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山口,月就看见了齐楚将,齐楚将也不说话,就一招“遗世独立”朝月打来。只有“屏虚玉风”能敌的威力,月怎让得开。
“钟蓝”。
齐楚将一惊,因为他这一掌是打在钟蓝身上,钟蓝替月挡了这一掌。
他气息奄奄,“爹,对不起,以前我嗜杀成,从不在意生命。但是遇见了她,我才知道生命是多么可贵,我杀了人,他们的孩子也像我一样痛苦。我不想再乱杀人,爹,你救了我,又教我武功,我却还未孝敬过你,实在对不起,下辈子我在做你儿子时,我一定听话。”他对月笑,笑得那样自然,“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但是眼睛常常骗了心灵,因为眼睛会带着偏见,将我们引入无比痛苦的深渊。”
说完头一歪,死了。
“钟蓝。”
齐楚将老泪纵横,泣不成声。“你为什么这么傻。”
月想走过去,突然有人推开她。
“你走开,钟蓝哥,你不是说我们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男耕织,不在有仇恨、血腥。”。
她说完倒在钟蓝身上,月一看,她胸前插了把刀。
“纹纹,钟蓝。”齐楚将稀斯底里。
在看到‘独’死的一瞬间,月不知是喜悦还是哀伤,自己也说不清。只是独孤纹倒下的一刹那,她心里感到撕心裂肺的痛,比钟蓝倒下时还要痛,她怔怔的站着。
齐楚将就是一招“遗世独立”朝月而来,这时段岑潺他们已到,齐楚将是决心拼个鱼死网破,也是豁出命去。只见齐楚将一招“遗世长存”,段、穆一招“屏心而论”双方不相上下,各退了几步。再就“遗世独立”碰上“屏虚玉风”,段岑潺吃了八颗天山雪莲没有白费,内力大增,这一掌“屏虚玉风”威力无比,齐楚将就这样死在了“屏虚玉风”下。
月站在天口,回想着同独孤纹打的那一幕,如果当时有雨,星辰祗就不会发挥作用。《蝶风雨》的最后一章就是雨,难道《蝶风雨》是用来对付星辰祗的,这么说我就非常有可能变成邪魔。她铺纸写道:“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邪魔,就在望夫石下找《蝶风雨》制服我。”
她来到水崖,蔺如水自是非常高兴。
月道:“如水,我知道你是最善信的人,如果有一天你看到盟主山庄面目全非,已不在遵循我爹在时的宗旨时,就把这封信交给段岑潺。”
蔺如水接过信,“你现在变得还不够多吗?”
一种悲怆漫过月的心头。
“可我还是相信你不会变。”蔺如水看着她。月含泪微笑。
独孤要把钟蓝、齐楚将、独孤纹埋在小屋旁。
“纹纹,你和钟蓝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柏月,我也要你尝尝丧亲之痛”。他眼里充满杀气。
穆绿夏正在吃饭,却又放下了碗。
一个下人问:“怎么了,夫人。”
穆绿夏叹道:“儿和念儿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那下人道:“大可有本事了,强过男儿,你看她把山庄管理得多好。”
穆绿夏笑起来,“只要儿不要在变就好。”
突听杀声一片,他们忙到门口一看,有个人直杀进来,已经死了了很多人。
“独孤要”。穆绿夏一惊,“你又重出江湖了?”
“拜你儿所托。”
独孤要手也不停,掌到之处,便是死伤无数。穆绿夏发起一掌打过去,独孤要已到了穆绿夏身边,一掌打过来。穆绿夏一招“屏虚玉风,”却被震飞出好远。
“你这是,”她惊道。
独孤要大笑道:“‘永世独立’,盟主的位置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但练成了‘永世独立’。就会觉得自然才最伟大,它渗进了佛的理念,可我唯一的儿,都是柏月害的。”
他说着竟像小孩子一样哭起来,一掌打去,穆绿夏又是一招“屏虚玉风,”独孤要一招“永世独立”。
穆绿夏死了。独孤要把盟主山庄杀了个片甲留。
就来到天山,也是进门就杀,他的目标是倪崤乐。
倪猗顿道:“夫人,快带两个孩子走,我能抵一下。”
日月雪娘道:“夫君,要死一起死。”
倪猗顿推开她,“你要死了,两个孩子怎么办,崤乐连逃的能力都没有,快走。”
独孤要怎会让她们走,一掌“四方风雨”打来,倪猗顿还了招“冰雪扑山,”却被他震飞过去,打在对面的石头上。
崤乐扑过去“爹”。
“夫君”。
独孤要又是一掌朝崤乐而来,却被人挡开了。
“住手。”
曲公公带着大内侍卫赶来。
“独孤要,这个人你可不能杀,她是乐娘娘,皇上亲点的秀,皇上喜欢得不得了”。典公公指着崤乐。
独孤要冷笑道:“我独孤要要杀人,从不问身份”。
曲公公道:“现在武林可是归附朝廷的,你是武林盟主,武功天下第一,也还是不要和朝庭作对的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还请独孤大侠三思。”曲公公弯腰见礼。
“就算她命大”。独孤要说着下山去了。
“夫君”。日月雪娘她们扶着倪猗顿。
“乐儿”。
倪猗顿拉着崤乐,又拉住日月雪娘的手,将她们放在一起,崤乐哭成了泪人。
“乐儿,爹想听你叫声娘。”
崤乐哭着,“娘。”
日月雪娘也哭着答,他又拉过倪罗心,“心儿,你要好好照顾你娘和你,有福同享,有难我当。”
说完就死了,崤乐他们哭得死去活来。
段岑潺他们正高兴的走着,突见前面站了个老人。
那老人道:“你是柏月的柏思念”。
柏思念不说话,段岑潺笑着说:“是,老人家,你认识月?”
独孤要冷笑了笑,“我不但认识柏月,我还知道她母亲刚刚死了。”
“你说什么?”大家以为听错了。
“我娘武功盖世,才不会死呢?”柏思念生气的走向前,段岑潺知道来者不善,拉住柏思念,独孤要已一招“言出必行”出手。段岑潺推开柏思念,又一招“好说好散”出手,段岑潺只觉得虎口作痛,站立不稳。
“段大哥”。
柏思念和聂席苇同时出招,独孤要一掌打来,却见一块布飘来,再一看,段岑潺他们也不见了,来人正是余伊夫。
柏思念急道:“余伯伯,清姨,求你们救救段大哥,我要回山庄。”
余伊说道:“好,我们一起去”。
“那段大哥怎么办?”余果合难过的问。
余伊道:“夫人,那要委屈你了。”
勾滤清笑笑道:“做平民也是和伊哥、果儿在一起,有什么不好,还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他们夫二人盘腿而坐,就给段岑潺运功,段岑潺慢慢醒过来。
“怎么样了,段大哥?”
柏思念和倪罗心同时问。然后二人互看了一眼,都不说话了。余伊夫停了手,但看上去却虚弱了很多。
“爹、娘,你们怎么样了?”
勾滤清道:“我和你爹把内力给了段公子,以后我们就是真的平民了,不在是江湖人士。”
“怎么会这样?”段岑潺很为难,“欠两位的怎么还。”
“要还就还给果儿吧!”大家都知道余伊的意思,余果合红着脸低下了头。
柏思念道:“那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余伊夫拿出一张纸,递给聂席苇,“这是‘屏虚风玉’,穆绿夏的那一式,穆绿夏当年把她那一份绘给了她穆绿秋。后来穆绿秋死了,这份就到了我这儿,却没有机会还给盟主,现在这儿就你能练了,柏姑娘,你不见意吧?”
柏思念不说话。
“那、那怎么行。”聂席苇连连摆手。
柏思念说话了。“为了武林,你就收下吧!”
余伊道:“这把袖陀剑你也拿着。”
月在天口,看着多层的荷叶,那颜从青翠到浓绿,从浓绿到黛青。一颗颗露珠正凝于叶尖,晶莹剔透,她心里却只有一种感觉,生死如一。
“残剑的剑气。”
她忙提了栖翼剑下山。残剑上正滴着血。独孤要把派杀得片甲不留,月拔出栖翼剑就朝独孤要来。独孤要一挡,就是一招‘以牙还牙’,月退去一丈开外,就是一招‘视死如归’。她发疯似的一招接一招,独孤要却见招拆招。他一招‘统贷统还’,剑气霸道,月倒在地上,又飞起,一招‘如有毁犯’直点独孤要死穴。独孤要剑一挥,月又倒下,吐出血来,独孤要剑直指她喉咙,就差那么一点,独孤要却没有向前。因为他眼前一直闪现他子死时的眼神,就跟月的一模一样,他子看着他,伸出两个指头,就用月现在的眼神看着他。
“我不杀你,我要你尝尝失去所有亲朋好友的痛苦。”
拿了月的栖翼剑就走。月想去拉他,却起不来。
大家一起来到盟主山庄,一进门,尸横遍地,装饰横七竖八的倒着,东西打得乱七八槽。
“娘”。柏思念惊叫着跑进去,大家都低面掩泣,柏思念哭得死去活来。
月爬着回来,已满身是血,看到这情景,差点昏了过去。
柏思念哭着推开月,“柏月,都怪你,是你害死了娘。”
月跪在地上,“娘,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派的人。”
泪,在也忍不住,像断了线的龙头缺了坎的洪水往下流,她爬到穆绿夏身边。
“娘,你快醒醒,我不当什么盟主了,管什么事务,我要你当,你不会给柏家丢脸的,你是柏家最了不起的的媳盟主。”
她跪在穆绿夏坟前也三天三,就是三千三呢?这种丧亲之痛,又怎能用言语写出。这时月的人生就像一杯苦酒,喝在肚里,苦在心里,吐吐不出,忍忍不下。往日湛蓝的天空,悦耳的鸟鸣,庄严的高山,挺拔的苍松,柔和的小草,清清的河水,丽的朵,从容的游鱼,都在一念之间变得昏暗,凄凉。灰白的天空,刺耳的鸟鸣,孤独的群山,冷清的秃松,可怜的小草,冰冷的河水,调的百,无奈的游鱼。
倪猗顿死后,崤乐她们把他埋在冰山上。
崤乐平静地说道:“曲公公,我要见皇上。”
崤乐来到皇宫跪下说:“民倪崤乐,心甘情愿进入皇宫,请皇上出兵迷人谷。”
皇上扶起了崤乐,“好吧!那朕就封你为乐,曲公公,宣宰相裘荣。”
裘荣跪在地上。
皇上道:“宰相,乐想请你为父报仇,不知宰相肯否?”
裘荣道:“即是娘娘偏爱,臣誓死效力。”裘荣心里暗想,“明明是想借刀杀人,乐是柏月的师,想除掉我,怕我再杀柏月。哼,没那么简单,我要十万精兵,迷人谷是易守难攻,等我攻下来,作为根据地,就可自立为王。”
又听皇上说道:“不知宰相要带多少人?”
“十万精兵。”
皇上差点站起来,“杀一个人要十万精兵。”
宰相道:“乐娘娘的爹是国舅,为他报仇怎能只带一两百人,那也太小气了,人越多,越说明国舅有威严,这么多人愿为他死,自是皇恩浩荡了……”。
“好了,好了,”皇上打断他,“那就给你十万精兵吧!”
第二天曲公公就慌慌张张的来报,“皇,皇上,乐娘娘,不好了?”
“怎么了?独孤要武功竟如此高,十万精兵都不是他对手。”
“不是,皇上,裘荣和独孤要联手,他们造反了。”
“什么,”皇上差点跌倒,“快,快调兵镇压。崤乐叹了口气,朝里屋走去。
“报,临州失陷。”
“报,衢州失陷。”
皇上急得团团转,“这些将军都是干什么的,平时高谈阔论,现在都成败军之将了。”
曲公公胆怯的说:“皇、皇上,裘荣的可都是精兵。”
“报,华国锋失陷。”
皇上气得把奏折摔在桌上。
曲公公喜滋滋的来报,“皇上、皇上,柏月有办法对付裘荣。”
皇上高兴的说,“快宣。”
月道:“皇上,我可以帮你平息叛乱,但是我有四个条件。”
皇上忙道:“多少个都行。”
月道:“一、武林和朝廷独立,也就是武林不在由朝廷管。二、召回温揆锡,恢复职。三、替晁旭、晁总兵家平反。四、放了倪崤乐。”
皇上道:“前三个可以,第四个不行。”
月冷冷道:“江山和人,皇上自己选。”转身就走。
月拿过散槊剑,“段公子,你会在帮我吗?”
段岑潺点点头。
月道:“我要你父亲垄断所有粮食,断了裘荣的粮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