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我撇下了蓝云,直奔Z大,我要问清楚了,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我不知道何水在哪里上课,便在她宿舍楼下等她。
“哑——!哑——!”晦气!又见到了乌鸦!而且是两只!
宿舍楼下换成产房外的话,没人会怀疑我是一个等老婆分娩的丈夫。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一分一秒在跳,我心急如焚。我在心里呼唤着何水,你快出现呀!同时,我又还有点希望她别那么快就回来,万一是最坏的结果,梦的破灭也就没那么快。
她终于出现了!不是从外面回来,而是从里面出来。我急急迎上去,张口问;她轻声说:“回去吧,别再来了。”我的声音像是从天际飘来:“为什么?”何水垂头道:“我想了很久,我们两个不适合的。”好一个不适合!我淡淡问道:“你确定没在和我开玩笑?”何水看着我,毫不犹豫点头。我仰头看了看天空,不错,又是湛蓝的。此刻,我很想洒脱地挥挥衣袖,扬长而去;我现在穿的是无袖的背心,所以我无袖可挥,只能强颜笑了笑,轻声说:“我知道了。”她似乎还想跟我说什么,最终没说出来,仅是一声叹息,返身上楼。
我开始计划经营的一段感情原来只是镜水月,前几天的甜蜜也变得不真实起来。我没多逗留,静静出了Z大。
我心如死灰,游荡在F学院,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孤独。我想家了,很想很想。我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原来那是因为我随时可以回家,我随时可以从那山那水里汲取养分;现在被一只无形的手硬生生从土里拔了出来,再没那山那水呵护,受伤了也只能自舔伤口。
弹开眼角泪珠,泪在滚烫、坚硬的水泥地面绽放。不能再矫情了,路还长,要学会自己一个人坚强。
我锁起心门,推开心窗,有谁不长眼想进来的话我不拦着,只要你能破门,只要你能从窗口爬进来。
回去宿舍,他们几个倒好闲情,一个个睡得像三岁小孩,老二也不再说梦话。
嘀一声响,我打开了电脑,登陆QQ,名字改为“他山石”。
他山石:“如何忘记?”
海心月:“学。”
他山石:“怎么学?”
海心月:“看天,看海,看月,更看心。”
他山石:“如何看心?”
海心月:“清晨初醒,气未动,情未萌,可看心。”
他山石:“你几岁了?”
海心月:“去年十八。”
他山石:“那你是十九岁了。”
海心月:“今年还是十八,永远十八。我不想再长大。”
神经兮兮的!瞬间像是换了一个人,开始是智者,现在是稚气的小孩。我叹了口气,回复过去:“我也不想长大,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回到凄苦的童年。”
海心月:“凄苦的童年?”
他山石:“不准哭,不准闹,更不准撒娇,跌倒自己爬起来,流血自己洗伤口……”惭愧!我竟然因为这点感情的挫折便流了一次泪,被我家老头知道恐怕会重出江湖——打我屁股。
海心月:“可怜的孩子,看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好过多了。”苦笑,有人在我的痛苦上找平衡。
他山石:“你有什么忧愁?”
海心月:“不足为外人道也。”
他山石:“你们小生的烦恼无非是些儿情长之类的。”
海心月:“那你想要忘记什么?”
他山石:“不足为外人道也。”
海心月:“小气!”
他山石:“子非鱼,我亦非鱼。”
海心月:“酸溜溜的!不过和你聊一下还真的好过了很多。下次聊吧,顺便提醒你,你太慢了。”还说我慢?我已经超常发挥了!我就不信还有人用一只手指敲的话能比我快!我现在打字因为要看着键盘,太多手指放上去的话会挡住视线,不过说真的!我一只手指打字真的不慢!只比我用手机发短信慢一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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