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不上?”显然我的抱怨也一字不差的被他听去了,人的耳朵太好就是这点不好,有时候连不想听到的也要传到耳朵里,让你无论是听还是不听都麻烦不断。
见我点头,紫冥竟然颇为通情达理的认同了,沃异他情大变的同时哪里知道自己在人家眼里不过是个不会武功又五体不勤的废物。
乐甸甸的跟着前面刻意放慢脚步变的温柔的人,我目光逡巡于那柔韧却伟岸的身躯之上,若不是那张过于阴柔的脸,没有人会将此人与柔弱等同。
“看够了?”紫冥没有转身,和刚才问我是否摸够了时一个样。
我立即点头,又想到他炕到,赶紧否认自己的罪行“看够了看够了”诚恳如我实在少见,诚实如我也实在少有,我以前从不知道原来金种铁布衫的功夫也可以毫无遗漏的用在脸皮上。
“还看吗?”修长白皙如杨脂白玉一样的手指拨弄着红的瓣,紫冥突然笑了,此时的我只知道即使他手里的沾了天上的玉露也不见得有他一分好看,他的好炕在于子的丽,而是一种突起的魅惑,就犹如古老的图腾一般,让人不由自主的为之吸引,我并不知道其实我是欣赏了这人丽而唯一活下来的人,我也并不知道我是多么的不知死活,幽冥教右护法紫冥并不是一个随意可以让人意的人,有人敢冒犯那么一下下,后果——总之很惨就对了,具体的就不介绍了。
“不看了不看了”我急忙回复道,不确定他是否下一刻就会废了我的招子,毕竟蓝衣和白棠的例子就摆在我眼前。
“真的不看了?”紫冥笑着问我,看着那张水横生的面孔,我狠狠的咽了口口水,壮士扼腕般闭上眼睛,痛苦非常的隔离景,为此我推测我可能少了至少一年的寿命。
“嗯”一应废我千般力,比过蜀道难一峦。我哭,我根本没看够,最好去房里好好颗好。
“你摸够了,也看够了还跟着我干什么?”紫冥突然收起笑容,在我愣怔当中淡淡的吐出一个字“滚”
什么?我一听不由大急,抢上前几步就要抱住他,我的解药啊,眼见半年期限越来越近,哪能容你就这么跑了啊。
紫冥没有想到我会有如此动作,脸不知何时已经铁青下来,待要用内力将我震开却怎么也忘不了我吐血飞出的场面,犹豫来去竟然也有了他下不去手的时候,恨很的将手放下,紫冥招出暗中随行的人,下了一道指令。
指令如下:
“将这个人给我抛出门外,不许他进来”
两个白衣人不敢迟疑,立即上前试图制住我,怎奈我抱人抱的死紧,期间又是挣扎,黑衣人察言观也不敢真的伤了我,等到他们将四角章鱼一样的我带出去的时候,他们主子的衣着也着实不能要了,紫冥看着一身狼狈,手背上还带着一个大大牙印,气的浑身哆嗦,一掌拍在湖里,水足足溅了有一尺高,要是打在我身上,怕现在连碎块都找不到了。
周围的交头接耳从三天前开始就没有停止过,原本还有些顾虑的人因为三天来加入的人越来越多而放松了戒心,对于自己沦为笑谈这件事与其说我并不放在心上还不如说我懒的理会,与其说我宽宏大量不如说我不胜其扰。
“就是他就是他”这是招呼新来的。
“你们说他怎么还没走?”这是先前来的早的。
“真没见过这没要脸的……”这是不耻的。
“呵呵你看他那狼狈样……”这是来看热闹的。
我无奈的拿小指掏掏耳朵,人的耳朵太好就是这点不好,有时候连不想听到的也要传到耳朵里,让你无论是听还是不听都麻烦不断。
一语成箴,我恨恨的咬了口手中的驴肉烧饼,坐在幽冥教莱州分舵大门口的台阶上大口咀嚼,为了那解药我豁出去了,把我扔出来,你扔我我就要走?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各种各样的声音依旧不断的往我耳朵里钻,我只得默忆大谱静心咒以净化耳边的聒噪,这大谱静心咒原为少林先代高僧慧智所创,意在指导后人静心专一,虽然不是什么武学宝典,却是让人更上一层楼的绝佳读本,人心有七情杂念,很少有人能够全心全意去修习一门武学,但若不是全力而为如何可能成为绝代高手?是以心燥为武学大忌,而这大谱静心咒就是让人事半功倍的东西,不过能够有多少功效全在各人领悟了,我当年习武颇杂,无意间见了这本书却也不得不为之折服,九火虽已至顶层,却还是得了许多好处.武林中对这书也是觊觎的很,只是描述的有些夸大,说什么可以与易筋经媲的武学至宝,纯粹是瞎扯,不过此时被我哟清除噪音却着实有些大材小用了,就好比拿了绝世好剑去杀猪一样,如此不符合身份的事情相信也只有我会去干,若被那些自以为是武林名宿沽名钓誉的人知晓不知道会不会又上来骂我魔头.
龚袭从暗处看着门口台阶上吃烧饼的人,无论从哪里来说也没有半点感,甚至可说是毫无形象狼狈不堪,这样的人是如何令右护法另眼相待的,龚袭至今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至于右使不同以往的行为更是令他摸不着头脑,若是真的厌烦的话大可直接杀了,若是喜欢,珠宝权势尽可与他,可现在不杀人却把人扔出门外,扔出门外却又认由那人无赖一般赖在这里不走,这是如何解说的?就好像丈夫情在外被妒发现扫地出门一样,龚袭赶紧打消自己冒犯的想法,但还是泛起一身冷汗,若刚才的想法被人知晓哪怕半分,估计明天他就可以长埋地下了.
见那人又拿了个烧饼来吃,还问门房要了一碗水,粗糙陋食难得他倒不嫌弃,不知道这人当了玉佩的钱能买几天的烧饼,龚袭闪身没去,他知道还有人在等着他的报告.
他一直是那人养在身边的手,养在身边的眼,只是手眼还是第一次有了这等用处,观察一个毫无背景武功权势的人,太简单了,也许这将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执行这样没有危险的任务,不由回头又看了一眼,高大的门庭前单薄的身影手里端着粗糙的茶碗,但奇怪的是,依偎在那高大的石狮身边的人竟然丝毫没有显的渺小脆弱,原本犹如尘埃的人让似在俯视周围的堂皇富丽高大,一瞬间龚袭竟然产生一种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与他比肩的荒谬想法.
也许是这个想法太过荒谬,也许是这个想法太过可笑,龚袭连想也没想就将之抛到了脑后,穿过几处门廊,进入园内,亭台楼阁无心欣赏,柳鸳鸯无心留意,闪身进入厅内,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就怕影响了座上人半分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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