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像魔咒一般久久地回荡在晚冰的耳侧,狠狠地撕扯着她周身的每一根脆弱的神经。
刺眼苍白的阳光刺进了她纯明的瞳孔中。
唇齿间发出低痛的叹息,微微蹙了蹙眉,靖晚冰怔怔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神空茫茫的。
轻轻关上了门,将那过于噪杂的哭喊声隔绝在门外,孙程程干净利落地拍了拍双手,然后笑着松了一口气。这个人还真是得寸进尺!!!
“晚冰,你不要听她的...随她去吧....”双手叉腰,满意地转过身来,她一本正经地吁了一口气,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阳光越来越冰冷刺眼,眼前仿佛有蒸腾的白雾。
眼珠子恍惚地波动着,靖晚冰文静漠然地端坐在窗前,眉宇间却有一种大厦崩于前的空浮感。
“晚冰,你怎么了?”孙程程定了定神,大步走了过去。
“宇文枫为什么要封杀她呢?”胸口急剧地起伏了两下,低涩的声音颤抖着从靖晚冰的唇角挤出,她皱紧了眉心,不知是因为手臂上的疼痛,还是因为心脏深处滴血般的暗痛。
咬紧了嘴唇,孙程程呆了呆,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能是因为他想保护你吧!”沉默了片刻后,她绞尽脑汁地想了想,终于找到了一个自以为比较合理的理由,“你知道的,你是因为周彩诗受伤的,枫少董可能知道了这件事。”孙程程低低地说,瑟瑟的语气有些忐忑不安。
冰凉的指甲缓缓刺入掌心,靖晚冰紧紧地闭上眼睛,阳光下的脸庞轻盈得像深冬的积雪。
“他不应该这样做的,彩诗是无辜的。”声音刻骨冰凉,她痛惜地说,唇角也微微发白。
“晚冰,你不会真的要去给周彩诗求情吧?”心头一惊,孙程程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掌心里传来的阵阵刺痛让她的面孔更显忧郁朦胧,靖晚冰微垂着眼帘,喘息着沉默。
——
下午,绚烂的晚霞染红了西方的天际。
寰宇总部大厦。
顶层的豪华办公室。
绯红的光丝交织着挥打在明净的落地玻璃窗上,泛起了一层绮丽的光芒。
四周是空荡荡的安静,宽敞的办公桌前,宇文枫逆光而坐,神越显冰冷无情。
一场临时会议在这里紧急召开。
金属腿架的靠背椅上,几名会议人员一边翻看着手中的资料,一边埋头思索着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问题?”低郁的声音稳稳地传出,宇文枫抬起冷眸,修长的手指点向晚霞铺染的桌面,暗藏情绪的目光冷冷地逐一轻扫各部门经理。
办公室里是压抑的沉静,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明明软硬件设备都差不多,为什么这个月的营业额不增反降?”皱了皱眉,看着办公桌前一声不吭的诸位属下,他的目光沉了又沉,声音彻底冷冽得像沁心的冰雪。
听得那样毫无温度的话语声,各部门经理惨白着脸,互相看了看,只能把头埋得更低。
“少董,现在酒店行业竞争那么激烈,各家的服务设备都差不多,营业额之所以会下降,可能是因为我们的宣传力道不够到位。”
万籁俱寂中,却有一个淡淡的声音在人群中低低地响了起来,涩涩的,有些发抖。
宇文枫扬起眉,目光缓缓移动,最后落在了那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身上。
“你说得很好!”站起身来,无声地笑了笑,他的眼神里有一丝赞许之意,“难道其他经理就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吗?”宇文枫斜靠在办公桌上,看着面面相觑的众人,低沉地问。
“我们企划部正在组织策划食节和时装周,借以提升酒店的知名度。”
“销售部正在为迎接即将到来的世博会做筹备工作!”
“宣传部打算邀请国内知名画家,在枫林晚右侧广场上闲置的墙壁上作一幅壁画!”
会议仍在继续,渐渐的,办公室里开始畅所言,僵硬的气氛也渐渐缓和下来。
宇文枫时而蹙眉思索,时而抿嘴点头,目光含蓄而深邃。
装饰典雅豪华的接待室里是一片宜人的安静。
白皮沙发上,那一抹白的身影怔怔地望着窗外,一动也不动,像一尊古希腊的圣雕塑。
一个身着白套装的秘书微笑着走了进来,在茶几上放下一杯浓的拿铁。
“靖,枫少董正在开会,可能要过一会儿才能出来!”双手拱放在衣襟前,秘书脸上的笑容甜大方,嘴角的一对酒窝很温润。
晚冰轻轻地回过头来,微笑着点头致意。
秘书转身走了。
呆呆地望向茶几上冒着热蒸汽的咖啡,晚冰干渴的樱唇无意识地翕动了两下,无声地笑了。
这是她最钟爱的饮料。
——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
开会的人员哗啦啦散去,办公室里恢复了冷清静谧,宇文枫看了看腕表。
时间是六点一刻。
接待室的光线黯淡了下来,有些无谓地叹息一口,晚冰从沙发前站起身来,想要离开。
这时,头顶的冰凌状灯亮了起来,白的光芒肆意的照在了她白皙柔静的脸庞上。
微微眯起了眼帘,晚冰仰起头,定定地注视着那个漂亮的水晶灯,神迷蒙而忧郁。
宇文枫拐进了接待室,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然后,他皱紧了眉头,冷滞在了接待室门口。
下一刻,他明白了。
几小时前,秘书是有电话通报说有客人要见他。
只是,他没有想到。
竟是——
水灵灵的眼睛里泛出唏嘘的光芒,靖晚冰深深吸了一口气,嘴角闪出一朵恬静轻柔的笑容,她缓缓地侧过身望去。
空荡荡的门口,璨亮的灯光下,白的西装上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华光。
宇文枫在深深地凝视着她。
双腿生根了一般再也无法迈出步子,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手上还拿着一个敞开的文件夹。
靖晚冰的眼珠子静静的,微微闪过一丝波澜,她抿了抿嘴唇,然后平静地正视着他。
四周安静得只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深不见底的眼睛里忽然腾起了一团模糊不清的云雾,宇文枫微吸一口气,抑郁地低下头,瘦削的下巴绷得很紧,他默不作声地,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她的面前,然后站定了脚步。
“最近好吗?”低涩的语声在空旷的清寂中淡漠地响起,合上了手头的文件,他冷漠疏离地望着她,沉寂的目光里没有一丝情绪,仿佛在问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朋友。
脸雪白雪白的,靖晚冰淡静地笑了,她轻若无语地点头。
“你来找我,是为了——?”右手上的文件夹在左手上随意地掂了掂,宇文枫清吟着扬起头,神微微变了变,“是为了周彩诗吗?”他锁着眉宇,清俊的脸上有寒浅的冷意。
“她是无辜的!”手指悄然收入掌心,晚冰艰涩地说,定定的注视着他闪避的冷眸。
面冷清淡漠,宇文枫无声地咧开嘴,似笑非笑,目光像结了冰的湖面般越来越冰冷,“你知道她对你做了什么吗?”他低沉有力地问,语气凉凉的。
手指下意识地抓了抓胸前的衣襟,靖晚冰闭下了眼睛,勉力地笑着,“不管她曾经对我做了什么,她现在是我的朋友。”她的声音轻如棉絮。
“朋友!”宇文枫倏地皱紧了眉心,他优雅地侧过身,不再看她,只是苦涩地笑了笑。
“请你放过她!”凝视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晚冰淡定地说,她强迫自己的声音在他的面前不要有一丝一毫的颤抖,“宇文枫,请你放过她?”她低低地重复了一遍,语气有些执拗。
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将手中的文件握得褶皱,宇文枫慢慢垂下了眼睛,眸底的熹微光芒彻底熄灭,有些艰涩地喘息了一口,他蓦地转过身瞪住她,“我这么做,只是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你不明白吗?”他的声音急促而沙哑,夹杂着一丝威严的怒意。
靖晚冰震住,看着他隐隐含痛的深眸,她的心脏忽然开始哗啦啦地流血,那股深入骨髓的刺痛几乎让她丧失了呼吸的力气。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无助的目光变得空茫,晚冰的手脚也瞬间冰凉了下来。
“对不起!”看到她恍惚间失神,宇文枫有些颓然地闭了闭眼睛,然后低涩拘谨地道歉。
呼吸乱了方寸,晚冰的心跳,在这一刻差点停滞,她的双腿变得僵直。她忽然意识到也许她真的不该来找他。是她错了。她真的是在无理取闹。
脆弱的泪光悄悄地在眼底凝聚,靖晚冰慌乱地垂下了眼眸,颤抖着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向门口跑去,在宇文枫拉住她之前。
感受了擦身而过的冷空气,宇文枫一时间胶在了原地,眼睛里空荡荡的,他的嘴唇痛得没有了一丝血,伸出去的手指也变得僵硬冰凉,仿佛他全身的血液在她跑开的一刹那都冻结了。
华丽漫长的走廊上,迎面而来的迷蒙孩与助理Paul打了个擦肩。
晚...晚冰。
Paul惊喜地回头望去,却发现对方跑得很快,像逃离一般。
发生什么事了?
助理Paul心中惊叹。
下一刻,他想到了自己的上司。
“枫少爷,我刚才——”助理Paul走进了接待室,刚汇报些什么,却瞬间愣在了原地。
因为他看到宇文枫孤身一个人坐在接待室的沙发上,面容苍白失血,迷离的瞳仁里,有一种撕裂般的痛楚。空洞且麻木。那个萧瑟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世界末日来临了一样。
——
眼眶里晶莹如雾,靖晚冰步履轻飘地走出了寰宇总部大厦的玻璃门。
阿福上前两步,恭恭敬敬地拉开了车门。
可是晚冰却并没有上车,她停在了旋转大门外,转过身去,怔怔地仰起头,望着这一幢高耸入云的宏伟建筑物。
那是一种绝望的,无法触及的远。在他面前,她觉得自己很渺小,小得如同地面上的尘埃。
樱红的嘴唇渐渐褪去了原有的彩,晚冰一动不动,如冰雕一般,死寂地站在那里。
双手背在身后,阿福笔直地站在车门外恭候着,眼神微微波动了几下,他有些不明白靖为什么会好端端的突然这么难过。
——
《海角的天空》拍摄已过半。
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国内金马电影节和各种音乐颁奖典礼,陈导演决定暂停拍摄,所有剧组演员们稍作休息整顿后,重振旗鼓,赶在新年伊始的时候,为这部戏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青涛碧浪的大海,湛蓝湛蓝的天空,振翅掠过苍穹的海燕,着装整齐的海军们。
空旷的驻站场地上,一个临时搭建的碧蓝六芒星大舞台。
所有军舰上的海军战士都紧急集合,排好队伍,端着凳子,在舞台前整齐就座。
幕降临的时候,这儿会有一场明星慰问演出。
《海角的天空》这部戏有百分之四十的戏份都是在这里拍摄完成的。
在陈导演宣布拍摄暂停前,所有的剧组演员一致提议要为在这里长期驻站的海军亲人们带来一场精彩的歌舞表演,借以感谢他们对整个拍摄过程的配合和支持,以及对祖国海防事业的无私贡献。
天向晚,晚霞灿烂如烟,晚风轻轻拂过铁蓝的水面和靠岸的舰艇。
各彩灯交织的大舞台上,潇洒干练的乐队成员陆续在各自的乐器前坐好,摆好架势。
舞台前是白整齐着装的战士,他们戴着贝雷帽,身子坐得很笔直,脸上闪着喜悦的光华。
后方的化妆室里一片喧腾,来来往往的助理和小跟班很多。
乔煜的专属化妆师正在细心地为她描着唇线,并时不时询问着妆要不要化得稍微清淡一些。
乔煜一边应和着化妆师的问话,一边朝远处的助理招手,让她把自己的珍珠项链取出来。
晚冰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化妆镜前,她没有化妆,只是简单地将披散下来的长发梳理了一番。
孙程程在她的旁边蹦来蹦去的,像一只停不下来的猴子。
“晚冰,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壮观的场面,我好想摸一摸他们帽子上的飘带!”踮起脚尖,欣喜地望着外面整齐就坐的海军战士,她的心里仿佛吃了蜜一样甜,嘴角都快笑歪了。
看着好友激动难耐的样子,晚冰无语地叹息,嘴角也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甜的笑意。
这时——
笑脸如的周彩诗飞快地朝她们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条浅绿的泡泡裙。
“晚冰,我穿这件好不好?”她一边在身上比划着衣服,一边头也不回地问。
晚冰细细地观察了她一会儿,然后温婉地点头,“很好看,就穿这件吧!”
“真的——!”眼睛里亮堂堂的,周彩诗娇媚地笑着,然后转身跑开。
看着那个子的背影,孙程程鼓着嘴巴,有些扫兴地横了横眼。
自从宇文枫解除了她的封杀令以后,周彩诗那家伙就像胶水一样,彻彻底底地黏上了晚冰,有事没事总爱跑过来跟她们套近乎。
叹息着摇头,孙程程没好气地跺了跺脚,心底暗暗想着,要是来两个人贩子将周彩诗绑走,卖去菲律宾或者越南才好呢!
那样的话,就没有人再跟她抢着跟晚冰说话了。
心底暗暗盘算了一番,出了出胸口的闷气,她的心情总算渐渐明朗了起来。
“晚冰,你打算唱歌还是跳舞啊?”回过神来,凝视着椅子上沉思不语的晚冰,她突兀地低声问,笑得见牙不见眼。
淡淡地抬眸,晚冰模棱两可地笑了笑,明丽的脸上绽放着满满的自信。
——
空温柔而浪漫,璀璨的星星在头顶上闪着动人心脾的亮芒。
耳畔是静谧的海风,胸中吐纳着大海的磅礴气息。
乐队奏起了欢快的开场曲。
台前的观众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如潮似浪。
后台的玻璃窗前。
“晚冰,你看——”眼睛里跳跃着簇簇的喜光,孙程程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他们坐得横平竖直,连鼓掌的姿势动作都是一模一样,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微微挑眉,晚冰顺着好友的视线望去,咧开嘴,淡静地笑了。
晚风相送,唯,舞台周围的各灯光和头顶的星辉交相辉映,华丽得如梦似幻。
几家电视台也急急赶了过来,在场边摆好摄像机和录音器。
第一个登上舞台的是华娱影视的一哥崔允浩。
黑的长袖衬衫,刷白的牛仔裤,他的身材纤长优,举手间散发出俊朗的气息。
乐队奏起了一首经典的老歌。
目光沉静如海,手中握着麦克风,允浩微笑着欠身向台前的观众致意。
回应他的是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
伴随着和谐的音律,允浩开始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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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问我过的好并不好
现实与目标哪个更重要
一分一秒一路奔跑
烦恼一点也没有少
总有人像我辛苦走这遭
孤独与喝彩其实都需要
成败得失谁能预料
热血注定要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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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的笑容轻轻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仿佛是发自肺腑地演唱着,台前的观众静静地聆听着他的歌声,眼睛里是真挚的微笑。
允浩的歌声伴随着飒飒的晚风响彻了整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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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自有公道
付出总有回报
说到不如做到
要做就做最好
世间自有公道
付出总有回报
说到不如做到
要做就做最好
步步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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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浩一边动情地唱着歌,一边抬起手指向远处的战士致意,他的目光和煦如夏日的林间微风,一举手,一点足之间,都透出了阳光帅气的气息。
渐渐的,台前的观众跟随着乐点,抬起双手,轻轻地打起了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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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自有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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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就做最好
世间自有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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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不如做到
要做就做最好
步步高
世间自有公道
付出总有回报
说到不如做到
要做就做最好
步步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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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无双的歌声随着一个举手握拳的动作恢宏地收住。
台前的掌声如雷贯耳,直冲云霄。
低低喘息了一口,允浩张开双臂,微笑着欠身致意。
第二个闪亮登场的是乔煜,一身精致秀丽的黑衣裙秀出她白皙如雪的肌肤,纱质的面料随风飘逸彰显出她卓尔不凡的气质,脖子上闪闪发光的钻石项链更是使得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高贵的王气息。
在她登上舞台的刹那,仿佛有一股强劲的暗风静静地席卷过人群,留下了澎湃的暗涌。
海军战士们齐齐亮起了眼眸,然后风吹落叶般悄静无声下来。
乔煜没有唱歌,也没有跳舞,只是请出了乐队,跟她并排站在一起。
举止间高雅冷傲,她缓缓地拉动手头的小提琴,与乐队合奏了一曲欢快的命运交响曲。
晚风吹起了乔煜的长发,她垂着眼帘,嘴角挂着甜自信的笑容。
婉转的旋律优和谐,魅力无穷,富于了画境般的,给人一种优雅的怀旧,淡淡的忧郁感觉,非常的质朴唯。
战士们聆听着高雅的乐韵,不自觉的被带入了唯,空灵的艺术世界。
一曲毕,华丽丽的掌声持续了有五分钟之久,献给了这位气质高雅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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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白休闲装的豫森唱了一首淡淡的情歌,将整场晚会提到了。
不少人都是通过电影,电视剧认识这位人气天王的,但是没有想到豫森竟然会拥有如此细腻动人的嗓音。他的眼神温柔得像一滩化不开的浓雾,肢体语言淡定而随和,伴随着他完浪漫的音质,整个人恍若都变成了童话中走出来的完深情的贵族王子。
一身清纯装扮的周彩诗在台上跳了一段优的民族舞——《月光下的凤尾竹》。
神态如痴如醉,她的舞姿妩媚而动人,也赚足了人气和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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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的星星越来越亮,一闪一闪地,似乎也沉浸到了欢乐的歌声中。
入的时候,靖晚冰在万众翘首中登上了空荡荡的大舞台。
一身白的蕾丝长裙,柔顺的长发被海风轻轻地扬起,她的笑容如同灿烂的朝阳一般晶莹透亮,她的衣裙在晚风中猎猎舞动。
海军中有人兴奋地挥舞起了暗暗藏在怀里的巨幅海报,有人举起相机拍照,有人吹起了响亮欢愉的口哨,后方距离远的观众伸长了脖子,站起身来想要看清楚。
各家电视台也纷纷紧急调转摄像头对准了舞台上晚如仙子一般皎洁无暇的白衣孩。
在一片欢腾声中,靖晚冰抬起手指,微笑着向远方的朋友打招呼。
回应她的是更多的掌声,更亮的眼眸。
樱唇微微启开,手中的麦克风发出了空灵妙的歌声,晚冰在舞台上缓缓走动,清的月光和明亮的星光交织在她洁白的衣裳上,泛起一层梦幻般的雾气,她整个人恍若是不真实的。
她唱了一首赞海军战士的经典歌曲。
.....................
军港的啊静悄悄,
海浪把战舰轻轻地摇,
年轻的水兵头枕着波涛,
睡梦中露出幸福的微笑
海风你轻轻地吹
海浪你轻轻地摇,
回到了祖国母亲的怀抱,
水兵远航多么辛劳
让我们的水兵好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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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灵灵的大眼睛在时而转来的雪白光束中泛起盈盈的光波,靖晚冰甜丽地笑着,纤细的身材在舞台上拉出娇弱的影子,她的声音如叮咚作响的湖水一般静纯真。
台前的海军战士无声地微笑着,帽檐上的蓝飘带轻盈地在脑后飞舞着。
.....................
军港的啊静悄悄,
海浪把战舰轻轻地摇,
年轻的水兵头枕着波涛,
海风你轻轻地吹
海浪你轻轻地摇,
水兵远航多么辛劳
待到朝霞映红了海面,
看我们的战舰又要起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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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海浪时而欢快的涌来,时而卷波远去,晚如一个个跳跃在心弦上的音符。
耳畔是柔和的晚风,靖晚冰在月光下唱歌,在漫天的星光下唱歌。
台前的观众目不转睛,呼吸也静悄悄的。
双手抱肘,站在台边的崔允浩和豫森也咧开嘴,无声地笑了,眉目间有欣赏的华光。
乔煜眼中的敌对之意在靖晚冰淡静动人的歌声中变得沉默,渐渐的,她也微微笑了起来。
嘴角微微翘起,周彩诗也是一脸的歆慕和喜悦。
休息室里,孙程程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懒洋洋地打开了液晶电视。
刚才接到了朱力安打来的电话,让她打开电视,锁定在亚洲音乐频道,说要给晚冰一个惊喜。
渐渐的,看着电视屏幕里闪现的画面,孙程程的嘴巴越张越大,越张越大。
.....................
睡梦中露出幸福的微笑
海风你轻轻地吹
海浪你轻轻地摇,
水兵远航多么辛劳
让我们的水兵好好睡觉.
回到了祖国母亲的怀抱,
让我们的水兵好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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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甜妙的歌声久久地徜徉在空下,靖晚冰一手提起裙角,完谢幕。
片刻的安静后,豫森和朱力安抬手鼓掌,乔煜和周彩诗也笑着鼓掌,经久不衰的掌声晚如层层荡开的涟漪一样,欢送着白衣孩走向后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