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伤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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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加今天的,没分开,字不少,慢慢看——

  我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看着他。炳哥暧昧地笑道:“国庆的时候我看见了你跟何水……”我讪讪道:“我还以为没被人发现呢。”炳哥失笑道:“这一定是何水叫你瞒着我们的吧?”我搪塞道:“这个一时也说不清楚,以后再说。是了,炳哥,你遇到了什么开心事?”炳哥将我叫到电脑前,点开一张照片,问:“你看她怎么样?”

  我由衷道:“很好看。”这生没蓝云成熟,也没杜晴晴可爱,更远没何水清秀,可就是十分耐看。炳哥眨了眨眼道:“她以后就是你嫂子了。”我拱手笑道:“恭喜!有没有带回来给伯伯他们看?”炳哥回道:“过几天。”今天的炳哥像换了个人,现在这个才是他的本相吧,以前就像何水说的,木头一块。爱情的力量果然十分之大。

  该死的坏毛病!在陌生的上我很难睡着!炳哥也是睡不下,估计是想着那个生。炳哥见我至今没睡着,问道:“怎么那么晚了你还不睡?”其实我现在困了,可他爷爷的!总是合不上眼!我苦笑道:“我会认,要不你的电脑借我上上网吧。”炳哥道:“好,你自己开,没设密码。”我起来开了电脑,里面的东西井井有条,十分干净。我打开网页,看了一下新闻,没什么感兴趣的,总觉得那些所谓的大事对我来说太过于遥远了。最后,我还是登陆了QQ,海心月又在!

  海心月:“有个人很喜欢我,可我对他没感觉;我喜欢上了一个人,可我不知道他对我有没有感觉。我该如何选择?”

  他山石:“换我的话我会去问那个我喜欢的人,看他的意思怎样,这样才不会留下遗憾。”

  海心月:“我很想问,可我怕他会觉得我随便,你知道的,我说的是那个一见钟情的,只见过一次。”

  这段时间的交流来看,这海心月是个十分聪慧的生,许多话能发人深省,在我失意的日子里,除了同宿舍的兄弟,陪我最久的就是她了,没想到她也不能脱俗,到头来还是陷入情网一时不得自拔。

  他山石:“直接冲锋有困难就迂回包抄,你可以给他暗示。不过我要告诉你,一般来说,男人在情感这方面肯定要比人迟钝点,你的暗示别太晦涩了。”呵,冒充一下爱情专家,感觉良好。

  海心月:“其实我还有另一个蒙胧的不确定的感觉,我可能还喜欢上了另一个人。”

  他山石:“汗!”

  海心月:“嘻嘻!我想跟你说,我可能还喜欢的人是你。”岂有此理!居然调戏我!

  他山石:“发你的照片过来,看得过去的话我纳你为。”

  海心月:“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幻想着有三四?”

  他山石:“不好意思,我不能代表所有的男人,至于我自己,目前只要拥着她我就很满足了,像是有了整个世界。”

  次日,我早早爬了起来,天蒙蒙亮,周围静悄悄的。出去阳台,蓝云正倚着栏杆看向远处。这时,我忽然发现,蓝云和何水竟然十分像!我过去,轻声说:“早。”蓝云嫣然一笑道:“你果然像晴晴说的,会认,那么早就起来了。”我唯有笑笑,问道:“你怎么也那么早就起来了?”蓝云幽幽道:“你想家了吗?”接着强笑了一下,道:“何水一家人都对你那么好,这里就像是你家,你大概是不会想的了。”我无法接口。蓝云突然笑了笑,道:“我一开始不知道何水也是我们那里人,以为她听不懂我们的话,我昨天中午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她没为难你吧?”我摇头。

  蓝云看了我几眼,道:“江山,你借我用一下。”我一怔,怎么借?蓝云转到我身后,轻轻伏在我背上,柔声道:“你的背借我用一下。”我的身体一僵,数年前,能与蓝云靠得那么近是我梦寐以求的,现在算不算圆了梦呢?我没动,看着远方,感受着背上那人平缓跳动的心,数年前埋进心底的往昔潮水般涌出,无法遏止。

  我的身体又是一僵,蓝云伸手环住了我的腰,能清晰听到她的呼吸开始有了些紊乱,心跳也在加快,体温骤然上升。气氛太诡异了!我慌乱分开她扣在一起的双手,转身看着她。蓝云落寞一笑,道:“你相信命运吗?我总觉得冥冥中有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着世间一切。其实我不怕军训,我原本决定了不来读F学院的,你知道吗?F学院是我抓阄抓出来的,本来以我平时的成绩,就算第二批的本科我也不想读,可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又想来了,好像这里有什么召唤着我,于是我来了,见到了你。”这便是一直都神采飞扬的孩么?我叹息道:“进去坐吧,这里的风大。”蓝云垂头道:“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可我真的忍不住。你放心,我以后再不会说了。”有够讽刺的!别又是开我玩笑吧?可蓝云这次不像作伪,我的心第一次如此乱。我再叹一声,这次在心里叹息。

  蓝云抬头定定看着我,道:“我已经办好了退学手续,明天就回家复读高三,以后可能再无法见面了。”我愣了半天,牵动嘴角笑道:“也好,F学院不会有什么前途的,可惜我读书没什么天分,不然我也回去复读。”蓝云两眼一亮,道:“其实你也很聪明的,只要找到了适合你自己的学习方法肯定能考出好成绩。”阿弥陀佛!千万别自己挖坑往里跳!我摇头道:“没用的,这次能考到F学院还要多亏我奶奶每天念经拜佛。”蓝云嗔道:“又没正经了!”

  伯伯、伯母这个周六要加班,吃完早餐匆匆走了。不一会,炳哥换上一身得体的衣服,头上还打了发胶,哼着不知名的调子,也出门了。何水奇道:“这块木头怎么变了?”我随口道:“我们要有大嫂了。”何水喜道:“你是说他又有朋友了?”我将昨那张照片里的生形容了一下。何水点头道:“我知道是谁了,我以前猜的果然没错!她暗恋着那块木头。真是这样我就放心了,他原来那个朋友我一见到就讨厌。”

  这时。杜晴晴问道:“蓝云,你怎么了?昨天没睡好吗?看你无精打采的。”蓝云笑道:“不是,是我明天要回家复读高三,舍不得你呀。”杜晴晴失声叫道:“什么?你为什么要回去?这里不好吗?你走了我怎么办?别走好不好?”蓝云握住杜晴晴的手,道:“你怕什么?你不是还有何水和江山吗?”杜晴晴气闷道:“他们两个哪里还能容下我?”何水很是意外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回去复读呢?我们虽然还不熟,可我觉得我们两个很投缘的,别回去了吧,现在的大专生一样可以考研,再说,学费都交了,可能要不回来。”蓝云轻声说:“我决定了。”杜晴晴眼巴巴看着蓝云,突然“哇”一声哭开了。

  何水将我拉出阳台,蹙眉道:“你怎么也不劝劝她?一定先知道了是不是?”我苦笑道:“我也是早上才知道的。没用的,她决定的事没办法劝回来。”何水叹息道:“那好吧,等会我们去买点东西送她。”杜晴晴突然冲了出来,指着我厉声道:“江山!是不是因为你?你说呀!”我只有沉默。蓝云红着眼出来,按下杜晴晴的手,道:“晴晴,你别这样,是我自己决定的,不关江山的事。”杜晴晴哽咽道:“可你为什么要走?除了你就没人陪我了。”何水轻揽着杜晴晴,柔声道:“你不是还有我吗?”杜晴晴抽了抽鼻子,瞥了我一眼,嘟嘴道:“你以后哪还有时间陪我?”何水红了红脸,道:“不会的,我们永远是好。”

  当下,四人一起出去购物,杜晴晴有点不正常了,一连买了二三十件衣服,只要看着好看,便取下来对着蓝云比了比,也不管蓝云是否合穿,闷声不响就去刷卡。我眼角余光见到,有些衣服都上千元了,一个钟不到,至少了两万,老五他们和她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我更不用说了,算上学费,我一年也没那么多钱,看得我的小心肝砰砰直跳。蓝云苦笑道:“晴晴,你别这样!”杜晴晴偏头道:“我就要这样!”

  一个上午下来,我像个逃荒的,两手几十个袋子,胸前挂了几个小坤包,背上背了只大狗熊,全是杜晴晴买来送蓝云的。我本来就没想好要送什么给蓝云,这下想送也送不出手了,身上挂了几万块钱的东西,不好意思出手。一路上,何水不时看着我,苦笑摇头,也是没买一样东西。

  中午,到外面吃饭,杜晴晴居然要了瓶白酒,逼着蓝云和她干杯。很快,杜晴晴喝高了,抱住蓝云直哭。蓝云看上去更不胜酒力,眼睛都睁不开了。无奈,我背起蓝云,何水扶着杜晴晴往回走。阿弥陀佛!罪过!半路上我差点要扔了蓝云!她竟然突然在我耳边轻声说:“其实我没喝醉,我就是想让你背我。”听到这话我骇然转头,没想到我的嘴角一下就碰到了她的嘴唇。蓝云浑身一僵,顷刻又软下来,喷着酒气小声道:“你好坏!竟敢夺走我的初吻。”我心里一颤,莫名哀伤。

  我叹息道:“你以前不是说你喜欢的是阿杰吗?”蓝云嗔道:“你这个笨蛋!我眼里看着阿杰,心里想的是你!”我又叹道:“迟了,我迟生了一百年。”蓝云奇道:“为什么?”我回道:“一百年前可以有很多老婆。”蓝云拧了我一下,道:“又不正经了!小心被何水听到。”蓝云搂紧了些,幽幽道:“你明天别去送我。”我问道:“为什么?”蓝云道:“我怕我见到你就不舍得走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敢说,她现在可能还是喝多了。沉默了片刻,蓝云道:“你还没送我礼物呢。”我道:“我不知送什么好,你自己看吧,要手要脚还是要耳朵?悉听尊便。”蓝云轻笑道:“我要你整个人。”又是沉默。还是蓝云先开口:“我以前好傻,以为我们那时还小,肯定不会有结果,现在好了,眼睁睁看着你……”我赶紧打断道:“到了。”说着我慌乱按下按钮,电梯刚好就停在一层,一按就开。

  何水扶着踉踉跄跄的杜晴晴进了电梯,我想放下蓝云,却被她死搂着,只好作罢。何水拢了拢有点凌乱的秀发,苦笑道:“以前还没见过晴晴那么疯。”杜晴晴乜着两眼,嘟囔道:“你才疯了!你看你现在,摇摇晃晃的站都站不稳。”晕!站不稳的是你自己,不是何水。

  蓝云真的也喝多了,将她放上摆好,很快就沉沉睡去,而杜晴晴还说了些胡话才睡着。

  厅中,沙发上,江山搂着何水,许久没说话。

  何水蹭了蹭身子,问道:“你在想什么?”何水的身子本来就还虚弱,被杜晴晴这样一闹,脸又十分难看起来,一种病态的苍白。我轻抚着她的脸,怜惜道:“以后你每天都过我那里去吃饭,要不我过你那里,你妈已经交代过了,要我监视着你。”何水道:“我才不去你那里呢!害我吃那么多油油的东西。”我紧了紧双手,道:“那好,我去你那里吧,反正我要看着你。”何水轻笑道:“听你的。”我愕然看着她,这人什么时候听过我的?何水抬手蒙住我两眼,娇嗔道:“别看我!我现在的脸肯定很难看。”我拉下她一双玉手,问道:“手镯呢?”何水道:“收起来了。”我道:“你千万别再还给我了,不管出了什么事也别还给我。”何水怔怔应了声:“嗯。”我笑道:“忘了告诉你,炳哥已经发现我们两个的事。”何水一惊,死命拧了我一下,埋怨道:“都是你害的!”我奇道:“被他们知道又不会怎样,你干么那么紧张?”何水气道:“我在他们面前发过誓,大学没毕业就不谈恋爱的!要被他们笑死了!”我安慰道:“不怕,炳哥好像还没告诉伯伯他们。”何水恼怒道:“我不管了!我……我要咬死你!”我倒吸了口凉气!不记得第几次被她咬在了同一个地方。待她松口,我苦着脸道:“你能不能换一个地方咬?别总是咬我那里。”何水眨了眨眼,道:“说,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我现在是贯彻他的方针。”我恶狠狠说:“他还说过枪杆子出政权呢!”说完,一个饿虎扑食,将她压在身下。何水手忙脚乱挣扎着,惶急道:“你别乱来!”我本来只想开她玩笑,她这样一来倒让我起了些邪火。可惜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人更不对,这时的何水实在太虚弱了。

  我轻易控制住了她的手脚,笑道:“别动,否则我不敢保证不做什么出来。”何水放弃了挣扎,羞恼看着我,眼中异光闪烁。身下压着个柔软、炽热、的娇躯,好舒服!我、我控制不住就想、就想睡觉。汗!这两天的睡眠严重不足,昨顶多睡了两个小时。我抱紧她翻了个身,让她趴我身上,然后我对她笑了笑,最后闭眼,很快睡着了。意外的发现呀!我是会认,没想到却不会认沙发,早知昨晚我就在厅中睡觉了。

  一觉睡醒,何水竟未离去,此时正像只小猫,趴睡在我身上。我不敢动,怕吵醒她,于是闭上眼,倾听她的呼吸、心跳,心里出奇平静。忽地,似乎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刚才睁眼的时候外面好像见不到阳光了。我又睁眼,果然,外面是黄昏的景象,也就是说,伯伯、伯母他们现在应该早回来了!我慌乱转头四顾,呜——!他们两个为老不尊的!并排坐在对面,俯着身子,撑着头,一动不动看着我和何水!满脸促狭的笑意。

  我一时手足无措,张口结舌。

  何水醒过来了,又像上次那样,迷糊了老半天才清醒。这次何水不敢看我,面向沙发背,滚烫的脸蛋贴在我胸口上,慌乱说:“我昨晚没睡好,不小心就睡着了。”我一动不敢动!傻傻看着对面的老俩口。何水见我没动,抬头看我,同时也看到了外面,只听她惊呼道:“哎呀!太阳下山了,爸妈也不知回来没有。江山,快点起来!”很快,何水也发现了那两个为老不尊的,登时尖叫起来!对面的两人同时站起身,装作茫然四顾,奇道:“咦?怎么天黑了?我们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说完,伯母扶住伯伯的腰,头顶着伯伯的背,将伯伯往厨房里推。

  何水气鼓鼓在我胸口捶打了一阵才下来,转身没走两步突然回来踢了我两脚,呼!还好她没穿鞋,不痛。我正要坐起来,晕!她又回来了,扑在我身上一口咬下去,还是咬在老地方。这次痛了!痛得我差点要尖叫起来。

  炳哥适时从外面进来了,目瞪口呆看着。他回过神后,作梦游状,喃喃道:“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何水又是一声尖叫!我见炳哥进了他的房间,一翻身,压住何水,哭丧着脸道:“求求你别再咬了!很痛的!”身后一个哈欠声,随后有人说:“何水,你叫什么?”他爷爷的!今天见鬼了!我郁闷转头,杜晴晴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指着我们,失声叫道:“你们……你们……”何水极度羞恼,气急败坏说:“你还不下来!”

  我慢吞吞下来,何水一下像兔子般闯入卫生间。杜晴晴冷哼了一声,道:“!烂仔!土匪!地痞!……”我听得晕乎乎的,她哪里找来那么多词汇?一连十几二十个不带重复的,最后连“恶霸”也出来了。我的胸口还痛着呢,不和她一般见识,我现在的嘴里和脸上都不太舒服,要找点水来清洗一下。这丫头真的存心要和我过不去,总是挡着我的去路。我懒得和她玩什么老鹰捉小鸡的游戏,直接出手卡住她双臂,将她提起,放一边,进厨房。

  我胡乱漱了漱口,洗了洗脸,正要出去,伯伯叫住我,道:“江山呀,水有点任,多让着她。”我讪笑着应了一声,抬腿要逃,伯母叫住了我,道:“你们两个都瘦成这样了,一定是每天晚上都没睡够,以后多克制着点。还有,你们以后睡觉别再让水压你身上,这样会阻碍血液循环,对你身体不好。”阿弥陀佛!奶奶,拜托您老人家去问问神,问他今天是什么日子,问他我今天是不是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苦笑,张口要解释,伯母将我推出去,道:“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出去客厅,蓝云也起来了,满脸落寞。我不敢多看她,过去泡了壶茶,招呼两过来。

  蓝云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没说话。杜晴晴则瞪了我一眼,一杯茶牛饮下去,也不怕烫。她似乎将茶水当成了江山,恨不得生吞活剥。我问道:“你明天几点的车?”杜晴晴还在做着努力,可怜兮兮道:“蓝云,我叫你蓝了,你就别回去了好不好?”蓝云轻拍了拍杜晴晴的手背,回道:“明天晚上八点的火车。”杜晴晴哼了一声说:“明天肯定买不到车票!”蓝云轻笑道:“昨天就订好了。”杜晴晴看向我,扁着嘴道:“江山!你怎么不开口要蓝云留下来?”我无奈看着杜晴晴,我该怎么跟你说才好?

  晚上,杜晴晴和蓝云占了我的房间,我在客厅的沙发上躺着,睡不下。蓝云突然出来了。我现在还不知怎么面对她才好,便闭起眼,一动没动,周围昏暗,谅她也看不出我在装睡。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我感觉到了她的呼吸。她一定近距离看着我。就在我快要憋不下去的时候,蓝云叹了口气,炽热的气息直喷我脸上,随后,脚步声离我远去。呼!我的后背都汗湿了!

  第二天,又去买了东西,这次杜晴晴正常了,只卖了一些吃的,和一些消磨时间的东西,比如书、随身听等等。我没料到她还能想得那么细。伯母知道了蓝云要回去,多买了许多菜。吃午饭的时候,伯伯仔细交代蓝云,在火车上要注意些什么,蓝云听着听着就流下泪来,一时愁云密布。

  下午回F学院,整理蓝云的行李。蓝云道:“江山,我的电脑就送给你了,反正我也带不走。”我默默点头,我现在根本就不敢看她,也不敢拒绝她什么。时候差不多了,我背上那只大狗熊,拖着两只大箱子,垂头向火车站走去,后面三低声谈论着,听不清说什么。

  到火车站买了三张站台票,检票候车。不一会,杜晴晴拖着蓝云的手,稀里哗啦又哭开了。蓝云哽咽道:“傻丫头!又不是生离死别,放假你可以来看我,我也可以出来,再说了,明年我还会回这里读书。”杜晴晴抽泣道:“明年你肯定不会再回我们学校了。”蓝云道:“明年我去Z大读,一样很近。”杜晴晴抹了把泪水,道:“好,明年我叫我爸爸帮我转到Z大,这样我们三个人就可以一起了。”汗!听她说得那么轻巧,不知能不能也帮我转到Z大?

  火车准点到了,车上很空,每位乘客占三个座位还有余。我放好行李,转身就走,不敢回头。走到车门口,背后突然被人抱住了。杜晴晴瞪了我一眼,从我身边挤下去。何水叹了口气,十分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也下车了。我嘴里发苦,使尽力气才拉开那双紧扣的手。我转过身,只见蓝云幽幽道:“我的礼物呢?”我狠起心肠,强笑道:“一路顺风。”蓝云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突然扯下了我一个纽扣,转身而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