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我吗?”何水问。
“什么是爱?”江山道。
“爱应该是一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何水答。
“既然如此,那你叫我怎么说出来?”江山问。
“我觉得我并没有恋爱中的感觉。”何水答。
“那你觉得恋爱应该是怎么样的感觉?”江山问。
“至少应该很甜蜜,很浪漫,很清,很纯。”何水答。
“那我可能不算吧,之前和你在一起总是想入非非。”江山道。
“我和你在一起时更多的是将你当成一个依靠,甚至没有了以前美好的幻想。我想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让彼此冷静一下。”何水平静道。
“好。”江山想了一下,答应了。
江山再次被飞的经过如上,这次得到了理由,而且貌似第一次听到了何水的心里话,虽然让江山觉得十分儿戏,可好歹是个理由,算有个安慰。
下山。
家中,杜晴晴给我妈打下手,见到我们,迎上来,笑嘻嘻道:“这次没打搅你们,有没有想好要怎么谢我?”我伸手在她粉嫩的脸蛋上捏了一下,笑道:“就这样感谢你。”杜晴晴回头娇呼:“阿姨!江山又欺负我!”我妈放下手中的活,过来拧了一下我的脸,随后抱住杜晴晴,哄道:“晴晴乖,阿姨教训过他了。”杜晴晴对我皱了皱鼻子,笑道:“何水,我带你看我做的年糕。”三个女人就这样忙她们的去了,将我撇在了一边。
演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傻子。
我一时无处可去,便做起了_4460.htm傻子,看电视剧。好恐怖呀!犯人被押到午门!监斩官问:“什么时辰了?”下面有人答道:“午时三刻。”监斩官站了起来,抽出一块令牌,一怒目,猛地将令牌摔出去,大喝:“斩!”这时,镜头对准了那块令牌,还放了个慢镜头,清楚看到令牌在地上跳了两跳。待令牌静止,镜头移开,见到一个屠夫般的刽子手一口酒喷在鬼头刀上,手起刀落!唰一声!镜头抬上去,不见人头,只见喷泉般的鲜血!从犯人脖子上喷出来的。咦?天上是什么?一架民航机在飞!厉害!这架飞机穿越时空了,居然飞到了明朝。暴汗之下,赶紧转换频道,又是古装片。两伙人咿咿呀呀的,叮叮当当对砍了一阵,其中一伙人不敌,为首的气急败坏下令:“撤!”随后一个呼哨,跑了一群骏马过来。这个精彩!看到这里我坐直了身体,以前还幻想过有一天到辽阔的草原上纵马驰骋。只见这伙人飞身上了马,伏低身子,一夹腿,喝道:“驾!”于是,群马跑了起来。镜头拉高,下面一条马龙,扬起漫天灰尘。不经意间,被我见到了远处山顶居然有一座塔,这种塔我见过,是接收、发射手机信号所用,钢铁搭成,曾经还爬过一座。演戏的果然够疯!开始是飞机穿越,后来是骑着马穿越。塔是不会跑的,所以只能理解成那些人骑着马穿越了时空,来到了现代。
老爸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抛下一罐糨糊和一卷春联,还抛下了两个字:“去贴。”我不敢怠慢,即刻扔了遥控器,认真完成老爸下达的命令。刚贴好,奶奶出现了,乐呵呵道:“江山,去帮奶奶买点香烛,纸币。”说着还要递钱给我。我也不敢怠慢,赶紧推开奶奶的钱,道:“不用了,我有。”说完,匆匆赶去小卖部,买了几包香、烛,还有几叠所谓的纸币。呵,那是冥币,地府中央银行发行,面额十分大,一连串的零,两只手数不过来。一出小卖部,几个小屁孩围上来,有的叫“山叔”,有的叫“山叔公”,还有的叫“山太叔公”。我们村里的辈分跨度很大,我在村里的辈分又很高,按辈分的话,村里有个近百岁的老人还要叫我叔叔。这些小屁孩我一样不敢怠慢,一人发了一盒“擦炮”才打发走。擦炮是我们那的叫法,这种纸炮像火柴,一擦即燃,等八秒或十二秒后爆炸,跟石子捆一起扔水里还能炸鱼,我也很喜欢玩。回去交完任务,老妈叫了:“江山,十一点了,去起炉火,煲汤。”我赶紧将炉子清理干净,夹了几块通红的火炭进去,接着抓了几把黑木炭填满炉子。我扇,我扇,我再扇,终于将一炉子的黑木炭扇红了。我舒了口气,站起身,杜晴晴叫了:“江山!快去打点水给我,这面团太干了,不好捏。”我赶紧去洗了手,打了一盆清水给她。放下水盆,何水道:“江山,麻烦你拿点面粉过来,我这个太稀了,捏不成形。”我正想说:“你要先亲我一下,我才帮你拿。”这时,忽然想起,我们已经分手了,不能再说这样的话,连她的手都不能再碰,哪还能亲嘴?于是我赶紧闷声去找面粉给何水。何水拿到面粉,笑道:“你看你,脸都花了。别动,我帮你擦干净。”我的脸应该是起炉火的时候弄花的。看着何水帮我擦脸时那专注的样子,我妈暧昧地笑了,杜晴晴则一副没眼看下去的表情。唉,她们都不知道,江山此时的可怜,欲哭无泪呀。
大年三十,早,阴天。奶奶在院子里摆了一八仙桌的供品,祭天地。她自己先拜过了,然后将她儿子儿媳妇叫过去,我爸本不信这些的,不过他拗不过我奶奶,这时见他满脸的无奈,害我差点憋不住笑。最后奶奶将我们三小叫过去,一人发了三支香,命我们给天地磕了三个头。呵,我居然和两个美女一起拜了天地。傍晚,下起了毛毛细雨,好天气,这样可以放心放烟花。过年那天是霜风天的话,没一次不失火的,我上高二那年过年还去扑过山火,在隔壁村,便是烟花引起的。那次,方圆近十里的青壮年都赶去了,声势十分浩大,不过却没有引起混乱,大家对救山火习以为常了,扑火的扑火,割草的割草,砍树的砍树,有条不紊。救山火有讲究,火势太大的话人是靠不近的,那就要在下风处割一条隔离带出来,必要的时候还要再放一把火,将隔离带烧宽些,以保火舌不会越过隔离带。当然,火不是乱放的,其中也有讲究。
吃过了年夜饭,天还没全黑,整个村庄已经十分热闹。锣鼓声,鞭炮声,烟花的爆炸声,音响声,其中还夹有几声“汪汪”的狗吠。每家每户都挂起了大红灯soudu.org笼,一片喜庆。零点整,几乎每家每户都同时放起了鞭炮。我爸这次放的鞭炮很长,怕有十米以上,这条鞭炮的引线又是那种慢性的,一条鞭炮足足烧了五分钟才到头。
正月初一,早八点,雨停了。我们三个到处去拜年,杜晴晴像只八哥,我们说什么,她跟着说什么,十分搞笑。正月初二本是回娘家的日子,而我妈还像以往过正月初二,整天都没出去,不时失神发呆。小时候问过我妈,外婆外公在哪里?妈妈抱着我默默垂泪,从此再不敢问。问我奶奶,她好像什么也不知道,十分奇怪!初三,蓝云居然一个人摸来了我家,一直在我家住到了初五。初五,蓝云邀我们去她家玩。我本不想去的,杜晴晴跟我妈撒了个娇,结果,我投降了。蓝云是独女,她妈妈的性格和我妈很像,她爸爸是个儒雅的中年男人,微微有些发福。在蓝云家住了两天,好恐怖!她妈妈不时会试探我跟蓝云是什么关系,而蓝云看我的眼神让我害怕!这次不是错觉了,她的眼神真的像火一般会灼人。还好她初八就开始要上课,再呆下去我会神经衰弱!
元宵节,晚,去祖屋上灯。江家祖屋在村口,河对岸姓江的人家也过来了,划着小船过来的,每家每户都派了个代表,场面十分壮观。元宵节过了就算过完了年,我们也准备出发了。正月十七,奶奶说这天的日子好,所以我们这天出门。这次离家没上次那么伤感了,不过比上次累了不知几倍!两个地主婆一人装了一大包特产,全压我身上了!害我直不起腰来!
Z市,又是华灯初上,炳哥两个人来车站接我们,他和他女朋友。他们两个站一起给人的感觉非常和谐,没特大意外的话,他女朋友就是我嫂子了。到了伯伯家,我放下东西,不一会又被两个为老不尊的缠上了,这两人总是能找到话题,无穷无尽的话题。次日,回校。
我是最后一个回宿舍的。回去时,老五正笑话着老四,笑他的高等数学没过,要重修了。老四气鼓鼓道:“以后再不相信女人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