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吃完饭,正出门。猛地撞到了一个人,月一看,是闻司维和聂席苇。
月忙笑着说:“你们好”。
仇人相见,分外眼明,聂席苇一见月火气就上来了,“真、、、真是、、、是踏破……破……铁皮无觅处,得来全……全……不费工夫。你……你当日留……留的那……那封信,害得得我……好……好苦,今天……就……就要你的命”。
他说着就是一招“霉母照镜”,月忙跳开。
“先等一等,我不会武功,你不用动剑。我当时是听到了我爹的消息,又没办法脱身,所以才想出那一招,我想找到我爹后就给你赔罪,现在我爹又有危险,所以现在还不能给你赔罪,他们冤枉你,这个星辰祗交给你保管”。
月摘下星辰祗放在他手里,“等救回了我爹,随你怎么处置,还有,你应吃一些大种鹅儿长,万年乔,青藤,樟根,行血理气,经常生气对内功有害”。
聂席苇把星辰祗递给月,“我、、、我先放你去,办、、、办完了事,我、、、我会在找你、、、你的。”
“谢谢,”月笑了笑。
刚出来却看到段岑潺和柏思念,月和段岑潺都会心一笑。
段岑潺道:“你的事柏姑娘都告诉我了”。
于是三人骑马一起上路,柏思念一天缠着段岑潺说这说那。月自顾往前走,懒得理他们。段潺看月不说话,知道她心里难过,也不知该说什么,知道只有赶快赶路对她就是最好的话语,对柏思念只好“嗯嗯”的应着。其实月坐在马上,回头看看柏思念说得兴高采烈,有时也有些伤感。
“好不容易有了个家,现在弟弟不知生死,爹也不知生死,如果老天还可怜我狄月,就请保佑他们吧!”
“月,你不用太急了,我想他们必有目地,不会为难大伯的”。段岑潺赶上来,“你整天闷闷不乐,如果伤了身体,怎么去救大伯”。
月目不斜视,“我才不是不说话呢!我是看你跟柏大说得高兴,不想打扰”。
“唉,你说什么呢,那是你亲戚。我是在代你照顾”。
月笑起来,“我那位怀孕的大嫂生气了,你要多关心点”。
“你说什么”。段岑潺故作生气。
月更笑了,加紧一鞭,马蹄一扬,长奔而去。
柏思念奇怪的问,“段大哥,他笑什么”。
段岑潺吱唔道:“她胡说八道”。也扬长而去。
这天她们走到一闹市,都下了马牵着走。
突听一个叫道:“段大哥,段大哥,我终于找到你了,你那次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原来是倪罗心,她看着段岑潺,是又高兴又埋怨,“我到处找你,可茫茫人海,怎么都找不到,上天有眼,可终于还是让我找到了”。她高兴得不得了。
“你是谁啊!”柏思念见她跟段岑潺说得亲切,有些不瞒。
“你又是谁”。
“我,我是他朋友”。柏思念之所以会有这种反应而且这么说,是因自假怀孕事件后,她竟时时希望那是真的。她想,“世人都不在眼里,这次可能真的动情了”。
“我也是他朋友”。
“好了,好了,她是盟主的儿柏思念,她是天山派倪罗心”。段岑潺一一引见。
“难怪我看不凡,原来是盟主的儿,果然有闭月羞之,传闻不假,段公子有福了”。段岑潺知道倪罗心是嘲笑他,只得苦笑。月也只是笑。
晚上她们在一家客栈住下,柏思念刚想睡下,就有人来敲门。
“谁呀?”。
“倪罗心”。
“看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柏思念冷笑一下,就去开门。
“我没找你,你倒找上门来了,不过不管你说什么,我跟段大哥都是最般配的,孤男寡在树林里过了一,而且还是男才貌”。柏思念高傲的说话也不让坐。
“思念不必急,我虽是为这件事而来,却不是来和争什么,我是想告诉,段大哥心里恐怕只是狄月,他从天山陪狄月到盟主山庄,现在又要到济南去”。
柏思念愤愤道:“她狄月算什么,那一点比我好,相貌不好,武功又差,遇上她我就倒霉,虽然是我小姨的儿,还不是我家下人的儿,他爹长得那样丑,她也好不到那儿去”。
“说得有理,是这世上的绝物,你配段大哥我是无话可说,正是因为我们志同道合,我从小又是一人,所以想和称为”。
“哦,原来你是觉得我有天时、地利,就差人和了,看来你是有眼光的,好吧!宁愿多一个朋友,也不愿多一个敌人”。她们俩阴险地笑了。
“狄姑娘”,月回头一看。
“是你,你伤好了,怎么到这儿来了”。月看到他特别高兴。
“我知道你去济南,所以伤一好就追你来了,幸好还是追上了”。
“伤好了才来,那我的速度且不是太慢了”。月有些惊讶。
“不是,不是,我是白天黑的走,换了很多匹马”。
月才点点头,“喔,这么久还忘问你叫什么名字”。
“钟蓝”。
“钟蓝,那天谢谢你,有没有一点更强细的情况”。
钟蓝抱歉的说:“当时我只是在迷迷糊糊中听到济南二字”。
月笑道:“没关系,谢谢你了”。
他们这样一大群人,速度自然是快不了,这天天黑了还没找到村庄,到了一个前不巴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没办法,大家只好将就一晚了。大家生起了火,烧了些野味将就,人多大家也不好说话,深了,就靠着树睡下了。段岑潺却睡不着,呆呆地看着空。
“露从今白,月是故乡明’,离开家这么久,还真有点想父母了,可你们希望我做,裘荣掌权,朝廷是一片黑暗,温揆锡都想出来,我又怎能进去”。
月走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有大姨,还有很多不认识的人,突然又走过来一群人,穆绿夏后面的那群人说:
“快看,你父亲”。
月看到狄通易后面也有一群人,她高兴地叫:
“爹,爹”。
突然来了一群蒙面人,月惊愕未定,一个铁照从空而降,把她跟一大堆人困在里面,月扶着栏杆叫:
“爹,快救我们”。
狄通易自顾自地走,不理她们。
“爹,快救我们”。
月感觉狄通易好像变成了柏自广,又好像是个不认识的人,“爹、姨父。”
他们两个变去变来,月扶着铁栏,“爹”。
“你爹不要你了”。
那些蒙面人大笑起来,笑声阴森恐怖。“不要你了,你爹不要你了,哈、、、哈、、、哈”。
月哭得伤心绝,“爹,爹”。
“你怎么了,月”。
月猛地醒过来,段岑潺正看着她,“你刚才叫你爹,表情很难过,是不是做噩梦了”。段岑潺帮她擦去额角的泪珠,大家听到声音也都醒过来,看着月。
月心有余悸地说:“我梦到我爹不要我了,好像是我爹,又好像是姨父”。
“喂,你不要扯上我爹,别以为我爹娘对你好一点,就想入非非,他们可永远只爱我一个人”。柏思念一脸不瞒。
段岑潺也不高兴地说:“那是做梦,做梦都看不清人的,你有没有常识”。又道:“没事的,你爹那么疼你,做梦是相反的,说不定你爹也正在想你呢”。
月想起来,却发现自己四肢酸软,浑身无力。
“怎么了”。钟蓝忙扶住她。
“没事,只是过度劳累”。
她盘腿而坐,在双手、双腿上分别插上银针。又递给钟蓝两根。“帮我插在背心‘神道穴’和后腰‘志室穴’”。
“这样能行吗?”
“没事,调理一下就会恢复”。
“你在让身体透资”。段岑潺拉着她。
“她都受不了,我们就受得了哦!”柏思念对着倪罗心眉来眼去的说。
“她从天山到现在就没休息过,加上伤心过度导致的”。
柏思念静静的看着段岑潺,“那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伤心了”。
钟蓝上前说道:“好了,现在她心里已够乱了,你们还不分轻重”。
“关你什么事”。柏思念还不肯放松,倪罗心忙拉过她。
“不可理喻”。段岑潺也气到一边去了。
“我看她们二人对你都有成见,你要小心点,江湖向来多风险,未可全抛一片心。”钟蓝还是没表情。
月连说:“我知道了,谢谢!”心里却想:“管它的,我才没心情跟你们扯”。
第二天,她们终于找到了一个客栈,大家地吃了一顿,想好好地休息一晚,月心里一直不舒服。
“爹一定有事,为什么我哭得那样伤心,我清楚地记得那是稀斯底里的痛哭。现在想想,心都还难受,我第一次在梦里哭,也许是我太在意父亲了,我真的好怕失去他,弟弟,你又在哪儿?”
月望着空,“每当看着天,我会沉思,每当沉思,我会望着天”。
这是狄页洛说的话,现在不知他有没有在看天,她摇了摇头。柏思念见段岑潺这几天都只管月,没跟她说上几句话,心里有些不舒服,她看见段岑潺一个人站在那儿,就走过去。
“段大哥”。
“柏姑娘”。
“你不要再叫我柏姑娘了,叫思念就行”。段岑潺笑了笑。
“你还记得西叶红紫做的那件事吗?事是有些荒唐,但却是真实的,她还说是男才貌,天生一对”。柏思念说着陶醉在其中。
“什么真实,想想也该怪她”。
“反正迟早我也该是段家的人”。段岑潺一听,吓了一大跳。
“唉,唉,柏姑娘,那是一次误会,你千万别把这误会误会深了,你是天上的,我是地下的,我万万高攀不上”。
“段岑潺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么多人都知道我们孤男寡共处一晚,你还说什么喝醉了酒,又怎么怎么样,你让我以后怎么办?”柏思念带着哭腔。
“那件事月也当着众人的面说清了,我当时说那些话是为了救人,况且我们真的没什么,我也跟月孤男寡相处过”。
“狄月到底有什么好”。
“感觉,感觉是不能强求的”。段岑潺也无奈。
“我就不信我会输给那个疯丫头”。柏思念哭着跑开了,正好遇上月。
“表,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
“你,都怪你!”柏思念对月吼道,然后哭着回房了。
月走过来问段岑潺,“段公子,她这是怎么了?”
段岑潺也看着她,然后走开了,月站在那儿莫明其妙。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听倪罗心到处叫:“不好了,不好了,柏姑娘不见了”。
月忙去柏思念房里,那里也有很多人,段岑潺手里拿了封信,月拿过来一看,是柏思念的信。
写道:“狄月,跟你在一起我就倒霉,我不想跟你同路了”。
“真是的,现在已经够乱了,她还添乱”。月有些急。
钟蓝说道:“月,没事的,她有功夫,会照顾自己的”。
“我姨,姨父对我恩重如山,我连他们一个儿都看不好,一山更比一山高,要是思念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去见他们?”
段岑潺说道:“月,你们先走,我去找他”。
“我也去”。倪罗心站到段岑潺身边。
“要是谁忙就请先行一步,我要去把她找回来”。月坚定地说。他们自然都跟着去找,逢人便问。
月问道:“段公子,那天你是不是跟我表说了什么,我看她哭着走了”。
“嗯,是说了很多”。
月道:“我希望你好好照顾她,我看她什么都能牵就你,一个千金大跟着我们风餐露宿,也挺难为她的”。
“我也可以什么都迁就你”。段岑潺看着她。
月笑道:“谁让她是我表,你是我、、、?”月笑了笑,她想说夫,终没有说出口。58xs8.com