞英细心照料着儿的一切,除了导演说戏,她不让任何助理和外人靠近晚冰。

  孙程程只能呆呆地干坐在一旁,她心底能感觉到伯母是在怪她,怪她不该隐瞒了晚冰的病情。

  也有好几次,孙程程远远地看到宇文枫站在跑车前,静静地看着晚冰,却没有走过来。

  一想到,晚冰就要离开这里,而她再也见不到她了,孙程程很伤心,也很舍不得。

  可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自己也分不清楚,到底怎样晚冰才能不受到任何伤害。

  本来她以为,晚冰会幸福的和羽子凌在一起,可是那个不负责任的家伙却莫名地消失了,后来,她以为晚冰会和宇文枫在一起,因为在晚冰最痛苦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唤醒她,给她活下去的勇气,陪在她的身边的人一直都是宇文枫。

  现在伯母回来了,一切都要结束了,而宇文枫和靖晚冰之间仿佛也隔了一个大大的海洋。他们两个人似乎都在顾虑着什么,犹豫着什么,不愿意过分靠近对方,依恋对方。

  ——

  半个月后,《海角的天空》这部万众期待,大牌云集的偶像剧终于顺利杀青。

  浓重的杀青仪式上,当红偶像明星,业界知名的导演,制作人,编剧,造型设计师,天羽传媒公司的高层主管纷纷盛装出席。

  味可口的大蛋糕,金黄的槟酒,透明洁净的水晶酒杯。

  在仪式结束后,面对众多媒体的镁光灯和摄像头。

  靖晚冰的经纪人孙程程眼含热泪的代替自己的艺人宣布。

  靖晚冰即将退出娱乐圈,告别演艺生涯。

  铺天盖地的议论上如熊熊大火般燃烧了起来。

  娱乐圈里哗然一片,但是这一切似乎又是在情理当中,因为新科玉状元今非昔比,她没有声音,也不能再唱歌了,她的演绎生涯至此中断,也是不得已为之的事情。

  在偶像临走之前,靖晚冰的粉丝们悲痛绝,在SET公司门前聚集欢呼,给纯真无暇的冰天仙子寄去无数的礼物和鲜,在网络上为偶像的离开发出无数挽留贴和祝福帖,甚至自发筹款在各大报纸买下版面写下万人签名,请求靖晚冰能够留下来!

  与新科玉的歌迷影迷们伤心难过不同,市内各大媒体纷纷关注的是,曾经与这位玉仙子闹过绯闻,失踪至今的亚洲歌舞天王朱力安是否知道此事,为什么还不现身,难道是为情伤神,黯然地躲了起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